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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度几回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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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南夏有些许影响力人物。组织以小组为单位,玄紫蓝青赤五个分部,从搜集情报到制定计划再到暗杀行动甚至是善后事宜都有井井有条的安排。其中的翘楚即是“玄衣”部的“梅兰竹菊”四人了,独自行动,不受他人干涉,下手无比干净,一击必杀,全身而退。只有尸体旁以血绘就的植物图样表明自己的身份,无一画工不精致,几笔尽显风韵,是宣告,也是挑衅。
  之所以能得到如此多的情报,是因为前几日抓住了一个“寒衣组”失手的刺客。动作快,没能让他顺利自杀,严刑拷打将近一个月,才问出这么一点东西来。
  还有,“寒衣组”的本部在江都。梅君,在江都。
  夏侯翎眼中露出几分跃跃欲试的表情来,他倒要看看,这样一个狠戾而又不失风雅的暗杀天才,能否逃得过这次的天罗地网。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的交代内容完毕,基本从本章开始,进入正篇了~




☆、第四章

  有钱人尤其是朝中显贵世家大族的寿宴,自然是一番奢华气象,大家风范远非常人可比。虽然曾逸群再三表示要从简,然而今日曾府无论是门前宝马雕车香满路派头气势,还是玉盘珍羞直万钱的奢华铺张,那都是江都其他人家拍马也赶不上的水平。何况主人家满门儒士,寿宴自然也要体现出读书人的风雅精神来。宴席选在一方水阁,阁中墙上点着壁灯,映着窗外的水波盈盈,月色朗朗,直似仙境一般。水阁正对着前方的戏台,有人依依呀呀的唱着曲儿,袅袅娜娜的跳着舞,吹着曲笛,拨着琵琶,众人就在这仙乐中饮酒赋诗,主客尽欢,一派其乐融融的富丽之景。
  今日的寿星曾大人穿一身深红色的茱萸云纹的软瑞锦袍,腰间悬着一块玉玦,一看便知价值连城。脸上端肃威严中带着几分笑意,气度十足不凡。
  
  靳徽自打进了水阁,就坐在自己在角落里的位置,喝一点淡酒,吃几筷子菜,一言不发地看着,听着。周围的人见他眼生,也不招他,吃着平日吃不到的山珍海味,喝着平日不能喝的琼浆玉液,倒也自得其乐。
  待祝寿酒喝过几轮,主客兴致渐浓之时,坐在曾逸群下首的曾家三子中的大哥曾释黎抱拳起身,朗声道:“今日是家父生辰,这里释黎再次谢过各位赏光。我们为人子的无论送什么寿礼都难以回报父亲的养育教导之恩,唯愿耕读传家,为国效力,方能够不负父亲的一片苦心。”说罢,再次拉着两个弟弟拜在父亲跟前,一派长子忠孝的风范。
  “孩儿不才,常听起父亲夸赞衡一琴茶靳家的折人高义与绝世琴艺,知道父亲喜欢,今日便是请来了衡一琴茶的靳老板来为父亲贺寿一曲,略表孝心。”
  一语落下,众人的眼睛随之在偌大水阁中逡巡。江都人没有不知道衡一琴茶的,然而不要说见识靳家父子的琴艺,连现任茶楼的老板的模样都没有几人见过。如今此话一出,显然靳老板就在众人之中,试问谁能不好奇?
  只见曾释黎走到角落一张桌前,晦暗的光线下连那人的脸都看不真切,但见侧影清癯,脊背挺得笔直,第一眼便给人以高傲疏离之感。
  “靳先生,劳驾了,释黎不胜感激。”深深一揖,大方而洒脱,风采斐然。
  只见坐在桌旁的人站了起来,拿过立在墙边的紫色锦囊,走到搬来堂中的琴案前,利落地拿出琴来,摆好,席地而坐,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透着几分潇洒,几分淡然,全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
  “曾大人抬爱,晚辈献丑了。”一句话说的不卑不亢,说完,靳徽伸出匿在大袖中的手,放在琴弦上做了个起手式。
  琴声响起。
  清风明月,淡淡星辉,月明星稀,良宵独坐。
  而之前瘦削病弱毫不起眼的一个人,此时却仿佛是活了。清郁的一双眼,盛着被秋风吹落的月色;瘦的骨节突出的一双手,揽下漫天熠熠的星辉;湖蓝色的一身衣,染尽夜里微凉的霜尘。濯濯若春日柳,盈盈若水中月。
  照的有些暗的水阁,一片清辉。
  “一曲《乌夜啼》,意喻“乌夜啼,好事近”。靳徽一向身体羸弱,体力不支,先行告退,还望大人体谅。”说罢,深鞠一躬,打好锦囊,背着琴旁若无人地出了水阁。
  如此态度,座中众人都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曾逸群时,却见到的是一张平淡带些欣然的脸:“释黎,去送送靳公子吧。”
  “哦,好。”曾释黎应了一声,匆匆向外走去。
  
