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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短篇集-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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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并没睡着。”中年人冷冷地说。“起来吧,咱们谈谈。”



他睁开双目,淡淡一笑,泰然自若掀衾而起,双脚伸出,俯身拾起一只快靴。



“你阁下放弃最佳的动手机会,十分可惜。”他一面穿靴,一面盯着中年人说:“脚上无靴,自卫力量消失一半,这点道理你应该懂的。”



“在下不是为动武而来的。”中年人冷冷地说,退到一旁坐下相候“就凭你吓跑蓝二爷那些打手的神奇绝技,也足以令在下凡事三思而行、”



“总不会是与在下谈礼乐吧?”他穿妥靴走近在对面坐下“你否从你是大孤逸客许文康,在下该怎么称呼你老兄呢?在下姓韦,韦家昌。”



“奇怪,在下怎么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而你却声称对大孤逸客的指法不陌生,咱们见过吗?”



“有人仿效你老兄的指法在下见识过,那是三年前的事。”他替对方倒冷茶:“那人说,你老兄两年前已经死在鄱阳湖了,那是朱皇帝煤山上吊那一年的事。”



“原来如此,我几乎被你唬住了。”



“你并没有死。”



“在大孤山定居。浩瀚的鄱阳湖在我的眼中,并不比一个小池塘更危险,我会死在湖里吗?”



“小池塘往往会把水性高的人淹死。”他的话中有嘲弄意味“许兄,天快亮了你才来,有事吗?”



“有件事想找韦兄帮忙。”大孤逸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明显地用心捕捉他的眼神变化。



“哈哈!找一个江湖浪人帮忙,结果你应该预知的。”他大笑“江湖浪人的行事信条是见利忘义,永远不要被四维八德缚住手脚,见好即收,永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许兄,你老兄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希望韦兄助在下把永宁王世子王妃救出来。”大孤逸客郑重地说。



“许老兄,你以为在下是疯了吗?那么,你一定也是疯子,至少也即将发疯了。江湖浪人最忌讳这种与官府为敌的愚蠢事。你老兄居然妙想天开把我往十八层地狱里拖,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以为我韦家昌是什么人?大明皇朝的忠臣烈士吗?许老兄,这件事如果落在官府的眼线耳中,我姓韦的还用混吗?你昏了头、天快亮了!在下还得睡个早觉呢,你请吧。”



他下逐客令,大孤逸客却没有走的意思,客人那杯茶还原材不动,客人没喝茶,就表示不想走。



他喝干了自己的杯中茶,向客人亮杯,这是送客的表示,也是交际场中的规矩。



“韦兄不肯仗义伸手?”大孤逸客沉声问。



“仗义两字用得不当,老兄。”



“你甘心做满朝的顺民?”



“顺民两字也用得不当。”



“你……”大孤逸客按桌而起,伸手拈杯表示要喝茶走路。



手一触茶杯,眼神一动,杯举起时,袖底一声崩簧响。电芒破袖而出,射向韦家昌的咽喉。



袖箭,最可怕的杀人利器。



无巧不成书,也许是韦家昌命不该绝,恰好提起茶壶要斟茶,一声暴响,袖箭击破了茶壶。



“哎呀!”韦家昌惊叫。被茶水溅了一头一脸,连人带凳向后倒。袖箭因而出了偏门,从他的耳旁掠过,生死间不容发。



大孤逸客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呆了一呆,这才发现袖箭落空,立即飞跃而起,飞越木桌猛扑跌倒在地的韦家昌,右脚先下势如泰山压卵,凶狠地踹五官,脚下绝情,要将韦家昌的脸部踹烂。



韦家昌反应不慢,双手齐起,奇准地扣住了大孤逸客的脚,奋身滚转。



“砰!”大孤途客被扭翻摔倒,百忙中左足蹬出自救解困,果然挣脱被扣的右足,后滚翻挺身而起。



黑影接二连三从窗外跃入,刀光霍霍,剑虹森森,共有四个人急冲而至。



韦家昌滚翻而起,顺手抓住了长凳,手握两端,四条凳脚成了可怕的武器。这玩意不但威力十足,应付围攻十分管用,一凳在手,十个八个休想近身.



他一声怒啸,火速地向连续冲来的人迎去,展开无与伦比的疯狂快攻,首先到达挺剑冲来的人,一剑刺出便被凳脚崩开无法变招,另两条凳脚已重重地撞上了腰肋,被打得飞抛而起,跌出丈外撞上了墙壁。



他人如疯虎,四条凳脚有如狂风暴雨,眨眼间,四位仁兄倒了二个,一个未倒,被大孤逸客扶住了。



“住手!”大孤逸客沉喝。



冲上的韦家昌倏然止步不进,但长凳随时可能攻出。



“你这该死的东西!”韦家昌切齿怒吼:“你要造反那是你的事,不该抱在下陪你挨刀,更不该用袖箭偷袭,你……”



“在下是同知大人所辖下的密探。”大孤逸客亮出身份“奉命辑拿奸究逃匪。阁下来历不明所有……”



“放你的狗屁!”他破口大骂。“你那一袖箭要不是在下命大,哪有命在?你是这样缉拿奸究逃匪的?好,既然你是府衙的密探,在下也公事公办,明天一早在下跑一趟满城找纳兰把总,我要你的脑袋、现在,你给我滚!”



