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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春暖-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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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太后低低吩咐了女官几句,紧跟在后面进来,从女官手里接过茶,奉给了老太妃,看着女官内侍们都退了下去,才挨着老太妃坐下,低声说道:

“母亲上了年纪,怎么也来了?”

“没事,我身子好着呢,想过来看看你,看看小景,不亲眼看看,到底放不下心。”

老太妃叹了口气,看着程太后,又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周景然,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伸手拉着周景然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难为你了。”

周景然呆怔了下,垂着眼泪,低着头没有说话,程太后转头看着周景然,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

“你去忙吧,我和母亲说说话,别太累着,只怕有几年好辛苦。”

周景然低声答应着,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偏殿,到灵前又上柱香,举了一回哀,就扶着内侍,往前殿去了,前殿,汤丞相和严丞相两眼通红,和六部尚书一起正等着新皇周景然,无数或是重要,或是紧急,或是只能皇上来定的事,都在等他做最后的决定。

灵位右边,媳妇们守灵的地方,孟氏跪在最前面,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哭着,眼神不时的扫过略后于她半步的戴氏和孙氏,戴氏和孙氏倒不理会孟氏,一边哀哭着,一边留神着程太后的动静,唯恐错过一星半点。

诚王妃面容木然的跪伏在孙氏身后,以头跄地,一动不动,仿佛只块雕像。

周婉若紧挨着母亲,手指抠着平整的地面,极其畏寒的团缩着,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怕,身子不停的轻轻颤抖着,挪了挪,往母亲身边靠过去,又挤了挤,仿佛想挤到母亲怀里去。诚王妃被她挤得稍稍直起上身,转过头,眼神平静的看着女儿,按在地上的手挪过去,握住女儿的手捏了捏,女儿的手冰冷,她的手,也一样的冰冷。

徐氏一不动的跪伏在诚王妃侧后,仿佛死一般静寂着。

信王妃跪在诚王妃后面的位子,脸色青灰中带着落寞和平静,双手扶着地,仿佛很用力的支撑着身子,侧妃钱氏眼神中还带着惶恐,只瞄着信王妃,她哭她也哭,她拜她也拜。

敏王妃安静无声的一如平时,极不引人注目的跪在最后面,跟着仪礼声,一丝不苟的磕拜着,举着哀。

程太后从偏殿出来,顿住脚步,慢慢扫过跪成一片的儿媳妇们,又转头看向殿外毡帐里跪着的诸内外命妇,转头吩咐着内侍,

“多生些炭盆送过来,地上凉,一人一个垫子吧。”

内侍恭谨的答应着,片刻功夫,十几个内侍抬了炭盆陆续送进来,放到了殿内和毡帐各处,又有内侍取了蒲草垫子过来,一一送与殿内殿外跪着的各内外命妇。

举了一天哀,夜暮时分,众人才退出灵堂,各自回府歇息,周婉若紧紧挽着母亲,跟着诚王妃上了车,回身将帘子掀起条缝,看着徐氏上了后面一辆车,忍不住恨恨的啐了一口,诚王妃面容疲惫异常的歪在靠枕上,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周婉若挪到母亲身边,轻轻给母亲捶着腿,

“母亲腿上有伤,跪了这一天了……”

“母亲没事。”

诚王妃睁开眼睛,爱怜而又伤感的看着女儿,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揽着她靠在了自己肩头,

“都说金枝玉叶,唉!”

诚王妃长长的叹了口气,周婉若靠在母亲身上,眼泪滚珠般落了下来,

“母亲,我不怕,真不怕,不过一死,我一点都不怕。”

“嗯。”

诚王妃看着女儿,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眼泪却落了下来,北边起兵之日,就是她们母女命尽之日么?还能有几天?女儿都还没有成人,还有儿子,远在南边的儿子,皇上召他回来奔丧了没有?是奔丧,也是奔着黄泉路么?她这一双儿女,这一双儿女,如何才能忍得下这个心来?!

诚王妃紧紧搂着女儿,泣不成声。

第二天一早,李小暖早早起来,里面穿了件厚软的束腿裤,蝉翼将放着细巧点心、清神药丸等东西的荷包仔细的给李小暖反挂在裙子里面,李小暖收拾停当,出门上了轿子,到正院接了王妃,往宫里守灵哭丧去了。

····························

不闲不淡的话:

以上,其实都是银子,如果拿来喜涮涮,必定是一份花团锦簇、无限繁荣,可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不为。

很多人在看这场热闹的戏,哪能说呢,譬如一个遍身淫疮的丑妇,偏要亮着私/处,爬到那高台上,引着群无知无觉的鬼魂,顾自作态,这不过是场笑料,可偏偏那台子的主人,掩着脸叫恶心,转过面却赞不绝口:

“此等姿若洛神、美过西子,前三万年、后五千年,仅生出一个之非人间所能有者,乃我台最璀璨之星,能有此脸面,台上之人,俱有荣焉!来!鼓掌鼓掌!”