  “靳公子,请留步,”曾释黎几步上前,笑道:“靳公子,家宅地形复杂,况已入夜,由释黎送送公子吧。”月光下曾释黎的脸潇洒不羁,带着几分和善亲近之意。
  “如此便劳烦曾公子了。”靳徽点头应道。
  自水阁出来,七拐八拐走了大约有一炷香,只见树影幽深,隐隐见得几方斜挑的飞檐,人声被远远地抛在后面,逐渐变得模糊不清。靳徽不由得放慢了步子,这显然并非来时走的路,反而像是越走越往曾府的深处去。黑暗中看不清曾释黎的脸,靳徽压下心中的疑惑与不安,淡淡道:“曾公子,还有几时能到院门?”
  “快到了,马车就等在外面,靳公子稍安勿躁。”曾释黎声音宁定,似乎又有些劝慰的意思。
  又走了一会,已是几无人烟,四周杳然无声。
  忽然,曾释黎停下了脚步。
  “靳公子,走之前,可愿听我一些话否?”
  尽管靳徽心中疑惑夹杂了几分不安,却还是作强作镇静道:“曾公子请讲。”
  “我十八岁时第一次随父亲在茶楼看见靳公子时,公子一曲《离骚》惊才绝艳,风姿卓绝,至今犹不能忘。如今时隔十年,再见公子,风神比之十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忽然曾释黎猝不及防地握住靳徽的手:“这十年来,在下无时不刻不在思慕公子,今日得见良人……只愿与公子春风一度,聊解相思!”
  靳徽简直惊得说不出话来,努力要甩开曾释黎的手,惊怒交加:“你说什么,你……”正要怒斥一番,来人炽热的唇舌已经毫不留情地压上来。
  靳徽自是百般挣扎,咬着牙关,狠命地去推那人的胸膛。然而大病初愈,手脚力气哪比的上身强体健的曾释黎?不知不觉便被带向旁边的屋子,“吱呀”一声撞开了房门。门槛一绊,便摔倒在地上,身后背着的琴“咚”地一声正磕在地上,被曾释黎胡乱推到了一边。
  靳徽此生从没觉得月色如此清亮过,照的红尘如此明澈,也将现下自己的不堪照的纤尘毕现,无处可藏。凄寒的秋风中,青年衣带散乱,单薄的胸膛与冰冷的青石几乎同色。靳徽的眼紧紧闭着,他觉得好冷,恍惚中想起童年冷雨,雨中先生递来的那把伞,阿喻生的热乎乎的屋子,父亲温暖的笑意。还有,那个面目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端来的刚出锅的热汤:
  “阿徽,好喝吗?”
  “阿徽,快换下衣服,淋了雨要得风寒的……”
  “阿徽,尝尝我这几天想出来的新菜……”
  “阿徽……”
  “阿徽!”身上的压力陡然一轻,靳徽睁开眼,曾释黎已经倒在一边,月光下的那个人神情全无平日温文和善,一双眼冷厉如鹰隼,滔天怒气的之下疼惜,自责,愤恨交加在一起,竟是十分的凌厉。
  下一刻,他已被紧紧的抱住,炽热的怀抱勒得靳徽都有些呼吸不过来。靳徽的身子本有些颤抖,此时终于安定下来。他反手拍了拍仲五的肩,声音很低很轻,像是要散掉一般:“仲五,我没事……我……有些上不来气了……”
  仲五赶忙放开脸色苍白的靳徽,慌忙低下头为青年整理衣襟。玉石样的皮肤上几点淤痕格外刺目,外袍也被扯破了一块,很是狼狈不堪。仲五一向极稳的手这一次却是抖抖索索,几次都系不上外袍的衣带,索性解下自己的外衫来给靳徽裹上,携着靳徽的腕子一路出了曾府。
  
  然而第二天,卧病在床的这次却换了仲五。低烧烧了两天,大夫来开了些去除风寒,益气补虚的药。说是近日劳累过度,这才使风寒有了可乘之机。仲五昏昏沉沉,总叫着靳徽的名字,平日总是一副用不完力气的神采奕奕的人此番脸色很差,连唇色都有些泛白。
  仲五这一病病了有七八天,除了处理些茶楼的琐事,靳徽便日日守着他,一如往日他对自己一般。只是靳徽不通厨艺,也不可能亲自下厨,饭菜都由厨房伙计做来,比起仲五的手艺自是差了一大截。
  待仲五痊愈时,北方已传来消息:北秦军队正式南下,已经破了灵州的第一座重镇榆林了。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这里要开始转折了~大家有什么意见请尽管提~在这里再次谢过来支持的同学……我们好感动啊……




