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朽木可雕-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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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少羽仿佛想到了什么，脚步猛然停了下来，“为自己而活？”

明月道，“是啊……从四年前的青州城城西大战开始，你一路走到今天……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你的眼睛里面看到的，更多的都是别人。我说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是错的。”。

少羽沉默下来，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可是我的身上还承载着太多太多别人的期待和恩情。为了这些，我已经没有了选择。当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一个个朋友因我而死的时候，我的生命很大程度上已经没有了自由……我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掉。在这个世界上，其实爱和恨，都是片面的。爱到极致，或许就是恨，而很到极致，或许会发现自己心中其实还爱着。爱和恨就像两把无形的枷锁，锁住了自己，锁住了别人……”

明月沉默，安静的听着少羽说的每一句话。

少羽继续说道，“或许你说的对，我从来就没有为自己而活。世事无情，我也不想，但是事情每次都逼到你的眼前，逼你不得不做出选择。真实的世界总是太残酷。”

明月没有再说话，面对一个这样的少年，面对一个身上承载着这么多的东西的少年。明月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说服他了。明月真是微微叹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

少羽道，“过一段时间，等王朝稳定下来再走。”

就这个时候，街道上忽然出现一个江湖术士。只见那个术士举着一个标有‘天下第一’四个字的小旗子。约莫四十岁出头，须发尽白，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见到少羽和明月，连忙上前笑道，“两位，让老朽帮你们算一卦吧，求个避祸来福的法子，如何？”

少羽打量着这个术士，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很普通的术士，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明月打量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老人家，你会算不？不是忽悠人的吧。”

术士连连摇头，“诶，我能算前五百年之事，也能算后五百年之事。一般人我是不帮他算卦的，我们相逢即是有缘，今天就破例给你们算一卦。”

明月微微笑了，江湖上的术士好像都是这么说的。

少羽道，“老人家，既然如此，你就给我算一卦，算算未来五百年之事。”

术士连连摇头，“后百年的事情太多了，我三天三夜也算不完。这样，我给你算三件事情，你随便问三件事情，我都告诉你答案。”

明月又道，“那事先说好了，怎么收钱的？”

术士大手一挥，“诶，我这个不收钱，我算的卦都是天机，天机是无价的，你们想付账也付不起。”

少羽道，“老先生说的话蕴含大道理，既然如此，我就询问三件事情，望老先生告诉我答案。”

术士淡淡笑了，“请说。”

少羽道，“其一，大千世界还有三年光景，我要问的是，末世轮回，何日来临？”

术士手指一掐，老神在在的说，“具体来临的时间，取决于你自己。”

“来临的时间，取决于我？”少羽隐隐的感觉到，这个老先生很不一般，仿佛话里有话。朴实无华的一句话里面，却蕴含着大理。

术士微微笑着，“没错，取决于你。”

第二十三章世外高人

如果说一开始少羽和明月让这个术士算卦是给他面子的话。

少羽又问道，“我听不明白，请老先生明言。”

老头子微微摇头，脸上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表情，“天机不可泄露。”

少羽微微一阵愕然，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笑了，“好，老先生不愧是高人。那我问第二个问题了。”

老头子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问吧。”

少羽知道，刚才是自己问的方式不对，给了对方回避的机会。但是这一次，少羽打算问一个最直接的问题，“我和秦皇之间，最终谁死谁活？”

老头子再次掐指一算，最后表情凝重起来，明月连声问道，“老先生，怎么了？”

老头子道，“这个事情玄啊。诂”

少羽道，“有什么玄的，你不是号称能够算尽前五百年之事，后五百年之事么。你只要告诉我，是我还是秦皇就足够了。”

老头子凝望着少羽，微微点头，“既然你非要老朽帮你算这一卦，也无妨。把你的手给我。”

少羽将手给了老头子，老头子握住少羽的收，片刻后老头子惊讶的开口道，“绝神封印……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最终活下来的人，我不能告诉你。”

明月道，“老先生，你又在打哑谜了。”

老头子道，“年轻人，时间千变万化，要想算准未来的事情，着实不容易。但是你如果能够找到过去现在未来的答案，那么活下来的人就是你。”

少羽喃喃道，“找到过去现在未来的答案？”

过去现在未来，这六个字并不是一个疑问句，一般人若是听了肯定会充满疑惑。但是少羽却是听懂了一半。

明月却是听不懂，“老先生，你既然是神算子，直接告诉我们答案不就是了，何必这么藏着捏着。”

