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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逍遥客-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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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而来的警察拉起了隔离绳,细细勘察了起来。

他们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唯一的收获,就是现场摆放在那里的避孕套,那个东西,实在是太显眼了。

死者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痕,一切的一切,正如楚云飞所设计的那样,简直就像是“纵欲而亡”的样子。

当然,不合理的地方,同样还是有不少的,就算是纵欲而亡,那两人性交时的体液都流到哪里去了?不可能身上没有地上也没有的,不是么?

避孕套里的那点东西,实在是不够看的,而多余的东西,又都被二人在宾馆时就擦洗干净了,这个案子,很诡异啊。

不管怎么说,那避孕套里的精液和避孕套外侧的女性分泌物,马上被法医拿了去化验,化验的结果说明,这个套子确实是两人性交时所使用的。

这么来说的话,这件事里的蹊跷,是要问两具尸体的合法配偶,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的。

刘宁已经被羁押了将近两个月了,问也是白问,而刘家的其他人,都是军人,平时交往的人和做的事,也是很容易查清楚的,应该跟这个案子无关。

王少青的老婆,是他为了落户洪章,在某工厂中找的一个朴实无华的女工,而且那女人本人也不是洪章人,只是毕业分配进了工厂,才有了洪章户口。

她也没有作案的嫌疑,而且据那女工的同事说,夫妻两人平日关系尚可。

正文第三百零九章李响的烦恼

王少青之死,带来的后果,我们略过不提,赤冀的死,可是触动了太多的人。

刘宁的母亲到了医院,她鄙夷地看了看那具赤裸的女尸,冲着赤家来人冷哼了一声,“我白活了大半辈子,居然给宁儿找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说完掉头走了。

她是走了,但没回家,而是去派出所刁难那帮小警察去了,想落实清楚那二人到底是不是偷情的。

自然是偷情!警察们对这一点是可以确信的,没听说过强奸犯还用避孕套的,而且,双方身上,并不存在什么抓咬的痕迹,女尸的阴部也没有什么撕裂和擦伤,再说,两人衣服都是完好无损呢。

好了,有了这些回答,已经够了,刘母登时打道回府,给老头子做工作去了,这事已经说明,赤冀在刘宁一事上,所做的供言,未必是可靠的,没准她还想着害死老公跟她的野男人过日子呢,看你个死老头子还撒手不管?

因为有警察去安全局落实刘宁的下落,李响在第一时间就听说了这事,当他得知,这个女人在见了自己不久之后,就这样离奇死亡,心下登时惴惴不安起来。

他本身就是执法人员,自然明白他自己也是有点嫌疑的,说不得只好把那天两人见面的情况描述了一番,这次,他没有因为自己是安全局的工作人员,就不理会这些小警察。

当然,两人见面具体说了些什么,这就在李响灵活的把握上了。

赤冀之死会给他带来什么被动的后果,他也是一清二楚的,刘家不但会加快捞人的动作,而且这样的死法,自然会让人质疑她所说的话。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再说,这样离奇的死法,又意味着什么呢?

最尴尬的,还是赤家了,赤冀的父母,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行为,陷害,这绝对是凶手别有用心的陷害!

就算一切都是真的,以女儿的洁癖,哪怕偷人,也不至于跑到野地里苟合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悲惨景象,无不令观者侧目,听者唏嘘。

老赤在第一时间就发话了,这件事赤家势必要追查到底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杀的凶手,你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案子没定性之前,警察们根本就懒得理他,只是在那避孕套的化验结果出来,才有个年长的警司登门找他:那避孕套外侧,确实是你女儿的体液,不知道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赤父早就动用关系,给警察们施加压力了,听到这个结论,禁不住有点傻眼,思索半天才重新硬气起来:就算我女儿不守妇道,不过,她的死总是太离奇了吧?难道你们不认为她是他杀的么?

那警司登门,就是落实这个事来的:你能确信,你女儿平日里没什么隐性疾病么?

