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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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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涉川的传统而言,这也就是重誓了,能立此重誓,谢观星多少有些感动,只是他没有去想,这方胜此番言语为何会说得如此顺溜?
    用过午饭,谢观星将自己所查刑案情况对方胜交待了一番,又让柳如烟将卷宗取出,交与方胜观看,可看着看着,方胜的脑袋上开始冒出冷汗。
    对于大房子内所存悬案,方胜早有心理准备,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谢观星居然会挑了这么个案子来做,那涉案仵作和推官的笔录,谢观星能看出问题的地方,他方胜也能看出。这看似简单的下毒案,貌似谢观星已经查出了大半案情,只需寻到下毒之人,便可消案。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若是如此,他方胜自己也能做得,何需拉上他谢观星?方胜的脸色开始红一阵白一阵,他再一次陷入了矛盾当中。
    若得生富贵,需下死功夫,这道理方胜明白。想要平步青云,也只有侦破此种案子方有可能。可他方胜更清楚,追查这种案子所要面对的是什么?自己的脑袋,今日还在肩膀上,至于明日,天才晓得会去哪里?
    “谢兄,为何不找个牵连少些的案子来做,即便不能一举成名,总能落下个安生。不知此案若消,刑讯司许了什么好处?”
    谢观星闻言很是纳闷,难道这方胜也是缺了银子,才来担此风险,若如此,这几日花出去的银两,倒还真不好开口讨要!自己承办此案的缘由,谢观星不好直说,只得推脱道:“总领大人有言,事主不愿提送报备,故而若得消案,可往刑讯司领银五十两。五柳巷近日无事,我闲着也是闲着,见此案有些蹊跷,故而寻来做做,若得好处,也能贴补些家用。至于旁的事,倒是未想那么多!”
    方胜根本就不信谢观星这番言语,堂堂一个捕快,哪里挣不来这五十两?犯得着为这点银子去为玩命?这说出去谁信!由此方胜愈发确信,这谢观星查案另有动机。
    方胜始终认为,谢观星上面有人,不然赵半山倒台,所牵连的大小官员、商贾豪门数以千计,何以独独漏掉了他谢观星?方胜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断,不论这谢观星说些什么,唯有将自己和其人绑到一起,来日才有出头的机会。
    “即如此,我方胜就将自己的性命交给谢兄,与谢兄共进退,谢兄说吧,让小弟做些什么?小弟即同领刑案,总需有些承担!”
    此语正合谢观星的意思,当下正有一件事,需要有人去做。
卷二 沉默是金 第8章 不可思议
    从诸子巷回返,谢观星在冯府内想了大半夜,他交待给方胜的事,明日里就能见个分晓,原本他谢观星应该感到轻松才是,可不知为了什么,谢观星总觉得自己的推断,在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可是他越心急。就越发想不明白那个环节在哪。直到夜入四更,谢观星这才勉强睡了一会。
    辰时刚过,已在茶房开始忙活的谢观星得了管事牛得三的吩咐,只说府中来了客人,要其前往冯成的书房煮茶。
    带着一应器具,谢观星匆匆赶往冯成的书房。他很清楚来的是谁,自然早就有所准备。
    方胜今日的状况明显要比昨日好上许多,不但换了一身崭新的推官制衣,更是将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那眼上的乌青业已消去,这让谢观星不得不重新审视方胜,这厮怎地便能在一夜之间回复如初,当真是有些门道!
    方胜便是这么个性子,若身后无人,半步都不敢行得,若是身后有人,却是胆大如斗。说到底,做个推官着实是有些可惜,以其人心性,若是入宫做个太监,那绝对是大有前途。不过调侃归调侃,真正了解方胜的人并不多,除了方胜的父母,就只剩下当年私塾的那个老先生。
    对方胜,那老头儿是这般评价的。“守着个杆儿,能看一辈子,若递到了手里,便是天,也能给捅个窟窿。”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听过的,大多不懂。可方胜的父母,却对这句评语做出了一个极为简单的解释。
    “这孩子犯贱!”
