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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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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

南霜只手攀上他的手臂,摇头道:“不了,两个月没有音信,也不知如今的天水派,是怎样一副光景,我瞅着银子剩不多,得省着花。”

于桓之蓦地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声音似久长的叹息:“我记得初见你时,霜儿什么都懵懂,甚至连情爱之意也不曾识得,却不知如今跟了我,连柴米油盐,几粒碎银子,亦要精打细算。”

语气中的愧意藏在隐忍之中,他努力端出的笑颜,牵了她的手道:“无妨,不过一顿午膳,吃些好的,你也好生补一补。”

客栈中有几分喧哗。相比起苏州,往来京城的人,却是商户偏少,官员偏多。

凌霄客栈地处京城偏西,皇城之外,因而各中客人龙蛇混杂,时有江湖草莽出入其中。

虽说要好好吃一顿,桌上也不过是些清粥小菜,南霜今日体力与胃口均不济,若进了荤腥的食物,反倒会觉得不适。

两人方吃了一会儿,便听邻桌来了几个江湖人,身扛砍刀,虎虎生风的模样倒是慎人得很。

武林荣辱兴衰数百年,然有几个规律却是不变的。一般说来,看着越厉害越唬人的江湖人,往往是爱八卦,好打听小道消息的草寇,而看起来翩翩儒雅的公子,抑或是慈眉善目弱不禁风的老人,才是真正的绝世高手。

此番也不例外,几个大汉将砍刀往桌上一放,便琐碎地讨论起一路见闻,几声猥亵的笑声带出的无非是谁家高楼的闺阁小姐回眸一笑,哪家画舫的公子便丢了魂儿。

小二上菜的时候,也与这几个江湖莽汉招呼了一声,又道:“听几位的口音,倒不像是京城本地人,凤阳城的?”

几人中其中一人应了一声:“小二哥好耳力,我哥几个是凤阳人,前几月去了趟苏州,看武林英雄会。”

一提及“武林英雄会”,整个客栈都似安静了些许。

茶小二也登时变了脸色,颤声道:“那几位……”

“啪”一声,也不知谁拍了桌:“还好那日我兄弟几个看了流云庄少主的比试,便提前下了山,要不然,非得跟那群江湖恶贼一起死在这天平山上。”

“可不是。”客栈中不知谁应了一声,“江湖上也是平定久了,好容易有次盛会,偏巧赶上杀戮。也可惜了那流云庄的少主,叫穆……穆什么来着,哦对,穆衍风,年纪轻轻,武功惊世骇俗,若成了盟主,定也有一番作为。可惜啊……”

话匣子一打开,客栈里的人七嘴八舌地便议论起来。

“不是说穆衍风本打算四月就成亲吗?据说夫人还是那个跳惊鸾曲的小美人,本来好好一段姻缘……”

“这两人有什么好可惜的?”客栈中不知谁又将话头接了过去,“要说可惜,还是欧阳岳的亲生儿子欧阳无过。这人生性懦弱,好容易在武林大会上威风了一次,结果第二日,便被人发现死在苏州城外的小渡口,那个尸体血肉模糊的哟……”

“死个欧阳无过有什么……”又有知情人士开了口,声音淡淡的,“便是那江湖小魔头于桓之,不也一样一命呜呼,叫我说,这次天平山之劫,比起八年多前暮雪宫覆灭还要惨上几分。”

“这哪能比?八年前,蜀地十二派一夕之间毁于一旦,都是暮雪宫造的孽,因此即便灭他一个暮雪宫也是理所应当,这一次天平山的劫难,却是武林各派互相厮杀,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哼!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那炸药,分明就是欧阳岳那老贼指使人埋下的……”

客栈中还在议论纷纷,于桓之持筷的手顿了顿,夹了一块青菜,摸索着放在南霜的碗里。

江湖传言,均是各家说各话,各家有各理,倒也不必理会,只叹于桓之听了这半晌,仍是连半点穆衍风的消息也未打听到。

今日南小桃花倒也反常,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平素里,即便她再累,赶路的时候若见着什么稀奇的事,也在用膳时,捡些有趣的说与他听。

这念头闪过,于桓之皱了皱眉,下意识唤了声“霜儿?”

人声鼎沸中,等了好半晌,才传来南霜一声“嗯”,恍若蚊吟。

于桓之心下一沉,伸手便去探南霜的额头,触手温凉,却渗着汗液,仿佛虚寒入体,可这明明是大夏天。

对医术,于桓之只是略懂,且只是常用来救治比武的内外伤,若要让他细细分辨出个什么病理,却着实有些为难。

沉吟了半晌,于桓之将筷子一放,伸手招呼了小二,淡淡道:“我娘子病了,不知这附近,哪里有医馆?”

