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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公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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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能替我说一句公道话。”



“谁知这贱人平日里甜言蜜语,口口声声说要和我生死相随,到了此时却突然翻脸,嚎啕大哭起来。”连启云忆及往事,满脸恨色,嘴唇不住抽搐,似那事就发生在眼前:“那时我才知道,如果一个女人要做戏起来,真比真的还真。她哭得泣不成声,好象受了莫大委屈的,不是我,反是她。她一句一句说我是怎样引诱她,她受胁迫之下,如何苦苦挣扎,又如何忍辱吞声。一字一句都犹如刀子,直刺我的心。”



“姓鲁的年老昏庸,竟然信了。他也不杀我,却道:“小淫贼,你不是喜欢淫人妻女么,我就割了你的淫根,看你还怎么淫?”他虽没杀我,却比杀了我更毒更狠。在我被推出门的那一霎间,我回头望了望她,却没有在她脸上找到一丝悲伤,我所看见的只是她嘴角的窃笑。”



“从此,我就对女人失去了兴趣。一看见女人,我眼前便浮现出她那张假惺惺的脸。我被赶出鲁家,被一个表演口技的老人收留,那老人姓花,他的孙子就是花蝶。后来我遇到一个白衣女尼,她见我可怜,教了我莲花拈的功夫。她说这功夫本是女子所创,走得是阴柔的路子,本不适合我,但我年纪尚幼,学一学未尝不可。”



方裂谷忍不住道:“那女尼呢?怎么后来江湖上再没出现过?”



连启云洋洋得意道:“她自然是被我毒杀了。我学艺既成,还留她干什么?莲花拈的功夫,江湖上独我一家,岂不比处处被人压着强?何况那老尼迂腐之极,说教我习武,是为乱世防身,不可杀人。若不杀人,我的仇怎么报?我先杀了她,又跑到鲁庄,把鲁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杀了个鸡犬不留。”



方裂谷眸子里闪出一丝怒意,但他嘴唇张了张,终究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连启云沉浸在往事,似乎又看见那小妾哭喊求饶的尖叫,心头一阵快意,哪里察觉到方裂谷的异样,犹自道:“那时候我才蓦然醒悟,若不想被人踩,就要先踩人。若不想被人杀,便要先杀他。人生处处,莫不如此。”



你恶我更恶,你狠我更狠,你毒我更毒。



这虽是一条邪路,但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上部烈马风云:第十四章谁中了谁的计



这世上最复杂的莫过于人,最难测的莫过于心。



有时候,有人好不容易发了善意,做了件好事,却事得其反,把事做砸,做坏。



也有人起初是起了坏念头,却因种种因素,得了善果,让人感激滴涕。



阴差阳错,总让哭笑不得。



冷独孤虽是这一帮人的首领,却与他们并无多少交际。平日里事无巨细,皆由步亏出头,他也不屑于在这小事上啰嗦。



冷独孤擅斗,步亏擅谋,这是早有定论的事。



肖云天既死,塞外丐帮势薄,烈马堂要想除之,不过是举手之劳。本也犯不要做什么“商讨”。



他的目地却不在于此,最近烈马堂的事发生的实在太多,暗流奔涌。



石波清虽然武功低微,可就是这一样一个人,却把烈马堂闹得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安抚人的方法,有很多种。



找事做,是其中的一种。



让大家有个共同的目标,忘却往日的恩怨。



他之所以让大家来商讨讨伐丐帮的事,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只是想让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有许多矛盾都是在畅饮中化解的。



他的想法是好的。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他本来就不擅沟通。



这是小事,但往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可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议事厅里有酒,酒香四溢,只是每个人都似乎各怀心事,竟没有冷独孤想象中的欢悦之色。



冷独孤扫了大家一眼,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如丧考妣。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石波清,我们连肖云天都灭了,难道还怕他?他闹腾了这些天,不也终究没翻起什么大浪来?”



他蛮横惯了,凡事都不是以理,而是以力服人。就连安抚众人,言语间也咄咄逼人,这让方裂谷等人更是不安。



冷独孤举起杯道:“大家共饮了此杯,将这些事统统忘了。日后烈马堂还需仰杖各位,共图大计。”



这一举杯,早已虎视眈眈的风无影得了信号,立即将手中把玩的一块黑石抛了出去。



这当然不是石头,而是蛊。石头蛊。



石头蛊并没落到地上,而是在半空中轰然炸开,变成了许多细如尘埃的黑色蚊蚋。



好在方裂谷早有提防,暴喝一声,一掌劈出。他内力深厚,一掌间大厅里似起了龙卷风,那细微的小虫怎禁得住这样的劲力,顿时碾成细尘。



风无影今日穿了一件奇形怪状的百纳衣,一缕一缕不知叠了多少层,象雨夜渔翁的蓑衣,又如同缩成一团的猫头鹰。



他一击不成,忽然哆嗦起来,犹似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中,却衣无寸褛;冻得浑身战栗。只是随他的抖动,一股股黑流似的虫子从他身上滚落下来,汹涌而出。



“你们这是干什么?”冷独孤大怒。



只是这时情形已大乱,凭他一句话,又怎么控制?



