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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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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观星此时依旧坐在那正抚令的房内,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理户所在的房舍顶上,此刻正伏有一人,定定关注着官衙内的所有动静。
    谢观星有些渴,就在方才,他又在房内搜索了一番,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对于一个军中的悍将而言,或许真可以逼得其人上吊寻死!
    但是那件事情,或者说是一样物什,他还是没能找到。
    顺手拿起了一个茶盏,谢观星朝着门外走去,可刚到了门口,谢观星忽然愣住,他想起了一事,自己房中并无水缸,今日前来送水之人,却是将送来的水倒到了院中的水缸之内,何以这正抚令大人院中的水缸会摆在房舍之内?
    有时候,真的就是有巧合,若是那理户能听到谢观星心中的言语,定然会嗤之以鼻,认定谢观星小题大做。因为他眼中的那个莽汉,正抚令程庆,当日就是在他眼前,将那偌大的水缸搬到了自己房内,其人只说,自己军伍出身,惯了牛饮,这水缸摆在院内,着实麻烦!
    张福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当日发生的事,最初,他倒是真有几分佩服程庆的那把子力气,可是当其看到程亲那厮,一声怪叫被水缸砸中脚面之时,便是多年都不曾有过轻狂的张福,几乎都忍不住要大笑出来。而此后的一段时日,只要一见到程庆房中的那口水缸,他就会想起那厮当日蠢蠢的样子,所以,他没有安排人将那水缸移回院中,偶而看上一下,开心上片刻,这对于张福而言,也算得上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张福并不讨厌程庆,甚至于对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颇有几分好感,只可惜这厮太过无礼,谁的房间都敢进。
    谢观星此刻的样子非常有趣,那缸内缸外他都已摸索了一遍,可是当他想要移动那口大缸时,问题来了,那缸实在是太沉,仅仅凭着自己的这把力气,还真是拿它半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这难不倒谢观星,就在那房顶上的捕头尤敬生想要下房歇息之时,他看到了发生在官衙内,最为古怪的一幕。
    那个年轻的总捕大人,此刻正从正抚令程庆的房中出出进进,用一只不大的铜盆,不停向着院中倒水。
    出于谨慎,尤敬生赶忙下了房顶,将看到的情况对着那理户张福做了禀报。
    那张福初始闻信,连笑了几声,可渐渐的,那笑容便在脸上隐去,而其后的一句话,更是让本已被冻得发抖的尤敬生再感寒意。
    “此人留不得!”
    谢观星可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全部落入旁人眼中,他还在一门心思的舀水倒水,天边渐渐有了一些亮意,络绎不绝的鸡鸣之声开始在整个老君村中连成了一片。
    推开那口大缸,谢观星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缸下的地砖已被人挪走,一个深坑显露了出来,谢观星找的那样东西就在其中。
    将手臂探入坑中,谢观星取出了两件再他看来,完全可以逼死武将的物什。那是两个酒坛,其中一个,已经见了底。
    继续在坑中摸索,谢观星居然又摸出了一些物什,其中包括:已经有些变质的腊肉;腌制好的咸蛋;被挤压变形的腊肠、鱼干;摸到最后,居然还掏出了一大块用油纸包裹的火腿,那上面的牙印尚清晰可见。而这让已经有些目瞪口呆的谢观星,心中一阵狂笑,可同时却也让他坚定了自己的一个想法。
    “这等有趣之人,怎会自己寻死,就是真的要死,总需吃完了再死吧!”
    但是看着面前玲琅满目的各色肉食,谢观星亦感到有些失望。虽然找到了酒,亦找到了肉食,但这些东西中,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线索。
    正准备将这些耐得久放的吃食填回坑内,谢观星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他猛地探下身,用手指贴着地坑上沿与地砖之间的缝隙仔细摸索。
    一块略有些松动的地砖引起了他的注意,轻轻掀起那块有些松动的地砖,那地砖下同样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而一小团青布包裹,赫然出现在了其中。
    巨大的欣喜让谢观星有些眩晕,他留意了一下四周,又仔细听了听房顶上的动静,并没有急于去打开包袱,而是将其小心揣入怀内。那包袱很轻,不知内里放着何物,可谢观星有一种感觉,那里面无论放着的是什么,都一定藏着某种解开案情的线索。
    相对于谢观星的兴奋,理户张福的心绪却开始有了波动。随着一只茶盏的破碎,理户张福对着还守在一旁的尤敬生说道:“此事莫要告诉我那徒儿,再过两个时辰,老夫会让历杰领着他二人到村中转转。你去房中看看,那缸下到底有什么?”
