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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衣古柳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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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自家少爷在外面玩世不恭也就算了,回到家还是这幅德行,丢的可是他们一大家子的脸。为了避免少爷在贵客面前失礼,或者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中年男子小声开口,劝阻道:“还是等老爷……”
  “闭嘴!”青年很不耐烦地打断中年男子的说教,趾高气扬地说道:“本少爷问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再瞎叨逼,就给爷收拾铺盖卷滚蛋!”
  遭了呵斥,中年男子涨红着脸,乖乖闭嘴了。
  “喂!小子,你叫什么?”
  林夏安低头喝茶,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刚才的问话一般。
  青年变了脸色,显然就要发火,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眼镜仔见状,狗腿地凑了上来,说道:“这小子叫林夏安……”
  还没说完就挨了一拳,青年脸色铁青,站起身,恶狠狠地说道:“老子问你话了吗?要你丫的多嘴!”
  “不敢!少爷,我再也不干了!”
  青年还不解气,又泄愤般踹了眼镜仔几脚,眼镜仔不敢躲,又不敢在屋子里大吵大闹,只能咬牙强忍着。
  好一阵子之后,青年都没有住手,反而越打越来劲,林夏安心里明白,这不是单纯的教训手下而已,是在给自己下马威,看来,这梁子是解不开了。
  踢累了,青年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笑着看向林夏安,说道:“喂,小子,你来我们堂口是为了什么事啊?”
  该来的,果真还是躲不过。
  林夏安低眉顺眼,刻意放低了姿态:“实不相瞒,我特意来见你们的现任主事者,是有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
  林夏安迟疑着,半天没有开口,他还在犹豫,眼前这青年不知什么身份,大舅说不要节外生枝,自己是不是应该再保守一点。
  “怎么,不想跟我说?”青年冷笑一声,起身站了起来,淡然吩咐道:“祥叔,送客吧!”
  “少爷,这不合规矩……”
  “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林夏安心都凉了半截,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请等等!”
  “怎么,小美人想说了?”还是那幅不着调的口吻,林夏安却不能当场跟他翻脸,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我想借助贵社的力量,送一个朋友出国避避风头。”
  “谁?”
  林夏安豁出去了,深呼吸,吐出两个字:“雷岩。”
  “哦!是那小子啊!”青年恍然大悟,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雷岩那小子,在同一辈的后起之秀当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惜了!”
  林夏安没接话,因为他想看看,这太子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帮忙也不是不可以!”青年突然站起身,走近林夏安,伸出一直放在裤兜里的左手,搭在林夏安肩头,笑容满面地说道:“可是,小子,你也该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商人无利不早起,我可没大发善心到尽做赔本的买卖。”
  林夏安惊得浑身直冒冷汗,因为,搭在他肩头的左手,竟然没有手掌,准确的说,搭在他肩头的就是圆圆的手腕。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青年一直将左手放在裤兜里了。那么现在,仅仅是为了恫吓自己吗?林夏安想不明白,不过对方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既然来了这里,林夏安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请开价!”
  “好,够爽快。”青年爽朗大笑,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圆月弯刀,纹饰精美,一看就知来路不凡。“听说,你是钢琴家,想必手指头应该很重要吧。”
  林夏安心里一惊,头皮都发麻了。
  “我要你的左手!”说完,青年还用刀在自己空空的左手掌上比划了几下,笑得愈发灿烂。“你选吧,是要以后的前途,还是要救雷岩那小子。”
  林夏安看了看自己的手,迟迟下不了决定,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得自作聪明。
  “赶紧想,爷可没时间跟你耗!”
  “我……”
  青年轻笑,仿佛预见了林夏安的选择,将刀子仍在地上,转身就走。
  刀子落到地上的清脆声响惊醒了林夏安,意识到这是唯一的机会,林夏安再无退路。
  快速上前,捡起地上的刀,林夏安刚想动手,青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严肃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林夏安点头,眼中还隐隐有些泪光。
  “那个雷岩,是你什么人?”
  “哥哥,他是我哥哥!”
