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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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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偏激的性格会影响我,她给我的反馈会使我觉得永远不能翻身,使我对这个世界绝望。
  所以我一旦被开除,我会假装什么事没有,继续留在C城工作,假装自己还在念书。
  我是个男人,不能让亲人担心,有事,一定要能扛住,才算男人。
  如果我是“留校察看”或者“记过”处分,我必须在三年内挣到很多钱以便在毕业时送礼。
  我很冷静地分析着我未来的路,分析着开除的可能性有多大,在困难面前我收起了平常感性的那一面,十分理性地分析着一切。
  老四和小朱陪着我,不肯走。
  我们三个去了校医院,给老四草草包扎了一下手破皮的地方,然后一起吃中午饭。下午一点,小朱被得知打架事件的赵清明老师叫走。我和老四回了寝室,下午两点,我没烟了,出去买烟。
  买完烟去了网吧。
  老四电话追过来:“在哪呢?买个烟咋把人都买丢了?”
  “在网吧呢,没事,不用担心。”
  “在网吧干什么?”
  “魔兽。”
  老四笑了,“还有闲心玩,不错不错,精神不错,保持!使我的号,我的号级别高,你那个号,太面,没劲。”
  “行,使你的号,不说了,挂了啊。”
  放下电话,看看手表,还有两个半小时出结果。
  双手捂住脸,趴在电脑前。
  眼泪从指缝流出来。
  妈,我万一要是不能给您挣好多好多钱,不能给您治好耳朵,不能给您买一大房子……
  哭了一会,去网吧的洗手间洗洗脸,对着镜子说:“李尧,你是打不死的小强。”扯动脸上僵硬的肌肉,笑了笑。
  回到电脑前,继续魔兽,qq上有人说话,我点开一看,是刘昱寒。
  刘昱寒说我的考场,上一节课是生命科学学院的学生在这个考场考试,那个纸条有可能是他们作弊掉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什么都无所谓了。我懒得回他。
  在qq上跟柳茗诗说话:司图现在怎么样了?
  柳茗诗在qq上回复:左手无名指骨折,鼻梁骨骨折,轻微脑震荡,应该是小朱的书包砸的,要住院观察几天。他父母都来了,我很怕他父母找你们麻烦。
  我向柳茗诗要了司图住院地址,给老四打电话:“老四,咱俩去看看司图吧。他左手和鼻梁都骨折了,还脑震荡,伤得不轻。”
  老四怒吼:“阿尧你是不是傻啊?他有什么好看的!我告诉你你别去医院,你去了你都得后悔!”
  吼得我耳膜疼,挂了电话。
  结账,出了网吧,坐上去医院的公交。
  现在我会受到什么处分结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得去看看司图。毕竟是老四把人家打进医院的,老四是为了我跟他以前最好的朋友掰的,老四可以不去看司图,我得替他去。
  坐上公交车,公交车这个晃,晃得我脑子都晕了。晕晕乎乎地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不仁,我不义。
  嗯,不错,这句话挺对啊。
  司图不仁,我就应该不义,我怎么偏偏就喜欢往一条错道上走呢?叹气。可是既然已经走上道了那我就走到底,他妈的错就错到底,我乐意,爱谁谁,爱咋咋地!
作者有话要说:  点此进入我的专栏
  

  ☆、第二十四章

  我很快到了医院。
  路上买了苹果还有一些营养品,上楼,敲门。
  司图住的是单间。
  “进来。”司图的声音。
  我拎东西进去,顺便用脚把门带上。
  把东西放好,搬凳子坐在床边。
  屋里只有司图一个人,不见他父母。
  司图冲我冷笑,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抄袭处罚结果出来了?所以你来感谢我?”司图虽然在笑,眼里却无丝毫笑意。
  听这话的意思,是说处罚结果并不如我事先想的那样严重?为什么要感谢司图,难道他找人求情的时候真的像栾刚老师说的那样顺带给我求了情?
  我问:“你早知道咱俩的处罚结果是什么?”
  “记大过一次,记录档案,取消一年评优评干资格,学位证有没有,要到大四才知道,没有学位证的可能性很大。咱俩都是这个处罚结果,一样的。至于打架,我估计也就是严重警告,我之前找了人,学校不会给太严厉的处罚。”
  我说不上这是惊喜还是什么,这几天好多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说实话,连累了老四和小朱,是我最愧疚的事。司图现在既然这么说了,估计他俩就没事,他俩只受警告处分,好歹算不幸中的万幸。
  司图来这么一下,我更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看见桌上有洗好的苹果,拿过来,给司图削苹果,寻找话题,“你父母怎么不在?”
