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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有期作者:未小离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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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星辰已觉好受许多,挽起袖子,替元子期擦了擦。一时眼尖,发现其鬓角处悄悄卷起了一角。不仔细观察很难辨出来。许是那易容的假皮由于出汗稍有剥离。
  方星辰好奇心大起。做贼心虚地偷偷摸上了元子期的脸。
  元子期睁眼瞧了他一眼,手中却没有停下,继续掌控真气走向:“想看便拿下来吧,此处无妨。”
  方星辰得了令,非常高兴。当即毫不客气地用指尖捏住端头,使力一扯。假皮被揭了下来。
  元子期闷哼一声。
  方星辰毫无诚意的道:“抱歉,抱歉。”
  语毕,突然看清了对面之人的真颜,喉间似被火团堵住,再也发不出声来。
  那人脸上五官分明,眉眼深刻。仿佛女娲造人时全心雕琢的一件珍品。
  此刻他薄唇微抿,双目紧闭,已是无与伦比的惊绝。更遑论其开眼时深沉锐寒的凌厉!
  上天要眷顾一个男人,竟如此不遗余力。
  方星辰膝下发软,几欲下跪膜拜。
  元子期再次睁眼,用力将他托起:“站好。”
  方星辰被那眼神一扫,想起初次见面时,他遗世独立于皎皓的月光下。磕磕巴巴道:“神……大神。”
  元子期收掌撤了真气。吐息三回合。略带探究:“哪家的大神?”
  方星辰闭上嘴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了。
  元子期面瘫脸上冰雪悄融。
  方星辰早站的乏了,找了张凳子坐下。支开话题:“师叔。我的内力为何时常不受控制?”
  元子期道:“根基不稳所致。应不是你自己修习得来的。”
  方星辰赞道:“师叔厉害。的确,它是娘亲临终前传给我的。娘告诉我的口诀‘盛极而散、藏于坤地、复又重聚、元九归一’,最后一句实在不明。”
  元子期答道:“意为回到最初始的状态。”
  方星辰问:“怎么讲?”
  元子期道:“有的最高境界即是无。本门内功,戾气过重。久而伤身。故须化力于无形,方解其忧。”
  方星辰不解:“全化了?”
  元子期道:“亦不尽然。有无间的转化正如阴阳间的变化。阳极生阴,阴极生阳。世上却没有人能够做到极致。”
  方星辰无力:“那该怎么解?”
  元子期道:“二法。其一,自修。自化两极,周期循环。其二,双修。一阳一阴。交替轮化,生生不息。”
  方星辰头大如麻。叹道:“难怪父王不让我习武。”
  元子期拍拍他的肩:“来日方长,慢慢来吧。眼下最要紧的是你体内另一股真气,需尽早去除。你且先休息,养好精神。三日后我为你运功,将其逼出。”
  方星辰低声应是,脑中仍想着方才的化解之法。
  元子期见其陷入沉思,默然离去。
  隔日,卓飞鹄的书信到了。
  元子期的贴身侍婢秋芷捧着信笺朗朗读道:
  教主兹启
  莫桑花会一见,未识阁下亲临,实感抱憾。辛尘乃本门首席幕宾。身贵责重。教主将其带离,盼即告知缘由。亦或安然送归,必不予追究。所请之事,务祈应允。
  候复。
  念毕,秋芷十分困惑:“教主,前两日您带回来的那位公子是青玄门的人?”
  元子期不悦道:“青玄门的话岂可当真。”
  秋芷低声道:“是。”
  元子期负手沉吟。
  事关朝局,方星辰与自己的师侄关系不能明言。
  拒绝送还,恐怕还需另觅借口。
  铺开信纸,提笔写道:
  掌门径启
  顷诵华笺,事已具悉。足下称辛尘为贵派幕宾,元某只感可叹、可笑、可怜。囚人自非幕宾,星辰亦非辛尘。汝欲求之人姓名有误,元某又何须赘述理由?
  勿劳赐复。
  放下笔,元子期心舒意畅。
  



