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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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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道:“喜欢,和把你变成孪宠,是两回事。朕要的是你的真心,强留一具躯壳,其实也甚无趣。”
  “陛下,小臣……”少年刚要说什么,话被天子温柔的一吻堵在口中,大睁着双眼,被动地承受着天子的戏逗。
  
  次日霍去病一醒来,就发现天子笑吟吟地注视着自己,大惊,“陛下,您怎么在这里?”
  “呵呵,子崱饷纯炀屯耍蛞闺蘧土羲拚饫铮⑽椿厍薰 !
  “小臣有罪,令陛下操劳费心。”
  “呵呵,这种话休要再提,子崱袢湛稍芯鹾眯俊
  “回陛下,好多了。”
  “那好,子崱骐蘩矗薷憧囱鳌!
  刘彻寝宫后面,有一个内室,君臣二人步入内室后,宫人便悉数退出。
  刘彻从墙壁暗格取出一画轴,慢慢展开注视良久,面上尽显温柔之色,平静地说道:“子崱纯纯础!
  霍去病走到天子身边,顺着天子的目光,望向画卷。画卷上画着一红衣男子,眉清目秀,正张弓搭箭,瞄着远处一只香獐。画上男子容貌俊美,姿态优雅,气质脱俗,犹如被贬下凡的谪仙一般,不沾一丝人间烟火之气。不由心中暗暗称奇,这人是谁?
  “他是弓高侯之孙韩嫣,在朕还未即位之时,他是东宫伴读。熟读律法,精骑射,善行军布阵,且熟知匈奴作战的兵器和阵法。他,也是朕第一个动心的人。”天子的声音轻柔,夹带毫不掩饰的思念之情。
  “陛下,那,这人现在何处?”霍去病隐隐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几乎令他无法正常呼吸。
  “他死了。他跟随朕多年,但后来却倚仗朕的宠爱,恃宠而骄,枉顾法度,最后被太后赐死。朕曾为他求情都不得允,他便丢下朕去了。”
  “可惜了,一个人才。”少年轻吐出口,能令天子心动的人,定不是常人。
  “呵呵。”天子轻笑出声,放下手中画卷,猛地把少年揽在怀中抱紧,“子崱薏换岚涯憬涝谀谕ⅲ薏幌朐俪鲆桓龊塘铍奚诵摹k拗皇窍不赌悖氲玫侥愕男模抟蚕氚押痰背醪辉迪值脑竿赡闾嫠迪侄选!
  “陛下,小臣不是韩嫣,也不想成为下一个韩嫣。”
  “子崱阄蠡崃恕D悴换崾窍乱桓龊蹋忝撬溆邢嘟Γ忝遣灰谎V皇悄愕某鱿郑秒拚一亓说蹦昴侵秩妊刑诘母芯酢!绷醭褂锲行┙辜保卵矍吧倌晡蠡幔澳闶堑诙隽铍扌亩娜耍薏淮蛩惴趴恪4鹩﹄蓿陔奚肀撸醋烹耷玻鹌侥弦模邓暮#刺煜隆!
  霍去病心中一阵悸动,然后从天子怀中挣脱出来,单膝下跪,朗声道:“小臣会一直追随在陛□边,为陛下驱除胡虏,逐平南夷尽绵薄之力。小臣会守着陛下坐拥四海,笑看天下。”
  “好,好。”拉起面前少年,欣喜以色溢于言表。
  “子崱訊‘!”天子拥着少年,呢喃自语。
  那天,刘彻当着霍去病的面,把韩嫣的画像烧了。少年不解,问天子所欲何为,天子只道,斯人已去,故人已矣。与其留着画像感怀逝者,不如珍惜眼前之人。
  霍去病不语,心中深感当今天子至情至圣,遇人如此,还有何所求。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敞开心扉,把心交出,只为一人搏动。
  那晚,少年又一次与天子同宿龙床,只是这次,不再羞怯……
   

作者有话要说:韩嫣是韩王信的曾孙,弓高侯韩颓当的庶孙。汉武帝在做胶东王的时候,韩嫣便和他一起学习书法,两人彼此间十分地友好、相爱。等到刘彻当上了太子,他就更加地亲近韩嫣了。韩嫣擅长骑马、射箭,又善于谄媚。刘彻即位以后,想发兵讨伐匈奴,而韩嫣事先学习、熟知了胡人的兵器和阵法。遇到武帝询问,他总是对答如流,由于这个缘故,他更加得宠,官职高至上大夫,并与武帝同卧同起。