    第一次进入冯成的书房,谢观星当下便被书房内的布置看呆,此处不见一张大案,座椅更是没有一把,只是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偌大木台,木台之上放有蒲团、短几。房间四周的木质承架上摆满了各式古籍字画,其中多以匠造,花鸟为主。木质承架之间,另设有承物格栅,内里摆放着各式茶罐,千姿百态形状各异。每个摆放茶罐的格栅上还贴有红纸,上书茶叶的名称、产地、特色、煮茶或入汤手法以及应对诗词,当真是细致到了极点。更为有趣的是,整个房内,即闻不到一丝茶香,也感觉不到古籍所特有的酸腐味道。
    匠作司掌司冯成,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木台上的一张短几之后,至于方胜,却是在承架和格栅前翻看着字画。只是那挂在腰间的金牌,晃啊晃的,份外扎眼。
    看到谢观星有些不知所谓,管事牛得三低声喝斥一声,阻止了谢观星还想再往里走的脚步。随即将其带到大门内侧右首,一处铺有青色卵石的角落,让其在那里安置铜炉,准备茶具。也许是那金牌的缘故,牛得三没有让谢观星使用茶房带来的茶叶,而是请示了冯成一声,从格栅中取下了一罐“红修罗”。
    对于茶中极品,谢观星所知甚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好在随茶一起拿过来的还有那格栅上的红纸,上面所书写的煮茶技巧,所用器具,好歹免掉了谢观星的一番尴尬。
    待茶香四溢,那冯成招呼方胜入座,开口问道:“敢问推官,可是为了小儿之事前来,前番刑讯司询查无果,本官一直挂念,今番大人前来,可是案情有了进展?”
    论理,以方胜一个小小七品推官,遇到了从三品匠作司的掌司,不但要行礼避让,言语中更不得有半分不敬,否则一旦被冠以不敬之罪,方胜难逃涉川刑律。可方胜其人,偏生性情有些古怪,一旦真赌了进去,就不由自主的忘了自己是谁。
    看了看书房内的陈设,盘膝而坐的方胜站起施礼后说道:“掌司大人有所不知,此案因大人未能提送报备,又一直无迹可寻,业已封档。下官方胜自请刑案前来,便是得了些线索,誓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过,现下有些疑点牵扯大人府中之人,还望大人为下官释疑。”
    那冯成闻言,“嗯”了一声后,面露疑惑神情,随即接过谢观星递过的茶盏轻嗅一下言道:“李四,这水老了,二翻即可入汤。”言罢看着方胜问道:“敢问方推官,牵扯何人?”
    方胜尝试着像冯成一般的踞坐之法,却如何也找不到感觉,只得再次盘回双腿后说道:“罪嫌尚待确认,此刻不便提起。只是下官业已查明,贵府大公子与煮茶仆役赵四皆为中毒而亡,中毒之所,便在这冯府之内,其毒更是下在这茶中。”
    这最后的拖音,那根指向茶盏的手指,方胜做得很好。这让跪在门边煮茶的谢观星很是满意。
    谢观星的双眼似不经意间扫过了冯成的颜面。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那是一丝极难察觉的慌乱。
    “那下毒之人可是赵四,其人之死,难道不是自行了断?”稳住心绪的冯成开口问道。
    “赵四死前曾在坊事购买食材,果酒,又准备了些香烛物件,应是做了次日携妻外出还愿的打算,如此行径,在下官看来,决无自行了断的可能!”
    “若依着推官所言,赵四并非下毒之人,而那毒又下在了茶水当中,推官请见,本官府上煮茶之事,皆由下人来做,若非赵四,何人做得?”冯成指着谢观星说道。
    “或许那毒原就不是下在茶水当中,而是一直就藏在这等茶罐之内。”方胜边说边从袍袖之中掏出一物,摆到了短几之上。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茶罐,上面阳刻着“绿仙袍”三个字。
    方胜此举,一下让谢观星乱了方寸,他根本就没想到,方胜能从冯成的书房内找到此物,论理,此等物什,若是牵涉刑案,早该毁损才是,如何能留在原处?难道说此物非彼物,早就被偷梁换柱?
    冯成的眼角似不经意间抽动了两下,随后便冷冷看着那短几上的茶罐开口说道:“此房内的茶叶,大多是宫中所赐之物,你最好莫要乱动。若是喜欢,本官差人送些上好的到你府上便是,相信以推官大人的见识,知道这等茶叶的价值!”
    呡了一口茶,冯成接着说道:“若依推官方才所言,莫不是怀疑本官府中有人事先在茶房内的茶罐里下毒?”
    方胜闻言赶忙站起,开口说道:“大人恕罪,下官只是怀疑,尚需应征一番。”
    “如此说来,倒也容易!赵四已死,这李四又是初来,能打开茶房的就那么几个人,叫来讯问便是!”
    “怎知那毒便不是下在了大人书房这些茶罐之内?”方胜按着谢观星所授言语步步紧逼。
    “放肆!何人给了你胆量,敢如此质问本官!若是本官下毒,会去毒害自己的儿子?”
