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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鹰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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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方的盖世神威,使他不愿再步师兄后尘。缅怀着师兄的死,心里一阵发酸,两行热泪籁籁直淌了下来。
向阳君冷冷一笑,道:“我原对于出家人敬重有加,想不到你们达云寺里的和尚,上从静虚老方丈算起,都这么可恶……我是再也不会上你们的当了,你叫什么名字?”
金杖大师未曾答话,试着向后轻退半步,立刻觉得身上一寒。向阳君手上宝剑顿时大现光华,金杖这才知道自己仍在对方长剑威胁之中。
金杖虽具一身高超武功,却是知道武林中那些极流剑客,常常可以借助剑炁功力杀人于弹指间。
眼前这个向阳君,虽然未必有此功力,可是观诸他的出剑方式,以及剑上光华、寒度,却不得不令金杖心存恐惧。
一念及此,哪能不使他心胆俱寒?先时郁积在心里一腔愤恨,顷刻之间消失了个干净!剩下的只是一腔惊惧、无限酷寒,哪里还敢向对方出手复仇。
当下,他那双惊吓的眸子,迟滞地注视于对方,良久,才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金施主,”他讷讷道,“这件事皆是贫僧师兄弟二人一时糊涂,盼你千万不要误会,迁怒到敝寺其他各人,无量佛,我佛慈悲!”
向阳君冷冷一笑,道:“和尚你不要多说,嘿嘿!好一个‘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且看贵寺那个住持和尚如何向我交代!”
金杖双目闪了一下,双手合十,讷讷道:“阿弥陀佛,贫僧方才已经说过了,这件事皆因贫僧二人一时糊涂,与敝寺住持大师无关。”
向阳君摇头道:“怎说与他无关?这么说,你二人是那个静虚老秃驴差遣而来的了?”
金杖惊道:“方才师父不在寺内,这件事更是扯不上他老人家!”
“哼,”向阳君狞笑道,“一派胡言,岂能轻信你的胡说八道,我亲自看过再说!”
金杖颓然道:“贫僧二人只不过想将施主拿下来,并无杀害之心……却不料你竟会对出家人下此毒手。我师兄既已惨遭毒手,贫僧也不愿苟活人世;施主请赐我一个痛快,也好早登彼岸!”
金杖说到这里,口中轻诵梵语,双手合十,缓缓闭上了眸子。
向阳君沉声道:“好!”
剑光一闪,一蓬冷光。顺着他递出的剑势,兜头盖脸地将金杖上躯罩住,后者打了寒颤,自忖必死。
却不知那蓬剑光在他头顶一闪之后,又收了回去。
金杖和尚睁开眸子,恍如梦中。
向阳君抱剑道:“和尚你起来说话!”
金杖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缓缓站起来打量着对方。他自幸未死,又觉得这条生命十分珍贵了。
向阳君冷冷地道:“你与你师兄的一切,当我不知道么?看起来,你比你师兄要厚道得多。这样吧,我就破例对你大开一次方便之门,你带我到你家方丈坐禅之处,找到了他,我就放过你!”
金杖和尚苦笑道:“老方丈后山坐关之处,贫僧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能够带你前去?”
向阳君哼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还给我来这一套,你到底是带路不带?”
金杖俯首搭眉,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必强人所难,贫僧实在是不知道老方丈在哪里坐关,你又叫我怎么带法?”
向阳君浓眉猛然一剔,道:“那么,你是要我自己去了?只怕那么一来,要平白多造上许多杀孽了……”
金杖心里一动,忖道:“这说得不错,如经他胡打乱闯,只怕整个达云寺将要坏在他手里,不如暂且假作依他之意,将他诱至事先设计好的北斗七杀阵之中,给他一个厉害。”
想到这里,打量了一下金锡大师的尸身,心里情不自禁地浮起了一片哀痛!
那北斗七杀阵七个主要角色之中,少了一个金锡,自然是威力大减了,应赶快设法知会摩云大师,设法补足此数。
心里前后左右地盘算了一通之后,立刻改变了想法,当下向着向阳君合十道:“施主且慢——”
向阳君道:“怎么,你可是改变了主意?”
金杖叹息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你这般肆无忌惮地滥杀无辜,尤其是杀害佛门子弟,莫非就不怕道天谴么?”
向阳君森森一笑,道:“和尚说得好听!上天有好生之德,金某人何尝不知道!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是欺凌到我头上来,一任你是大罗神仙,我也不会轻易地就放了你!废话少说,你到底是带不带路?要不然,我这就去了。”
金杖顿了一下,点点头道:“为恐你滥杀无辜,贫僧勉为其难一次就是。”
向阳君点头道:“这样就好!”