9

9、驭人驭马 。。。 
 
 
  上好的御药,精致的膳食,再加上年轻体格好,霍去病肩膀的伤很快就养好了。如若不是那日他发疯一般在上林苑射箭,扯裂了伤口,恢复得应该更快才是。天子每每提及此事,颇为气恼,偏偏那不知在惜自己的少年,根本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进入五月,甘泉宫开始忙碌,打扫庭院,悬挂菖蒲艾枝,只因一年一度端阳节即将来临。
  现如今,甘泉宫比起往日,更加戒备森严。天子一声令下,派出车驾把在长安的后妃和皇子公主全部接来一起欢度端阳。
  初五日,霍去病请命,四处巡守,刘彻只道准奏。其实天子心下了然,皇后带着太子刘据来了,如若碰面势必尴尬。知晓少年心思,便直接照准。
  木园内,天子亲自给后妃及众皇子公主分发香囊,意欲避邪驱瘟。后妃拿到香囊各个喜不自胜,不时给天子递个含情脉脉的眼神,然天子一概视而不见,令一众妃嫔颇感失望……
  霍去病从琅琊手里接过精致的香囊,嘴角上扬,露出欣喜之色。香囊是丝布缝制,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内放朱砂、雄黄、香药,闻之清香四溢。香囊收入怀中,道:“替我谢陛下恩典。”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目送琅琊远去,正要出去巡视,身后忽然有人不冷不热地道:“原来你在这里。”
  霍去病回头,见来人正是舅父卫青的长子卫伉,也不奇怪,他的母亲是当今皇上的姐姐平阳公主,他随母亲来甘泉宫并不稀奇。
  见霍去病不说话,卫伉切了一声,道:“入了羽林,连自家兄弟也不认了吗?”
  “不是,不过是奇怪,你不在前面列席,怎么到这里来了。”
  卫伉对霍去病中规中矩的回答深感不屑,“随便走走而已,不过碰到你,真是没趣。还是老样子,嘴巴不见一点长进,一句好听的话也不会说。”
  “啊?”霍去病愣住。
  “嘿,原以为跟了陛下,嘴巴能变得伶俐点,否则怎么向陛下献媚嘛。哦,我来问你,给陛下侍寝,滋味如何,一定很销魂吧?”
  “你!”霍去病大惊,他如何得知的。
  “诶,别这么看我,这事谁不知道啊。”卫伉笑得一脸猥亵,拿手捅捅霍去病两肋,问:“怎么样啊,陛下是不是很强悍啊?是不是可以整夜大展雄风啊,那滋味一定不错吧,嗯?”
  “你!”霍去病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卫伉自幼便和他不睦,这归咎于他的父亲当年胆小怕事,把他和母亲给抛了。论身份,他与卫伉没法比,平阳长公主所出,父亲是大将军长平侯,身份自然是高人一等,而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奴的儿子,甚至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即使后来姨母卫子夫被册封为皇后,旁人看他的眼神也不曾变过。而卫伉,更是自恃身份,从小就爱刁难他。也就仗着自幼习武,才没让卫伉讨到多大便宜。
  “怎么,害羞啦?爬上龙床不害羞,这会子害羞?看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儿,别是陛下都满足不了你吧。”卫伉的话尖酸刻薄,他不服气,陛下看上他哪啦,为了他,连一众后宫都冷落了。
  “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我就是想告诉你,当陛下往你身上爬的时候,你也想想姑母,若是她一旦失了宠,咱们这一族都跟着完了。真到那会,你一个以色侍君的男宠,能左右天子保住这一族的荣华富贵吗?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卫伉一甩袍袖走了,偌大的庭院,就剩霍去病一人,呆呆伫立良久。
  真的会那样么?陛下一直很宠爱姨母,岂会冷落姨母。而我,我没有以色侍君,没有!
  
  热闹的端阳宴席到了戌时方结束,一众嫔妃均等着天子发话,看是哪宫主子有福气,可以留下侍寝,偏天子却打发所有人回各自的宫室就寝,徒留胭脂泪无数。
  卫子夫悄悄看了眼天子,犹豫了下,还是忍住想说的话,带着刘据也走了。
  天子坐在寝宫的龙床上,等着霍去病前来侍寝。晚宴一散,他就迫不及待地着琅琊去找人。
  面对天子,霍去病想起了白天卫伉的话,犹豫着,没有去脱衣服。
  刘彻惊讶于面前人今天的反常,问:“子崱趺戳耍俊
  “陛下,小臣今天不大舒服,恐不能伺候陛下就寝。”少年暗自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然后一口气把话说完。
  “哦,那快传御医看看?”
  “陛下,不必惊动御医了,容小臣回去休息,明日就会好。”
  “子崱阈睦镉惺隆!
  “没有,陛下多虑了。”尽管少年尽量不让自己显得紧张,可神色间略微露出的慌乱,还是出卖了他。
  “子崱!绷醭钩料铝常辉弥∠浴
  霍去病一惊,还要说什么,却被天子一把扯过,按到龙床之上。
  “子崱劬墒谴笞铩!碧熳釉谏倌甓系蜕沧牛巳鹊钠⒋翟谏倌甑牟本奔洌蒙硐氯艘徽笄嵛⒌牟丁
  “陛下,小、小臣不敢。”
  “呵呵,朕就知道,子崱换崞劬!
  随着衣服一件一件离身而去,少年僵直了身子。卫伉的话又萦绕在耳畔,猛地一个激灵,霍去病断然道:“陛下,不可。”
  上身一撑,霍去病想脱离天子的掌控,不想天子却借此机会,直接侵入他的身体。
  “嗯。”闷哼一声,少年被天子重新压倒在龙床上。
  “嗯,子崱问氯媚闳绱瞬豢欤俊
  “没有……嗯,没……嗯……”
  天子似乎非常沉醉,动作不停,却不忘随时安抚下心事重重的少年。浓重的喘息夹杂着少年难抑的呻吟声,响彻整个寝宫。
  ……
  