老头子道，“年轻人，未来的事情充满了玄机变数，就算我也不可能告诉确切的答案来。如果这位青年俊才能够找到这六个字的答案，那么死的人就是秦皇。否则死的人就是你了。”

少羽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沉凝点头，“我大概听懂了一些。不过老先生你能够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绝神封印，足见老先生是个世外高人。接下来，我要问第三个问题了。”

老头子脸上的微笑依旧，“请说。”

少羽问道，“天羽王朝从此能够一帆风顺么？”

在少羽看来，如今的天羽王朝根基十分稳固。老头子笑了，“你这么问，自然是可以一帆风顺。但是这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凡是都是平衡的，有得到自然就会有失去。”

少羽听完深深呼吸，然后对着老头子微微行礼，“多谢老相声的解答。这三个问题，老先生说的话蕴含天下至理，不愧是当世高人。在下萧少羽，不知前辈贵姓。”

老头子笑了，“老朽无名无姓，只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不值一提。我们相逢即是有缘，这三个问题，还希望你能够有自己的答案。我要走了。”

老头子挥挥手，转身便离开了，来的潇洒，走的也平淡。

少羽和明月目送老头子离开，一直到老头子的身体消失在人群里面。

明月问道，“你看这个老头子说的话，可靠否？”

少羽道，“老先生其实并没有说出问题的具体答案，但是句句都说进了我的心坎里，是个高人。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体里面的绝神封印，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然十分了不起。真是难以相信，在大千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高手。”

神威宫，内部戒备森严。烈火苏小庄和护蓝三个人自从那一日被捕后就一直关押在大牢里面，由高手守护，日子过得十分凄凉。

每一天，都会有人过来言行逼问，逼问关于秦皇的事情，一开始他们倒也算坚强，死活不说。但是严刑之下无好汉，没过几天，他们就招供了。

·四合院里，少羽一个人站在菩提树下，看着菩提树上的落叶一片片的掉落下来。

·“羽皇，他们招供了。”说话的是月舞。

·少羽道，“哦，招供了，都招供了什么内容？”

·月舞开口道，“秦皇的藏身之所，还有秦皇的布局，还有秦皇的手段。”

少羽微微道，“说来听听。”

月舞道，“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能量链条之中，一共有九个级别。第十个级别就是法则本身，是至高无上的级别，没有人能够达到第十个能量链条级别。而秦皇目前就处在第七个能量链条级别。秦皇的目的就是要成就第九个能量链条级别，将来逃逸法则末世轮回的灾难。这也就是秦皇这三万年来的布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提升他在能量链条上面的级别。他为的就是要逃逸法则轮回带来的末世灾难。”

少羽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和我想象中并无多大的区别。那么秦皇的手段和藏身之所在哪里？”

月舞道，“秦皇操纵别人有两个手段，一个就是通过信仰，让别人依靠对他的信仰来打开幽蓝，从而受到秦皇的控制。第二个就是种魔**，种魔**可以对任何人施展，任何人只要被秦皇施展了种魔**，都将成为秦皇手下，供秦皇驱用。如今的秦皇就在紫禁之巅的紫禁碑里面，时不时的通过罗生门出现在紫禁山上，偶尔他的灵魂意识还会降临道大千世界来。”

少羽听后表情很淡定，“这些消息基本上没什么用，我想根本就不需要拷问，你月舞早就告诉我这些了，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

月舞摇头，“我都逼问过了，看样子他们不像是在说谎。秦皇这个人本来就隐藏的很深，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轻易的在展露自己的秘密，这也不怪他们。我跟随在秦皇身边十几年，接过却发现对秦皇仍旧一无所知。要说是秦皇这个人太狡猾了。”

少羽道，“嗯，算了，他们四个人畏畏缩缩的，想来也得不到秦皇的重视，秦皇更不可能交付重要的秘密给他们。不指望他们了，找个机会把他们三个人喀嚓掉。”。

月舞道，“现在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少羽深深道，“准备好，出发前往起源海洋，把最后的事情做完。”

月舞道，“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去起源海洋？你要知道那里可是法则的诞生之地，九州大陆十二万年来所有轮回级别高手都隐藏在起源海洋里面，你去了……”

少羽道，“秦皇也在里面，我失去完成自己的心愿，不单单是猎杀秦皇。”

