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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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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自己丈夫和那个安平王爷,柳如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可当她再次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时,柳如烟脸上的笑意渐渐开始变得有些僵硬。
柳如烟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这一点谢观星也明白,可谢观星并不清楚除了传宗接代,柳如烟想要孩子还有另一个原因。这担心也罢,失落也罢,对于柳如烟来说,都可以忍受。可独独那份独守空房的寂寞,早就让她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厌倦,而这厌倦从谢观星做上总捕之后,就愈发变得强烈。
对于那块羞布的出现,初始之时,柳如烟曾觉得心头好似被人用钢刀搅动一般,可真当谢观星给她解释清楚之后,柳如烟的内心又莫名奇妙的涌来一阵失望。这失望即使是柳如烟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忘了去提醒自己的丈夫,自己同样识得昌余文字。
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失望,柳如烟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只能将结果定在了“寂寞”之上。也许自己真的想要找个人说说话,也许自己真的太想要一个孩子。
随着两串泪珠滑过柳如烟白皙的脸颊,柳如烟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失望的原因。但这个原因她永远都不愿意对任何人提起,天下从没有一个女子愿意与人分享来自自己丈夫的关爱。她柳如烟的肚子就是再不争气,也容不得另外一个女子出现在自己的家中。
与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相比,谢观星想要将那两件物证放在家中的想法也就算不了什么!即使到了此刻,柳如烟也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对她而言,那羞布放在家中虽是咯应人,却强过揣在自己丈夫怀中,更何况自己丈夫说得又是如此慎重,那薄片上写着的昌余文字只怕又牵扯到了某位高官见不得人的“私事”。自家男人是什么心性,柳如烟清楚无比,既然劝也无用,不论对错,柳如烟都不想过多参与。
呆坐在床榻之上,已经从恍惚中回过神的柳如烟终于将视线停留在了那个被塞到妆柜下的小包袱上面。
无来由的一阵心慌,让柳如烟越看那个包裹越觉着哪里不对。外面传来的厉声叱喝和这两日谢观星的反常举止,再加上这两件诡异的证物,都让柳如烟在清醒后开始怀疑,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卷进了什么祸事当中?还有一件事也让柳如烟顾虑重重,以往自己丈夫从官衙取回物证观看,那下面通常都压着一张签名画押的官家凭证,今日取回的这两件却因何未见那凭证?
“听夫君的意思,将包袱留在家中,是因为那薄片上的昌余文字可能牵连极大,而夫君不识昌余文字,难知就里,所以当下不好做出决断。可夫君却不知我自幼便在店铺内帮闲,对这昌余文字却是识得,方才夫君走的急,自己心乱也忘了此事,现下既是想起,倒不如先看上一看,来日夫君回返,也好告知一二,省得那方推官又借识得昌余文字在夫君面前招摇。”
如是一想,柳如烟便寻到了合适的借口,当即上前取出了那个妆柜下的小包袱。
皱着眉将那块羞布提至一边放下,柳如烟小心翼翼的将那写有昌余文字的薄片取到掌中。虽然柳如烟也知道这样做不合衙门里的规矩,可其人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犹豫再三,柳如烟还是将那写有文字的薄片凑近了纱灯,并借着内里的烛火仔细观瞧。
烛火照耀之下,那薄片上的文字小的就好像一个个蚂蚁,偏偏那文字却极为清晰,眼力若是不差,上面所书一幕了然。
略微一扫之下,柳如烟发觉这薄片正面所载不过是一些账目,观其内容,好像记载着一些昌余官库中的粮种出入,不过再看了那粮种后面备注的银两数额之后,柳如烟被惊得几乎吐出舌头。
“这是什么粮种?莫非颗颗都是黄金做成?”
压制住自己的惊奇,柳如烟将那薄片翻了个面,这次记载的却不再是账目,若仅看规制,更像是某人所书写的一份供状。
供状这等东西,柳如烟当然见过。一想到自家夫君在官衙内朗读供状时的潇洒模样,柳如烟立时便来了兴趣,其人轻轻将那薄片举到眼前,亦学着谢观星平日里的样子,正色而观,可就在柳如烟想要摇摇脖子念出声来的时候,她终于看清了那上面所书的大致内容。
一阵颤抖开始从柳如烟捏着薄片的手指向全身蔓延,那薄片仿佛也在转瞬之间变得无比沉重,而随着那薄片的掉落,面色惨白的柳如烟就如同被击中了周身穴道,半点征兆也没有,就从座位上瘫软了下去。
就在谢观星与安平王进入五柳巷官衙的同时,从晕厥中醒转多时,且呆坐了能有半个时辰的柳如烟终于拿定主意。其人缓缓取下灯盏上的纱罩,将那张薄片凑向了燃烧中的烛火。
随着“啪”的一声,薄片并未像柳如烟想象中那样烧成灰烬,而是在烛火中渐渐扭曲变形。当写有文字的表面覆层卷曲成柱状后,一枚刻有厉鬼的红色铃铛出现在了柳如烟的手中。
听说过和亲眼见过原就是两回事。不论是刘半山还是江湖上的某些大人物,又有几个人见过真正的噬仙红铃?这红铃的出现,能代表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是一个承诺,一个关于杀人的承诺,噬仙铃的承诺!有此铃者,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能见到噬仙铃的铃官出示此铃,无论你想要杀的人是谁,噬仙铃都会替你去完成!
