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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夫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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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胡惟的伤处理好后,他再过去找她。

小小点点头,见他们走到杜真房前后,便转身回房。

郎清双敲了房门,随即推门入内,正在里头喝酒的杜真,听到敲门声,正要起身去开门,便见到早已上了门栓的房门被打开来。

“怎…”他惊讶的要开口问话,却在看到陆续进门的人时哑口无声。

他冲上前,看到胡惟满身血,嘴唇微颤的问不出话来,抬眼看秋冀阳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秋冀阳没看他,他指挥郎清双将杜真的床清出来,好让他将胡惟放下来。

“大夫,大夫来了!”小二机灵的拉来离客栈最近的一位大夫。

将胡惟安置在床上后,秋冀阳便退到一旁,杜真此时才反应过来,张口就大声的问:“六师弟,六师弟怎么了,他受伤了?”

“嘘!安静点。”年约四旬的大夫不悦的瞪向这个嗓门特大的家伙:“现在就是要看他怎么了,你在这里讲话这么大声,是要故意把他吵醒?”

“吵醒他又怎样?”虽是仍口气不好的问大夫话,不过音量降低了不少。

“伤员已经重伤昏迷,你觉得把他吵醒很好吗?”大夫冷冷的看他一眼。

杜真立刻闭嘴,大夫满意他的受教,对他点头示意后,便低下头继续为胡惟仔细检查。

秋冀阳与郎清双坐在桌边,安静的喝着茶,等着大夫检查完,杜真站在床边看着大夫细细检查,大夫解开胡惟的衣物,一打开衣襟,便看到胡惟胸前的伤口是穿刺伤,看似棍子削尖了刺穿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减缓速度,不过血色乌黑,应是染了毒。

大夫数了一下,身前有五个伤口,身后六个伤口,右手臂上也有一个,左手臂则有两个,腿上倒是都没有,也幸好腿上没有,否则有了这样的伤,想逃跑很难吧!

幸好这毒不是很凶猛,让他这样飞快奔跑也没毒素加速发作。

大夫一一为他处理了伤口后,才起身与秋冀阳二人说话。

“大夫,请问我家小弟没什么大碍了吧?”

“嗯!幸得老夫及时救治,总算没让这位少侠英年早逝。”

这个话说得有点让人不知如何接下去,不过难不倒秋冀阳,他微笑着,有如和暖春风,一手递上一张银票。

大夫看了银票面额,留着山羊糊的脸笑得像朵花,接下了银票。问明是谁将照顾伤员后,仔细的对杜真交待要如何照顾人之后,便领着小二与他回去抓药,走了。

杜真这才坐到桌边,急急开口询问详情。

第六十四章两虎下

听闻秋冀阳抓到三个追着胡惟的人,杜真立时激动的想要冲去修理那三个家伙。

秋冀阳手快如电的拉住杜真的手,杜真诧异的回头望他。

“别给我添乱子。”秋冀阳板着脸冷声道:“镇长已经派人往闾城去请捕快来带回去,不过,这个镇,我们不熟,虽然已经点了穴又捆住了,他们如今是动弹不得,不过这儿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把他们这样丢着,我放不下心。”他沈吟片刻商量郎清双道:“小郎,你可否先去看着他们。”

“好。”

郎清双应了,人往外走,一出房带上门,便听到里头的杜真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若是他晓得不管声音压得多低,自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啊?

郎清双嘴角噙着笑,往暂时关押着那三个家伙的客房走去。

屋里,杜真跟秋冀阳抱怨着:“三师兄,那个郎清双,看起来实在不怎么牢靠,瘦骨嶙峋的书生样,这么个弱不禁风的一个人,你让他去看着那三个人,万一他们醒了,反把他制服,然后跑掉了怎么办?”杜真想自己去盯着他们,至少他够壮硕,他们想制服他,可没那么容易。

秋冀阳直视杜真的眼,问道:“我方才说的话你没听清吗?”

“有啊!三师兄制服了两个,他制服了一个人。”杜真不懂三师兄怎么反倒搞不懂。

秋冀阳有点庆幸自己身边的二师兄和四师弟两个人是聪明人,有时候跟杜真说话,真的要有十足的耐性。

“我制住两个人,小郎手里扶着一个重伤的六师弟,单手就制住来袭的人。”说的这么明白了,再听不懂就别怪人要修理他了。

“那又怎样?”杜真还真的不懂。

算了,五师弟向来单纯得很,讲话不够直接他真的听不懂。秋冀阳懒得跟他纠缠下去,挑一个最简单的理由来说。

“你得照顾六师弟。还是你想让小郎来照顾他?”此话一出,杜真立即决定自己照顾胡惟。

“方才大夫交代的话,你都听明白了?”