卷三  一粒青豆 第9章 方胜的豪赌
    回到偏房的谢观星没有休息,没有什么事比案情即将有所突破更能让他感到兴奋。方胜的鼾声时断时续,显然睡得也不是多么扎实,可谢观星没有急着去叫醒他,那包裹中的东西不论是什么,总要先看看再说。
    小包袱几乎没有什么份量,却能明显感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谢观星的心一阵乱跳,他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紧张。
    很小心的打开了包袱,内里放着的东西立时就让谢观星眼前一亮。
    那一堆被拢到一起的纸屑,纸屑中有一折成小块的信笺,谢观星看到了那信笺,不由得心头一喜。
    “难到是程庆留下的书信,要是那样,藏的如此用心,信中所提,一定和这村子的隐秘有关!”
    克制住自己的心奋,谢观星在桌案上摊平了信笺,随即将内里的书信取出观看。
    出乎谢观星预料,那被取出来的并不是书信,而是粘贴着碎纸屑的一张纸条,只是那些被东拼西凑到一起的纸屑,虽有少许缺失,却是可以清楚看到上面那些被拼凑出来的文字。
    “天下之道,知无道,而行有道。欲为君王者,当知民心若水。然水之形,存诸多变化,如露,如冰、如雪、如观之”。
    如同被雷电轰顶,谢观星一屁股就坐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谋逆?”一个字眼立时就从谢观星的脑海中冒出,可是真正让他跌坐的并不是这个字眼,而是另一件他想要去想,却又不敢去想的事。
    真的是谋逆吗?若只是有人弄权,意图不轨,朝廷为何会如此看重这么个小村子?而此处的理户手中又为何会有上代国主赐予的铁牌?这天下哪有纵容谋逆的君王?
    冷汗从谢观星的额头流了下来,可就在此刻,一只手忽然从身旁探出,夺过了他手中的纸条。
    谢观星大惊,“腾”的一下便从椅上坐起,但转瞬间,他便已看清了那夺纸条的人,是方胜!
    方胜握住纸条的手在不停颤抖,其人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是那颤抖却在一点点增强,渐渐遍布全身。
    谢观星没有要回纸条,现在的他,的确需要听听别人的意见。
    “这物事你从何处得来的?”方胜的身躯仍在不停打着寒战,可其人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对着谢观星问道。
    有人分担压力,谢观星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听到方胜问话,谢观星悄悄走到门边听了听四周的动静,见并无异常,这才小声将那水缸的事讲了一遍。
    方胜听完,凑到谢观星耳边问道:“如何知道这不是那程庆自己所写?”
    “我见过那理户张福在村中规矩上的备注,应是此人的字迹!”
    方胜愈发抖得厉害,可是那拿着纸条的手却缓缓向口边伸去。
    “你要做什么?”谢观星的声调有些提高,但是他并没有伸手去阻止,也许在心底的某个深处,谢观星也希望昨夜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可是就在那纸那纸条即将进入方胜口中的那一刻,方胜却又有了犹豫。沉思半晌,方胜将纸条放到了桌案之上。其人也随即跌坐到了案边的椅子中,只是那一双手,却深深的抠入自己的发髻,不停的来回抓挠。
    似这等焦燥的情绪,谢观星自问,这还是第一次在方胜身上看到。
    方胜是在怕,可更是再犹豫,他不能不犹豫,因为往往最大的风险,同样可能会换来最大的回报。他方胜是个谨慎的人,但更是一个天生的赌徒。
    赌馆中那些一出手就输得只剩下裤头的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赌客,即便有人“发挥”的好些,输掉了全部家产,又被人剁掉手脚,那最多只能称的上是个赌鬼!真正的赌徒,从来都具备冷静与疯狂的两种特质。他们的谨慎,不仅远非常人可比,他们的心智,更丝毫不弱战场上的死士!游离于赌馆之间,仔细寻找机会,却从不轻易投出自己的筹码,这就是他们一贯的作派。可一旦看好一个机会,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胜算,只要那机会同样能带给他们一千倍的回报,那他们就会去赌!即便最后输掉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亦或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谢观星惊异的发觉,方胜可能是疯了!其人时而面露狰狞,咬牙切齿;时而双目含煞,冷笑连连。在这诡异的感觉之下,偏房内便如同有阴风阵阵刮过。让谢观星的手开始悄悄探向腰后别着的铁尺,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这厮想要“吃人”之前,打落他所有的牙齿。
    许是上天还需要方胜留着牙齿咬文嚼字,就在谢观星的手,握住身后的铁尺的那一瞬,方胜忽然却突然站起说道:“我方胜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怎可贪生怕死?这等大逆之言,也敢说得,岂能容其人逃脱。观星,你且将此事交与方胜,我午后便回返京都,向刑讯司呈报。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铁肩独担道义,忠心能鉴日月,说得就是我方胜!”