这让同台之人,情何以堪!

情不能堪,仓惶而避!

第三三六章死而后生

李小暖跪在王妃身后,极其谨慎规矩、满脸悲凄的举着哀,新皇登基,汝南王府立时炙手可热,李小暖昨天在家,将王府内外、大小管事严厉的敲打了一遍,又让李福贵和亭叔紧束着她铺子里的众管事,烈火烹油、锦上添花之时,最忌得意忘形。

王妃是从心底涌上的伤感,眼泪就没断过,李小暖眼角余光扫着程太后和几位王妃,满心警惕的留意着周围。

诚王妃低低的哭着,压抑的哭声,透着浓浓的哀伤,听的人心酸无比,李小暖舞拜间,扫着跪在自己侧前方的诚王妃和紧挨着诚王妃的周婉若,心里泛着酸楚,垂下了眼帘,她这份哀戚,无人能助。

女官引着李小暖往后面净房,李小暖出来,净了手,微微垂着头,跟在女官后面往正殿回去,刚转了一个弯,周婉若跟着个女官迎面过来,李小暖目光温的看着她,似有似无的颌首致意了下,周婉若脚下顿了顿,惊讶里突然蹦出丝丝喜悦来,咬着嘴唇,冲着李小暖过来两步,曲膝见着礼。

李小暖心底涌起浓浓的酸楚,那么傲然的一个小姑娘……李小暖忙伸手抚起周婉若,低低的宽慰着她。

“絮仪昨天还说,要过两年才能再到你们楼上看灯了。”

周婉若嘴唇抖动了几下,李小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径直回去正殿了。

傍晚时分,如雾般的细雨飘洒下来,笼着一片白色汪洋的皇宫,让这悲戚中,又多了许多压抑,这悲戚和压抑从那巍峨的皇宫里漫出来,笼盖威压着整个京城。

周婉若跟在母亲身后上了车,急不可耐的紧挨着母亲,低低的说着和李小暖的偶遇,

“……母亲!去找找她,你不是一直说,她最是个聪明人吗?如今汝南王府这样的气势,她肯定有办法,母亲!要不,我跟外祖母去?要不,就说我去找絮仪妹妹,母亲,肯定有办法,总得试一试,还有哥哥,试试吧?”

诚王妃看着女儿,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着,哽咽着半晌,才说出话来,

“傻丫头,这不是聪明不聪明的事,谁也帮不了咱们,没人能帮,连太后都不行,别想那么多了,这都是咱们的命!”

“母亲!总要试试!母亲你就想想哥哥!你不是教过我,凡事都要用心尽力试过了,才能说不行么?母亲……”

话没说完,周婉若就哭得说不出话来,诚王妃搂着女儿,哭成了一团。

夜半时分,诚王妃侧身坐在床沿上,周婉若蜷缩在床上,被子掖的紧紧的,已经睡熟了,睡梦中,还不时抽泣一两下,诚王妃无意识的轻拍着女儿,两眼茫然的看着屋里的黑暗,仿佛要从黑暗中看出光明来。

算着日子,王爷也快该进太原城了,跟着他一起到太原城的,肯定还有新皇的诏书,诏书?哼,他若肯应诏,就不会逃回太原府了!

这三十几年,他以太子自居了三十几年,他是嫡,是长,有军功,他那样的脾气,只有别人的错,他何曾错过?天下人都是他的臣民,雷霆雨露,都是恩泽,他赏是恩泽,他杀,也是恩泽!

诚王妃打了个寒噤,自己又想远了,这几天,她总是恍恍惚惚的走神,诚王妃低低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黑暗中女儿的轮廓,这会儿,女儿睡沉了,一呼一吸极是恬静,往后,一定要替女儿寻个重情本份的人家,决不让人家欺负了她,自己和汝南王世子妃一样,也是个护短的呢,诚王妃心里突然痛的呼不出气来,她没有机会护短了,女儿……不用嫁了!

诚王妃用帕子捂着脸,眼底酸痛,却流不出眼泪来,总要试试,总要试试!总得试试!诚王妃站起来,走到窗户前,伸手推开了窗户,一阵风卷着雨丝扑面而来,淋到诚王妃热的发烫的脸上,让她清醒过来,也渐渐冷静下来。

这也许是唯一的法子,置于死地而后生,至少,可以活出世远一条命来!