  次日,天子精神饱满,梳洗完毕,然后带着一众后妃皇子公主,前往上林苑御马园。
  御马园今日非常热闹,朝中大臣均是提前接到天子旨意,先行过去等候,直至辰时,方见天子御驾浩浩荡荡而来。
  当今天子平日很少带人来御马园,今日不知何故,竟然如此声势,一起观看御马。
  大臣间有私下悄悄议论的,然说来道去,谁也揣测不出天子到底欲意何为。
  “张大人,你说陛下这是何意?”一人轻声问出。
  边上人摇头轻叹:“陛下这几年一直培育新马种,大概让咱们开开眼界吧。”
  “诶,王大人此言差矣。依我看呐,陛下这新育的马里可是大有文章。”
  一人捋捋胡须,呵呵笑了,“还是韩大人高明哇。”
  刚才那人回头一看,“哎呦,我说谁呢,原来是东方兄啊,如此说来,你是已晓得陛下的用意了?”
  这二人一开口,旁边都安静下来,似是要听听他们的意思。可谁知那东方大人此时反倒闭紧嘴巴,一言不发了。
  这时,御史大夫庄青翟悄悄对李广道:“这东方朔似乎知道点什么?”
  李广嘿了一声,“我是粗人,这打哑谜逗闷子,别找我,我可猜不出。”
  张骞此时也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依我看,陛下该是又想对匈奴动手了。”
  李广一愣,“何以见得?这打仗和养马,没多大牵连嘛。”
  张骞道:“李将军,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前几年卫青征匈奴,屡次大捷,本应乘胜追击,为何这两年不打了,你们好好想想吧。”
  李广摸着后脑勺,道:“有话你直说,这么干吊着,急死人。”
  张骞道:“李将军,你想想,卫青打仗擅长什么,武钢车。但现在,为何弃而不用,因为这东西对匈奴不那么管用了。”
  庄青翟莫名,李广还是如坠云里雾里,张骞见状,无奈地道:“唉,李将军,你这样,早晚会吃亏的。行了,陛下来了,不说了,还是看陛下怎么说吧。”
  刘彻看眼在场的所有大臣,道:“众位爱卿,连日操劳,都辛苦了。赶上今日风和日暖,朝中无事,陪朕看看这西域马王的风采吧。”
  大臣们均知天子花重金自西域购买良马马种,可到底是什么样谁也没见过。现天子有兴致,哪有不大饱眼福得道理。
  围栏内,御马监带人,把马儿放出,只听一声声欢快的嘶叫,天子的宝贝们开始撒欢地戏耍起来。
  霍去病站在天子身后,眼睛紧紧盯着那对儿汗血宝马,刘彻瞄了眼少年,嘴角勾起意味不明地微笑。
  太子刘据眼睛一亮,目光被场内淡金色的马儿深深吸引。半晌,他轻轻扯了下母亲的衣袖,小声道:“母后,孩儿喜欢那匹马,能不能让父皇赐给孩儿?”
  卫子夫宠溺地笑笑,道:“据儿,你已经长大了,想要什么,自己就去和父皇说。”
  面对性格有些内敛,又有些怕事的儿子,卫子夫尽量鼓励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就一定要自己去争取。
  刘据走到天子面前,怯生生地道:“父皇,孩儿喜欢那匹马,还望父皇割爱,赏给孩儿。”
  刘彻稍偏下头,淡然一笑,未置可否。
  太子求赏赐,看似平常,但在黑暗汹涌的后宫中,既不是一桩小事。此时,所有嫔妃都等着天子的答复,以判断天子是否还宠爱着皇后。
  然刘彻却叫过御马监,吩咐道:“给踏雪置好鞍鞯辔头。”
  御马监跪地高声道:“遵旨!”
  当众人还在揣度天子心思的时候,刘彻对身后的霍去病道:“子崱ィ允蕴ぱ┑男宰印!
  霍去病先是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道:“小臣遵旨。”
  霍去病从小宫奴手中接过缰绳,轻轻一跃,翻身稳坐于马鞍之上。右手抓紧缰绳,左手轻轻抚摸踏雪净白如雪的鬃毛,一下一下,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然而,马儿平日自由惯了,再加上高贵的血统,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哪肯屈居人下,猛地一甩头,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霍去病扬起嘴角,露出成竹于胸的笑容,牢牢抓住缰绳,愣是稳坐马鞍之上,丝毫不动。踏雪也怒了,后腿猛踢,想把少年颠下去,少年上身向后一仰,后背与马背紧紧相贴。马儿见两次都不得逞,愤怒地嘶叫一声,又抬起了前蹄。霍去病也来了兴致,这马儿性子越烈,他就越有征服‖欲,这次,他伏低了上身,一手抓紧缰绳,腾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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