卷四 缘起噬仙铃 第9章 噬仙铃卷
随着清晨的最后一抹薄雾散尽,落仙湖侧的禁军军营内,留守军士已经在开始熄灭那些点了一夜的营火。
昨夜的一番折腾,京都之内很多人都没有睡好,这些留守的军士已算是幸运到了极致,至少他们还有偷偷打个盹或是跑到伙房去寻个炊饼的机会,不像某些在京都城内巡查的兄弟,到了此时,只怕连一口水也未能喝上。
职守营门的十人尉李全,昨夜二更便已入哨,可既然本部已倾巢而出,李全猜测,自己怕是还要在这里再多守上几个时辰。
看着自己那几名怀抱长枪前摇后摆的部属,李全心头忽然窜起一阵火气,上前连踹几脚后其人开口骂道:“娘的,天都这般亮了,还睡?老子同样是一宿杵在这,不过听了个鸡叫就他娘的缓过了劲。你们倒好,想睡到几时?赶紧的!都给老子站好了,能有多大事?万一将军他们回来了,看到你等这副雄样,娘的,挨打的可是老子!”
几名军士显然还没有完全灵醒,睡眼朦胧之下,一个个都望向了李全身后。这诡异的一幕让李全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想当然的认为是身后来了某位将领。
可是当他听到那熟悉的“咔嗒”之声后,李全提起的心当即便落了回去。
回转身,李全对这身后来人施礼后说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随军从事韩大人。怎地这么早便出去钓鱼吗?您老也怪,旁人钓鱼都是拿回来煮了,到您这,偏生把钓上来的都给放了,即是不希罕这鱼肉,今番钓上来就莫要再放了,且交给兄弟们打打牙祭!”
“老朽不过是寻个乐子,并非贪那口腹之欲,能得垂钓之乐,老朽便已知足,如何再去伤那些鱼儿的性命。”
说话之人是一名老者,其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相貌虽是暮年,沧桑之下却颇有几分不凡。若有擅长丹青的高人在此,以这老者样貌,再衬上其人腰间系着的青色鱼篓,斜搭肩头的弯垂钓竿,这等闲趣雅致,足以和落仙湖一起入画。可这军营之中到是去哪里寻那些个丹青妙手,而这些个五大三粗的军士又懂得个什么风雅?当然,你也不能小瞧了这些舞刀弄枪的汉子,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这些“粗人”的眼光独到,他们是看不到什么风雅,却“看到了”另外两件事,其一,这老者右脚缺失,仅凭套在腿上的木足,若是有个方便,如何能站得稳?其二,这阵子并非雨季,湖上雾气业已散去,如此装扮,倒有个鸟用!
这李全口中得韩姓老者正是老君村理户张福,只不过近日被迫改了名姓。武功被人废去,对于满心想要去找那姓谢捕头聊聊天的张福而言,的确是一种遗憾,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最初有些失算,自己是算准了这天下没几个人敢害了他张福的性命,却没有算到,一个小小的军中从医,只用了一把小刀,就废去自己苦练一生的武功。
当然,诸位也别想偏了,恶趣味太多,难免会遭报应,这从医是用了一柄小刀。只是那小刀比三根银针加在一起大不了多少,至于那用刀的位置,自然也和宫中不同,小刀只在张福的后股沟内搅动了一番,便让其人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真气的存在。
说起来,这官家杀人的技法很多,明着的顶门针、喉头勾、穿肠钉;暗着的碎卵蛋、水击额、羊舔足;阴着的封七窍、倒翻驴、噬脑虫、霉入肺,哪一个不是精益求精,数代传承。可这废人的法儿,一直就没有多大变化,无非是动动琵琶骨,切切手脚大筋。张福博览群书怎会没有一点防备?可要是有人将你关在铁制的牢笼内礼待有佳却连饿四日,那么对方想要做点什么,也只能由着去做了!
