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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闺-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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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进府的帐房师爷管先生胆子大,上前好说歹说劝了回去。

悦娘看了半天热闹回来,眉飞色舞的和李恬、水秋娘等几个连比划带说,等她说了大概,李恬转头看向水秋娘和熊嬷嬷、温嬷嬷三人,水秋娘先开口道:“咱们也差不多了,我的意思,乔尚宫她们几个,还有东院的人先不动,其余的,查清楚的先清出去吧。”

“嗯,”李恬看了眼熊嬷嬷和温嬷嬷,见两人点头赞成,应了一声吩咐道:“那就借借这股子东风吧,你们分三路一起去,把青枝她们都带上,另忘了叫上乔尚宫她们,要快,清退出去再不准再进出,还有,让乔尚宫跟大家说一声,所谓内言不出、外言莫入,往后外头再传出什么闲话,就没今天这般客气,也不是光撵人的事了。”

几个人答应一声,除了璎珞留下来看着院子,其余的丫头婆子兵分几路,跟着水秋娘等人满院子撵人去了。

五皇子撵了人跳脚骂完,余怒未消,又寻人喝了一下午酒,大发了一阵脾气,撂下一通狠话,由着大家劝来劝去,摆足了盛怒的阵势,天色透黑才回到晋安郡王府。

整个郡王府肃整的出奇,连个敢大声喘气的都没有,五皇子带着四五分醉意进了西院,喝了半碗醒酒汤,听李恬闲闲淡淡的说内院一起撵了小两百人出去,一口汤卡在喉咙里,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恬。

“我是想,撵一个是撵,三个五个也是撵,你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也不能白发不是,就顺便把内院的闲人也撵走了几个。”李恬细声细气的解释道,五皇子那口气总算呛回来了,他撵走一个,她一顺便,顺上了两个!五皇子放下碗,连咳了好些声,看着李恬问道:“咱们府里还有人当差吗?”

“有,”李恬扫了五皇子一眼,耐心解释道:“现在还有一百八十七人,三十个小内侍和邵大官没动,东院一共四十二人没动,除了这些,还有一百多人呢,这还不算我的陪房。”五皇子两只眼睛连眨了半天,才呼了口气道:“你主内,随你,东院那些人留着干嘛?”

“东院红袖管着,安安份份的从不生事,再说,那么一院子美人儿……”李恬嘴角往上似挑非挑的笑着,五皇子脸色微变,摆着手打断了李恬的话:“随你留着干嘛,这内院是你管又不是我管,赶紧把府里清干净,眼看要过年了,多少大事呢,还有上元灯节,咱们府好歹也得演几出新曲新舞,不说争彩头,也不能太差了。”

李恬无语的看着他,等他夹夹杂杂的说完了,才叹了口气苦笑道:“咱们府上哪有女伎班子?就是拿银子现买,这离上元灯节还有几天?就算有新曲新舞,哪还能排得出来?你真是……”李恬摊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五皇子原本是要寻事挑岔好抢白李恬那一句‘一院子美人’,却又挑错了地方,脸上就有些发烫,他这个媳妇,进门前没降服,这过了门果然更难调教!

晋安郡王府这一场撵了三百多人,京城反倒安静了,那闲话传还是传,可传的极轻悄,彼此咬着耳朵嘁嘁咕咕,唯恐被人听了去。

郑太监和官家简单明了几句话禀了晋安郡王府这场撵人大事,这场撵的人太多,那是皇子府,郑太监不能不禀报一声,官家抬手揉了揉眉间的疲倦吩咐道:“你走一趟,皇子开府挑人,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人挑的也太不用心了,好好训诫几句。”

