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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锦堂-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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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叩响头还不如给宁氏两个耳光,更能让她好受一点儿:这哪里是谢她?!宁氏的心跳如鼓。

“夫人不必自谦,我们姐弟这几天受夫人如此厚赐,如何能不感谢夫人?”红锦盈盈而笑,笑得宁氏眼前发花。

凤德文听到、看到这里再也撑不住,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就晕了过去:他是心疼他的银子,他的铺子、他的田庄……

若蝶却已经在叩第二个响头:“得夫人的成全,我们姑娘和我们大爷才有了日后在凤家的地位;我们身为奴婢的感同身受,没有我们姑娘的吩咐,婢子也要好好的谢谢夫人才是——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夫人这一次对婢子也是恩同再造。”

“咚”的一声儿,若蝶叩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偷懒,每一个头都是实打实的响头。

宁氏却在若蝶叩完第二个头时,又吐出一大口的鲜血,她看向若蝶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一只手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若蝶接着叩第三个响头:“夫人,您当得起,我们大姑娘和大爷永世永生都会记得您这一次的恩情,那些家业就和您亲手放到我们姑娘和大爷手中的一样啊。”

最后这一个响头,若蝶更是用了力,“咚”的一声响在宁氏的耳边,就如同大鼓在她耳边敲响。

只不过,这大鼓却是催魂鼓:宁氏又吐出一大口的血来,面色如金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出气多入气少了。

她如何受得了,每一个响头都像是在她的心上重重的一击,三击之后她原就有日疾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了。

红锦看了一眼宁氏:“请大夫。”怎么着,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尤其是宁氏眼看不活的时候。

宁氏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心头从来没有过的清明:她的眼前闪过了她的儿女们,这是她唯一放不下的。

她努力的挣扎着,拼命同要吞掉她的黑暗做着斗争,因为她想再看一眼她的儿子,她的女儿。

“浩、浩、浩天……”她喃喃的念着儿子的名子,又念女儿的名字;现在恩仇她已经顾不上了,眼下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再看看她的儿女们。

这是她这一生的挚爱,宁愿自己粉身碎骨也想让他们生活的更舒服一点的挚爱。

红锦听到了,她想了想道:“叫人去宁府请三姑娘、四姑娘和二少爷回来。”她猜金绮三人应该是在宁府,不然宁氏的花厅如此热闹,他们不可能不过来看一眼。

就算是他们出府了,他们的心腹也会出去找他们回来的;而直到现在金绮三人都没有出现,只能说是宁氏把他们打发到宁府上去了。

为了什么?这个答案太过明显了,宁氏只是不想让金绮三人扯进事情里,她不想让儿女们有半丝被人诟病的地方。

此时,宁氏的心愿是每一个母亲都会有的,所以红锦想成全了她。

就如同她不会放过宁氏一样,此时她也不会阻止宁氏见她的儿女们:母亲的心愿,值得人存三分敬意。

红锦是故意的,在她看出凤德文不会把宁氏送官之后,她便已经存了要气宁氏的想法:不是她狠;因为她今日不狠,宁氏日后绝不会再给红锦姐弟一丝机会,宁氏对他们姐弟的恨意,足可以令她做出任何事情来。

就如同她想用剪刀刺死红锦一样,只要让她得了机会,她一定会置红锦姐弟于死地的;而这一次,是红锦姐弟有花明轩、唐伟诚、胡正豪和容连城的相助,才把宁氏逼到了角落中,再有一次,红锦并不能保证自己和弟弟能像现在一样安然脱险。

因为唐伟诚等人不会永远在他们姐弟身边,而他们姐弟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对付宁氏,到手的凤家家业并不会有太大的助力:他们要费很多的时间与精力,才能把这些家业变成真正的自##。

正因为这些家业,不管是宁氏还是凤家其它房的人,都会兴心来抢夺:包括他们的那个父亲。

所以,红锦不得不狠,不能放任宁氏这头猛兽再有伤害她的机会。

凤德文一心要维护宁氏,红锦当然不能最后落个不孝,强硬的把宁氏送到官府去;而红锦也不想和宁氏正面为敌,所以她才会想到用气的。

至于宁氏会被气死:红锦认为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强,就算是宁氏活活被气死了,也强过日后自己姐弟被宁氏害死。

四娘淡淡的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没有看到老爷累极晕到了?还不抬到榻上去等大夫来?而夫人旧疾复发,你们也不知道取药来

你们皮痒了,是不是?”

屋里的丫头婆子们并不多,有一些已经退出去了;剩下的都是宁氏的心腹,她们想走也是走不成的;此时只能苦着脸有人去取宁氏的药,有人抬起了凤德文来。

蓝罗轻轻一叹:“夫人怕是刚刚要害大姐姐时服药过多所致吧,真是太过胡闹,这不是拿性命开玩笑?”

