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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天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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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现在就想要我了?”



她抬脸,嘴唇凑到了他的耳畔,轻轻柔柔地问道。



殿□体里那股一直在下头回旋打转的沸腾血液终于因了她的这句话,渐渐流回到了顶上,大脑开始恢复了些与海绵体交战的能力。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想要,想得难耐。但是另一种打小起就深刻镂入他脑海里的无形东西,却极力阻止他这么做,警告他这是不对的——他先前那样压倒她亲吻,就已经是不该了。



“没……”



他虚弱地从喉咙底,挤出了这一个字,原本紧紧箍住她身子的双臂,也不自觉地微微松弛了下来。



绣春抬脸,凝视他片刻,忽然捧住他的脸,凑过来轻轻亲了下他的唇,低声道:“师父,你真好,我喜欢你。那咱们就结束今天的课时,去吃饭吧?剩下的功课,我明天补。我肚子饿了。”说完从他身上坐了起来,翻身下了贵妃榻。



骤然少了来自于她的压力和火力,殿下觉得身上一阵轻,随之却又是一阵更浓重的失落。仍那样躺着,望着她一动不动。



绣春弯腰穿好了鞋,抬头见他还躺着不起来,身上衣衫凌乱,一副先被欺、后遭弃的模样,忍不住噗地轻笑出声,一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和他玩得太过,便靠过去拉住他的手,“起来啦!”



殿下只好顺了她的力坐起了身。



绣春在地上找了一阵,终于找齐他那双刚才被甩丢出去的凉藤趿鞋,俯身下去替他套上了脚,然后再拉他站起来。



他默默低头下去,看着她伸手过来,像个小妻子一样,细致地替自己结好刚才因了玩闹而散乱开来的衣襟。



“我叫人炖了当归羊肉,补气生血。这里的羊肉很不错,质地鲜嫩,也没膻味,等下你要吃完,汤也要喝掉……”



月光投在半面墙壁上,她的半边脸颊也被照上了朦胧的晕光。



“走吧。”



她结好他的衣领后,抬脸朝他微微一笑,双眸如夜空里的两点星辰。



萧琅长长吁出口气,握住了她的手,牵了她并肩出去。张安刘全正远远等在廊子拐角处,没想到他俩这么快就出来了,十分惊讶,等反应了过来,急忙去传膳。吃完了饭,睡觉还早,两人便像往常那样,搬了竹榻到院中纳凉。夜色清朗,素月映空,四面凉风习习,边上一架小炉上,茶烟袅袅。他躺在卧椅上,她坐他脚边替他揉着腿,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笑声时起时歇,正所谓,山中有此玉颜人;相对不觉世外天。



“绣春,你躺下歇一会儿,我给你煮茶。”



萧琅起身,绣春也不客气了,躺在了他的椅上,等着他上茶。



他似乎精通一切有关风雅之事。关于烹茶,到这里后,她也曾试着煮过一次他的茶,被他嘲笑暴殄天物。喝了一次他煮出来的茶后,不得不承认,撇去牛饮解渴之目的的话,经他手出来的茶味,就是不一样。



她躺在椅上,看着近旁他忙碌的侧影,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淡淡惬意。



茶香开始弥漫,他用清泉濯过的骨瓷杯倒了一盏出来,俯身递了过来,“小心烫。”他说了一句。



绣春坐起身接了过来,闻了下茶香,刚要啜一口试试味道,张安忽然探头进来,飞快道:“殿下,京中刚来了信使,说有急报!”



绣春嘴巴被烫了一下,萧琅看她一眼,接回她手中的杯,低声问道:“没事吧?”



“没事!你快去吧。”绣春舔了下嘴,急忙摇头。



萧琅把杯子放回在边上的一张小桌上,起身往外而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绣春忽然生出了一丝心绪不宁之感。回了房,惴惴等了片刻,很快,见他便找了过来,神情略微凝重。



“怎么了?”



她立刻迎了上去,望着他,有些不安地问道。



萧琅安抚般握了下她的肩膀,然后低声道:“欧阳大人传来了信,说皇上患了种奇症,情况瞧着不大好。咱们要尽快回去了。”



78、第78章



这个意外到来的消息;对于萧琅带来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原本的计划中断;他当夜便下山回灵州城。都护府里;萧琅夜召裴度议事至夜深,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在一队精兵的护卫之下;魏王一行人便出城,踏上了东归的路。