“是。”郑太监恭敬答应,心里那一丝忐忑落了地,官家既让训诫挑人没挑好的错,这就是表明态度,五爷撵人没错,是挑人的时候挑错了。

郑太监走了一趟,训了几句话,几个袖着弹劾折子准备看风使舵的御史将折子又袖了回去,悄悄扔火盆里焚化了。

越来越浓的新年气氛冲走了所有和节庆不相适应的东西,忙碌的新年也让整个京城一时顾不得关注那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晋安郡王府总算从京城舆论漩涡的中心脱出来,和大家一样忙碌的准备过开府后的第一个新年。

熊嬷嬷和温嬷嬷本就是操办过大事、极有大将风度的公侯之家的总管事娘子,统总筹办晋安郡王府的新年并不在话下,因为是皇子府,水秋娘也不再深居浅出,天天早出晚归指点各处,夜里再加上悦娘,四人分两班四处查看,乔嬷嬷等人也殷勤尽心到出乎李恬的意料,晋安郡王府这头一个新年极是顺当。

除日午后刚过,李恬伸长胳膊站在铜镜前,璎珞和青枝等人一层层给她穿上那些奢华繁杂的大礼服,水秋娘站在旁边,不时的挑剔几句,衣服穿好,水秋娘围着李恬转了一圈,弯腰拿起禁步掂了掂道:“这个禁步有点轻,换个重些的,大傩戏的地方空旷,今天风有点大,万一吹起了裙子就不好了。”

璎珞忙去翻寻重些的禁步,李恬突然想起什么,挑眉笑道:“把那只平安福喜的黄花梨匣子拿来,用那个小镯子做禁步正好。”璎珞呆了一瞬,就明白李恬说的是哪只匣子了,忍不住笑道:“可不是,那个小镯子做禁步正正合适。”说着,也不吩咐别人,提着裙子几步奔进耳屋,片刻功夫就取了那只巴掌大的黄花梨匣子来。

李恬接过匣子打开,将那只碧翠如水的翡翠镯子递给水秋娘笑道:“先生看,这只小镯子做个禁步是不是正合适?”水秋娘接过小镯子,仔细看了看又叹又笑道:“这是谁这么会糟蹋东西?!这么好一块翡翠,雕什么不好,偏雕成这么个小一个镯子,这镯子谁能戴得上?”

“是我的满月礼,一位长辈给的。”

“这也真是,”水秋娘一边笑一边摇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小孩子长多快,偏雕成镯子,这疼的也太过了,这份心意难得。”

“嗯,先生看这匣子,还有匣子里的垫的缭绫,和镯子的花式一模一样,难得这份用心。”李恬笑着将手里的匣子递给水秋娘,水秋娘将镯子递给璎珞穿络子,伸手接过匣子,先看了一遍匣子,一边笑一边感叹的打开匣子,一眼看到垫在匣子里的大红缭绫,竟圆睁着眼睛呆住了。

李恬诧异的看着水秋娘,水秋娘往后退了两步坐下,将匣子放到圆几上,手指仿佛有几分颤抖的取出缭绫,摊在手心里,一寸寸看着,突然翻过来放到几上,俯上去仔细看着角上的一片绿叶。李恬紧盯着水秋娘脸上的神情,看着愕然、惊喜、怅然、悲伤,以至五味俱全,所有表情都有,又看不出什么表情。

“先生认识这绣布?”李恬看着呆怔怔举着那片大红缭绫的水秋娘,轻声问了一句。

“啊?没……不是,没什么事,王妃该走了,没什么大事,回来再说吧。”水秋娘神思恍惚,紧握着缭绫站起来,低头看了看匣子,又转头看了眼已经垂在李恬裙边的那只小镯子,走到李恬面前,抬手碰了碰李恬鬓角微微摇动的赤凤步摇,手指落下,抚过李恬身上刺绣华丽的霞帔,仿佛叹了口气,低低交待道:“去吧,别怕,好多长辈呢。”