  “知道我父母来了?茗诗告诉你的?”提到柳茗诗,司图笑得更冷,“他们出去了,一会回来,就咱俩两个人,说话倒方便。”
  方便?方便什么?
  司图说:“你没什么话想问我吗?”
  我低头专心削苹果。
  司图看我不说话,却生气了,“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副死样子,搞什么以德报怨,你真以为自己很伟大?你越这样我越看不上你!你被我这样对待,不是应该很生气很难过吗?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还他/妈来看我……”司图抬脚把我手中的苹果踹飞了,“我他/妈想要你来看我吗?”
  我把水果刀放好,抬眼去看司图。他的手被包着,脸被包着,挂着吊瓶,还能有力气踹飞我手里的苹果,看来伤势不重,没有大碍。我这回真的放心了。
  “你在我眼里就像一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一样,小孩心性,我把你当弟弟。”
  “呵呵。”司图嘲讽地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
  我静静地听着。
  司图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歪在枕头上,摆出长谈的姿势。
  “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我爸却不怎么宠我,从小到大我无论取得什么成就,他都不会看我一眼,而我妈,只会对我说我做得还不够。我常常觉得我是我妈用来争得我爸宠爱的工具,可是我妈的算盘打错了,我爸根本不喜欢我。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印象里我妈抱过我一次,我爸一次没抱过。你们考上JK大学会觉得很好,我考上这种大学,是家族里的耻辱。”
  司图晃晃脖子,衣领挣开,胸口纹的龙像活过来一样张牙舞爪,显得整个人很有攻击性。
  “所以我绝不能被开除给我爸妈丢脸。”
  我点头表示理解,因为太害怕被开除,为求自保,如此对我,这行为很好理解。
  “父母严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却把我宠上了天,我想要什么他们都会为我弄到手,我跟人争什么东西都没输过。”
  父母不爱,祖辈人却溺爱,怪不得司图的性格这么扭曲。
  这么看他倒比我可怜,至少我妈是真心爱我的,而且我受到的家教也比他健康。
  “直到上大学,我样样都输给你。”
  我莫名其妙地说:“这话怎么说?我跟你争过什么吗?”
  “寝室四个人,你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小朱老四都跟着你,08级一二百人,认识你的比认识我的人多,老师喜欢你,同学也喜欢你,班级里你人缘最好,你是不跟我争,你不用争,所有人已经自动自发围着你转了。”
  我又拿过一个苹果,继续削皮,不悦地说:“司图,我说你是小孩,还真没看错你,你这就是嫉妒吧?我没有得罪你,你因为嫉妒你就这样整我?”
  “我是嫉妒你。”司图倒光明正大,承认了,“我最嫉妒的,就是茗诗也喜欢你。”
  这苹果怎也削不下去了。我握住刀,停了停,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接话,还是继续削皮。
  “你看,连这个时候你都这么淡定,你一点不意外,你早察觉柳茗诗喜欢你,就是装傻。”
  “茗诗是喜欢我,可我觉得她也喜欢你,只是你这个人太傲太别扭,你要是不那么要面子,她早成了你女朋友了,是你自己把她推开。我从来没想过要抢兄弟的女人,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要是有,早答应了假扮她男朋友求她爸爸帮忙。”
  “除了柳茗诗,还有一个人,你也抢走了。”
  我的苹果削完了,想来给司图,司图也不会要,便自己吃了一块。
  “我跟王维熙从小玩到大,我们一直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直到你出现。初中他转学去东北,认识了你,从此后对你念念不忘,为了你,甚至考上了J大也不念,找关系转到远远不如J大的JK大学。”
  我的苹果吃得有点不是味儿。
  “我跟维熙以前无话不谈,可是自从同寝后,因为我讨厌你,维熙对我不像以前那么好了,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因为你,把我打进医院,我们十几二十年的交情,因为你,他跟我掰了。”
  我的苹果吃不下去了。
  “而你,却连维熙初中跟你是同学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枉费维熙心心念念记了你这么多年。”
  我捏着半个苹果说:“你怎么知道我忘记了?我知道他是王遥,我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司图狠狠盯着我,冷冷地说:“这么说,其实你也知道维熙喜欢你?”