金杖冷冷一笑,道:“只是老方丈后山坐关未归,贫僧充其量也只能把你带到他昔日坐禅之处,你意如何?”
向阳君的眸子在他脸上转了一转,点头道:“好吧!就这么办,你头里走吧!”
金杖偏首看向地上的金锡道:“我这师兄死得太凄凉,且容我将他尸身携回安葬,可好?”
向阳君笑道:“死者已矣!人生迟早都难免一死,生于忧患,死与草木同朽;埋不埋都是一样,何必多此一举,找个地方随便丢了就行!”
金杖深邃的目光瞪着他,咬了咬牙齿,道:“施主你真是心如铁石!唉,暂且留他在这里吧!”
说完双手合十,向着师兄尸体深深一拜,转身道:“我们走吧!”
向阳君道:“和尚你听着,我可是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招,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金杖微微愕了一下,不再多言,转身大步向殿外行出。
向阳君并不紧紧跟上,他从容举步,与前行的金杖保持着一丈的距离。
这个距离虽然相当远,金杖和尚却丝毫不能心存异想。
对方向阳君那口长剑虽已入鞘,却有一股冷森的剑气紧紧袭向他的脊椎,虽然只是若有若无的一种轻微感触。
二人一前一后,步向殿外,只把守侍门外的两个小和尚看得膛目结舌,大感惊异不已。
金杖立足门前,看着他们道:“金锡师父已不幸遭害,伏尸殿前,你二人小心将他收殓入缸,抬向后殿,听凭住持师父发落便了!”
两上小和尚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听后吓得魂不附体,张皇着向里面跑去。
金杖这才看了身后的向阳君一眼,道:“我们走吧!”
言罢转身,大步向前踏进。
向阳君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仍然保持着原来的距离。金杖前行甚快,一路来到石阶前,忽然放慢了脚步。
向阳君打量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极从容地跟上去,蓦地两条人影,一左一右,快若电光石火,直向着向阳君左右身侧扑到!
这一切有如鬼使神差,其实是早经安排好的。
金杖大师看似无异,却是极其隐秘地传出了袭击的暗号——
猝然跃出袭向向阳君的两名年轻僧人,每人手里持着一口薄刃的沙门戒刀。
两口刀在一个整齐划一的式子里,一左一右,交插着形成两道耀目炫光,向着向阳君身上招呼下来!
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切对于向阳君来说,早已如同镜子一样鲜明。
两口交插着的刀光,一左一右电光猝闪,有如两道迎风的白绫子那样醒目。
即以这猝然跃出、联手施展的一式刀法而论,真是无懈可击。显然,这是事先经过高明指点,称得上既快又狠!
只是,这一切加诸在怪人向阳君身上好像失去了应有的效果。
闪烁的刀光里,谁也不曾注意到竟然混淆了剑光。
总之,这番动作太快了,快到目光不及交睫,一片光华闪过之后,三个人——两个和尚、向阳君——忽然像木头人似的突然呆立如偶!
两个年轻的和尚左右分侍,向阳君居中而立。不知什么时候,他那口拿在手里的长剑已经拔出来;也不知什么时候,那一剑一鞘分别扎进了左右二僧的胸膛!
那只是极为短暂的一刹那,似乎整个的空气,以及能够呼吸空气的每一个人,全部被胶住了。
拔剑,入鞘!
“呛!”短而脆的一声金铁交鸣声。
两个年轻僧人,脸部作了一个极为痛苦的扭曲表情,就在向阳君拔收长剑时双双倒了下去。怒血如箭,喷射不止。
目睹着这一切的金杖和尚,脸色突变,他似乎忘了跑,更忘了出手!
其实他很明白,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打量着倒在山道左右的两具尸体,他的眼睛湿润了。
“这两个小和尚,虽然死在我的剑下,其实是死在你的手里!”
向阳君脸上一片平和,显得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注视着对方。
金杖讷讷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金施主好快的剑法,请恕贫僧好奇,多问一句,莫非在这两个弟子出刀之前,你就发现了他们?”
向阳君摇头道:“那倒没有!”
金杖怔了一下,道:“然而你的剑比他二人的刀快得多,似乎有点过于玄奥……”
向阳君冷冷一笑:“所以我说这件事你要负完全责任,你可同意?”
“贫僧实在不明白——”
向阳君微微一笑,道:“我是一个很仔细的人,任何人都别想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招,即使稍露痕迹,也会被我看穿!你也许自己没有觉察到,在你忽然放慢了脚步的一刹那,我就预感着有些不妥,事实证明我的警觉没有错。当然,这一切你事先都已经知道,所以我说对于他们俩的死,你要负完全责任!”
金杖神色至为沮丧,喟叹道:“你说得不错,对于他二人的死,我确实难辞其罪!”