屋里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开口附和:她们还想活命,也不想去青楼或是去做苦力。

红锦轻轻的一叹:“我的伤也极重,只不过夫人怎么说也是……她现在又病成这个样子,我看这送官一事不如就先缓一缓吧。”

众人自然赞成,现在红锦就算是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也没有人会站出来说红锦说错了。

宁氏服下药去之后呼吸平缓了一点点,但脸色还是一样。

凤德文倒是被众人抬起一番折腾醒了过来,他看到宁氏的样子之后,又气又怒又急,手刚指向红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又晕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他晕得很是地方,直接倒在了榻上,倒也免得麻烦众人再抬他了。

红锦只是轻轻一叹:“父亲果然是累坏了,只能等大夫来了;”她又吩咐若蝶:“1取丝被来给你们老爷、夫人盖上,这天气已经凉了。”

随着红锦的话,窗外起了风,卷走了树上不少的黄叶:秋天。真得到了。

大夫来得很快,先给凤德文看过之后。才给宁氏诊脉;诊完脉之后大夫皱眉:“贵府夫子有心疾的,这脉像如此之乱,她服过什么药?”那奉药的丫头把宁氏吃的药都说了一遍,除了宁氏惯服的心疾之药,还有她用来陷害红锦而服下去的几样药物: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服解药的,可是宁氏哪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完全不由她来控制。

大夫听完之后抚掌:“胡闹、胡闹!有心疾的人怎么能吃那些药,这不是不要命了嘛;”他摇了摇头看向醒过来的凤德文:“贵夫人,唉—— !还请凤老爷另请高明吧。”

这一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厅上无人不知道:宁氏已经无救了。

凤德文一张灰败的可怕,他无气无力的道:“大夫,你尽力而为吧。”他并不是感念和宁氏十几年的夫妻之情,只是心痛宁氏死了,宁知府只怕不会再支持他了。

“那,老夫也只能是尽人事了。”大夫说完这句话给宁氏施了几针,然后便给凤德文和宁氏各自开了方子。

凤德文现在哪有心思理会其它,满心里不是他一下子失掉的铺子、田庄,就是宁氏死了之后,宁知府那里要如何做才能取得他的继续支持。

四娘和红锦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由四娘和大夫应酬了两句,便由红锦吩咐人带大夫去帐房取赏银:眼下的凤家,也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做主了。

“母亲怎么样了?”凤浩天在大夫刚走不久便进了花厅,他满脸都是不快;因为他正在和表兄弟们赌钱,却被硬叫了回来:“啊,父亲你回来了。”

看到凤德文之后,他立时缩了缩脖子,步子也变得小了一半儿。

而在他身后的金绮和银绫听到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急走两步探头来看:“父亲?!”她们惊得目瞪口呆。

“咦?你们看到父亲回来怎么如此惊讶?不会是你们早就知划……”蓝罗的话还没有说完,银绫已经惊叫起来。

“母亲——!”银绫向宁氏扑了过去。

金绮也一霎间回神看向了宁氏,接着也是一声惊呼:“母亲——”浩天也终于找到了避开父亲目光的法子,跟着也叫了一声儿:“母亲—— !”他的声音却小了许多,语气里也没有什么担忧。

四娘看向红锦:你要小心。

红锦轻轻点头又摇头:我知道,不用担心——因为不管金绮三人回来得早还是晚,其实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九十九章 雷声之后

红锦不让人去请金绮三人,她们早晚也要见宁氏:分别只是宁氏生前、还是死后了;在金绮三人看到宁氏之后,一定会把一切算到红锦的头上;如果再让他们知道了红锦姐弟取走了凤家那么多的家业,他们更不会放过红锦:到时,就算是宁氏的病同红锦没有半分关系,他们兄妹几人硬扣也要把害宁氏的帽子给她扣上,从而有理由可以对红锦下手。

红锦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很淡然的看着金绮三人进来:早来晚来都是来,有什么区别呢?宁氏今天的生死并不是她们姐弟和宁氏一房人结怨的开始,在唐氏被逼死的那一刻,红锦姐弟便已经和宁氏一房结下了深仇。

当然,逼死唐氏的罪魁祸首是凤德文;这一点红锦并没有忘掉,不然今天她不会如此“照顾凤德文:众叛亲离之后;再面对大笔金银与家业的流失;凤德文现在已经痛不欲生了。

宁氏现在是死多生少;金绮三人在见过宁氏之后要不要找她算帐;红锦并不在意;说起来;她还有一笔帐早就想和宁氏一房的人算一算——一就像季氏一样;红锦一样也有话憋了很久了;如果金绮三人给她机会;她不介意说出来。

凤德文看到浩天三人时眼光一闪;眼睛便亮了三分:是啊;不是还有浩天三人嘛;只要他做得好自然会让宁知府多顾念凤家三分的;所以他一定要厚待这三个儿女才成。

于是;他看向浩天三人的目光更是柔和了三分;那不止是他的女;还是他能赚钱的保障啊。

胡氏在浩天三人进来时抬头扫了一眼;眼底有着不易觉察的笑意;她就在等这一刻;她在红锦三拜气宁氏的时候;便感觉宁氏死了比活着对她更好、更有利;所以她沉默了;仿佛要置身事外一样。她自进凤府的那—刻开始;便没有想过不沾染凤家的事情。现在;看到金绮和浩天之后;她更是认定宁氏死了最好:宁氏。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呢;至于儿子;那更好了一一如此的蠢才真是让她打心底笑了出来;宁氏的这个儿子;才真是欺养得太好太好了!

