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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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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子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大少何等聪明,立刻把酒杯一扣,吩咐老太太和卜发财:“既然王琨兄弟有事儿,那咱就不能再喝了,三兄弟,你和大妹子把酒席撤下去,让王琨赶紧收拾收拾,连夜出城!”
卜发财一听让他伺候人,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不过那老太太可不傻,猜出了牛二柱的用意,当下给卜发财使了个眼色,这卜发财现在又添了一个毛病,那就是怕媳妇儿,这老太太魅力也不知道咋这么大,说啥卜发财听啥,比那圣旨还好使!
俩人这一忙活,王琨可就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了,他要再不动窝儿,那可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这小子也有绝的,说是要和兄弟们道个别,脚底板抹油,当时就想开溜,牛二柱哪儿能让他走?他这一回去跟几个死党一说,说不定就能想出别的主意来,那自己也就白费心思了,大少赶紧站起来,把胳膊一伸:“王琨兄弟,你说的本来有道理,临出门儿跟兄弟们道个别理所应当,谁没有个三亲四故?可这事儿也分咋说,你这一去可是事关重大,关系着二十多条性命,依我看,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兄弟们要知道你如此因公废私,心里肯定会感激不尽,你说是吧?”??鬼不语5
这话一说,把闪电瘦的退路堵得死死的,这小子脸上奔奔儿直跳,半天说不出话来,那马凤仪还在一边儿催命似的叫他赶快上路。这小子就跟上刑场似的,一步一步往门口儿挪,这牛二柱也挺够操蛋,竟然一路陪着他往外走,连上厕所都不让他去。
这小子彻底没辙,心里骂着街就走了。当然,牛二柱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去,谁知道这小子干啥去了?他要是半路上把信一扔,回来愣说已经送到了,你能把他怎样?再说了,众人闹这一出儿并不是为了让这小子送信而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
他前脚儿刚走,后手儿牛二柱就把丁春德和卜发财叫来,分别跟他们耳语了几句,这俩人也不知道彼此之间的吩咐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眉开眼笑乐得找不着北,这里人也不墨迹,二话不说,顺着闪电瘦下去的方向就赶过去了。
按下他们不说,再说牛二柱、马凤仪和老太太,卜发财一路他们并不担心,虽说不是万无一失,可最起码俩人都没啥危险,而且只要卜发财和丁春德一回来,丢钱这事儿就绝对能查一个水落石出,大少早已安排好了,到了明天早上,一切自见分晓!
送走了卜发财,天色已经渐晚,这就喝的时候儿可不短,溜溜儿耗了半天,这几个人一路风尘扑扑,又紧接着喝了一顿酒,虽说只是意思意思,可毕竟时间太长,不知不觉也咽下去不少,如今精神一松懈,当时困劲儿就上来了,好在现在也没啥事儿可以操心,彼此之间嘱咐几句,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牛儿住这一觉儿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说不好听的,就跟死猪一样,而且还老做梦,梦里稀奇古怪,连自己小时候儿的事儿都记起来了。大少睡得正美,梦里和马凤仪拜堂成亲,客人们闹腾了半夜,好不容易走了,牛二柱抱着马凤仪入洞房,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听见梆梆梆有人砸门!
大少心头火起,气急败坏把门打开一看,外边儿还有一个马凤仪,而且还站着一个三耗子,这卜发财眼泪汪汪,张嘴就跟牛二柱说:“二哥,你真够意思,还给我留了一个!”
牛二柱有点儿发傻,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心里就这么一琢磨,当时就醒了,这做梦的人大概都知道,做梦的时候就怕琢磨,这一琢磨,脑袋里一活跃当时就能醒,而且醒了之后不能继续想,你要一想,那绝对的,那梦当时就给忘了,可今儿个也奇怪,大少虽然醒了,可梦里的情景历历在目,就跟看电影儿似的那么清楚!
大少心里纳闷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太没个谱儿听了吧。这儿琢磨着呢。外边儿可就乱了,大门口人声鼎沸,哭爹叫娘,喝骂之中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和哀求,叫人听了之后心里总有那么点儿不得劲儿。
大少疑心重重,这又是怎么了?牛二柱此时睡意全消,也没有心情再在屋里躺着,披了件衣服到门口儿一看,好家伙,大半夜的门口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大多都是些闲汉,操着保定土话,在门口儿指指点点,一脸坏笑,似乎在品头论足。大门口儿有俩人,都是女的,一个十**岁,一个四十多岁,全都是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再往下一看,牛二柱赶紧把眼睛捂上了,怎么的,这中年女人袒胸漏乳,敞着个怀儿,这在哪里哭号不止,嘴里唔噜唔噜的,也不知道说的是啥,不过看言谈举止,似乎是不大正常,也难怪那些围观的闲汉指指点点,脸眼直冒绿光。那少女似乎还算明白,一个劲儿地替那女人遮掩,不过这奉疯婆子力气极大,这少女似乎根本就拦不住!