☆、第五章

  “咳,咳……”他咳了两声随即忍住,右腿中了箭的地方血怎么也止不住。
  “看,血迹朝那边去了!”熙熙攘攘的人声,纷纷乱乱的脚步。
  他失血过多的脑子已经糊成一片,再不能如往日一般进行精细严密的计算和思考。这已是他此次任务的第三次行动,而这回的算计陷阱却是极少遇到的能令他伤成这样的毒辣精密。宋烽,李骁已死,今日的目标正是曾逸群。然而似乎是计划暴露,床上本是熟睡的人在刀刺下去的时候陡然暴起,挥刀而来。在他反手格挡的同时,身后风声嗖嗖,两支箭破空而至。间不容发之时,他硬是一扭身子躲过射向背心的箭,却再也躲不过右腿的一箭。一时间,人声鼎沸,前路全由血色染就。
  梅君的暗杀生涯,就这样平平添了失败的一笔。也难得那天,在漫天的火光中,有人看清了传说中鬼一样的身影——一身着犹如鲜血染成的红衣,飞扬的黑发系着银线绣就梅花的缎带。一对乌黑的短刀,一双死神一样冷冽的眼睛,所过之处,绝无生机。 
  虽说当夜躺在床上的是作为替身的影卫,曾逸群留得了一条命在。但是,富丽堂皇的曾府混乱中被烧了大半,昔日繁华化作焦土。夏侯翎安排在曾府的守卫也被杀了十之八九,几乎都死在了追杀梅君的路上。他们实在不明白,一个中了涂了“眠无息”的箭的人,听得见血液汩汩从身体流出去的声音,怎么还能跑那么远,杀那么多的人。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执念?
  
  “伤可好些?”问的人话中透着凉意,怎么也听不出点关心的意思。
  “嗯,咳咳……”急促的一阵咳嗽。
  “也难为你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老头子已经基本上把本部移到琼阳了,这次任务完了,还有命的话,就找个合适的借口,到琼阳去吧。”
  “……嗯,”好久才应了一声。
  “你的身份,他们没有怀疑你吧?”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些阴寒的杀意。
  “没有,咳咳……”又是一阵猛咳。
  “你别激动,我还不会让人对他们怎么样的,”拍拍身旁的人的肩:“老头子说,时限可以延长到正月年后。这些日子,先养养伤吧。”
  “嗯。”
  “好了,那我走了。”短促的对话后,他站起身,鬼魅一般消失在夜色里。
  独自坐在屋顶上的人,吹了半晌冷风,从怀中摸出一支竹笛来。伤还重,气也短,一支曲子吹得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可是仍执着地吹着,在风中传了很远:
  薤上露。何易晞,露去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人死一去何时归。
  
  最近江都城里又传来新的消息,一是调来江都的四名京官死了两个,都是出自梅君的手笔,曾府被烧的事更是震惊了整个江都;二是北秦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眼见两个月已攻下了灵州五城十三郡中的一半。最令人胆寒的是,北秦军过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尤其是久攻不下的镜川城破时,为一慰焦躁的北秦军士,大将竟下令屠城!昔日花树繁茂,物产丰饶的镜川十日间就化为一片血海废墟,令人发指。
  自打中秋过后,北秦发起攻势以来,人人惶恐,有钱人早就打点好了逃往锦州的一切。加上灵州北部逃难来的难民,江都城一时间鱼龙混杂,混乱非常。不过,作为平头老百姓来讲,多少还是带点侥幸的心理,大多人都不愿背井离乡,放弃祖传的房宅田产,逃走的毕竟还是少数。
  但是,镜川的事一发生,逃亡的难民明显多了起来。谁知江都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镜川?况且北秦的残忍嗜血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抢夺财宝早已司空见惯,甚至有让人以□,滥杀为乐,简直称得上是丧心病狂。战时物资紧缺,趁机涨价大发国难财的人也大有人在,各种生活必需品的价钱都噌噌往上涨,官府的税收却一点也没减轻。人人自危,盗贼横行,江都处处听得见难民的哀嚎,街上一片破败萧条之景。
  衡一琴茶的生意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国难当头,政府疲敝,不知什么时候也要当难民了,谁还有闲情逸致品茶听曲?落户江都没几年的几个伙计早就收拾铺盖跟着难民大军逃跑了,账房先生三个也走了两个,厨房帮厨的长工更不必说。还好生意不比往日,否则走了这么多人,茶楼里也要忙不过来了。
  “公子,我,我是来告辞的,”紫衣女子背着包袱,有些为难地开口。
  “嗯,去账房叫阿四支十两银子吧。”靳徽在书桌前写下一张字条递给眼前的女子。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茶楼里但凡要有人要离开,靳徽都会开字条支银子。乱世下,这不仅仅是逃生路上的一点盘缠,也是暖人心窝的一份情意。
  然而,今日来辞行的不是账房先生也不是伙计长工,而是名动江都的“柳弹霜唱”二人中的柳兰心。她这一走,便意味着“柳弹霜唱”在江都从此绝矣。
  靳徽温声道:“兰心,此去可有人同行?”言辞简单,却情深意切。
  柳兰心闻言,一双顾盼生姿的眸子顿时水汽氤氲起来:“嗯,广善堂的徐公子就在前厅大堂里等着,我……和他一道去大理。”
  “听闻大理景色宜人,钟灵毓秀,是个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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