“嗯。”

“那好,你就好好照顾好六师弟。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秋冀阳抬手拍拍他的肩,说完后他走出房间留下杜真一个人陪伴胡惟。

杜真低头望着躺在床上,气息轻浅的胡惟,这个师弟向来比自己沈稳,行事小心谨慎,虽然自己虚长一岁,不过他仰赖师弟照顾的时间较多。

跟在大师兄身边当差,小师妹是心软,常常会捡回一些人或动物来给大师兄添麻烦,而自己则是行事莽撞,常常在办差时,一时冲动而控制不住情绪冒冒然出手。

几次死里逃生,全是仗着胡惟跟着。

谁料得到,这回,却是胡惟躺下?

杜真抓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就这样盯着胡惟看,深怕一眨眼胡惟就不见了似的。

房门轻轻打开,秋冀阳站在门口看着里头的情景,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当年重创躺在床上时,常常一睁眼,就看到杜真这样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看。

这个师弟性子鲁直单纯,几个亲人都是因重病去世的,他总是自责没有看好他们,才会让他们死去,因此,只要他重视的人病了伤了,躺在床上,他便会坐在床边死盯着看,深怕同样的事情再次重演。

秋冀阳走进去,在杜真的身边站定。

“六师弟会没事吧?”杜真嗓子有些哑,适才喝多了酒,这会儿口干舌燥的,他却不敢离开半步。

“小五,小六会没事的,你不能这样死盯着他瞧,你忘了方才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怎么说的?”杜真头也不回的问。

“小六身上有伤口,大夫说他现在在发烧,看到他的脸没有?潮红的,所以要拿帕子弄湿拧干给他去热。”

“哦!”杜真站起来,却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秋冀阳轻叹口气,拉着他到放水盆的架子旁,抓着他的手泡进水盆里。

手的皮肤接触到水,杜真渐渐感觉到水的清凉。

秋冀阳将挂在架子上的帕子放入水盆中,浸湿后拧干,拉起杜真的手,将摊开的帕子放到他手中。

“把脸擦一擦,小六现在是受伤,需要你好好照顾他,让他复元,你光呆看着他,对他没有任何益处。”秋冀阳温润磁性的声音,平缓了杜真紧绷的情绪。

“你想要他快好起来,就得好好照顾他。否则我就让小郎过来照顾他,小郎以前照顾过小小,他有照顾病人的经验。”

“我也有,三师兄,我也有的。”杜真深怕被换下,忙急急要寻求他的认可。“以前,你受伤,我也有照顾你过。”

“我知道,你很会照顾人,不过,你不能再这样死盯着小六看,这样对他没有帮助的。”秋冀阳看着杜真慌乱的眼道。

“我晓得了!我……我只是,只是有点无法相信。小六向来谨慎,怎么会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我们现在根本不知大师兄的情况,也不晓得小六在景山里遇到了什么境况。”杜真的神智渐渐清明过来。

“所以你要快把他看顾好,让他清醒过来,我们好问他,他可有查出大师兄下落。”

“大…大师兄!”躺在床上的胡惟,昏昏沉沉间,隐约听到了有人提到大师兄,呓语着。

“小六?”杜真忙奔到床前。

“小六?”秋冀阳也奔到床前,他坐到床边,弯下身子,低下头靠近胡惟的耳边,轻轻的问道:“小六,我是三师兄,你找到大师兄了吗?”

胡惟却没有任何反应,彷佛刚才的呓语是两人的幻听。

杜真很失望,秋冀阳却暗自猜测,六师弟应该是查到大师兄的下落了,看他的伤,应该是在离镇不远处受伤的,否则以暗器上喂的毒,他应该撑不到入镇就倒下了。

他记得景阳寨在半山腰,而霸虎寨则是靠山脚,离缘来镇颇近,若要往漳州去,经山脚的那条路较平坦,一般行商都会选择往这条路走。景阳寨的位置不错,易守难攻,他们拦路打劫都是到山脚这条路上来。

而霸虎寨则是大剌剌的将山寨盖在山脚这通路附近的山岰处,较景阳寨来的便利许多。

也难怪这霸虎寨,在换了当家之后便迅速崛起,在景山称霸。

于德风在二年前因偏瘫过世,将寨主之位传给了嫡长子于大虎,然而小妾生的庶子于啸虎才是真正出主意当家的人。

刚接手山寨时,于大虎处处听于啸虎的,现在权利在握的快感,让于大虎不太愿意再听命弟弟的,而于啸虎对好色无脑单凭一股鲁勇行事的兄长,也颇为不快。

这两虎势必要争夺霸虎寨的当家主事权。

他想了一下后问胡惟:“大师兄在景阳寨?”

一连问了近十次,才听到胡惟嘶哑微弱的道:“是。”

杜真吓了一大跳,他忙挤往前凑到胡惟面前:“小六,小六,是我啊!你听到没有啊?”惊讶加上开心,杜真的大嗓门令秋冀阳皱起眉头,觉得他吵。

胡惟显然也这么觉得,因为他微睁开眼,轻轻的叹了声。“吵!”