大孤通客打一冷战,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失血。



“你……你真……真是赣……赣南镇……镇守使的密……密使?”大孤逸客惊恐地说几乎语不成声:“在……在下重……重责在身,密使又不先到衙门备……备案,连守备府也……也没照会一声,所……所以……”



“你这混帐东西分明是篮二爷的打手,想来杀在下灭口,以便与赫德勾结盗挖古坑银矿,你好大的狗胆!说!你们的阴谋,是否由赫德在暗中主持?”



“这……”



“如果半个字不实,我要剥你的皮。”



“这……这与赫德副爷无关,完全是蓝二爷的主意,他不愿让赫德副爷知道……”



“你该死!”



大孤逸客爬下了,叩首俯伏如羊,战栗地叫:“奴才该死!饶命!”



三个被击倒的人惊得顶门上走了两魂六魄,爬起来忘了身上的痛楚,拼命爬窗逃走,居然快极。



“在南昌,在下听说过有关你的事、”韦家昌丢下长凳、语气冰冷“你的琵琶弹得出神入化,人并不怎么规矩,暗中与鄱阳水贼结伙,大孤山就是你坐地分赃的地方,五年前被官府抄了你的家,你从此恨透了朱家皇朝。清兵下浙闽,你归顺本朝效命,专门搜杀在逃的遗臣叛逆。立了不少汗马功劳,所以本使不追究你的罪行,你正是我大清的忠实人才。所谓不知不罪,暂且放过你。我问你,最近可有重大的叛逆案发生?守备将军率兵赴漳,本地区大乱刚平,你们负责治安的人,得多费神小心注意。”



这番话有软有硬,不轻不重,直挑对方的疮疤,末了不忘加以抚慰、大孤逸客已是丧了胆的人,这时像是吃了一万颗定心丸。



“启禀密使。”大孤逸客摆出奴才像:“本府治安自从妖妇彭逆就逮之后,余匪已溃逃四散,府境尚称太平,仅妖妇的少数几名心腹仍在逍遥法外、不过,奴才已获得正确消息,查出他们秘密活动的五处秘窟,由于怕打草惊蛇。也希望能等到他们聚集之后,再一网打尽。”



“情势控制得住吗?”



“王副守备全力支援。已可完全控制。监视的眼线都是此中高手行家,只等时机到来,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很好,哦!云骧阁城卜那间小屋,也是他们五处秘窟之意?”



“是的,但那地方并不是主要秘窟,仅是一处连络站,出入的匪徒逆党为数有限。他们主要的秘窟有三处,其中两处最为秘密,为首的逆犯不时至该处聚会,活动都在晚上。”



“是哪些地方?”



“第一处是……”大孤逸客献宝似的将五处秘密—一说出。



韦家昌直睡至日上三竿店伙将早膳送来他还赖在床上偷闲、他很放心,估料不会有官府的人来打扰他,因为在赶走大孤逸客时,亮出了那块谁也不知是啥玩意的白玉嵌金龙宝牌,声称自己是微服私访巡视地方而来,决不许透露丝毫口风,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及。风声如果走漏,惟大孤逸容是问。大孤逸客是贪生怕死鬼,决不会将风声传出的,而且那些密探和巡捕,也必定在大孤逸客的指挥下,远远地离开他以免惹出大纰漏来。



这天,他在卧龙山再走了一圈。这一带有许多大户人家的园林宅院,他走访了几家,装模作样探询本地的民情风俗、他生得俊,气概不凡,而且官话流利,真把那些土财主给唬住了,老老实实有问必答,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毕恭毕敬把他看成满城来的权贵人物。



天一黑,他在院子里吹箫,悠哉悠哉自得其乐,如泣如诉的箫声,把一些旅客感动得鼻酸泪涌。



二更天,他闭房熄灯入睡。



宝珠门福寿坊一条小巷子里,全是低矮的土瓦房,窄窄的大门小小的窗子,有些已破败不堪,仅能聊蔽风雨。总之,这一带都是些小户人家。弯弯曲曲的窄巷,大白天也缺少光线甚至还有遮天棚,人在下面走,真以为是走在室内的走廊里,阳光很本无隙透入。天一黑,就没有几个人走动了,偶或有一两个提灯笼赶办要事的人,之外,就只有更夫和窃盗在此走动。