厅上的众人几乎都看向了金绮三人;除了红锦之外并没有人注意到胡氏眼中的笑意。

红锦一面留意着金绮三人的举止;一面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胡氏:胡氏并不大;顶多也就大红锦二三岁;长相称不上出色;只能说是清秀而已;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只是一身的风流体态让人一见难忘。胡氏的手指虽然白晰却并不细嫩睫一红锦眯了眯眼睛;这个胡氏怕是出身并不高;可是这样一个女子能让凤德文带回家来;定不会是个平掌之人。

红锦忽然想起了季氏和五娘的话;忍不住在心底轻轻一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居然甘心与人为妾;不过想想也是;虽然凤德文的年岁不小了;可是他的身家却很不错。

就算这十几年来凤家在本城已经算不上是什么豪富之家;却也不是一般人家可比的;如果胡氏的出身很低;能攀上凤德文已经是她怂天大的造化;说她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可是;红锦依然轻轻的摇了摇头:女子出头的确是不易;却也并不是真得没有一丝办法;如此委屈自己、出卖自己;她是不能认同的。

那边银绫与金绮不停的哭着唤宁氏;浩天却只是在一旁急得跺脚:”你们哭什么哭;让母亲把话说完再哭成不成?“他是心急母亲的细软;如果不交待下来;日后他要到何处才能寻到银子花用。银绫和金绮强抑悲伤看向宁氏;银绫衣袖拭了拭泪水:”母亲;你什么也不要说;先到房里去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儿自有我们姐妹;你一切放心就是。“也不等宁氏答话;银绫便唤金绮二人的丫头把宁氏往卧屋里抬进去:她们根本没有问过凤德文可以不可以。

银绫是素来知道宁氏的;心知有一些话景亲当着众人的面儿是说不出来的;浩天就算是再急;也知迢金银之物不能让宁氏当众交待;一起跟着进了卧房。

银绫在进屋时忽然回身唤了一声宁氏的几个大丫头;让她们一起跟进房里伺候着;几个丫头嘴里答应着;可是同时拿眼在凤德文脸上一扫;又看向了经锦。

金绮和浩天早已经过了卧房;根本没有理会宁氏的丫头们;而银绫看到丫头们的眼色后;心下一片冰凉:她知道;母亲的盘算都落空手;眼下会危在旦夕怕也同事败有关。

让她最为心惊的是;母亲的丫头们着然连自己的轻唤都没有理会;反而要争询红锦的同意:大姐姐她倒底做了些什么?银绫虽然心惊不过脸上并没有显高出来;也没有等几个丫头跟上来;脚下虽然不快却也并没有停留的走进了卧房。红锦看了一眼银绫的背影;收回目光时在胡氏的身上的一转。发现她也在看银绫。

宁氏等人离开了大厅;大厅上一下子空旷起来;而地上的季氏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现在;她就算是想躲也无处躲了。

五娘进了暖阁;而宁氏也回了卧房:凤家犯错的妻妾除了她之外;再无一人在厅上了。

凤德文果然紧紧的盯上了她;看得季氏全身都抖了起来:她不会被赶出凤家吧?

”你如此信口胡说极为失德;知道吗?“凤德文这话说得有些生硬;仿佛是把一口火气硬含在嘴巴里没有吐出来一样。

季氏立时点头:”老爷;我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会好好的伺候您;一定会好好的伺您!“她说完是连连的叩头。

凤德文向季氏问罪;厅上还有一个人比季氏更感觉到难堪与凄凉;那就是翠绢:五娘有儿女护着她去了暖阁;宁氏有儿女护着她回了卧房一同样犯了错的人;现在只余一个季氏在这里;可是季氏一样有女儿!翠绢不是不想过去扶起季氏来;也不是不想代生母说一句公道话;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的生母不像五娘那样得凤德文的宠爱;她的生母也没有五娘那样的聪明机变;因为她也没有宁氏儿女那样显赫的外公。所以;她只能忍。

只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对于生母所承受的一切不闻不问;她何止是难堪;她的心又何止是痛?!就算是她的心思也不能显露出来;只能假作若无其事;任凭事后凤家的仆从们骂她冷血。

凤德文长吸了一气;却并没有立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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