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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落花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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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怜羽气急败坏地说:“不让我去,那你们倒是去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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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加芬克尔     ( 2007…07…02 15:15  ) 
老张看了看狰狞的流水,咽了口唾沫道:“大小姐你别闹,我去就是。”拿过白怜羽的鱼叉往桥上走。一脚踩进溪水,人就打了个哆嗦,原来溪水刺骨冰凉,不知道倒在水里的骑士和战马怎么承受得住。走出第一步,他也不好后退,抖抖嗦嗦拿鱼叉探着脚下继续前行。白怜羽看得一头是汗――按老张这个速度,等他走到骑士的身边,只怕人马都淹死了。 

正着急的时候,却看见骑士居然撑着长枪站了起来。白怜羽用手按住嘴,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叫也叫不出来。骑士把枪一抛,蹲下身去拼命把马头托出水面。战马也是用力挣扎,碰得身上的铠甲一声声闷响。水太急马太重,骑士自己站起来都是很大的运气,这时候哪里托得动战马,僵持下去,要是一个不小心再摔倒,只怕两个都要送命。老张一边走,一边也在大喊:“别管马啦!别管马啦!”骑士只是不听,管自用力托着马头,不肯叫它被水呛到。老张好容易走到他们两个身边,却不知道如何下手,那么重的马,多了他一个也一样拖不动。正为难的时候,听见骑士说:“把背上的皮带解开。”老张登时会意,扑在马身上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听见“哗啦”一身脆响,马铠和鞍具一起滑落下来。老张抓住马缰绳,和骑士一起发力呐喊了一声,那马用力一挣,真得站了起来,原来是匹好俊的白马。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过桥的骑士让白怜羽的心几起几落,几乎忘记跳动。这时候哪里还叫得出声来,只是一个劲地拍巴掌,眼里水汪汪都是泪水。小王看着两人一马慢慢往桥边移动,也是唏嘘感叹:“了不得啊!” 

走到桥头,那骑士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坐倒在泥泞之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马在他身边呜咽不止,用脸去蹭他的头盔。 

白怜羽冲到他面前,对一面发着抖一面满脸神气的王伯说:“还楞着,把他的盔甲给卸了啊!要冻死人啊!”钢甲里是皮甲,都蓄满了水,就算没把人压死,也要把人冻死,真不知道这骑士刚才是怎么撑过来的。王伯这才醒悟,慌慌张张就要和詹锁子一起帮骑士卸甲。骑士却突然自己揭开了面具。 
三个人的动作一时都停滞了。面具里面是一张苍白英俊的脸,英俊到有些秀气,若不是瘦削的脸庞线条硬朗,看上去简直像个淮安城里的公子哥。看见骑士刚才使得蛮力,人人心里都当他是个粗壮汉子,哪里想到会是那么俊秀的一个青年。 

白怜羽满腔的激情忽然变做了涓涓细流,弯弯绕绕在胸中流地温暖,一肚子话却连一句也吐不出来了。她伸手捏了捏耳垂,不知道为什么那里比脸颊还要烫, 

还是骑士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大口喘息了一阵子,挡住王伯的手,轻轻摇头:“军务在身,不敢卸甲。” 

“哦”两个店伙一起茫然地点头。 

“军务”白怜羽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这骑士一身重甲,连白马都是防护良好。按照酒馆里那些人的说话,东陆就没有多少重骑。燮王姬野的七百铁浮屠就号称天下无敌了,可是那些铁浮屠据说都是用铁链串起来冲锋的。另外就是鹰旗军中有一支强兵,叫什么游击的,路牵机强袭枣林仓就是仗着游击精锐。不过鹰旗军以往行踪飘忽,除了青石人,知道他们底细的不多,传来传去都是谣言。这名骑士白怜羽的目光落在他左胸的鹰徽上。鹰旗军和燮王天驱军都自称天驱正统,同样使用鹰徽,只是旗色形制不同,光看这鹰徽还真不知道这骑士的来路。身为宛州人,白怜羽爱憎分明,要是王伯费了老大力气救出来的是一名铁浮屠,白怜羽当然心中别扭。她心中小心思转得快,伸手把那支鱼叉又拿在手里。 
骑士咳了几声,稍稍闭目养神,开口又问:“这是哪里?” 

王伯口快:“落花溪啊!” 

白怜羽咬着嘴唇,把鱼叉捏得紧紧的。 

骑士显然知道落花溪的名字,面上掠过一丝喜色,接着又问:“那锦屏大营可是不远了?” 

王伯答道:“不远不远,就是九里多地啦!” 

骑士双臂在地上一撑,用力站了起来:“那便好!”看他的意思,竟然这就要去锦屏大营。 

白怜羽急了,双手一拦:“这怎么去?” 