  我愣住。
  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这些天所有事情加在一起都不如这一句话对我的打击大。
  我想说话,不知为什么却说不出一句话。
  “看来你是知道了。”司图歪起一边嘴角,斜睨着我,说,“你既然知道,却不拒绝,利用他对你的喜欢,让他为你生为你死,为你痛苦,为你做事,你真卑鄙。”
  我浑身发冷,冷得直哆嗦,我想我脸上一定半点血色都没有。我想反驳司图,可我还是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维熙是同/性恋的?”司图问。
  “我不知道!”我激动地喊。
  “你真不知道?”司图讥诮地说。
  我无法回答。
  我应该理直气壮地跟他说“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吗?老四对我什么样,我自己最清楚,一年来的相处,我就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吗?还是说,我有怀疑却不敢深想?如果我不深想,只能说明我潜意识中早察觉到了什么,我在逃避,我不敢面对。
  “我跟他从小玩到大认识十几年,他有什么事都跟我说。”司图生气地说,“我早告诉过他不要喜欢你不要喜欢你,他就是不听!早晚有一天你能把维熙折磨死!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这么拖着他,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他就会被你折磨死了。你根本不知道老四暗地里为你哭了多少回,喝醉多少回,每一次喝醉都他/妈来找我诉苦,每一次我都恨不得让你去死。”
  司图愤怒起来,一把拔下针头,死死掐住我的手臂,发疯一样摇着我,“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给维熙一个准信!你要不是同/性恋,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地拒绝他,让他好好过日子?”
  我想让司图镇定下来,我想叫医生重新给他打吊瓶,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他/妈平常在寝室跟维熙闹,在他床上跟他滚成一团,你当我是瞎的,我看不见啊?你明知他喜欢你,还这么跟他闹,你想害死他?等有一天他自杀了你才会收手是不是?”
  我浑身冷得像坠入冰窖一样。
  我其实没想那么多,没想过维熙对我是爱情的那种喜欢。我不明白什么叫做同/性恋,没接触过这个东西。
  我被司图的话打蒙了,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
  我确实曾经隐隐约约觉得老四对我好得超乎寻常,每次我觉得不对劲,都会立马压下去,我以为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物它就真不存在了。是我自欺欺人,是我明明不可能接受男人却不肯跟喜欢男人的老四保持距离,是我拖拉,是我不干脆,是我懦弱,是我给老四希望,是我欺骗和伤害了老四。
  是的,司图骂得对,是我卑鄙。
  我有点站不住了,不再去管司图拔下来的针头,一下坐在床边,愣愣地坐着。
  我脑子里嗡嗡地响,一瞬间好像想明白好多事,晃晃脑袋,清醒过来,又不记得刚才想了什么。
  “你说句话!你不是能耐吗?现在哑巴了?”司图抓住我的手臂冲我喊。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你的话……我、我有点蒙。”
  司图冷笑,“哼,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看不上你了?”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老四就算像你说的那样暗恋我,但是他没说出来,我就可以跟他做朋友。”我高兴起来,“对!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做朋友,我们还是朋友!”
  “去你妈的朋友!”司图大骂。“我左手是骨折了要不然真想揍你一顿!揍醒你!你真以为你能跟一个深爱你的人做朋友?”
  我沉默。
  “你如果最后不能以恋人的身份跟他在一起,趁早滚远点,要不然,他爱你越深,以后越难抽身,他一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他是爱上了就爱到死的那种人,不管你将来是结婚也好,还是怎么着了,维熙都会等你,维熙会过得很苦。”
  我几乎可以预见老四未来有多苦。
  我比司图更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腿发软,坐在床头开始抖,心也在抖,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天真的塌了一样,被开除我都没有这么难过。
  王维熙,王维熙,每一次我有了难事你都会给我出主意,你是我的主心骨,这一次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不难过,让妈妈不难过,让姥姥不难过,最重要的是让你王维熙也不难过。我请你告诉我,我求你告诉我。
  我觉得我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坚强,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我根本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我没有办法处理好很多种关系,我既想娶老婆生孩子又贪恋老四的温暖,我不想对不起老四更不能对不起我妈,我是一个如此优柔寡断的人。
  在司图病房里,我发现,其实我啥都不是,啥能耐没有。
  王维熙……
  原来我终究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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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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