大少一阵苦笑,这年头儿也奇怪了,居然啥事儿都有,这女人不就是个疯子吗?这看门儿的伙计是干啥吃的,怎么不给弄走?牛二柱回头看了看,那俩彪形大汉还在那儿站着呢,不过也是一脸的色相,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思。
牛二柱也不好说啥,这是人家炮哥会的地盘,还轮不到自己说话,不过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儿似乎不犯忌讳,牛二柱掏出几根烟卷儿,递给俩大汉,边抽烟边问:“怎么了,弟兄们?这到底是咋回事儿?”这俩大汉此时回过神儿来,看了看牛二柱,接过烟卷儿,不好意思的一笑:“呦,牛把头,还没睡呐?这不吗,我们大当家的也知道您了这回干的是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事儿,特意嘱咐我们半夜给您守门,可这俩娘们儿从刚才就来了,这岁数儿大的非要在我们这儿住店,您了大概也有个耳闻,我们这儿只招待江湖朋友,不接待一般客人,可这老娘们儿非进去不可,还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给撕了,您说,这不是天下奇闻么?”by:87942204368064376|373》
六放心我懂的
牛二柱也觉得奇怪,天底下还有这么不开眼的人?这俩女的想干啥?这保定城客栈多如牛毛,为啥非得住这儿,难道这也是走江湖的,想来碰瓷儿?那你去别处儿多好,这是哪儿,这袍哥会的地盘儿,你弄那些江湖把戏不是班门弄斧么?人家随便儿使个手段都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牛二柱也不想管这闲事儿,本来么,自己一脑门子官司,何苦趟这趟回水,大少转身就要走,可巧,刚一回头,就看见马凤仪和老太太也走了过来,这俩人也是被这动静儿给弄醒了,女人睡觉本来就比男人轻,这边儿一闹哄,马凤仪就想出来看看,只不过女人起床比男人麻烦,这才耽误到现在。
牛二柱一看马凤仪一来,就知道这事儿算是沾上了,绝对撕络不开了。马凤仪这人虽是个女魔头,杀人都不带眨巴眼儿的,可本质却不坏,死在他手上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赫的暴徒,这人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心软,别看是个老江湖,却最看不得有人受苦,这也不怪她,女人大概都有这个特性。
果然,这马凤仪看眼前的情景,立刻就怒了,二话不说把外衣脱下来提那女人遮掩,一看这些闲汉还不走,在那儿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往肉里盯,马凤仪噌的一声把枪掏出来,冲着天空就开了一枪:“你们走不走?不走老子一人一个花生米,叫你们暴尸当场!”
这帮闲汉本来看的起劲儿,见里边儿又出来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得可是太漂亮了,比画儿里的仙女还要水灵,这些无所事事的家伙还以为有好戏看,全都瞪大了眼珠子,往人家肉里盯,谁曾想这大美女竟是个女魔头,二话不说就用手枪说话!这些人哪里还敢再待,立刻三五成群,一哄而散。
马凤仪赶走了闲汉,快步走到这俩女人跟前儿,一看这岁数儿大的疯疯癫癫,实在沟通不了,只好回头问那少女:“小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是你什么人?谁欺负你们了,跟我直说,我回头替你们出气!”
那少女倒也不像一般女人那么扭捏,听马凤仪一问,立刻眼泪直流,这女孩儿本来长得就清秀,这么一哭,如同梨花带雨,更加惹人爱怜。原来这俩人本来是母女,还是牛二柱的老乡,家住天津三不管一带,父亲在保定经商,常年不回家,因为这一年家里着了大火,一把火把全部家当烧了精光,实在活不下去,这才一路投奔父亲,谁知道到了地方一看,这遭瘟的老东西已经另娶了一个女人,根本就不认这娘儿俩!
这中年女人遭此大难,连受打击,一下子就疯了,老东西连个路费都不给,连夜将母女赶了出来,可两母女俩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女人还犯了疯病,经过这连升客栈的时候非要住一晚上,怎么劝都不行,这俩彪形大汉一拦,女人就撒泼打滚儿,任谁说都不起来!