他冷笑一声,愤怒地看着向阳君,道:“既然你看穿了一切,就该一剑杀了我,何必滥杀无辜?”
“你固然是罪有应得,他二人却也并非无辜!”向阳君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毕竟是刀剑无情,如果我的剑没有事先刺中他们,而他们的刀却刺中了我,你当然知道后果将是如何?”
金杖合十念道:“无量佛,上天有眼,金施主你且慢得意,杀人者死,早晚你必自食恶果。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向阳君哼了一声,冷笑道:“打从我出道江湖以来,无日不在求死,只可惜时到如今,还未能找到那个能致我于死地的人!你还不能——那就看看老和尚怎么样吧!”
他挥挥手,至为冷峻地道:“废话少说,走吧!”
金杖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无可奈何地头前带路,继续前行。
东方已现出了鱼肚白色,一片微曦由穹空投射下来。
黎明在望,金杖回顾了一下后随的向阳君,内心紊乱不已。
一片雀鸟声噪,无数山鸟由前面山窝子里振翅惊飞了起来。
向阳君忽然站住了脚步。
金杖回过身来道:“阿弥陀佛,施主怎么不走?”
向阳君看了他一眼,讷讷道:“和尚,你们这庙里共有多少和尚?”
金杖怔了一下,喃喃道:“两百个想是有的。”
向阳君点点头,冷笑道:“多得很,死几个无妨!走吧!”
金杖怔了一下,又回身继续前进。
四只脚步,践踏着地上的残枝败叶,发出“沙沙”的声息。
金杖道:“金施主,你一向都是这般嗜杀么?”
向阳君笑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死在我剑下的,可谓并无屈死之人!”
金杖和尚嘿嘿一笑,道:“天下之大,尤其是江湖武林之中,能人异士多得很,你这种行径早晚会触犯天怒,遇见厉害的对头!”
“但愿有此一天!”
“这一天也许在眼前!”
向阳君忽然站住:“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主岂能不知?”金杖长长地宣了声佛号,“无量佛,善哉,善哉!施主莫非不知道,敝寺方文静虚上人一身杰出武功不在施主之下么?”
向阳君冷哼一声,道:“岂有不知之理?如果老和尚没有这身能耐,我也不会亲自前来拜访他了!”
金杖冷笑道:“事已至今,贫僧也不必再行隐瞒,施主你可知敝寺方丈未曾皈依佛门之前俗家姓名,以及其出身来历么?”
向阳君微微一哂,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我要是没把老和尚的生辰八字儿摸清楚,也就不来你们这个和尚庙现丑了!”
金杖冷笑一声,道:“施主知道些什么?”
向阳君道:“今日的静虚老方丈,也就是四十年前名噪大江南北、颇具侠声的武林前辈、人称红叶居士的任秋蝉——是也不是?”
“你——”金杖显然大吃一惊:“这……你又怎么知道的?”
向阳君冷冷地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必管了,也许我知道得比你更多……总之,静虚老和尚在我眼睛里,空负其名,尤其不该在进入佛门之后晚年还不知自爱,设计害人,晚节不保……今日落在了金某人手里,他的死期到了!”
金杖神色一变,由不住气往上冲,冷笑道:“那可也不一定,以贫僧所见,你未见得就是敞寺方丈的对手!”
“你的看法不无道理!”
向阳君忽然怅怅地发出了一声叹息,道:“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此行的另一意图,未尝不是在求败。如果老和尚果然较我技高一筹,我是死而无憾;否则……我可也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金杖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叹口气道:“走!”
回身继续前行。
一前一后,来到了前面山洼子当口。金杖足下加快了速度大步前进,向阳君毫不考虑地跟上去。
金杖头也不回地绕过了前面的一处要道,向阳君跟在他身后绕过去。
就在这一刹间,一件惊人的事情又发生了。
向阳君的脚步跨入的同时,一只闪烁着乌光的佛门禅杖,泰山压顶似地直往向阳君当头击了下来。
一个壮大的红衣头陀,由高处跃身而下。他双手持杖,有如虹落大地,疾劲之至。
红衣头陀这一招式,显然事先早有安排。时间、部位,以及落杖的准头,都配合得恰到好处。
衣影、杖风,在初一现身的刹那间,紧紧地将向阳君头顶罩定。
然而,他仍然免不了败亡的厄运!
随着红衣头陀落压下的巨大身影,向阳君的身子猝然向下一矮,其实,他早已料到了对方的这一手!
是以,就在他身子乍然蹲下的同时,一只左手巨灵金刚般地向上推出。
掌风是那般疾劲,形成了无坚不摧的一根大风柱。红衣头陀一迎着这般风力,顿时被击得球也似地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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