他只略一踌躇,只见眼前乌云罩头,寒光刺目。



钱世命和花蝶出了手。



“大胆。”冷独孤没想到事情急转而下,竟成了这样。



他已猜测到事情定然另有隐情,只是却不容他停手、他喝问。



灭魄剑一闪,寒光掠出。大厅里顿时一冷,犹如忽然到了隆冬腊月。



钱世命只听嗤的一声,天蚕丝织就的遮月袋竟被刺了一个洞。



这天蚕丝,火烧不化,刃不能伤,是肖云天当年游历天下时无意中得到的,以三尺黑丝纵横江湖,后来他习得阵法,就很少用了,给了钱世命。钱世命却用它做了一件奇异兵器,,形同乞丐身上的布袋,毫不起眼,却杀人无形。



这柔韧无比的遮月袋,在冷独孤剑下竟似朽布,一剑洞穿。



钱世命心疼如割。



花蝶剑一刺出,手上便一疼,犹如被千斤重锤撞上,忍不住一声惨呼,捂腕而退。



那长剑被冷独孤一脚踢飞,犹如毒蛇,夺地一声蹿入房梁,直没于柄。



只是心无二用,就在冷独孤一出剑、一飞脚的刹那,剑忽然发出一声悲鸣,被一朵雪白的铁莲花锁住。



冷独孤狂笑一声:“你能奈我何?”长剑一振。



想以沛莫匹敌的内力震散连启云的莲花拈。谁知却无效。



。连启云所练的是阴柔之力,并不与他较力。他进,他则缩。他退,他则进。如附骨之蛆,灯下之影。



冷独孤大急,刚要挥力甩开连启云。一只淡金色的手已直奔自己的咽喉。



当年温水柔投奔烈马堂时,冷独孤曾问字号。温水柔恨恨道:“在下是“掐你的温柔”温水柔。”



她原本就不叫温水柔,更不会有这么荒诞的字号。



也许她是恨自己,恨自己太柔弱太温柔,才被人始乱终弃。有时候,温柔往往就是畏惧、胆怯的代名词。



她想掐断的不仅仅是温柔,更是往事。



如果只是这一个金鳞龙爪手倒也罢了,偏偏有一柄锈迹斑斑的刀也无声无息斩了过来。



这刀既无呼啸的刀风,也没冷烈的刀意,更无凌锐的刀气。



只是这一刀一出,冷独孤立即动容,凝神聚气。



他不得不小心,这刀比温水柔的手,连启云的莲花拈更可怕。



他和别人不同,在他收留丑八怪的那一刻,他就认定了他是高手。能和雷霆交手的人,能让雷霆发出必杀之技的人,怎么可能是庸手?



然而在丑八怪对钱世命拔刀的那一刹那,他仍然震惊、动容。他从没见过这么丑陋的刀法,却简洁有效。



丑八怪来烈马堂并没有多久,而且自己怎么说,也对他有恩。他今天怎么也会一并反戈?难道是因为温水柔?



现在反叛的这几个人,性情不同,心思不同,平时的行事风格也截然不同,到底是什么让他们铁了心,一意和自己作对?



就在他一恍惚,一沉思的霎间,刀已至,手已贴上肌肤。



冷独孤竟不慌乱,左手屈指一弹,他并没有看丑八怪,仿佛只是随意一拂,却正好弹在丑八怪的刀面上。



丑八怪的刀,原本就已腐朽,禁不住这一弹之力,顿时断了。



与此同时,温水柔只觉手上:一滑,冷独孤脖子居然泥鳅一样滑不沾手。她收势不住,一头撞在冷独孤怀里。



温玉在怀,清香盈然,冷独孤却不惜花,也不怜玉,忽一摄唇,凝气为音,发出一声尖啸。



如遭雷殛,温水柔猛一踉跄,耳中已渗出血水。



不过一眨眼间,冷独孤已破了钱世命的遮月袋,踢飞花蝶手中剑,弹裂丑八怪的锈刀,以声为剑震伤温水柔。看起来已稳占上风,其实不然。



因为在这眨眼间,方裂谷也做了一件事。他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兵器砸了出去,砸向风无影。



他的金缕衣是以真气为衣,一旦运行,周围犹如竖了一堵无形的墙。无论虫蚁,还是蛇蝎,一旦撞上,立被震死。风无影躲闪不已,一声怪叫,被他犹如流星一样撞飞出去,撞在了南墙上,竟把墙壁撞出一个大洞,整个人连同惨叫一起跌了出去。



双方各有得失,正要再战。忽听一声暴喝:“住手!”