客栈中的江湖莽汉正兴致勃勃地谈论名震一时的于小魔头,店小二听得入迷,也就随便敷衍了一句:“出客栈门左转就到。”

于桓之闻言,点了下头,将饭钱搁在桌上,便扶着南霜出了客栈门。

午后的艳阳更烈,晒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南霜只觉身上忽冷忽热,胃里翻江倒海,不觉整个身子大半重量都倚在了于桓之身上。

于桓之亦是着急,可他目不能视物,也只好嘱她再撑一会儿,撑到医馆。

岂料那小二本就是随口说的,出客栈左转走了一大段路,只觉夏阳炖耀,哪里来什么医馆的影子。正焦急间,于桓之却听南霜浮浮的声音道:“桓公子,我没有大碍,恐是这些日子嗜睡了些,没什么胃口因而吃得不多,好好调养些便好。”

于桓之顿了顿,一手环住她,一手抚上她的手腕,探了一下却道:“你的脉象倒也奇怪,身子忽冷忽热,又不似中毒,到底……”话未必,一个念头忽地闪过他的脑海,刹那片刻,于桓之竟被冻住一般僵在原地,连呼吸也几近停滞了。

“桓公子?”隔着黑纱,南小桃花见于桓之的嘴角抿成一条线,为自己探脉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两人呆愣地立在大街中央,周围人群攘往,唯独他们这一方寸天地,像静止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于桓之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喜忧参半地问:“霜儿,你……多久没来月事了?”

南霜一愣,未想到他大街上竟问起这个,算了算日子便道:“有两月了,大抵由于水土换了吧。”

“不……不是,霜儿……”于桓之的声音忽然变得飘渺起来,“我是说,也许你,也许你是……”

话未完,街头忽然响起马车的疾驰声,周围行人纷纷闪避,偏偏两月来,于桓之嘴角终于绽放的一抹会心笑容让南霜看失了神。

等她再回神来时,已经避无可避了。伴着撕裂的几乎破空的马鸣,就在南霜想要将于桓之推开的那一刹那,却见那缕黑纱被忽然扬起的风刮走,墨发如海,眉眼如神祗,青衫带着淡雅之香团团将她包裹在身下。

南霜在失去神智的那一刹那,惊恐地睁大了眼,耳畔断断续续地传来于桓之的声音:“霜儿,我是说,也许你,也许你有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等久了……

下次更新后,之之会把承诺的番外一起放上来。

下更,2010/10/08

第94章

南霜在睡梦中隐约闻到淡淡的芬芳,像是儿时常在房里燃得沉水香,澄清除虑,淡泊温雅。

后来她嫁去万鸿阁后,便没了这个习惯。这年的初春,当她嫁为人妇,于桓之在流云庄的晖雨轩移栽了成片的桃花树,如梦醒时候带着桃色的厢房床帐一般,粉中带暖。

她悠悠转醒听见房间里有人低语,还有药汤的味道。床是温暖的,再不是从苏州至京城一路坎坷后客栈中的硬榻。

南霜的手微微触到绵软的薄衾便倏然睁眼,坐直了身子。

南九阳正在床前打瞌睡,见南霜一个激灵从昏睡中醒来,忙撑起了身子,喜道:“桃花儿你醒了?”

南霜朝四周望去,阵阵风声从洞开的轩窗吹进屋里,拂过如初的梨花木柜,雕花床榻——是天水派里她的闺房。

窗外竹叶声声,翠绿如涛。

可这一切安宁的景象,却让南霜的心底益发沉然,她看向南九阳喜滋滋地神色,半晌沙哑着声音唤了声“爹爹”。

这一声暌违已久的“爹爹”令南九阳百感交集。南小桃花出生至今,父女二人从未分别如此之久,近一年不曾相见,南九阳在女儿身上寻到几分不曾有过的韵味。

再不是从前天真烂漫的小花苞,而是平添了继续沉敛却更为璀璨的桃花。

南九阳点点头,还未来得及说话,手便被南霜一把抓住。她的目色焦灼,语气亦急促:“爹爹,桓公子呢?”

南九阳一怔,片刻将刚刚拿起的药碗放下,叹了口气。

南霜见南九阳如斯模样,心绪更沉且感到几许苍白,她怔然道:“我记得,我跟桓公子在城西的一家客栈前。我病了,桓公子带我去找大夫,后来街头来了一辆马车……”南霜顿了顿,声音益发干涩,“桓公子眼虽盲了,耳朵却是极好的,他当时……”

“桃花儿。”南九阳垂眸,是一副不敢看他的样子,“那什么,你先将自己的身子养好,桓之……至于桓之,你先别问了……”

听闻南九阳这般作答,南霜脑子轰然一乱,紧咬了唇,掀开被衾就要往屋外去。

南九阳慌忙将她拦住,急道:“桃花儿,哎,桃花儿,你现在得多休息。”

南霜动作顿了顿,定定地看着南九阳,决然道:“那爹爹你告诉我,桓公子现在怎样了?”

南九阳又是一愣,扁了扁嘴角,半晌支吾道:“桃花儿,不如你先休整一阵子,我过些时日告诉你?”