我确信,赤父点点头,她从小身体就不错,所以,这个案子,你们应该立起来。

好吧,我们可以暂时假设这个案子为凶杀案,警司点点头,不过那样的话,你女儿一时半会儿就不能火化了,而且,因为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这两人是他杀,所以,追查案情的时候,这个经费嘿嘿,你明白的啦。

事实上,在大部分城市,这种情况实在是司空见惯的,且不管警察们个人的囊中是否真的羞涩,反正办案经费和人手永远是不足的,像这种有苦主的案子,又有强烈的要求破案的欲望,不出刀划拉两块,实在就太没有天理了。

严格说起来,这种案子,警察们并没有立案的兴趣,道理也很简单,根本就是个无从下手的案子,别弄到最后,根本就是一桩普通的自杀案吧。

当然,这一切,还都是要看苦主自己的想法了,要是苦主同意,不立案也是可以的,但是棋从断处生,苦主要是不要求立案的话,警察们自然会借着对方不愿意身败名裂的想法,敲些好处出来的。

苦主要立案,那也简单,立就立吧,苦主你可是就要承担一部分费用了,虽然这费用,将来可能着落在或许存在的杀人犯身上,或者从破案经费上走,但苦主想把“垫出去”的钱拿回来或者报销,那纯粹就是做梦了。

总之,这种案子,是警察不待见的,但因为左右都是能落些实惠,而且他们的工作性质也注定了不能回避这些问题,那就只能上门询问情况了。

具体到这个案子上,警察们是非常希望赤家和王家要求销案的,毕竟死者身上没有外伤,而且也不应该是他杀,说殉情倒还可能性大些,总之是棘手异常,与其没的降低了破案率,再背上死者家人无尽的催破案,还不如一谈性压榨点好处出来。

老赤当场就愣住了,他同警察打交道并不多,根本没想到,家里死了人破案还得自家出钱!

再想想,这事怎么说,也不是个光彩事,死者己矣,可生者还要做人呢不是?他踌躇半天,方才回答,“要不这样吧,我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商量就商量吧,警司也没做理会,那你们快点商量吧,太平房的冷柜要收钱,我们这里也必须马上对这案子做个汇总,定一下性质呢。”

李响的头疼还没有结束,就在他回答了警察的询问,落了笔供以后,一回家,就看到自己的儿子躲在老婆的怀里哭。

他的儿子己经十三岁了,正读初一,学习成绩还将就,大小伙子了,还爬你母亲身上哭什么啊?“小禾怎么了?还不做作业去?”

小禾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他老婆没吭气,冲着桌子努努嘴,桌上放了一张自纸。

那是什么东西?李响皱皱眉头,走上前去。

纸上只有七个字——“可怜天下父母心”,字星红色,己经微微有些发黑了。

再通情达理的语句,也掩饰不了一个事实:这是用血写的。

李响眉毛一皱,“这纸”

话没说完,他就扭头上下打量着儿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小禾的右手食指,包着纱布。

虽然明知道,这血字的来路怕是不够端正,但李响真的不能想象,居然有人敢把念头动到自己的头上,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儿子,“小禾,这纸上的血,是谁的?”

“哇,”小禾听到这话,居然放声哭了出来,他老婆恨恨地瞪他一眼,“你脑子不是够聪明么?连这都想不出来?”

李响知道,自己的儿子,平日里在学校也是比较顽皮的,跟人打架也很少认输,再加上有个执法行业里上班的父亲,用“嚣张一点”来形容都不为过。今天小禾居然哭成这个样子,可见,孩子的委屈是受大了。

“妈的,谁干的?”李响气冲上头,也没多想,小禾所在的学校附近,跟其他学校类似,也是有些小混混的,不过,现在不比前些年了,那些混混都是哈着那些有钱的学生,帮人出头打架的。

谁敢这么不开眼,惹到我李响的头上?

他老婆冷哼一声,“哼,不用问别人了,你就不觉得,纸上那几个字很奇怪么?”

原来,小禾下学之后,同往常一样,骑了车子回家,在学校门口,几个同学正在那里说话呢,就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你是李响的儿子吧?”

也没管他承认不承认,年轻人就说了,“我是安全局的,你爸爸让你早点回家,有事找你。”说完掉头走了。

有了这样的提示,小禾也顾不得和同学说话了,骑了车子就往家赶,谁想才一拐弯,差点撞住一个比他略微大点的少年。

然后,他才说要下车理论,却当下就被人打昏了,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被人拉进了哪栋烂尾楼里。

入目的,是一张遍布疤痕的脸,那少年手执一把尖刀,冷哼一声,“要死,要活?”

小禾自然不想死,然后少年割破他的手指,要他写下了这七个字,要他把这张纸带回家,“让你爸爸好好看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年比他个子高,身体也结实,更重要的是,那少年冷酷异常,小禾毕竟是娇生惯养大的,怎么敢有什么别的心思?