一座幽暗的宅院座落在巷中段转角处,门阶下的香插点了三枝拜天香,大门紧闭小窗没有灯光映出。丝毫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右边第六家也是一座小宅,一位半死不活的人,正坐在阶石的坐阶歇凉,手摇竹片编的六角扇显得悠闲而孤单,大门是虚掩着的,小窗透出微弱的灯光。



一个黑影沿小巷而行,逐渐接近了这家小宅脚下发出匀称的履声,不慌不忙从容迈步。天太黑.看不请像貌,但可以看到青衣小帽的概略轮廓,人像是这一带短衫长裤的穷苦小民。



歇凉的人听到了脚步声,但不言不动,仍在轻摇竹扇。



片刻,人已到了切近。



歇凉的人仍保持原姿势,似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青衣小帽的人影突然止步转身注视着歇凉的人,双方相距不足八尺。



“有何发现?”青衣小帽的人低声问。



竹扇掩位胸口要害,“你说什么?”歇凉的人讶然问。



“你不是监视陈家的人吗?”青衣小帽的人继续问。



“你胡说些什么?”



青衣小帽的人一声轻笑.跨出两步伸手便抓。



歇凉的人吃了一惊,竹扇向抓来的大手一拂,同时飞脚进攻,招出魁星踢斗,反应之快,有如电光石火。



“噗!”青衣小帽的人闪身一掌劈中踢来的腿膝,乘势推近,一把扣住了对方的咽喉干净利落,打击恍若电耀霆击。



“嗯……”歇凉的人仅低叫了半声,丢掉扇双手急扭抓脖子上的大手,双脚也发狂般乱蹬。



反抗毫无作用,挣扎渐止。



“你老兄证实了此地是监视站,很好。”青衣小帽的人低声说,将停止挣扎的人拖起“里面大概还有几个人。挑掉可免去不少麻烦。”



推开门,小厅中神案上的长明灯光线微弱,桌上有茶具两侧的排椅放了两件外衣。他闲上门,倾听片刻。



他将咽喉已破的人塞入神案下,掀开东厢的门帘,进入黑暗的走道。左首,是第一间厢房。前面是东厢或东院,必定有走道统至天井或内院,这一带房屋的格局,与江南不尽相同。



厢房厢房内传出鼾声,里面一定有人。他伸手试试房门,房门应手而开,他毫不迟疑地跨入。



他出来时,鼾声已停止了。



绕至后厅,在天井就可看到大开的厅门灯火外泄。



厅中有两个青衣中年大汉,据坐桌两侧小酌聊天,一壶酒三碟下酒菜,两堆花生蚕豆。两人皆在腰带插剑,所穿的青衫紧身又薄又柔软,辫子盘头用青帕缠牢,一看就知这两位仁兄晚上要出动。



“单兄。”坐在右首留大八字胡的人说:“太平无事,就没有发国难财的机会了。这里已没有油水可捞,兄弟打算尽快离开另找出路,不知单允可有打算?”



“兄弟有些同感。”单兄不住点头“要不趁咱们还年轻多攒聚些钱财,等提不动刀剑就来不及了。简兄,今后的去处是否盘算好了?”



“兄弟不打算投奔任何人,自己打天下。”单兄说“要不了三五年,就会天下太平,就不会有暴发的机会了,所以绸缪须及早。天色不早,咱们准备到陈家走走,办完事早点休息。”



“对,早点休息。”厅门口传来第三人的语音:“早点到坟墓里去永远休息。世间少了你们两个冷血凶残丧心病狂的人,虽则不见得天下太平,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



两人骇然变色,倏然而起左右一分。



“皇朝密使!”单兄惊呼:“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死了。”韦家昌踱入厅门:“你两位也得死。要不要保证?”



“阁下,此时此地,密使的身分吓不倒在下。”单兄稳定下来了,脸上杀机怒涌:“你不该来的。老实说,在下之所以甘心替你们卖命,并非自认天生奴才命,而是利用你们图利。咱们正打算离开,宰了你再远走高飞尚未为晚,你从命吧!”



一声剑鸣,单兄晶亮的长剑出鞘。



简兄徐徐从侧方易位,手按剑把随时准备拔剑,从移动的方位估计,显然意在堵住厅口扼退路。



韦家昌冷冷一笑。匕首出鞘,映着灯光反射出蒙蒙的蓝芒,冷气森森迫人肤发。



剑比匕首长了一倍。一寸长一寸强。单兄志在杀人灭口,必须速战速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猛地长剑骤吐,无畏地发起凶猛狂野的抢攻,狠招长虹贯日走中宫排空而进,剑气陡然迸发,锐不可当。



韦家昌身形微挫,在剑尖行将及体的刹那间。鬼魅似的一晃让剑从胸前擦过,匕首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吐出,无声无息地没人单兄的心坎要害。同肘,他的左手也不可思议地扣住了单兄握剑的手掌,信手一振。



“铮!”单兄的剑,架住了简兄配合进攻点来的一招灵蛇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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