李恬满腹疑惑,可时辰不早,也只好回来再说。

五皇子早已经收拾停当,一身黑底绣龙大礼服,显得人格外轩昂帅气,英俊的让人眼花又移不开眼,李恬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自从知道要嫁给他,她就忘了他号称京城第一美男,确切的说,自从那回在木记撞见他,他对着自己和那五碗面前仰后合笑成那样,她就光看到他是个二货,再没看出别的了,这还是头一回,她发现他穿黑色真好看,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确实还不错。

象是觉出了李恬的打量,五皇子背着手,低头将李恬上下打量了一遍评价道:“你穿这大礼服不好看,这衣服谁穿都不好看。”

李恬刚觉出的那一丝不错被他一句话扫了个干净,斜了他一眼道:“我往年从来不用穿这种既不好看又不舒服的衣服,走吧,时辰不早了。”五皇子一下子就听出了李恬话外的意思,眉头竖起,什么意思?她这是嫌自己害了她?到底谁害了谁?!

璎珞和青枝取了紫貂斗蓬给两人穿上,五皇子被李恬一句话说的一肚皮别扭,沉着张脸和李恬并肩出门往禁中去守岁。

悦娘靠着上房门前柱子,抱手胸前,看着两人转出了垂花门,长长叹了口气道:“说实话,那位爷是真好看,五娘子真不如他好看!”

第一八八章往事

“王妃说过,男人要那么好看干什么?”银桦驳了一句,悦娘嘿嘿笑着:“她没人家好看,当然这么说啦。”银桦白了悦娘一眼,却笑起来,悦娘这话也没说错,她们家王爷确实比王妃还好看。

禁中的除日守岁人多事多规矩多,全然没有平常人家一家人聚在一起的那份其乐融融,李恬和五皇子男昭女穆、各分东西,一直忙到三更过后,饮了屠苏酒,赏了香袋及各式吉利百事袋儿,女眷们出宫,男的被内侍引着洗漱更衣,准备新年第一次、也是最隆重的一次大朝会。

原本内外命妇也要给皇后朝贺元旦,可官家登基时就后位空虚,这内外命妇给皇后朝贺元旦的规矩就一直荒废下来。

不必朝贺元旦,却一样一整天排的没有片刻闲功夫,李恬回府换了衣服,就着璎珞的手喝了半碗热汤,就急急赶出来,和寿王妃季氏、韩王妃范氏,以及建安郡王妃祝明艳会到一处,一起去给清修的老太妃们、秦氏族内的长辈们拜年问好,一直忙到傍晚,又一起进宫领了赐宴,再回到府里,已经半夜了。

初二日去大相国寺上香,初三至南苑看赛马竟箭,初四日立春,鞭春牛劝农是大事,又是天不亮忙到半夜三更,初五宫里家宴,直连轴转到初六日,新一年的上元灯节已经流光溢彩的开始了,李恬才算从团团转的状态暂时停了一停。

五皇子作为成年皇子,自然比李恬更忙,李恬暂停,他还是一样的早出晚归。

李恬受了府里仆妇下人的新春恭贺,派了吉利封儿,就急忙回到正院去寻水秋娘。

水秋娘象是早就等着李恬寻她了,守着红泥小炉烧滚了水,先沏了杯清茶推给李恬,自己点了杯茶,一边用银匙缓缓搅着,一边声音平静的说起了往事:“我是罪官之后,记不得是四岁还是五岁那年了,家里被抄,我成了官奴,六岁那年,官家成亲开府,我被分到了潜邸为奴。”

李恬抿了口茶,安静专注的听着水秋娘的往事,水秋娘端着杯子,目光迷离茫然的看着炕角几上那盆盛放的娇黄水仙,停了停,嘴角一点点往外渗着丝丝怀念的笑意:“从进了潜邸,我再没吃过苦。我记的清清楚楚,那天嬷嬷把我洗的皮都要脱了,给我说,要是我不学着机灵点,要是没人要我,我就得饿死,那时候我离饿死也没多远了,那天,我跟好多丫头站在太阳地里,那是我头一回见到明月姐姐,人家都说明月姐姐长的不好看,明月姐姐也说自己长的不好看,可一直到现在,我就是觉得明月姐姐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