南霜只觉啼笑皆非,还未回话,便听屋门“啪嗒”一声被推开,门外站着的,正是一脸冷色的于惊远。

于惊远身着月白长衫,黯淡的光线衬得他的表情更加沉郁。南九阳回头望了一眼,便讪笑道:“桃、桃花儿刚醒。”

南霜亦垂头唤了声:“师父。”

于惊远点点头,依旧面沉如水。窗外的风声更盛了些,于惊远淡淡往屋内扫了眼,步至床前拿起旁边搁置的药,温声道:“你先将药喝了,桓之没有大碍。”

南小桃花半信半疑地看着于惊远,药汤的腾腾热气后他的面容有些模糊。须臾,她抿唇点了点头,接过药汤一饮而尽。

出乎意料的,那碗药并非很苦,而是带了些酸涩之味。

南九阳心想纵使于桓之没有大碍,但他日前拼命保护自己的女儿受了伤,怎么也是自己愧对于惊远,因而见得于惊远这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神情,也就坦然受之。

岂料于惊远怒意不去,接过南霜的空药碗,“嗒”一声撂在床案上,冷然道:“你若不在意你的外孙,我还在意的。”

此言一出,南九阳和南霜同时愣住。

须臾,南九阳垂眸瞅着那空碗,涩然道:“你冤枉我,我怎会不在意我的外孙……”

于惊远伸手将南霜身上的薄衾往上拉了些,淡淡瞥了南九阳一眼,道:“方才霜儿问你桓之的状况,你支吾不语,且是为何?”

南九阳愣了愣,讪笑道:“我这不是怕桃花儿知道小桓子受伤,担忧乱了心神嘛。大夫说桃花儿现下切不可大喜大悲,若动了胎气,便大事不妙了。”

于惊远“哼”了一声,苛责道:“你做出百般掩饰,难以宣之于口的姿态,莫不是想告诉霜儿桓之出了大事?”

南九阳复又愣了一愣,转头望向南霜,问道:“桃花儿,你将才以为小桓子出事了?”未等南小桃花回答,南九阳又呵呵地自顾自笑起来,“小桓子是我相中的女婿,受点伤也就罢了,怎么可能出事嘛?瞅瞅那笔直的腰板,那身段,啧啧啧啧……”

南霜听见南九阳夸于桓之,心底也十分高兴,喜道:“爹爹你见过桓公子了?”说着,她的脸倏然泛起半抹微红,嘿然一笑,“我也是瞅着他腰板笔直,爹爹也觉着好吧?”

“好好好。”南九阳满意地直点头,“娘哎,他也忒威武了,忒有才了,忒是个男人了,这么快就圆我的外公梦,忒争气忒争气。”

南霜怔怔然听着他爹“忒”了半晌,一边嘿嘿跟着笑,一边问道:“什么外公梦?爹爹你要抱外孙啊?”

南九阳愣了,于惊远方才把药碗递给候在一旁的丫鬟,闻言也不由诧异地回过头来。

床榻上,南霜还是一脸无知觉的神色,乐嘻嘻地等着他爹的回答。

于惊远略一蹙眉,却问:“霜儿,你还不知道?”

“啊?”南霜又是一愣,“知道什么……呀!”

脑中灵光蓦然闪现。南九阳只有她这么一个独女,若是南九阳要抱外孙,那么也就是说……顷刻间,南霜彻底愣住,只呆然看了看南九阳,又看了看于惊远,吞了口唾沫。

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如往常一般平坦无疑。可任谁也想不到,这般平坦和安宁之下,竟有一个生命默默地在孕育中。

门外忽又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还有谁在高声说着话,霸道且潇洒地语气,像极了从前东街的那位生意屡做屡赔的老先生。

而南霜却充耳不闻,唇角慢慢扬起,露出两颗小虎牙自顾自地笑着。当初说要生小桓公子和小小桃花,未想坎坷历尽后,总算得偿所愿。

“霜儿……”隐约中,房内像是传来于桓之的声音。

南霜唇角的笑意更浓,自顾自地想着若生了儿子,要起什么名字好,生了女儿,是不是真的要叫做于小桃。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结果,南霜所幸将被子一掀,埋头便要找鞋穿,还抬头对南九阳笑说:“我去瞅瞅桓公……”话未必,却见屋中有一人青衣盛满日晖,望着她浅浅笑着。

“桓公子……”南霜喃喃唤了一声。

于桓之削瘦了些,面色有点苍白,但已无日前的疲惫之色。他的双眼像是恢复了光明,淡淡地看向南霜这一方。

屋内,穆昭嘴里闲着一个桂花糕,喜滋滋地瞧着这对小儿女,于惊远亦负手不语。

于桓之摸索着上前走了两步,嘴角牵出的笑意染上眉弯,他道:“霜儿,我知道了。”

于桓之是这样,纵使是大喜,亦不会如寻常人声色毕露。然南小桃花却是因为喜极,反倒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良久,她不自在地将手在衣襟上蹭了蹭,披了外衫上前扶住于桓之,支吾了半晌才道:“我方才在琢磨,若生了女儿叫于小桃,生了儿子……叫什么好?”

于桓之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南九阳欢喜地啧啧两声,于惊远微一蹙眉,眼里却露出难得的笑意:“先养好身子,想那么远作甚。”

那边厢,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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