    谢观星几乎被此人巨大的变化惊的吐出舌头。待仔细看了方胜的瞳孔两眼,谢观星缓缓摘掉了缠在铁尺手柄上的青布,将那串鬼面铃铛露了出来。随着那勾魂夺魄的声音在方胜耳边响起,谢观星再次听到了方胜的声音。
    “把你喔破烂铃铛收起来,我听着头晕!”
    看到方胜有了回应,谢观星这才确定,这方胜没疯!也没有被那程庆的鬼魂上身!
    “你可有想清楚了?这事情可不像看上去这般简单!”谢观星试探性的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那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一旦下了决心,这方胜反倒是比谢观星恢复的更快!
    谢观星的脸,忽然有些发烫,他觉得自己很羞愧,大义于前,何必想的如此之多?且不论结果如何,问心无愧便是!亏自己一只想做个真正的“侠”,事到临头,却是如此的瞻前顾后。
    “今日才发觉,这方胜,抢过自己太多!”谢观星暗暗说道。这确是他此刻的肺腑之言。
    方胜自然不知道谢观星此刻正在因自己而感到羞愧,若是他知道,那他一定会跑到落侠山山顶上去狂笑上几声,他方胜何曾想过什么侠义,他只是觉得,这看似必死无疑的呈送,却很可能藏着一个天大的机会!
    这便是方胜与谢观星最大的不同,谢观星自小便在诸子巷长大,所以,即便是他怀揣再大的抱负,却难以摆脱耳闻目染之下的那份卑微。而方胜却是出身商贾之家,他或许没有宗室权贵的那份城府,却有着一个标准商人敢于怀疑一切,蔑视一切的胆量。当然,这丝毫也不妨碍他成为一名出色的赌徒,因为大多数成功的商人,他们本来就是赌徒!
    命运的巨轮再次发出轰鸣,只是这次,却不是因为谢观星。那轰鸣之声也并非是一种催促,而是赤螺裸的嘲笑。
    “老子从来就没见过有哪个成功的商人,能一直坐在权利的巅峰,你爬得越快,就只会摔得越重!”
    方胜对命运什么的,从来不感兴趣,所以,他无需去听什么命运之轮的声音。在他的脑子中,所有富贵都只能来自一笔成功的买卖亦或一场天大的豪赌。涉川国主单悯对于道门的态度变化,就是他想要去赌的根源。在他看来,与道门有关的事或人,如今虽依旧无人敢惹,可是涉川国主单悯即位至今,却好像一直再对道门进行约束。此时若是呈上此等消息,自己要么就是死,要么就在某人想睡之时,送上个偌大的枕头。不过方胜从没有想过,这官场上能不能也像商场上那样“当下两清”?而那些家财万贯、武护众多、手眼通天的惊世大贾,一但踏上仕途,又有几个最后能得了善终?
    “就这么定了,午后我就回返刑讯司,你且在此处稳住这伙人。若是有兵马不日前来,那便是事成的消息,若是二日之内,仍未见任何消息,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若是逃得性命,来日别忘了给我多烧些纸钱。到了那边,老子再不做什么推官了!”
    看着方胜一副大义凛然的感觉,谢观星忽然觉得方胜拍在自己肩头的手掌有些沉重。
    犹豫片刻,谢观星开口说道:“只有此物,怕是说不过去,总需查到些实证方可定论!”
    那方胜将牙关咬的“咔吧”作响,盯着谢观星的双眼说道:“旁的事,我不如你,只此事还要看我方胜。无需旁的物证,有此物,足够了!”
    谢观星不喜欢这种感觉,仅凭一句大逆之言便断人生死,这明显不合他的心性。可是他也知道,涉川律法之下,说出这等言语,已是大逆之罪,更何况其人还敢明明白白的写出来。若不呈报,如何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这身官衣?
    无需去责怪谢观星会有此等的想法,皇权之下,即便是真正的侠,也跳不出固有的圈子。至少在醒言大陆上,只有一种人,可以凌驾在这种无形的束缚之上,帝王!亦或一个想要成为帝王的刺客。
卷三  一粒青豆 第10章  村中长老
    老君村推官厉杰与通道何健的到来,并没有打乱谢观星和方胜的计划。就在官衙大门被敲响之前,谢观星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方胜要回返,那么如何在回来时辨识道路,就成为当下的重中之重。好在谢观星想到了一些自己身上的东西,解决了这一难题。
    那些东西是一些灰色的细碎颗粒,原是谢观星用来增加自己的臂力和体能的物什。落仙湖荒草从中的较量;钢刀的脱手,让谢观星对于自己的身手极为不满,所以,装满铁沙的夹袄;手脚上捆绑的重物,就成了他日夜不离的“宝贝”。
    当然,如果谢观星知道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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