李恬怔怔的看着水秋娘,这个明月姐姐是谁?水秋娘脸上已经弥满了温暖笑容:“那天明月姐姐穿了件杏黄绫裙子,飘逸好看极了,象仙女,明月姐姐把我要到了外书房,那个时候,明月姐姐是外书房的管事大丫头,明月姐姐待我极好,我娘死的时候我太小,不记得阿娘是什么样子,就觉得天下最好的阿娘、最好的姐姐,也比不上明月姐姐一半。”

水秋娘扭头看着李恬笑了笑:“不光我觉得明月姐姐好,外书房的丫头婆子,没有不说她好的,是打心眼里知道她好,府里上上下下,也没人说她不好,官家那时候脾气就大得很,可我们外书房有明月姐姐,说起来好笑,都说官家脾气大难侍侯,我在外书房侍侯了那么些年,后来又跟着明月姐姐到玉桂院,再后来进宫到教坊做了琴供奉,竟从来没见官家发过脾气。”

水秋娘的话嘎然而止,象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突然冲上来,冲散了满脸的温暖笑容,目光呆呆的看着窗外,她没见官家发过脾气,却看到官家哭过,哭的让人神碎肝裂……

“又说远了,”水秋娘勉强笑道:“我进潜邸侍侯那年六岁,明月姐姐那年十六岁,我记的清清楚楚,她比我大了十岁,我们在外书房侍侯那两年特别快活,有一回一个清客隔着墙弹琴给我们听,我听的入了迷,一心想学琴,明月姐姐跟官家说了,官家竟真的给我请了个在教坊侍侯过的师父学琴,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琴的。”

李恬连眨了好几个眼睛,要是璎珞跟自己说哪个小丫头想学琴,自己会不会给她请个教坊出来的师父学琴?好象不会。

“在外书房侍侯了两年,明月姐姐被官家收了房,住到玉桂院,人家都叫她姚姨娘,我不愿意改口,还是叫她明月姐姐。”

“姚姨娘?大爷的生母?”李恬忍不住脱口叫道,水秋娘点了点头:“是,隔年,明月姐姐就生下了大哥儿,大哥儿生下来的时候白白胖胖,长的好看极了,小脚指头跟一个个黄豆粒一样,满月的时候,胳膊上、手上都是小窝窝,只要醒着就手脚不闲,看见人就笑,一笑眼睛就弯的象个月牙,大哥儿就是睡着了,明月姐姐也抱着舍不得放下,官家也极疼大哥儿,毕竟是头生子,大哥儿满了月,有一回官家抱着他进宫给先慈仁太后看,慈仁太后就把大哥儿留在了自己身边抚养。”

李恬听的心里狂跳,呆看着水秋娘,她头一回发现,水秋娘远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精明,水秋娘困惑中带着怅然:“我记得那时候明月姐姐病了,就是记不清是明月姐姐生病在先,还是大哥儿进宫在先了,明月姐姐病了好长时候,那一阵子,官家天天过来,就是不留宿,也坐到很晚才走,后来,明月姐姐渐渐就好了。”

“明月姐姐病的时候怕吵,我不敢在院子里练琴,后来官家就让人把我送到教坊学了两年琴,又把我送到太后宫里侍侯,那几年官家纳了孙侧妃,孙侧妃进府第二年就生了二爷,隔年抬进了范侧妃,生了三爷,再后来就是叶姨娘、黄姨娘,府里的姨娘越来越多,哥儿姐儿也越来越多,官家登基前一年,就是你出生那年,我那时候已经很大了,做了尚宫,在宫里很有几分体面,也能常常出来看望明月姐姐了,有一回看明月姐姐在绣这个东西,”水秋娘拿出那块大红缭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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