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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灯谜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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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的事偏偏落在俺姐妹二人身上。」彼此踌蹰了半夜方才各自睡了。

却说韩氏与刘氏睡到了三更天气,梦中忽见一老人站在床上,韩氏与
刘氏将那老人梦中仔细一看,甚是奇异,不像凡人的形象,怎生得模样?
只见他∶鹤发蓬松,约莫有七、八十岁的年纪,童颜鲜美,不上十七、八
岁的姿容,两只黑瞳子深入眼中,三缕白胡须长垂腹下,眉 骨高高耸起
,手指甲曲曲蟠来,一双大耳轮直压肩头,两道长眉毛连生鬓角,一顶破
方巾,高罩寿星头,两只烂皂靴,斜穿仙鹤腿,文绉绉,似东鲁夫子行来
,慢腾腾,如南极老人降下。

这韩氏与刘氏将这老人的形象看完,又将这老人的手中一看,只见这
老人手托一个姻缘薄儿,不住的点头点脑,手扶着一根过头拐杖,遂笑嘻
嘻的说道∶「你二人的女儿与隔壁金寡妇的儿子前生有缘,今生他三人有
夫妇之份,如今你二人的女儿,各怀身孕,也不过是他夫妻们作的本分事
体,不伤名节。」说罢这老人腾空而去。

韩氏与刘氏急忙醒来,韩氏道∶「嫂嫂醒来。」刘氏道∶「姑娘说甚
麽?」韩氏随把梦中的事情一一说了。刘氏道∶「我梦中的事情恰和姑娘
说的丝毫不差,大有可疑。」韩氏道∶「且到明日大家议论此事,且看这
两个丫头作的勾当。」姑嫂二人说话不题。

却说韩印睡到三更以後得也此一梦,思量到明,未曾睡着,这也不题
。却说金华的母亲阎氏妈妈,正然睡着,忽见一老者说道∶「你的儿子命
该双妻,已经和韩印的女儿、甥女结成夫妻之实事了。」说罢遂拄拐杖而
去,阎氏急忙醒来寻思道∶「这事真个出奇,我儿金华乃是至诚的人,如
何作出这样无礼的事来!」直思量到明,流水早早的穿了衣服,到了後边
书房里把金华叫将起来。

金华急忙穿上衣服把门开开,阎氏气气喷喷的到了屋里坐下,遂把梦
中的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金华听了只唬得胆战心惊,便假假的支吾说道
∶「这是没有的事,为儿焉敢作此无礼之事。」阎氏亦想道∶「梦中的事
情谁知是真是假,倘然没有此事的时候,岂不屈了我儿麽?」见金华说了
这话,也就不究问了,这且不题。

却说韩氏与刘氏次日清晨起来,梳洗已毕,韩印亦从西楼出来到了前
楼上,闷闷的坐在椅子上并不言语,刘氏问道∶「丈夫为何面带忧容?」
韩印着急道∶「你哪里知道。」刘氏见他这般着急,也只疑他有别的心事
,遂不再问。韩氏见哥哥不快,又这般着急,也只胡涂过去。

韩印坐了多会,见妹妹在此,梦中的言语不好与刘氏提说。韩印遂起
身下楼来,满院中踌踌蹰蹰的闲步,心中疑疑呆呆,千思万想,只觉走着
也不好,站着也不好,刹时间把心里聚成一个大馒头模样,甚是不快,不
得已将刘氏叫了一声,刘氏连忙答了下楼,走到韩印面前,刘氏道∶「不
知丈夫有何事唤妾?」韩印道∶「且到西楼上去,我细细的说与你听。」

夫妻二人一齐上了西楼坐下,韩印歇息了一会,遂把梦中的言语细细
说了一遍,刘氏拍掌说道∶「大奇大奇。」刘氏也把梦中的话说了,也把
韩氏梦中的话说了,韩印听罢,真也出奇的紧,怎麽咱三人皆作一样的梦
哩!刘氏又把韩氏唤了一声,韩氏到了西楼坐下,三人又把梦中的话整理
了半晌,个个说的字字相透。