昨夜下山回城的路上,萧琅便对绣春说;这趟东归之路;他可能要疾行,怕她路上吃不消,让她不必与自己同行,在后跟随缓归便可,被绣春当场拒绝。



事关重大,她理解他想急切归京的心情。但既要疾行了,他的身体又是大伤初愈,她怎么可能放心让他自己独自上路?所以作随从打扮同行。



一路紧赶,在收到消息的半个多月后,绣春随同萧琅抵京。派人送她回陈家后,萧琅径直往皇宫而去。



细细一算,这一趟,绣春离家又是两个月,上京早已入秋了。她离开前,天井里的一株老柿子树还只见绿叶,如今回来,枝上已经挂满一颗颗的青果。祖孙二人相见,除了陈振的身体还是令绣春有些担心外,家里和药堂、药厂的事,在葛大友和众管事的齐心协力下,一切都很顺利,百味堂那边,如今也一直再没什么别的动静了。



自她走后,陈振便牵肠挂肚的,现在终于盼到孙女平安归来,老爷子自然高兴。当然了,高兴之余,那件一直梗在他心头的事,他也是极其关心。晚上欢迎她归家的家宴过后,只剩他爷孙二人了,没说几句,他便开始拐弯抹角地打听她这俩月在外头与萧琅的事。



绣春刚一回家,经过堂屋时,立刻便注意到原先高高悬着的那幅寿裱不见了。不用问,也猜到必定是祖父的手笔。这一路回来,见萧琅心思颇重,便也没告诉他自己祖父的态度,省得再让他多桩无谓的烦心事儿。此刻见祖父打听,不大放心的样子,仍含糊着推脱过去,只说无事。陈振心疼她一路辛苦,见她不愿多提的样子,便也作罢,叮嘱她早些歇息,好好养回精神。



因事关皇家,绣春也没对陈振提小皇帝得怪病的事。当晚躺下休息,独自想了下小皇帝病情的事,因路上确实累了,很快便也睡了过去。一夜好眠,第二天起身,精神焕发,到药厂里还没转上一圈,到了辰时中,便有家人匆忙赶来传话,说宫里来了人,召她入宫看病。



陈振还不知情,一见宫里又来人召自己的孙女过去,因了前次那事,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却也无可奈何。绣春安抚了他几句后,便坐了宫车过去。如常那样入了宫,被带去了太医院。



魏王昨天抵京,不顾路上风尘疲累,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小皇帝萧桓,随后召见林奇详问病情。林奇得知绣春也回来了,最后提议让她入宫会诊。萧琅应了,这才有了今早这事儿。



林奇正在太医院里等绣春。见她到了,寒暄后,问了几句灵州疫情的事,便把话题转到了小皇帝的身上,眉头紧锁。



“陛下这等年岁,本正当活泼健旺之际,只他自年初起,胃口睡眠便一直不大好,我时常被召去看诊,用了不少方子调理,一直不大见效。以至渐渐面色乏血,偶尔腹痛腹泻,吃几副药,稍有好转,过后又犯,如此反复不已,颇令人心焦。这几个月,病情竟忽然加重,时常耳目晕眩、全身乏力、夜间失眠烦躁,白日眼目呆滞。半个月前,反复高热,以致抽搐昏迷,类似癫症发作,我与太医院诸人用尽了法子,方稍稍稳固住病情而已,心中焦虑不堪。昨日听闻你随魏王殿下一道归京了,想到你对一些疑难病症往往有独到见解,便提议将你召来,殿下也准了。”



绣春听林奇描述小皇帝的病情时,便想起自己前次在紫光阁里见到他时的样子。那时便觉得他有些不对。脸色苍白,眼神也略带迟滞,完全不像他这年岁孩子该有的模样。那时还以为是他不堪重负所致的精神压力,现在发展成这样,就完全可以排除精神疾病的可能了。



对于看病诊断一事,老实说,除了某些因了时代认识与发展水平限制的疾病外,绣春自认并不会比林奇这样的当世大医要高明多少。小皇帝的病,太医院里这么多御医轮番上阵,最后都没折腾出什么结果,让自己上,未必就能药到病除。但既然被召了来,只要可以,她自然也会尽力。所以等林奇说完,立刻应道:“林大人谬赞了。先前几次不过是侥幸而已。这次您既然用我,我自然会尽力。”



林奇看她一眼,仿佛欲言又止。



“林大人可还有话?”绣春看了出来,问道。



林奇踌躇了下,最后道:“你还是先去瞧瞧吧。倘若觉得有什么不对,先不要说出来,回来咱们再商议。”



小皇帝年纪还小,寝宫与其母亲傅太后的宫殿相邻。因了病情日益严重,近来早就停了亲自坐朝。绣春随了林奇和另几个御医一道入寝殿的时候,看到小皇帝正躺在床上,似乎沉沉睡了过去。他母亲傅太后正陪坐在边上,神情委顿,脸色也不大好。看见林奇带了绣春进来,一怔。