    一旁煮茶的谢观星,此时眼角却微微流露出一丝笑意。这掌司大人,必定是知道些内情,原因无它,若这冯成不知道有残茶可以做为证物,那他为何不对茶中下毒提出半点质疑?要知道,即便仵作肯舍掉自己的脑袋,破尸查毒,又如何能分辨腹中茶水。若是冯成质问:“你如何判定那毒便下在茶水当中?又如何断定那被下毒的茶叶便是我房中之物?”方胜必然难以回答。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逼谢观星亮明身份,取出证物。可谢观星做过一段时间的推官,又得赵半山在背后点拨,所以问讯之时应该留意什么,又该如何设置陷阱,他如何会不知?在谢观星看来,行案凶徒往往会因过于熟悉行案过程,而忽略了寻常人该有的想法,言语之间多会自露马脚。他赌的便是这个机会。
    这掌司大人久久不问这些问题,只能说明他对茶中下毒一事心知肚明,只因为一时未能想到自己言语中的破绽,所以急于辩解。
    耳边再次传来方胜言语。
    “大人息怒,下官之意并非怀疑大人,只是下官以为,或许有凶徒悄悄潜入大人的书房下毒杀人!”
    “一派胡言,你是哪里的推官?取你官凭我看!本官这书房铁窗铜瓦,白日落锁,夜间老夫又寸步不离,旁人如何进来?此处茶叶又为本官自用,从不外流,即便是有人盗了我房中茶叶,我那孩儿又非痴傻,怎会喝不出茶叶来历?你即说是茶中下毒,下毒的又是何种茶叶?如何便能笃定出自我房中?再者,你又是如何断定那毒就一定是下在茶叶当中?”
    此言一出,方胜的双眼不由自主便向着谢观星看来。
    谢观星一阵暗骂,赶紧低下头收拾器具,可一阵冷笑却再次挂上了谢观星已被遮住的嘴角。
    “现在才察觉有误,晚了!方胜可是只字都未提那毒药发作时间,你即是对‘为何府中中毒却会死在府外’全无半点兴趣,如何便能提及‘喝不出茶叶来历’,难道你知道那毒毒性绵长,当下并不发作,故而有此一问?”
    谢观星的手抖了一下,一个茶盏轻轻的磕在了茶盘之上。
    这是一个信号,当这个信号发出,方胜自然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
    不得不佩服方胜的厚脸皮,只是一瞬,那方胜已然泪流满面,爬起伏跪于冯成面前,口中不断哀求。
    “下官臆断,得罪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下官实是为案情所困扰,言语难免不周,还请大人看在下官一心想找出凶手,为大人公子讨还公道的面子上,给下官一个机会,让下官能讯问一下府中人等。”言罢,不去取怀中官凭,反是将腰间金牌卸下,递了过去。
    冯成的修养很好,没有将手中的茶盏掷到方胜的脸上。他知道方胜此举何意?依照涉川律令,持“协查金牌”问案,三品以下官员不得拦阻,若是强行拦阻,先要问问影卫总领答应不答应。
    王哈儿如今人气正旺,莫说是他冯成,即便是换了新任丞相,也需掂量一下。
    “好了,看在你们掌司大人的面上,本官不为难你便是。得三!你招呼府中之人,往前院聚齐,让推官大人逐个讯问!”
    看着得意洋洋收回金牌的方胜,冯成看了一眼谢观星说道:“收拾一下,你也去吧,待老夫锁了房门,再过去看看,本官倒是要见见,这推官大人如何问案。”
    那方胜闻言一笑,开口说道:“掌司大人既然说了,此人既是初来,那他就不用去了,在此继续煮茶便好,下官刚刚被勾起茶瘾,还想再喝上两口!”
    那冯成闻言一愣,开口说道:“此事不妥,老夫书房之内贵重之物甚多,不可留人。既是推官大人有此意思。李四,你便在门外候着,待事了,重新煮过便是。牛管事,锁门!”
    方胜面上似闪过一点点失望,其人起身便往门外走去,只是路过跪在门边的谢观星时,冯成和牛管事似乎都没有留意到,谢观星的茶盘中多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茶罐。
    这茶罐的出现,大出谢观星意外,他的本意,一来想摸摸这冯成的底,确认其人是否真与下毒案有所牵连。二来是让方胜以官家的身份对府中的家眷下人进行讯问,得到那些以自己当下身份,不方便找寻的答案。可谢观星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等变故,更没有想到方胜会有如此急智。谢观星兴奋之余开始有些后悔,或许这次所为有欠稳妥,若是这茶罐中真的有毒,那无论如何自己都得亮明身份,因为自己若是再将茶罐放回,让冯成找到机会毁去物证,那平白就错过了这次大好的机会,可若是亮明身份,谢观星又觉得这其中尚有隐情,若早早摊开,只怕那藏在背后的事情就很难查出。可不管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地步,既是这茶罐出现,当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冯成走后不久,留在书房门外的谢观星仔细留意了一下,确信附近无人,这才取出了自己怀中的那个小包袱。
    打开茶罐,谢观星微微一愣,那里面空空如野,半点茶叶也无。可这,难不倒他谢观星。
    取过承水的木桶,谢观星舀了些水倒入一个茶盏之中,又用小刀在罐底刮下些碎屑,将其倒入茶盏,搅拌两下,随即将沾有药粉的银针探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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