刘氏道∶「此事可考证,咱姐妹二人且看看这两个丫头的身是真是假
。」韩氏心中早已知道自家的女儿有了形迹,到不曾留心在娇娘身上,遂
连声答道∶「这便使得。」

二人走下楼来,到了後楼,只见俊娥和娇娘正在那里呆呆的坐着,脸
上带了十分忧容,手托着腮儿,不住得长嘘短叹,见了母亲到来,各人立
起身来,刘氏是个心粗的人,素日哪里留这一番心,如今留心将娇娘一看
,便见这娇娘的肚子里边就比怀着一个大西瓜的一般,嘴唇也不似从前红
润了,口心微微的喘嘘嘘的直不断。心内老大着忙,又把俊娥一看,与娇
娘一般得光景,韩印已明白自已的女儿了,再把娇娘细一看,觉比俊娥还
显些形象。

韩氏与刘氏看了个个大惊失色,只半晌并不言语,俊娥与娇娘叫了多
会方才醒来,丫鬟旁边低低说道∶「姑娘们不好了,那话儿反了。」俊娥
与娇娘心中早已猜透八、九,暗暗的照着丫鬟摆了摆手,丫鬟会意,也就
不说。

却说韩氏与刘氏醒了半晌,遂把梦中话儿说了一遍,又问俊娥娇娘怀
胎的根由,俊娥与娇娘料难以推托,只得把正月十五观灯与正月十六俊娥
来作生日同宿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二人又把盟誓的话与金华留下的表
记说了一遍。

刘氏与韩氏听了心中辗转多会,两个遂走下楼来,到了西楼和韩印一
五一十说了一遍。韩印埋怨刘氏道∶「你这个老乞婆,管教的好女儿!」
刘氏一肚子气正没处消,又见韩印抱怨这话,哪里容他,况且韩印素日又
是畏惧他的,话不投机便扑的一头撞去,把韩印撞了个满怀,韩印吓了一
个 证,遂满口陪侍道∶「爱妻何必这般着恼,有话慢慢商议,为夫的就
说了几句暴话也不过为得心里着急。」

刘氏见他服软,合了自已便意,又连声骂道∶「老天杀的!你说你着
急,我比你还急哩!」又扑扑的撞了两头,韩氏上前扯了半天方才劝开,
韩印得了空儿便急忙跑下楼来,独自寻了一个洁净屋儿,一溜钻在里头,
悄悄的藏在里边,尤怕刘氏赶来,找了一个棍儿,把门顶上,两个眼儿不
住的陆花花从门缝里往外偷瞧,瞧了半晌,不见赶来方才心中定了神,睡
在床上,见老婆竟不赶来,自已便得了多大造化,哪里还敢再作模样哼上
一声哩。

这却不题,却说刘氏与韩吵打,被韩氏劝开,又见韩印下楼去了,十
分的气儿还没消得一半,有心赶下楼来再和他撕打一气,消消闷气,怎奈
有韩氏来解劝,还有几分怕韩氏笑话的意思,也就不往下赶了,无奈只得
呆呆的坐着。

坐够多时,韩氏见他气色渐退,遂慢慢和刘氏计议道∶「事已至此,
便气杀也是枉然了。」刘氏道∶「依姑娘有何主意?」韩氏道∶「常言说
的好,是姻缘棒打不散,咱们女儿已经有了这样丑事,身中怀了胎孕,若
依妹妹的主意,不如把这两个妮子许了金小官人倒也爽当,天大的丑事一
概全遮掩过去,况且又有梦中的吉兆。」刘氏点头道∶「倒也是的。」刘
氏道∶「这事怎样的题法?」韩氏道∶「这事不要张明,须得咱姑嫂二人
与阎氏从首至尾晓他知道,料他再无不从之理。」刘氏道∶「使得,使得
。」二人商议得当,韩氏道∶「这事还得与我哥商议商议方才落实。」