  “好一个兄友弟恭的感人故事。”青年笑着,从林夏安手中接过刀子,说道:“还是我来吧,别毁了我的收藏品。”
  林夏安脸色煞白,咬着下唇,紧闭双眼等待着。
  刀子刺进手掌的时候,林夏安只感觉到锥心的疼,他把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喊叫出声。
  “这么漂亮的左手,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不知是疼,还是心里难过,林夏安的眼泪突然决堤。
        
第一百零四章
  “住手!”随着一声铿锵有力地怒喝,穿着深蓝色唐装的老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劈头就是一阵臭骂:“你个孽子,真是气死我了!还不快给贵客赔礼!”
  青年冷笑,悻悻地收回了手,吊儿郎当地坐回椅子上,冷眼观看着。
  老爷子长叹一口气,似是无可奈何。吩咐中年男子拿药箱给林夏安包扎,知道自己暂时躲过一劫的林夏安终于松了口气。
  “贵客请不要在意,老夫教子无方,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林夏安摇头,他敢说什么吗?再委屈,还不是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请问先生如何称呼?”
  “林夏安。”
  “那个……”老头有些犹豫,挣扎半晌才开口问道:“不知先生和林和益又是什么关系?”
  “林和益是我舅舅!”
  听到这句话,青年把玩的刀子突然掉到地上,抬眼诧异地看着林夏安,嘀咕道:“你是林和泽的儿子?也不对啊!怎么会是舅舅呢?”
  “我母亲是林和韵。”话说到这份上,林夏安也没必要再隐瞒了,坦诚道:“我父亲是美国人,我自小在中国长大,为了方便,便改随了母姓。”
  “原来如此。”老头恍然大悟,径直走到上位坐下,开始跟林夏安闲话家常:“你舅舅他还好吧?”
  “承蒙挂念。”
  林和益说过,他的事情尽量不要多提,面对这诡异的父子二人组,林夏安万不可掉以轻心。
  “呵呵,看来夏安小子对我们的怨念很深啊!”老头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自顾自说道:“罢了罢了,既是故人引荐而来,老夫也不好推辞,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罢!”
  “父亲,这事儿交给我来办吧!”青年突然开口,自告奋勇地揽下了这个差事,林夏安眉头深锁,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那也成,你们年轻人之间,到底也好交流一些。”细细想了想,老头子又转头安慰林夏安道:“夏安小子你放心,林和益跟我是拜把子兄弟,看在他的情面上,我们两父子一定会竭力相助的。”
  事已至此,林夏安也不好多说什么,点头应道:“那就有劳了!”
  “祥子,送林少爷下去休息,好生照顾,不得怠慢。”
  “是。”中年男子应了一声,上前恭请。
  林夏安起身,向老爷子鞠躬致意,然后,转身跟着中年男子退了下去。
  离开时,青年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他,表情沉重,林夏安心里一沉,左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发疼了。
  这一夜,林夏安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凌晨时分,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林夏安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反正早死早超生!
  “哟!小少爷还没睡啊?”
  “左手哥不也是还没睡吗?找我有事儿?”
  “当然,咱们的交易还没谈妥呢。”
  林夏安愣了一下,看着青年眉眼弯弯的表情,突然笑了,说道:“左手哥可是说真的?你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哈哈……”青年爽朗大笑,调侃道:“林夏安,你可真有意思!不过说真的,你是从哪儿听来那个名字的啊?”
  林夏安没有回答,侧身上开一条道路,将青年迎进了屋。
  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青年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了:“我大名叫林飞帆,外号左手,不过你不是道上的人,不用这样叫我。”
  “哦。”林夏安点点头,心里暗暗吐槽,不叫左手哥,那叫什么,林大哥?林夏安自己都觉得恶寒。但当林飞帆下一句话出口,林夏安的脑袋就彻底当机了。
  “你可以叫我曾经用过的名字,林向笛。”
  “什么?”
  “你果然听过吧。”青年哈哈大笑,表情甚是得意,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曾经用过一个名字,林向笛。”
  林夏安傻了,眼前这青年,就是大舅的儿子?
  “你大舅他还好吧?”林夏安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青年似乎也明白,无可奈何地笑了,自我调侃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么多年,我还是挺挂念他老人家的。”
  对于这番说辞,林夏安嗤之以鼻。嘴上说挂念,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若真的有心,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去看看大舅。他老人家一个人孤苦伶仃了这么久,想来,心里也是寂寞的。
  “就知道你会不相信。”左手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好好尽孝,可是我没脸啊!我是林飞帆,不再是林向笛了,我怕,怕自己的出现会让他老人家难堪……更何况,我现在这样子,若是他老人家看到了,一定会难过的……”
  说完,林飞帆还嘲讽地伸出左手,发神地看了好一会儿。
  林夏安来了兴趣,脱口而出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想知道?”林飞帆笑着反问道,见林夏安竟然傻乎乎地点头,更是乐不可支:“我说夏安弟弟,你怎么这么天真啊!你不知道,接人伤疤可是要挨天谴的!”