林奇见礼,恭敬道:“启禀太后,陈绣春善医疑症,下官便在魏王殿下面前举荐她入宫替陛下诊病,殿下已经准了。”



傅太后精心描绘过的细细双眉皱了起来,瞟了绣春一眼,冷冷地道:“林奇,朝廷养了你们这群太医院医官,为的就是派上用场。不想你们一个个无能之极。我皇儿倘若有个不测,你们休想好过。”



她正说着,寝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绣春回头望去,见萧琅和唐王,并前次在紫光阁里见过的欧阳善和傅友德一齐过来了,都是一身整齐朝服,官威森严的模样,应该是刚下朝,组团过来这里探望小皇帝。



林奇和御医们急忙见礼,绣春也随之。和萧琅四目相对时,收到了来自于他眼神里的温暖,见他精神瞧着也还行,放下了心。



傅太后方才发作的那番话,这些人应也都听到了。傅友德看向林奇,皱眉道:“你们也瞧了许久了,陛下病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到底怎么看的病?”



林奇有些惶恐,口中只称罪。绣春到了小皇帝的榻前,俯身下去查看。



一番仔细检查下来后,除了林奇描述过的那些表征,绣春发现小皇帝眼白微微发黄,如同黄疸。他也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但面对她的一些问询,反应淡漠。试着握住他手的时候,发觉他手腕微微下垂,不觉握力,这是肌体无力的表征。



到底是什么病?会导致这样的一系列症状?



她沉吟了片刻,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小皇帝的表征,无法与任何她能想得到的普通疾病相对应。假设确实不是自己诊断有误,他的病情不是出于自身疾病,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来自外力,也就是说——慢性中毒。看他的样子,确实也更符合慢性中毒的表现。只是这里没有直观的验血等手段,而世上毒物万千,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她想起方才林奇最后与自己说的那句话,愈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以林奇的医道,遇到这样的怪病,百药无效,莫非他也已经怀疑到了这上头?只是不敢肯定,更不能就这样贸然说出来。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倘若病因真的起源于某种毒物的话,这绝对是件惊天的大事。即便说,也必须是在确定的情况下,才可开口。



她立刻抬眼,看向了林奇。见他正望着自己,神情有些古怪。



傅太后见她一直不开口,哼了声,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的本事,不过尔尔!不能医治的话,趁早自己明说,免得耽误了我皇儿的病情。”



绣春仍是不作声。萧琅眉头略皱,到近前俯身下去,探摸了下侄儿的体温,随即起身,冷冰冰道:“医道艰深,世上病症也繁复多变,何来包治百病的神医?医者作为,也就是尽其能,探究病理真相而已。本王方才过来,听太后斥责林大人在先,又迁怒在后,虽是出于焦心,于陛下病情却丝毫无补,反令人心惶恐不定。我听闻太后身子也有些不妥,近来常召御医。倘若是焦心陛下以致过于疲累所致,何妨先回去歇息?”



魏王向来温和,下属及官员即便犯错,也从不会疾言厉色呵斥。此刻却因傅太后斥责林奇和这金药堂的陈绣春二人而这样开口。语调虽未带厉色,但绵里藏针,不悦之情,却是显露无疑。



他是监国亲王,手握实权,这样在众人面前反驳傅太后,无疑就是公开狠狠打了傅家一个耳光,顿时,人人惊呆,寝殿里一时鸦雀无声。



傅太后一张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傅友德一张老脸也禁不住发热,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傅宛平觉察到了他目光里的阴鸷和不满,知道自己惹他不快了,心头一颤,低下了头。



萧琅神色淡然,看向绣春,语气转缓,“你与林大人他们先下去吧。”



绣春低低应了声是,正要随林奇和另几个太医退出去,一道过来的左院判王元忽然道:“二位殿下,二位阁老,对于陛下的病情,下官倒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说?”



林奇停了脚步,绣春也停了下来,两人对望一眼,齐齐看了过去。



傅友德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唔了声,“说吧。”



王元眼睛盯着地,小心翼翼地道:“下官竭尽全力医治陛下,不想药石无效,陛下病情愈发严重,心中万分自责,连日来冥思苦想,终于有所顿悟,只是……”



他停了下来,头垂得更低,十分惶恐的样子。



萧琅目光微微一动,萧曜脸色渐渐笼上了一丝寒色,只他两人都没开口,倒是欧阳善,见这王元话说一半,不快地道:“陛下到底什么病,你说出来就是。”



“是,是……”王元飞快瞟了眼萧曜,小声道,“下官翻遍医典,觉着陛下这病,实则非病,可能是中毒所致……”



他的话声消了下来,寝殿里的空气却像是凝固了,无人开腔。



林奇惊诧地看着自己的这个下属。绣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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