“赫!三师兄,你听到了吗?小六,小六他说话了。”

“是啊!”秋冀阳被硬挤开来,站在一旁无奈的道。“可以让我先问大师兄的事吗?等我问完了,小六若还有精神,你再让他好好的受折磨,好吧?”

杜真红了脸,忙站起身让座。

秋冀阳重新坐回胡惟身边,秋冀阳才坐定,他便感觉到杜真挤在身边。秋冀阳回头看他一眼,杜真讪笑一声,尴尬的搔头。

“你去看看小二抓药回来了没有?请他赶紧帮忙熬药,别忘了打赏。”

“知道了!”见胡惟稍稍清醒了,杜真的心就安了些,再加上有事要他去做,杜真就活了起来,动作迅速的出了房门。

秋冀阳见了微笑着转回头,见胡惟勉力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便道:“别勉强自己,你受了伤,又中毒,需要好好休息静养,别硬撑着,闭上眼好好休息。”

“大师兄在景阳寨。”胡惟听话的闭上眼,声音虚弱而细微。

“他被关起来了?”秋冀阳帮胡惟把被子掖好,轻轻问道。

“是,他一直没见到寨主,那些人根本不让他见。”

“大师兄有交代你,打算如何处理吗?”

“有。”

胡惟的气力几乎快要用尽,微微点了点头,就累到不想开口说话了,可是事关大师兄安危,他不得不说个清楚。

秋冀阳见他脸色苍白带青,唇色泛白,知他勉力清醒着,寻思一会儿后,便对他说:“不如这样,我说,若不对,你用手指头敲两下,对了,敲一下?”

秋冀阳将自己的手掌放到胡惟的指头下,立即便见胡惟的手指头在他手掌上敲了一下。

“大师兄要我找人来处理此事?”

胡惟敲了一下,秋冀阳顿了顿后又道:“找官家出面?”手指头又敲了一下。

找谁呢?

“大师兄有交代找谁出面吗?”

手指头敲了一下,有交代找谁?这下子要怎么问呢?

胡惟又敲了两下,秋冀阳不知何意,想了一下后问:“你累了,想休息吗?”

胡惟又敲了两下,秋冀阳想了想,又问:“大师兄交代了找谁,你知道名字,想休息一下再开口跟我说?”

终于又敲了一下。

秋冀阳轻轻拍他的肩头道:“不急。大师兄会没事的,你得先养足精神,才能把话跟我说清楚,我才能知道如何办,懂吗?”

胡惟又敲了一下,之后,他便累坏了,没等到杜真把药煎来,他已经昏睡过去。

第六十五章处理上

看着秋冀阳抱着胡惟走进客房,小小便转身进了房,她走到月牙身前,拉了张椅子坐下。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月牙见她不说话,有些心慌。

“胡惟回来了,不过看样子他伤得不轻。”

“让我去看看他。”月牙哄着小小,然而小小不如她所预期的好哄。

她看着月牙焦急的脸,缓缓的摇首,将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眨巴着灵动的双眼对月牙道:“这会儿正乱着呢!妳应该知道这种时候最忌讳心急乱投医吧!”

月牙闻言,忍不住瞪向小小。

论年岁,她比小小大,论经历,她自认跟在大师兄身边,那种事情没见识过,可是这会儿小小的话,让她听来十分刺耳。

小小也不跟她多说什么,径自倒杯茶喝。

“三师兄他们有说什么吗?”

“没。”小小打了个呵欠,不一会儿,她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月牙叹口气,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混乱,她一直以为,小小找不回来,以三师兄的性子,只怕会一辈子独身不娶,她就想,那也好,她也不嫁,就这样守着三师兄。

可是,小小回来了。

婚约肯定要履行。

亲眼看到三师兄娇宠小小,让她的心开始活跃起来,就想着如果三师兄若也能如此待自己就好了,她妄想着要与小小共夫。

然而事与愿违,看着三师兄与小小亲密的让人无法插足其中,月牙心里难过得很,可,大师兄遇袭的消息,却轻易的将此事盖过去,她如今心心念念想着的全是大师兄的安危,尤其小小有意无意的提点,她心里对大师兄的事,份量就更重了些。

可是毕竟爱慕三师兄时日已久,她一时之间对这事还放不下,又夹着对大师兄安危不晓的担忧,月牙真觉得自己脑子一片混乱。

六师兄上景山探查,为何会昏迷回来?

偏偏自己又被小小点穴定在房里,连去看看情况都不成,叫跟在朱平珏身边,向来备受重视的月牙真的气恼。

一室沉静,突然小小抬起头来,小脸上的睡意还是很明显,她边打呵欠边伸懒腰,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都没有,比个小村姑还要没规矩。

月牙见了紧皱眉头,小小朝她笑得灿烂。

“我建议妳,就算穴解开了,也乖乖待在房里就好。”小小倚着桌面,对月牙道。

“为何?”月牙就想着小小不为她解穴,那她等穴道自然解开就是。

“妳一定不知道景山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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