张福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可是他真的是觉得有些累了,更何况“蓑衣任晴雨,泛舟钓落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其实说到底,还是那个叫李全的十人尉讲得明白。
远见着那瘸腿老头儿走向湖边,十人尉李全冷哼一声说道:“装什么装,若真的只是求个乐和,大可在湖里就将那些鱼儿给放了,偏生回到湖边再放,倒是做给谁看!也不知这厮用了什么法儿,老子们就差脱光了下湖去摸,也未见捕个几条,这老小子倒好,次次都不空篓,居然还全给放了。”
苍天可见,若是张福听到李全的言语,只怕要喊冤不止。
“这落仙湖里倒是有个鸟鱼?你当高人真那么容易?若不是你等大网捕尽,小网不漏,老夫数日也钓不上一条,我何须用这市集里买来的活鱼充充门面!”
出了营门,不过三十余步就到了落仙湖边。望了一眼在湖边撑船等待的“渔户”老孙头,张福压低声音问道:“东西带来了?”
那老孙头敢忙行礼后说道:“多谢大人照应,这才让老孙头寻了这等清闲营生,老孙头怎敢不将大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今日城门到了此时也未曾开启,故而大人要的纸笔未曾买来,不过那鱼儿老头儿家中倒是一直留有存货,现下已放在舱板之下,大人若是不嫌老孙头误事,那纸笔,可否明日再去为大人买来?”
听闻此言,那张福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小心翼翼的踏上船头后说道:“算了,且再等几日吧,这城中多半出了什么大事,一时半会的,你也进不去。”
老孙头见张福并为责怪,面带喜色,连忙将小舟撑离岸边,只待离得军营远了,这老孙头方开口问道:“大人可是知道这城中又出了什么事情?这军营都空了,只怕事情不小!”
轻捋一把胡须,张福笑着说道:“老夫早在书中写过,帝王之家,当重礼而远民,若是连那些个皇子都终日混迹在江湖之中,百姓何来敬畏之心?此时想要立威,仅靠杀是无用的,这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远字。你知道那些庙里的仙人为何被人敬畏,就是因为他们形端礼正,不说、不动、不恶、不喜、不怒,不愁,若依着老夫所见,这二十年内,但凡有事,只怕皆因这些个不争气的皇子而起,你家国主老了,已然听不进老夫的言语,待老夫将‘军心录’编撰成册,你信也不信,这史书上终将为你老孙头留下一笔!”
那撑船的老孙头听闻此言,浑身一阵哆嗦,其人忽然跪倒在船头,对着张福说道:“小老儿一直听不懂大人说的道理,今番就更是糊涂,还望大人莫要再难为小老儿,小老儿家中还有儿女老伴,着实受不得这等惊吓,大人钓鱼便钓鱼,写书便写书,只是莫要再对小老儿说出这等言语,小老儿一寻常百姓,只认袋子里的制钱,旁的事,实在没什么兴趣。”
那张福斜眼看了那老孙头一眼,看着京都方向似是自语道:“如何会不懂,只是他们都在装糊涂罢了!”
理户张福的猜测,似乎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可这番言语若是传了出去,远在知北城的某位将领一定会对此大感意外。
张福说得没错,此次京都的混乱,确实和某位皇子有关。只是这位皇子,也是在三日前才知道”噬仙铃卷“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得一位道门的高人教诲,他怎么也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铃卷”这等的物什?对于传说中的噬仙铃,单瑾早有而闻,红铃“应诺”’,黑铃“索命”’。可单瑾何曾将这红铃黑铃放在心上,他坚信一点,这黑铃白铃不过是针对一些“小人物”罢了!传说中的东西难免失实,假如一个寻常百姓得了红铃,却想要杀死噬仙铃的宗主,那噬仙铃应不应诺?而索命,也有很多方法,因为人总是要死的,等了几十年,若是那个人真的死了,噬仙铃却说是他们杀的,至于手法,不告诉你,你倒是敢问?
所以说,在单瑾的脑海中,只有利益,噬仙铃也不例外,可是当那名道人给自己讲了噬仙铃卷的来历,单瑾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这次,麻烦大了!
卷四 缘起噬仙铃 第10章 黑衣老者
事情确实像单瑾想得那样,当一个人或一个组织拥有了某种权利之后,信义这东西,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不过,那些权利的拥有者,在他们自以为洞破世情并开始极端蔑视百姓口中的“信义”时,又往往会想尽办法,将这种“信义”推崇至登峰造极。原因无它,对这些权利的拥有者而言,但凡讲信义的人,都不会太“聪明”!
当然,世事无绝对,有些时候,即便是你极度讨厌某种水果,可还是要硬着头皮吃下去,“信义”也是这样。这是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在权利的拥有者当中,谁该对谁讲信义,好像并不取决于个人的素养,更多的时候要看谁的拳头更硬。噬仙铃无疑是一个顶尖的存在,它确有足够的实力去逼迫某位国主尊守“信义”,但是还有一些更为至高的存在,就是噬仙铃和玄门道宗也未必惹得起。这些人看起来不问世事,踪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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