马凤仪这人其实心肠最热,一听这话当时就受不了了,陪着人家直掉眼泪。不过这大半夜的,总在外边儿可不是个事儿,马凤仪一回头,冲那俩大汉说:“怎么样,弟兄们,给我个面子如何》这俩人这么可怜,就住一晚上又能怎样?咱们江湖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鬼不语6
俩大汉不说话,反而一起看向牛二柱,人家的意思很明显,这批贺礼是你们的,我们半夜不睡觉也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事儿我们可做不了主,行与不行,得你们自己商量!马凤仪又看向牛二柱,牛二柱平时也个畅快人,可今天不知道咋了,在哪儿抱着个肩膀若有所思,半天也不说话。
马凤仪来气儿了,把袖子一甩:“这事儿我做主了,人是我带进去的,出了什么事儿我自己担着!”说罢招呼老太太,俩人一人一个,把这两母女搀进了客栈。牛二柱从方才马凤仪一出来,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没想到五姑娘决心下得这么快,刚想起来要拦着,人已经进了客栈大院儿。
牛二柱暗叫一声苦也,这俩母女虽说实在也是可怜,可大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可不管咋样,院子里这么多金银珠宝,你总得小心为上吧?这万一出点儿事儿,谁担得起这个责任?虽说人是马凤仪请进来的,可一旦出了事儿,马四爷肯定不能把自己亲妹妹咋样,到时候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大少一琢磨这事儿就觉得脑袋发大,可人已经进来了,你总不能再轰出去,要这么办马凤仪脸上也挂不住,大少一声不吭,紧紧跟在俩人后面,默默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虽然心里希望没事儿最好,可自己这边儿却不能掉以轻心,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马凤仪一发起善心来,还真是一发不可收拾,居然要和那少女睡一个屋儿,老太太和中年女人一个屋儿,牛二柱一听这话,就再也待不住了,心说: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是咋的?你知道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这万一人家半夜动手咋办?虽然你是个老江湖,可万里要是有个一呢?
牛二柱赶紧拦住了,他也不说别的,就一直中年女人为借口,这女的可是有病,得需要人照顾,最好是母女俩一个屋儿,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马凤仪这回到是听劝了,主要是牛二柱说的冠冕堂皇,毕竟人家是母女不是?当下简单收拾了收拾,各自回屋继续睡觉不提。
别人回去休息,牛二柱可没闲着,他可不是那没心没肺的主儿,大少假装回屋儿,偷偷从后窗户跳出来,蹑手蹑脚到了混混们休息的房间,交出俩还算听话的,让他们辛苦辛苦,在这娘俩睡觉的房间外边儿蹲上一宿,一前一后把住门口和后窗户,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鸣枪示警!
安排好一切,大少闪身进了马凤仪的房间,这马五睡觉有个毛病,不喜欢关门,就她这一身本事,也根本不需要关门,可牛二柱进来的不是时候儿,马凤仪睡得有点儿愣怔,还把被给踢开了,这一下胳膊大腿,春光无限,牛二柱看得直流鼻血。
俩人全都骚了一个大红脸,马凤仪慌忙盖上被子,急赤白脸的娇嗔道:“你怎么不敲门,还不赶快出去?”牛二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这回来可是真的有事儿,倒是老太太见怪不怪,意味深长的看着牛二柱:“二哥,要不要吾回避一下,不用不好意思,都是这个岁数儿是吧,你们俩又好了这么些天了,放心,我懂的!”by:87942204368064376|374》
七奇怪的马五
牛二柱瞪了老太太一眼,回头跟马凤仪说:“妹子,你也不用着急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件事儿,说完了马上就走!咱行走江湖的人也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更不是心肠狠毒之辈,不过人在江湖,总要小心为上,我觉得今天这母女两个不太对劲儿,你要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咱们就想办法把他弄走,要是你觉得我这个人不近人情,那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马凤仪此时也缓过劲儿来,他也知道牛二柱不是那心肠狠毒的人,更不是趁机占便宜的小人,额,不过后面一项值得商榷,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五姑娘略微一愣:“二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就觉得这母女俩不对劲儿了?”
牛二柱一笑:“其实这事儿明摆着,只不过你没有注意,那少女虽然破衣烂衫,但是说话极有条理,不像是一般的女人,看意思比你我还要通一些文墨,你琢磨琢磨,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儿,说话能这么头头是道儿么?当然,这个不是重点,人家说的明白,是因为家里着了火才家道中落的,这也不是最大的疑点,但是你想没想过,你开枪的时候可是把一群大老爷们儿吓的屁滚尿流,可那母女俩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你想想这正常么,连枪都不怕的女人能是简单人物么?“
马凤仪听牛二柱这么一说,当时脸色也是一变,把自从遇到两母女之后的事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还真是不想不要紧,一想吓一跳,立刻也察觉出不对来了,马凤仪有心立刻把俩人撵走,可既然把人家请进来了,这话就不好张嘴,五姑娘琢磨半天,也没有一个准注意,只好询问大少道:“二哥,那你说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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