  “对……对不起……”林夏安涨红了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论怎么看,刚才那番说辞,都是他太冒失了。
  “哈哈,夏安弟弟,你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林飞帆定定地看了林夏安好一会儿,越看越满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外面都在传你是兔儿爷,要不,你干脆跟了我吧?横竖别人不敢说什么,那些满天飞的流言,我一并给你料理干净。”
  “我不是!”一提这个林夏安就生气。
  “我说真的!”林飞帆转身,态度诚恳地继续规劝林夏安:“反正我们又不是亲兄弟,而你长得也挺合我胃口的,反正我以前也没跟男人玩过,试试也好。”
  “滚!”头脑发热,不礼貌的呵斥马上脱口而出,可接着,林夏安马上就后悔了,眼前这人可是差点儿砍了他左手的黑帮太子爷啊!自己真是脑子抽了才敢在他面前放肆,嫌命长了不是!念及此,马上搬出他的大靠山:“那个,我大舅知道,会抽死我的!”
  林飞帆脸色如常,笑着说道:“是我先抽死我才对!”
  林夏安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林飞帆跟林和益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厚,沾了大舅的光,雷岩有救了。
  “那个,左手哥……”
  “跟你说过了,你不是道上的人,不用叫我那个名字!”林飞帆皱眉,表情很是不耐烦,林夏安犯难了,那该叫什么。“如果不介意,你就直接叫我哥吧。”
  林夏安受宠若惊,也不好推辞,应下了。反正林向笛也是大舅的儿子,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可是大舅承认,自己叫他一声哥,也不亏。
  “哥……”
  “恩。”林飞帆很满意,知道林夏安在担心什么,开口应承道:“放心吧,雷岩的事情我会给你处理好的,你以为这个哥哥是好当的啊!”
  林夏安当然明白,雷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哥,谢谢了。”
  林夏安放下心来,想起了大舅跟他讲过的故事。
  其实,大舅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林向笛不是他的孩子。就连母亲林和韵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那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大舅身上,大舅这个每日跟她同床共枕的亲密爱人,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事实上,林飞帆的亲身父亲,林楚,跟林和益有过命的交情,两人感情深厚,后来更是结为了拜把子兄弟。当年,林楚为了前程考虑,毅然替老大顶了罪,判刑十年。林和益说,其实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把那女人接回家,因为跟林飞帆的亲生父亲交情匪浅,不忍心看他们孤儿寡母在外受苦?骗人的吧,他是挺喜欢那个女人,但还没热恋到不惜跟兄弟反目的地步,所以在林楚提前出狱时,才会慷慨放手,让他们一家团圆。只是从始至终,林和益舍不得都是林向笛,那个他名义上的儿子。
  唉,果真是造化弄人!
  林夏安兀自感慨着,突然听到林飞帆唤他,认真说道:“夏安,雷岩那小子,是让他自己过来,还是我派亲信过去接他?”
  林夏安想了想,好像都不太保险,谨慎起见,还是让雷岩过来跟林飞帆接头算了。林夏安打定主意,将自己的想法全数说给林飞帆听,两人又交换了一下意见,一直聊到天蒙蒙亮,才结束了这次商讨。
  “都这时候了,你赶紧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林夏安摇头拒绝,在雷岩安全逃离之前,他都得小心谨慎,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跟左手哥有所谓的联系。“我自己会回去的,在这之前,我还得先去见一个人。”
  林飞帆没有异议,叮嘱了两句:“小心点。”
  不用说林夏安也知道,这可是在省城,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他又不是严九爷,单枪匹马走哪儿都不会胆怯。
  下午,一夜没睡的林夏安坐在了临街的咖啡馆里,等着这次会面的主角。
  “夏安……”
  随着一声熟悉的轻唤,林夏安心里颤了一下,再抬头,看着眼前温婉可人的美丽女子,轻声说道:“好久不见了,雨柔。”
  眼前这位女子,就是林夏安在维也纳读大学时的女朋友,也是他二十几年人生中唯一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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