“伤口割得深么?”李响走到儿子身边,去拿儿子的手,谁料,却被他老婆一掌拍开。

“用不着你看,这还不是你惹人了?看看,‘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到底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在为政府办事,怎么会亏个人的心?”李响眉头一皱,语气也不耐烦了起来,“你让开,让我看看小禾,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我都给他包好了,你拆什么拆?”他老婆尖叫了起来,“割得不深,就一个毫米多,不过在指头肚上,起码要长一星期,连作业也不能写了。”

看到老婆开始撒泼,李响长叹一声,站在那里想了起来:这事,会是谁干的呢?

那年轻人,知道自己在国家安全局上班!

正文第三百一十章你倒是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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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本来就不大,又由于纸上这几个字的内容,李响没办法去报案什么的,大家都知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

一来,小题大做容易惹人笑话,二来就是,警察必然要他交待些可疑的人和事,这东西你让他怎么说?

不过,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李响在公安系统里,很认识几个有点能量的朋友,马上照着儿子描述的嫌疑人的样子,给个老朋友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找几个混混,照看一下自己的儿子。

要说亏心事,李响扪心自问,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让人天怨人怒的事情,犯不着这样的吧?

难道说,是刘宁那个案子么?李响沉思了起来,可是这事,他也不过受人暗示才如此办理的,他跟刘宁又没什么个人恩怨。

而且,如果是为了这个案子,他可真的更声张不得了,人家肯这么说,那就一定是掌握了他在里面起的作用了,而这样的恩怨,他根本不合适同任何人讲。

但愿不会吧,其实,刘家想要有所作为,直接保人就可以了,犯不着行这么下作的手段的吧?再说,他家的儿媳妇刚死了,也没理由有这样的闲心吧?这样寻思着,李响直琢磨到凌晨,才昏昏然睡去。

可不管怎么说,第二天,李响说什么也不想去催刘宁的案子了,不为别的,只求个心里平安,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样不行!

这天下班后,他在家门口被一个人拦住了,“你好,李响是吧?我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很高兴认识你,呵呵。”

拦着他的人,是楚云飞。

李响的脸刷地就变了,他点点头,咬牙切齿,“小子,你有种啊,居然自己敢送到我跟前来。”

“没什么有没有种的吧?”楚云飞笑笑,虽然,他非常想把眼前这家伙撕成一片一片的,“呵呵,你可以报警抓我的嘛,不知道割了小孩的手指头,会判我多少年?”

“你到底是谁?什么意思?”看到眼前这个家伙如此地肆无忌惮,李响的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起来,“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吧?”

“呵呵,这个不重要,”楚云飞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如果,你想见见自己的儿子的话,单独跟我走吧。”

李响本就有了这种跟对方说说清楚的心理准备,但他是在家门口,周围是有同事的,也可以招呼两个人来,说穿了,他没那个胆子,单独跟楚云飞离开这里的。

可是,儿子怎么会又落在对方手里了呢?李响眉头苦恼地叹口气,慢慢蹲下身子,仿佛不堪重负一般。

他是想做个小动作,留个暗记,让看到的人注意到这里的不寻常。

楚云飞看不懂暗记这种东西,不过,他的智商却是不可小看的,感觉到对方要耍花样,脸色微微一变,倒退着身子向路边慢慢退去,一时间,感觉竞像是有点心虚,“你不去,那我就走了,别玩花样。”

这个举动,登时让李响心里大定,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对方既然胆怯了,那么就是说,不过一般的毛贼而己。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跟了过来,冷哼一声,“哼,害怕了?惹了我李响,跑也来不及了。”

楚云飞看到他已经跟到路边,二话不说,抬手就悄悄地露出了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我不想跑,只是不想惊动别人,明白了?”

有枪?李响的头嗡地就大了,回头看一下,自己离得院门又远了几步,就这几步之差,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对方一旦开枪后逃跑,其他住宅里的同事,都未必看得清楚这家伙的相貌呢。

他正在这里盘盘算算,楚云飞早返身走来,悄悄把枪顶在了他的腰间,挟持着他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在市里转悠了一圈,停下换上了楚云飞自己的车,石头就在车内。

看到是内海的牌子,李响下意识地反应:是假牌子,看来对方准备得很齐全啊。

石头无视他仇视的眼光,在后座上把他的身体上下摸了个遍,手机、传呼那是一定要没收的,听了飞哥的形容,他甚至把对方的手表都摘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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