只听衣袂之声飘动,犹如刮过了一阵风。



大厅里忽然多了一个人。



一个发色如雪,脸色却如婴儿般红润的老人。



“二堂主!”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叫了一声。



只是叫的意思却全然不同。冷独孤是喜,方裂谷是惊。花蝶是悔,连启云是恨。温水柔是讶然,丑八怪是沮丧。



步亏一飘身,便来到连启云身边,也不知他动了什么手脚,道:“你还不放手?”铁莲花忽然张开,再也不能合拢了。



他满脸笑容,慈眉善目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怎么自家人打起自家人来了?哈哈,是不是闲得无聊,想切磋一下武艺?”



明明大厅里剑拔弩张,他却似乎看不见,笑呵呵地插科打诨。他的话,固然不能让众人放下争斗的心思,但僵硬的气氛却无形中淡了淡。



步亏一出现,方裂谷心里就凉了一半。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步亏的底细,他可比不得风无影。他一来,自己一方顿时势弱。



只是叛逆之罪已成定局,就算他想抽身而退,也退不回当初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步亏见众人沉默,眉头难以察觉地微微一皱,马上又回复了一脸笑容,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最后定在方裂谷身上:“老方,众人之中你资格散老,年龄最大,你先说说到处发生了什么?以致于兄弟之间,却要大动干戈?”



方裂谷嘶声道:“冷独孤要杀我。我难道不反击,凭他屠杀!”



“放屁!”冷独孤干冷的声音,终于有了一点起伏:“我什么时候要杀你,我怎么会杀你?”



“你少来这一套,你早设下计谋,故意以袭击丐帮为借口,聚我们到这里,然后举杯为号,势将把我格杀当场。”方裂谷反正也没了退路,把心一横,梗着脖子道:“刚才大家都已看见了,他一举杯,风无影立即就放了蛊。你当我们是瞎子,是傻子?”



他的表情可没有一点作伪的样子。这让步亏反而一怔。



他了解方裂谷,这人性格鲁直,要他把假话说得这么逼真,比杀了他还难。



可他更了解冷独孤,冷独孤说一不二,从不屑为自己做什么解释。他说是放屁,对方一定是放屁,绝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他们都说自己是真的,是对方设了计,是对方突然出手。



两人之间必然有一真,有一假?但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到底是谁中了谁的计?



步亏忽然一转身,从风无影撞开的那个大洞里掠了出去。片刻间,又回到屋里,他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的侏儒。



只是风无影却说不出话来。他不知被方裂谷撞断了几根骨头,早就昏厥过去了。



不过就算风无影开不了口,步亏也不会束手无策。他是谁,九眼妖虎,烈马堂的第一智囊。他只稍作沉思,便问了方裂谷一句话:“你是怎么知道冷堂主要杀你的?”



“我听人说的。”



“谁?”



“连启云。”



这三个字一出口,连启云顿时变色,道:“方堂主,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来找我的,说我若助你成事,你必以重用。”



方裂谷把眼一瞪,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若不是你再三鼓动,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地步。”



“你……”连启云还要再说,却被步亏阻止,他笑呵呵道:“这件事已经很明朗了,你看见不是方裂谷,他看见的也不是连启云。我听说石波清来到塞外……”



“他已经来过了。”这次冷独孤却冷冷截断他的话,语调露出恨意:“上次他趁连堂主没回来,扮成连堂主混进堂内,掀起好大的风波。我以为事情败露,他便逃了,谁知他居然还在。”



步亏初时还不在意,只是听花蝶娓娓道来,渐渐变了脸色,听到最后脸上竟笼了一层寒霜。



这人好深的心,好大的胆,好缜密的思路。



竟是一环扣着一扣,滴水不露。



若不是自己忽然出其不意地回来,恐怕这烈马堂不死也残了大半吧。



石波清的局虽然被撞破了,可遗留下的裂痕却依然存在。



冷独孤不明不白被摆了一道,自然不舒服。他是什么人,从来眼高过顶,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见众人臣服,他便冷冷道:“虽然事出有因,但你们一经挑唆就……”步亏忽然附耳道:“冷堂主,略略小惩便罢了,杀一儆百的事就不用做了。”



冷独孤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又道:“我知道你对方裂谷有些成见,只是烈马堂正是用人之际,若杀他,必兔死狐悲,寒了他人的心。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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