诚王妃转过头,透过黑暗,仿佛能清晰的看到女儿睡梦中皱起的眉头,她的婉儿,若事败不成,她的婉儿,她就带着走,一起走!黄泉路上,她也能有她的照应。

诚王妃闭上眼睛,缓缓的呼吸着,心思转的飞快,冷静的细想着一步一步。

窗外,细雨随风恣意的飘洒着,滋润着这新朝的新春,雨中,还夹着雪花,渐渐的,雪片越来越密,越来越大,急急密密的飘洒下来,这样的大雪,下上一夜,到明天,就能把这京城内外银装素裹起来,白茫茫大地,是送旧,也是迎新。

诚王妃关上窗户,出了门,站在檐廊下,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院子里素白灯笼上,落在青石地面上,飞快的堆积起来。

诚王妃慢慢下了台阶,站在院子里,雪花不停的落在头上、肩上,当值的丫头急急的撑了伞出来,掂着脚,小心的将伞举过了诚王妃头顶。

诚王妃却转过身,两步走上台阶,淡漠的吩咐道:

“叫金翎和羽箭过来见我。”

小丫头急忙答应着,转身疾跑出去叫人了。

诚王妃回到屋里,抬手止住端着灯进来,正要侍候她换衣服的丫头婆子,伸手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灯盏,掀帘进到内室,爱怜的看了看熟睡的女儿,轻手轻脚的出来,将灯递给小丫头,转进东厢,由着丫头婆子侍候着换了干爽衣服,盘膝坐在榻上,喝着杯热茶,静静等着自己的两个心腹陪嫁大丫头――金翎和羽箭。

不大会儿,金翎和羽箭急匆匆的进来,诚王妃挥手屏退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放下手里的杯子,转头看着两人,示意两人坐到了榻沿上,

“你们两个,七八岁上就跟了我,我心里拿你们当姐妹看着。”

金翎和羽箭惊讶的相互看了看,诚王妃看着两人,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跟着我,也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如今,又要连累着你们没个活路。”

“王妃这是哪里话?!能跟着王妃,侍候王妃,是我和金翎的福份,就是死,死就死了,谁不死呢!”

“就是,王妃怎么说起这个话来?真到那时候,我和羽箭护着你和姑娘逃出这京城就是!”

金翎干脆的说道,诚王妃嘴角露出丝笑容来,压低了声音,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想明天就离京去太原府找王爷去!”

金翎惊讶的挑着眉梢,张嘴想说话,忙又看着羽箭,羽箭皱着眉头,看着诚王妃低声问道:

“带不带姑娘?”

“带上,她得跟着我。”

“那大少爷?”

“就是为了他!”

羽箭眼神里闪过丝明了,转头看着金翎,金翎拧着眉头,看着诚王妃,又看看羽箭,羽箭笑着拉了拉她,

“姑娘要带咱们掏狼窝去。”

金翎眨了几下眼睛,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转头看着诚王妃问道:

“那西院那个呢?也带着?”

“带她做什么?”

羽箭责怪的看着金翎说道,诚王妃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眯了眯眼睛,停了半晌,低低的吩咐道:

“明天你们两个留在府里,悄悄点几个能打能杀的,准备好,明天等我回来,咱们就动身,悄悄儿的,不能惊动了人。”

金翎和羽箭答应着,起身告退出去了。

诚王妃端坐在榻上,又坐了小半个时辰,才进了内室,贴着女儿睡下了。

雪下了一整夜,到天明时,渐渐停了下来,宫里已经清扫干净,堆了无数大大小小的雪熊、雪鹿、雪人来,又是一天哀哭舞拜,天色渐黑,诚王妃瞄着李小暖,带着女儿不远不近的跟在李小暖和汝南王妃身后,到了宫门口,各自上了车。

李小暖疲倦的歪在车里,打了个呵欠,烦恼的算着还要哭上几天。

车子突然顿了顿,停了下来,蝉翼忙掀起帘子,正要询问,诚王妃裹着件粗布斗篷,斗篷帽子严严的掩着脸,伸手推开蝉翼,对着李小暖,低声说道:

“是我,上车说话。”

李小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急忙示意着蝉翼,蝉翼连斗篷也顾不得穿,急忙跳下车,往后面一辆车和玉扣几个坐着去了。

诚王妃跃上车,放下帘子,将帽子推下,看着李小暖,轻轻呼了口气,苦笑着问道:

“吓着你了?”

“倒是唬了一跳,王妃这是有什么急事?”

“嗯,也只好找你帮一帮。”

诚王妃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要去太原府,找我们爷回来,想跟你求个路引。”

李小暖一时呆怔住了,诚王妃看着她,接着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了你和汝南王府,你也是母亲,该懂这做母亲的心,不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咱们什么不能做?!”

李小暖心内五味俱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呆了片刻,下意识的伸手拉了诚王妃的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劝起,又如何去劝,诚王妃用力捏了捏李小暖的手,

“我带婉若走,若回不来,求你照应些世远,就让他隐姓埋名,只求个平安。”

第三三七章疾驰

李小暖直直的看着诚王妃,半晌才长叹了口气,低声建议道:“要不,让婉若过来和絮仪做个伴吧?”

“这是你的好意,多谢了,你是个明理之人,我只能带她走。”

诚王妃想笑,悲伤却从心底涌起,这笑与悲在脸上冲撞汇聚,诚王妃面容抽动着,忙用手捂住了脸,片刻,才放下'·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手,满脸绝望的摇着头,“你知道,她只能跟我走。”

李小暖低低的叹息着,没有再劝,周婉若不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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