     ☆、危机

  元子期的快意一般人自是看不出来。
  但有一人例外。贴身侍婢秋芷。
  秋芷生得十分妩媚,清艳如花。又心细如发,手脚轻快。
  元子期便留了她在身边伺候。
  虽是侍婢,在教众眼中却如同半个夫人。
  新教主自接任以来,每逢教会,常以面具遮脸。私下会见九位堂主八十一位寨主时,方以真颜示人。
  见过那天人般容貌的,无不难忘。其中动心者众。
  有人打听到,教主已二十有四。身边却仅有一名侍婢。
  无妻无妾,侍婢即是通房。
  众人的猜想没错。
  元子期虽于男女之事不甚上心,但总有需要释放的时候。
  每逢月圆,可从洞顶天井观而赏之。兴之所起,举杯小酌。半酣朦胧之际,更觉佳人美好。揽其入怀,共度良宵。
  只第二日,又恢复成清冷的样子。
  久而久之,秋芷也就习惯了。只要教主一日不曾娶妻,她便是他唯一的枕边人。
  可自从前日教主归来,秋芷便隐隐有些不安。
  从前她借故亲近教主,偶有肌肤相触,他也全不在意。
  昨日她想替教主挽袖,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一向对外人不假颜色的教主,对她却从不苛责。
  可是方才她不过多问了一句信中之事,他似语带微愠?
  是她听错了么?
  秋芷想,也许教主待她,本就与常人无异。
  与秋芷的忧心相反,元子期信心十足。
  然而即便是圣人,亦难保千虑中万无一失。
  元子期终究低估了卓飞鹄。
  这并不代表元子期看不起青玄门。
  以青玄门的实力,江湖中向来无人敢小觑。
  而无极山在西南偏安一角,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与青玄门往来,元子期只会谨慎小心,步步为营。霍堂主之死,他尚且忍气吞声,为的便是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可是,元子期低估了卓飞鹄要人的决心。
  借星辰真名击溃对方的心理,挑拨青玄门与方星辰的关系,自是战术需要——不过是一个隐瞒自己姓名的幕宾,既无忠诚,何堪重用?
  元子期回信中精心设计的寥寥数语,本可兵不血刃的逼其罢手。
  然而,卓飞鹄看重的不仅是方星辰的能耐,更是势在必得方星辰这个人!
  十数天后。千里之外。卓飞鹄读完回信的那一瞬,心像崩了一角般,怅然若失。
  认识两月有余,原来辛尘对他竟连半点情意也无。
  卓飞鹄很想抓着那人的肩,狠狠地质问:我如此全心全意待你好,不求你明白我的那点私心,难道连最基本的信任也不肯给予么?
  团起信纸,弃之于地。
  卓飞鹄连连苦笑。
  自温泉中一眼惊鸿。
  他便失了自持,没了分寸。
  辛尘不愿呆在山月庄,他放下自尊,开口恳求谢老夫人放其离开,虽不能归还自由,可青玄门内何人敢拘“辛尘先生”行走?
  辛尘的家仆有难,他散尽人力仔细搜寻,甘冒同无极山撕破脸的风险,终归不也如其所愿?
  辛尘内力失控,他费尽功力将他救醒,如今尚有三成未能复原。那千金难求的莫桑花即便与他泡茶,又何曾有半点吝惜?
  往事如昔,卓飞鹄却连恨都恨不起来。
  青玄门集会,众目睽睽。辛尘肃立于厅,起卦而占。他端坐于堂,以眼授意。心神相通,何等默契?
  单思为病,情深成疾。
  尽管元子期无可奉告,卓飞鹄却能够自寻理由。
  辛尘,星辰。
  其实所差不远,不是么?
  他是有难处罢……
  卓飞鹄仰头闭目。
  ——只要据实相告,自己还有什么是不能为他做的?
  如今要做的,就是找、到、他。
  九月中秋,大气微寒。
  青玄门发动总部数千子弟,以“无极山挟持首席幕宾辛尘先生,好言求之亦不肯归还”为由,浩浩荡荡前往西南丘地,上门要人。
  顺便出手教训,以示惩戒。
  江湖打斗,死伤在所难免。
  无论双方胜负如何,皆可乘机削弱对方势力。
  莫桑花会上亲眼目睹了此次事件的交好门派,纷纷加派人手前往,以示支持。
  顿时声势大增。
  山月庄谢老夫人与卓老前辈得此消息,相视而笑。言语意味深长:“飞鹄这孩子总算动手了。掌门亲信被俘,勉强算是名正言顺罢。”
  