骑士楞了一下,明白过来:“还没有谢过几位援手,不过军务紧急,容我回头再来答谢。” 

话一出口,白怜羽就知道自己莽撞了,若这真是燮军的铁浮屠,自己怎么可能拦得住?当下转了声气,结结巴巴地说:“不是答谢,不是”眼光一转,看见马臀上居然有一支削去箭羽的箭杆,登时有了说法,“你的马已经带了伤,刚才又脱力了,现在连个鞍子也没有,要怎么跑。” 

骑士原想说光背马也得跑,可是看看白马的四肢都在微微发抖,喘息声沉重急促,不由也是一阵心痛。白马的牙口已经老了,一夜跑下来已经不易,何况还带了伤。白马在军中地位毕竟不同,跑的时候他尽可以毫不顾惜地驱策,可是现在停下来就再不忍心骑上去,一时没有计较。 

白怜羽见他心思活了,连忙趁热打铁:“现在就是跑死了这匹马也未必到得了锦屏。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军务,连歇息一口气都不可以。”一心只想套出他的话来。 

骑士拧着眉头,象是自言自语:“什么了不起的军务十万百姓的性命啊” 

十万百姓,那正是青石的居民。听到这一句话,白怜羽的表情马上就活了,握紧了拳头问:“你难道是鹰旗军么?” 

骑士意外地瞥了她一眼,象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姑娘也知道鹰旗军。 

这一下两个店伙也激动起来。鹰旗军先是强袭枣林,烧了燮军的粮草,接着协防青石,阻了姬野十六万大军一个月,在宛州民间已经被传成了神话一样的人物。王伯没想到自己居然救了一名鹰旗军,脸上几乎放出光来,忙不迭地说:“英雄还请到小店歇息片刻,我们店里虽然没有马,健骡还是有两头的,我们可以套车送你,是吧大小姐?”说到最后才想起需要请示白怜羽。白怜羽满心兴奋,哪里会拒绝,用力点了点头。 

骑士苦笑一下正要拒绝,听见后半句话就不再犹豫了:眼看白马是载不动最后这九里路,要早点赶到大营,看来真需要这酒馆里的骡车。 

看见骑士答应,王伯笑出了声来,大声说:“英雄请!” 

鹰旗军在青石出了大事,这声“英雄”听起来显得尤其刺耳,骑士皱眉说:“不要叫我英雄,我叫索隐。“ 

“好好好,”王伯连声答应,“如此索英雄请!” 

索隐张了张嘴,想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再争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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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马缰绳,轻声对白马说:“好了,不叫你再跑了。”语气亲密温柔,听得白怜羽竟然有一丝妒忌。过了落花溪,白马疲态顿现,走得一瘸一拐。索隐满心怜惜,正想搂住马脖子抚慰一番,听见铠甲碰得叮当作响,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漆黑一片。 

脱力的岂止是白马,索隐本来是右路游击,不惯穿这重甲,一夜狂奔下来,都是一口气撑着。现在心思安定下来,这口气就吊不住了,何况还是一身灌了水的重甲,他身子歪一歪,人就倒了下去。 

“索英雄!”两个店伙大惊失色,连声呼叫。倒是白怜羽冷静了下来:“没事的,就是累坏了,你们去把车赶出来。”索隐连盔带甲只怕有两百多斤的分量,他们三个抬是抬不动的。詹锁子答应了一声,牵了那白马就要往酒馆里去。白马却是连声哀嘶不肯离开。白怜羽知道白马恋主,也不强求,挥手让两个伙计先去赶车,自己在这里陪伴白马和索隐。 

鹅黄的缎子短衫和白色的南丝长裙都沾满了泥水,白大小姐平日里最爱干净,这时候却全然不顾。她跪在泥水里面用帕子轻轻擦这鹰旗军的脸。手指隔着帕子滑过他英挺的轮廓。“索隐么?”白怜羽默默念他的名字,他是做什么的?他从哪里来?他有什么样的紧急军务?虽然是昏迷中,白怜羽也能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到森森的杀气,盔甲上的斑斑血迹更是腥味刺鼻。这是都她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冰冷的感觉让她心里发毛。 

白怜羽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故事里那种横戈沙场的好汉就躺在眼前泥水里面,曾经那么遥远的现在那么近,好像世界的两极接到了一起。可是她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她一直憧憬的东西。热切的心情底下,她似乎能听见一丝压抑的警告在滚动。“邯军校”她忽然很无稽地想起了那名烈火军说的话,面上的表情一时凝固了。 


索隐觉得脸上热乎乎的,猛地睁开眼就想跳起来,可是身上沉重,那里跳得动。铠甲叮叮当当乱响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来,就看见眼前一张红彤彤的脸蛋,鼻尖细细的几滴汗珠,正是白怜羽,手里还掂着一块热气腾腾的巾子。 

把索隐弄上车就花了老大功夫,因为他先前一句话,店伙们又不敢帮他除去铠甲,连腰刀弓壶箭囊也都留在身上。好容易拖回酒馆,往厅里一放,两个店伙就只有大口喘气的份儿了。别说他们,白怜羽只是帮索隐坐起身来,也逼出了满头的汗。 

索隐晃了晃头明白过来,脸色“刷”地白了,伸手抓住白怜羽的胳膊问:“多久了?” 