韩氏遂别了刘氏走下楼来,寻找韩印,各楼上寻了半晌,不见踪影。
韩氏走下楼来,楼角旁边一间小房却关得十分紧甚,用眼往里一看,却在
床上卧着。韩氏叫了几声,韩印只当是刘氏又来吵闹,便只是不应,及侧
耳细细一听,却是妹妹的声音,遂落下胆来,慌忙起来把门开开。韩氏进
去遂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韩印无奈只得连声应答了几句。

商议停当,兄妹二人依旧同到西楼,又和刘氏说些应许的话,刘氏又
到後楼与娇娘俊娥说了。娇娘与俊娥听了这话,心中喜得痒痒快快,口里
虽无甚言语,二人不住将头点了几点,刘氏会意,又下来到西楼同韩印韩
氏说了,两家人儿俱各商议停当,许琴瑟偕老的主意。

要知金华独占双妻的好事,俱在下回分解。


第十回洞房里重整恩爱牙床上再弄风流

话说韩氏、刘氏、韩印大家商议停当,韩印道∶「这事不用张明,较
着还得你二人偷偷的和阎氏说知此事方才雅然。」韩氏与刘氏点头道∶「
这个自然,不消说的。」

这且不题,再说阎氏得此异梦,心中甚焦燥,及问儿子的端的,儿子
又不肯实说,自已思想道∶「若果有此事,坏了人家女儿的名节,岂不伤
了伦理麽?」左思右想,心里总不实,欲待往韩印家来与刘氏说说,又恐
惹出是非,又想道∶「两家的女儿娶来与自己儿子为妻,这韩印如何肯依
?」想了两三个时辰再没一条门路,便闷闷的磕睡在床上不题。

却说刘氏与韩氏二人换了衣裳出了自己大门,到了金华门口,将门拍
了两拍,金华的原子出来,把门开了,原子问道∶「二位奶奶有甚麽事情
哩?」刘氏便假说道∶「特来和你家奶奶借件东西。」原子也不解其故,
便糊涂应了两声,慌忙跑到楼上与阎氏说知,阎氏听说,把一腔的忧容去
了四、五分儿,慌忙整整衣服出来迎接。

三人到了楼上,各道了几个万福,分宾主而坐。阎氏取了寿星眉的茶
来斟了三杯,先奉於韩氏一杯,又奉於刘氏,自己也把一杯陪着,刹时茶
罢搁杯,阎氏问道∶「不知二位有何事前来增辉寒舍?」二人答道∶「到
此贵宅有一件心腹事特与尊嫂商议。」阎氏道∶「既然如此,尊嫂与尊姑
何不齐来领教领教?」刘氏走到楼门口往四下一看,却一人也没有。

回来坐了,又把阎氏唤到面前,伏耳低声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
般。」阎氏把手往桌上一拍,道∶「真也出奇,你这梦与我的俱是一样,
我因为作这一梦便早早的起来,把我儿子追问多时。我又想了想,梦魂中
的事情,谁知是真是假,所以我也就不问了。刚才我到有心往咱那院里和
尊嫂说此异梦,又想了想,恐怕尊嫂见怪。如今尊嫂与尊姑到此说这始末
的事情,我心到有十二分的意,不知二位果然应承否?」二人道∶「事
已至此,还有甚麽改头哩!」三人从新又见了礼,彼此说道∶「如今是一
家人了,不必谦辞,以後俱以亲家称呼。」

新亲家说了半晌话,刘氏道∶「此事情速办成婚要紧。」阎氏道∶「
这便使得。」刘氏与韩氏别了阎氏,到了家中与韩印说了。韩印见事已定
归,说也有笑也有,自己亲自择了吉日,於月十九日传柬,二十九日成婚
,择停当吉期,大家又欢饮了半晌。