月舞道，“可是，你有把握对付秦皇么？依我看，以你现在的水平，似乎还有些难度。虽然我知道你的肉身境界成就了前无古人的破碎虚空境界，但是对付秦皇……我看还很悬，毕竟秦皇在三万年前就成就而轮回境界啊。”

少羽道，“破碎虚空境界，就是不死不灭，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杀死破碎虚空境界的高手。包括能量达到轮回级别的高手，也不可能杀死破碎虚空境界的高手。我这一去，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去完成。现在王朝已经稳定下来，召集天羽会所有的人到神威宫汇聚，我要点人随同我一起前往起源海洋。”

“是。”

月舞转身离开，就在月舞走出几步的时候，少羽开口道，“月舞，我有一件事情很想问你。”

月舞没有回头，“你说。”

少羽道，“你体内是不是也留有秦皇的魔种？”

月舞沉默了。

少羽道，“也就是说，如果秦皇死了，你也会死……我知道了，你去吧。”

月舞道，“你会因为我而放弃杀秦皇么？”

少羽道，“不会。”

月舞沉默。

少羽道，“秦皇一定要杀，而你月舞，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天羽会的人齐聚，天羽会很少全部聚集在一起商议事情，如今被少羽再度聚合起来，大家都知道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人们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期待，看着前方的少羽。

少羽道，“现在天羽王朝已经基本上稳定下来，我接下来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前往起源海洋，有人随我同去的，站出来。”

没有人犹豫，所有人都往前踏了一步。

这是少羽没有想到的。

少羽笑了，“不需要这么多人，要是大家都去了，天羽王朝岂不是乱套了，既然大家都愿意去，我点几个人随我一起去吧。天蛇王星眸、月舞。就你们两个人，其他人留守在秦州城里。”

就这个时候，门口换冲进来一个人，正是小影，“大哥，你不会连我也不带上吧，我们两个人形影不离，你不会忍心抛下我吧？”

少羽道，“小影，此去起源海洋，非同小可，你……我看还是留在秦州城里吧。”

小影不爽了，“大哥，你说的什么话啊。你如果还当我是小影，就带上我。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大哥了。”

少羽苦笑，小影急忙上前拉扯住少羽的手臂，“嘿嘿，我就知道大哥你肯定会答应的，对不对。”

少羽道，“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了你，我答应你就是了。”

“嘻嘻……大哥真好。”

少羽环视一周，“这是命令，你们随同我去起源海洋的，要做好心理准备。在那个地方，我也保不了你们，你们没有去的，要扛起守护和发展天羽王朝的大任，责任同样重大。天羽王朝是大家的王朝，不是我一个人的，希望你们明白，我不想看到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之间出现争权夺利的事情。”

“明白。”

少羽点头道，“好，我不在的时候，天羽王朝就托付给你们了。”

第二十四章出发前的聚会

本来说，像乌侯黑衣这样的人，是很难知道起源海洋的秘密的。毕竟他们的修为仅仅还只是混元境界的初级阶段。修为不到一定的程度，是很难了解到大千世界的真正神奇之处。

不过乌侯毕竟是整天和月舞东邪王这样的人呆在一起，他们不知道的东邪王知道，时间一长，大家也都清楚了起源海洋是什么玩意儿。

这日晚上，少羽在房间里面闭目修炼，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开始少羽并未放在心上，但是那敲门生甚是急促，少羽只好停止打坐，站了起来，开门后看到来的人正是一身白衣的白子歌。

“是你？”少羽微微吃惊，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请进来坐吧。”

入得房间内，少羽亲自泡茶倒水。一般来说，少羽很少自己亲自动手招待别人的，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白子歌看在眼里，眼神微微闪烁着魁。

“来，尝尝这茶的味道，是不是和我们当初认识的时候一样？”少羽很平静的将茶水送到白子歌手里，然后自己倒上一杯，轻轻的喝了起来。

白子歌没有喝，只是微微叹息一声，“你还记得当初的那种茶香么？”

少羽淡然道，“你喝过手里的茶，不就知道了么。瀑”

白子歌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里面瞬间流出了惊讶之色。在喝下这一口茶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面清晰的浮现出曾经和少羽认识的点点滴滴，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画面和回忆都在瞬间闪过，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少羽看着她，“我没骗你吧，这茶还是当初的茶。茶香和人一样，真正的好茶是能够经得住时间和风雨的侵蚀，而依旧保持不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