     ☆、伤重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方星辰来到无极山将养了三日,一扫长途跋涉的疲惫。
  元子期找来的时候,他正在床上盘膝而坐。照着自修之法,试图将内力分出两极。
  元子期见他用功,颔首道:“还算知道努力”。
  方星辰朝他笑笑:“师叔是来为我疗伤的么?”
  元子期道:“你体内多出的那股内力太过强劲,到了不得不除去的时候了。”
  方星辰想了想:“我感觉到这股内力纯阳,而娘亲传我的则极阴。既然自修本就需将内力分为阴阳,为何不能将纯阳的内力收为己用呢?”
  元子期道:“这倒并无不可。只是它非本门内功,又实在精道。控制起来并无十成把握。若你执意如此,我或可一试。”
  方星辰知即便不成,师叔也定会护着他。吸了吸鼻子,道:“师叔尽管试吧。”
  元子期来到身后坐下。将双掌平贴他的后背,屏息提气。
  方星辰看不到他的脸色。
  二人运功从清晨直到午后。
  方星辰这才明白为何师叔一路上只稳住脉络,却不深治,直等到回了无极山才动手。
  原来颇费功夫。
  九个周天后,元子期平静道:“已成。你所有内力已被我引导着融合为一。如今你可自行掌控。”
  方星辰喜道:“多谢师叔。”
  元子期又道:“自修之法有周期。极阴极阳之时最为危险,切记勿要用强。”
  方星辰道:“是。”随即调息自查。
  元子期缓缓走出房间。
  强自撑着身子来到自己书房,生生压下眼前一团黑物,唤道:“秋芷。”
  秋芷从里间迎出,看到他此时模样,顿时大惊失色:“教主……为何伤成这样?”当即将其扶稳,引至软塌坐下。
  元子期忍住胸中的翻腾,道:“无事。”
  秋芷在心中算着日子,道:“昨日极阴之期已过,即便今日与人动手,也不该如此呀?”
  元子期道:“是那卓飞鹄的内力纯厚难控。”
  秋芷更是不解:“卓掌门的信昨日才派人送往天门镇,他如何今日就来了?莫非他早就到了无极山?”
  元子期打断道:“去替我打盆水来,此事莫要张扬。”
  秋芷知他不愿多说,只得应声而去。
  元子期终于吃不住力,倒在榻上。
  直至夜暮降临,仍未转醒。
  方星辰用过晚膳,找师叔禀报成果,这才发现他病了。
  先前元子期为了保密,未对秋芷言及方星辰之事。是以秋芷霎一见到他,不知该以何礼相待。
  正迟疑间,忽听见方星辰向教主唤了声“师叔”,方有些领悟。
  她想了想,问道:“公子,你可知教主因何事受伤?”
  方星辰想着师叔先前一番辛苦,闷闷道:“他怕是为我疗伤,才累及自身。”
  秋芷心口一凉。
  待稳下心绪,她愁眉道:“教主先前吩咐过不可张扬,故而我尚未通知各位堂主。可如今他昏迷不醒,不知如何是好。”
  方星辰答道:“我方才已试探过师叔的内息,却有如石沉大海。他从前可有过此种征状?”
  秋芷一听,想起件事来。
  数月前,前教主元天昊也曾这般内息骤然不见踪影,后来他自行运功痊愈。
  思及此处,秋芷非常肯定的答道:“此伤得向教主的师兄求教。”
  方星辰一愣:“师伯?”马上当机立断:“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他。你可知他在何处闭关?”
  秋芷皱眉道:“离此处尚远。听教主说过,似是在乌念山。”
  方星辰心想,乌念山位于乌邑城东侧。师伯选在那里闭关,是在怀念娘亲么。
  



     ☆、替身

  无极山往乌念山经唯一官道,正常情况来回需五天。方星辰担心师叔的伤势拖得太久,决定带他一起上路。
  吩咐抚子备好马车后,趁夜偷偷出发。
  临行前,秋芷急急往方星辰的手里塞了一个面具:“请照顾好教主。”
  方星辰看着那睡去的无可挑剔的面容,觉得确有必要。遂替他戴好。
  赶了一夜,出了西南地界,转而往东。
  期间元子期醒过来一次,方星辰告知他正前往乌念山寻师伯。元子期道了句“他在西半山白云观中”,又沉入深眠。
  方星辰与抚子轮留策马,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离乌邑最近的一座小镇。这时人马皆乏至极限,不得不歇息了。
  方星辰想起离开眷园时毫无准备,没有留下任何与父王保持联络的线索。遂对抚子吩咐道: “你悄悄回眷园一趟。在院外牌匾下压上一张字条。告知我在无极山。明日我直接从小镇出发,前往乌念山,你可到那寻我。”
  抚子领命而去。
  方星辰找了间客栈住下。从马车中扶出元子期,吃力地抗他上楼。
  好容易进了房间,安置妥当。方星辰正倒在床上喘气。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不羁的笑声:“哈哈哈……好个白俏的少年!刚下马车我就注意到你了,原来就住在隔间,看来我俩有缘。”语毕,进来一位华衣男子。眉间隐有轻浮之色。
  方星辰暗自防备,喝到:“你是何人?”
  那男子将门顺手一关,道:“我乃江湖人称‘片叶不沾身’的柳眉公子。”转了转眼,又道:“这小镇忒的无聊。连个清秀点的小倌都没有。却不想能在这儿遇上一位绝色风姿的妙人。”
  方星辰不曾听说这个名号,料想是个三流角色,当下怒道:“公子自重。”
  柳眉公子挑眉一笑:“既入了我的眼,便没有逃得掉的。”说完,举手攻了上来。
  方星辰如今内力已可收放自如,哪里还用怕他,当即施展“反擒拿”的身法与他贴身周旋。避其锋芒,瞧准一个空当后,聚内力于掌,推向柳眉公子的后背。
  柳眉公子堪堪吃了这一掌,吐出口血来,却笑得愈发欢畅:“哈哈哈……好霸道的内劲。可惜仍旧中了我的‘软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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