娇娘与俊娥只在楼上住了一天,乐的连饭也没吃。刘氏与韩氏终是痛
女儿心胜,便一齐到了楼上将成婚之事与他两个说知,娇娘与俊娥听了心
中喜作一团不题。

却说金华的母亲阎氏妈妈见与儿子说成婚姻,心里不胜喜,把金华叫
到面前,一一对他说知,金华口中假装半吞半吐,心中喜得如花开一般,
这也不题。

却说日复一日,到了五月十九,阎氏叫娘家的兄弟,名叫阎路,为人
办事爽利,又是一个武生,遂当作保亲的媒人。

这一日三亲家彼此传了柬,柬上又写着二十九日成婚的日子,大家忙
了一天不题。

却说光阴迅速,这日乃是五月二十八日,阎氏着阎路办了娶亲的礼物
,到了晚间二更以後,金华穿了一身纱罗衣服,又兼人物聪俊,乘了彩轿
,一班鼓乐连天,真乃热闹。到了韩印门口,韩印迎接在这堂楼,一下大
开筵席。直闹到三、四更天气,方才撤了筵席。

後楼上好几个丫鬟挽着娇娘俊娥上了花轿,金华谢亲,也上轿,到自
己门口下轿,新郎在前,一对新妇在後,到了堂前,拜了天地,一一全入
了洞房。天已交五更,彼此饮了交杯,众人忙乱的乏了,各各去睡。金华
见众亲友去了,也出去到别处睡了。一夜无话。

到了早晨,只见韩印的亲友与潘家的至亲和金华的亲戚,贺喜人等纷
纷不绝,直到晌午大开筵席,众人大吃大擂,至晚方散不题。

却说金华见众人散去,心中甚是欢喜,阎氏到了媳妇房中一看,只见
似一对仙女一样,十分标致,婆媳三人说了一会话,阎氏也去睡了。金华
进得屋来,将门儿关上,娇娘与俊娥不住的掩面相笑,金华偷眼一看,只
觉比从前更俊了一些,心中怎不动兴,故意的走到娇娘前,道∶「你是哪
个?」娇娘回言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这个东西哩!」金华笑
了一笑,遂与娇娘亲了一个嘴儿,又转脸儿故意问俊娥道∶「你有何事,
倒在这里?」俊娥道∶「你这个好戏的,见识到也有些,分明是被你掇哄
了来,故意还作张志。」金华戏道∶「从前那一遭儿算我哄你,这今夜可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你还怨谁?」

说罢便将灯儿端到旁边熄了,把俊娥搂到怀中一抱,只觉身子比先重
了好些,忽想起已有了身孕,便不忍得使力搂抱,遂轻轻的把俊娥放下,
又把娇娘一摸,娇娘微微的笑说道∶「你不用摸,今夜俺二人要管你个够
,省得你像个喂不饱的狗一般。」三人一齐脱衣上床,彼此又把别後想念
的心中诉说一遍。

金华此时神情荡荡,欲火滔滔,就比入了迷魂的相似,遂把俊娥与娇
娘身上摸时,恰似年鱼肚皮一样滑溜,怎不动火。把俊娥搂在怀中,用手
将乳头一摸,高高一对扶手,金华腾身而上,似火热的阳物照着俊娥的阴
户乱弄乱塞,哪里一时弄得进去?弄了半晌方才紧紧的把这个粗大的东西
填在里头。

俊娥淫水渐流,其中微觉滑溜,金华便任意抽送,抽到一两个时辰方
才大泄在花心以上。俊娥这一夜又作出许多的娇态,被这阳精一泄,便浑
身快话无比。

娇娘见他两个干完,遂把金华扯起,娇娘说道∶「你二人弄得这般热
闹,我实在眼酸。」金华搬过娇娘的脸儿亲嘴道∶「我的娇娇,你且少等
一会,刚才泄了,这阳物不甚坚硬,怕弄不快活我的娇娇。」娇娘只得赤
条条的坐在床沿等候。

住了一会,金华从俊娥阴户拔出阳物,仍似铁硬一般,俊娥用汗巾将
两个家伙都擦得乾乾净净,俊娥又把阳物捏弄多时,不舍得放手,娇娘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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