白怜羽知道他着急,勉强笑了笑:“可没多久,才到店里你就醒了呢?”说到这里就笑不动了,索隐手势太重,抓得她忍不住咬牙切齿。 

索隐这才醒悟,慌忙松开手,满脸都是惴惴,看得白怜羽又是“噗哧”一声笑出来。索隐颇为尴尬,只好略过这个话题,迟疑地说:“那骡车备好了没有?” 

白怜羽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骡车是好了,只是你现在这样子,也不知道走得了几步。不如稍稍歇息一下,喝一口温酒。磨刀还不耽误砍柴的功夫呢!” 

索隐自觉得四肢酸软,知道白怜羽说的是实情,也不推辞:“也好。”他吸足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找个凳子坐下,“酒不必了,倒是渴得厉害,麻烦姑娘给倒晚凉水来。”酒馆的凳子都是杂木打的,竟然没有被他坐烂。 

白怜羽有些犹豫:“才在落花溪里湿透了” 

索隐摸摸心口:“这里热着呢!” 

白怜羽知道他心中焦虑,满腔都是热气,点点头,去厨房里端了一海碗的清水出来放在桌上。索隐刚要去端,白怜羽极快地伸伸手,在清水上撒了一把糠粉。 
王伯的脸色一下又拉了下来,这糠粉是白征羽钓鱼用的饵料,都不是给人吃的,白怜羽这样戏弄“索英雄”,未免太过忍性。 

索隐也楞了一下,随即恍然,冲着白怜羽微微一笑:“多谢姑娘细心。” 

从几个人见到索隐,他就一直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一下笑容温和,眉宇间的杀伐之气都冰雪吧的消逝,人人都觉得亲切。不过索隐这么一说,王伯就一头雾水,总算知道白怜羽不是淘气,教训的话也就说不出口,只好在旁边插嘴:“索英雄,你那白马伤得不轻,过会儿咱们去锦屏大营顺便请个骡马郎中回来。” 

索隐小口喝了几口清水,心下也颇为难。若是能求到救兵,白马也跑不动归程。然而这都还是小事,现在也没办法,一切只有指望锦屏大营了。 

几个人这头说着话,先前那两位北方客人中的黑面皮走了过来。他堆了一副笑脸,拱手说:“这位索英雄难道就是赫赫有名的鹰旗军么?我们两个虽然只是做小生意的,也一向倾慕鹰旗军力抗大燮的威风啊!” 

这话说的很有点官腔,索隐不是言辞便捷的人,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只好欠了欠身子回礼。 

那黑面皮的继续说:“咱们兄弟两个可不是故意偷听,方才这两位大哥说话声音不小,不巧让我们听见了,索英雄可是要去锦屏大营?” 

索隐楞了一愣,点点头,心下微微觉得有些不妥。这一趟锦屏求援是急中之急,鹰旗军为此出动三百左路游击佯攻袭营,界明城更是把坐骑都借给了自己,算得上重大军机。现在这个小酒馆里倒是人人都知道他的去向,感觉不太对劲。 

黑面皮见机极快,看到索隐神色犹豫,连忙澄清:“索英雄不要误会,我们无非是感念鹰旗军英勇,想尽点绵薄之力。”不待索隐询问,他接着说,“我们都是小人物,当然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正好都是爱马的人,两匹坐骑虽然没有索英雄的神骏,总也比骡子跑得快些。索英雄若是愿意,我们送你去锦屏大营可好?” 

索隐眼睛一亮,也不喝水了,急切地说:“果然?那要麻烦两位了。” 

黑面皮哈哈一笑:“哪里哪里,不足挂齿。” 

王伯听见没有机会送索隐去锦屏,颇觉得失望。不过他也明白军机紧急,能早点到锦屏总是好的,慌忙说:“索英雄稍等,我给你包两个馒头。” 

索隐心头一热,想要推辞也晚了,王伯已经一溜烟跑去厨房,只能对白怜羽说:“还要把白马托付给姑娘和两位大哥。” 

白怜羽不知道想到什么,心中有些疙瘩,没有回答,詹锁子这头接上:“索英雄放心,咱们把它当一等的贵客供着。” 

说话间,那白面皮的客人不知道从哪里牵了两匹马出来,身材高大毛色油亮,果然是难得的好马。索隐原来还担心这客人的马抗不住自己的一身重甲,看见这两匹马顿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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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皮知道他心思,赶紧说:“我们这两匹马脚力强健,尽可以驮得动索英雄。你一匹,我们两个一匹,赶去锦屏大营最多是一盏茶的功夫。” 

索隐点头道:“果然是好马。”对两位客人躬了躬身,“如此多谢了。”又冲白怜羽几个拱手说:“大恩不言谢。外面道路泥泞,几位还是留步吧!” 

索隐说出这话,白怜羽面子嫩,就不好再跟出去,只得狠狠咬了咬嘴唇说:“那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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