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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璜的艺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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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措将头靠向他,附耳说了些什么。
  “还会异想天开,”将拧紧的眉头轻轻展开,笑着站起了身,“看来不太严重。”
  掉过头便走。
  “这就走了?”沈措问。
  “回去开会。我借口去洗手间,中途溜出来的。”林北声走出病房,头也没回的说,“都是你害的。”
  谭帅挺莫名地看着伤势不轻的男人勾出一抹笑意。
  
  “你和他说什么了?”林北声走了以后,谭帅问。
  “我说自己欲''火难耐,需要他动手帮我排解一下。”
  “你还是别招他了,再招下去,命都没了。”
  “这和他没关系,甚至和孟旖放也没关系。这就好比在满是燃气的房间里擦出一个火星,如果当时我吓得失禁或者跪地求饶,估摸也就没事儿了。”一侧嘴角轻勾,对坐于身旁的男人说,“自找的,不怪他。”
  “天!你疯了吗?!”谭帅听完对方的大致叙述,已是大惊失色大嚷失声,“孟旖放也许会撞死你,你这苦肉计施得太不计后果了吧!为了这姓林的小子值得冒这样的险?!”
  “拜托!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阴谋论’?”沈措大声笑起来,许是幅度太大扯动到了伤口,疼得他一下子又弓下了腰,用一个挺痛苦的声音说,“我当时……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突然灵光一闪,想看看他听见我出了车祸会是什么反应……”闷下头捂着脾胃的位置,居然还笑得出来,“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满分。”
  “你……”谭帅愣了愣,随即仰天翻了个白眼,“沈措,你完了。”
  “倘如,我是说倘如,这能帮到他下定决心,”男人那好看唇角抹出一丝半真半假含义不清的笑来,“我也是很喜闻乐见的。”
  还说自己不是“阴谋家”?
  心头哼唧一声,谭帅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将平素里倜傥不恭的神情收敛得了无痕迹,凝目皱眉十分严肃地开口,“沈措,有件事儿捂着掖着多少年了,都馊了,烂了。不管你听完以后是要杀还是要剐,这事儿我今儿必须说。”
  “看来你们俩决定掉转枪口一致对外,把痛苦转嫁到我的身上。”沈措略带恻然地笑了笑,“好吧,我洗耳恭听。”
   

作者有话要说:GN们请看右边… … … … … …
新坑自荐【乃又挖了= =】
《绰花飞叶一相逢》,作者发誓这回是一篇正儿八经的古耽文,绝对不会有脱线八婆的口水风格。
敬请支持》33333333《




38

38、你比河山锦绣(4) 。。。 
 
 
  因为出了个张大千,出了个莫高窟,出了个飞天壁画,在恩师的授意下,大画家就决定前往敦煌朝圣去了。
  谭帅不爽:你不提北村亮会死啊。
  连夜坐车向远方进发,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微白。两个人一路不曾互相搭话,从住宿、交通到伙食,谭帅叽叽咕咕一直在抱怨。去敦煌的时候还好,去青海湖整个就属邱岑歌不自量力。自小血压偏低再加之刚刚动过开颅手术,大画家高原反应格外严重。刚进入青海境内就已经喘不过气走不动路,更别提爬什么日月山。
  
  “既然来了,抬也得把你抬上去啊。”侧眼看了看周遭那些游兴十足的旅客,一咬牙说,“我背你上去。”
  海拔太高,谭帅纵然把腹肌胸肌练得再厚实健美,到底不是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登顶的路途显得格外漫长。一望无际的天空在头顶上方倾斜,不时有柔软的风掠过耳畔。这个地方人工的痕迹很少,满山浓郁泼辣的植物清香。
  觉得自己特别龌龊的谭大帅哥突然感到了由内而外的净化。
  
  将邱岑歌平放于地上的时候,发现他居然已经晕过去了。谭帅边深深喘气边想:你妈的,我一个背人爬山的还没晕呢,你个被人背的还敢晕了?
  不过——这男人阖着眼眸的样子还真挺好看的。跟沈措一样的妖孽体质,基本和当年没怎么变。
  虽说是山色空濛湖光昳丽,可哪里又及得上他的万分之一。
  他以一个跪姿居于他的上方,伸手在邱岑歌脸上轻柔地抚摸着。他发现这个动作自己想做十多年了。
  然后躺在地上的人就醒了,两个人一上一下地彼此望了一眼。
  谭帅静静看了他片刻,然后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哭了。
  他终于有勇气说,岑歌,这一眼让我再次爱上你了。
  
  我们从头来过吧。
  
  当天晚上俩人就宿在了当地人的家里。那种回归自然特别返璞归真的感觉让谭帅一下子找回了昔日的雄风。
  “解不开。”可是邱岑歌外裤上造型复杂的金属双排扣让他犯了难。“要不你自己脱?”想了想,又摇头否定道,“不行,这样太没征服的快感了。”
  “笨蛋,用扯的。”
  “嘿,哥哥这会儿倒挺精神的。爬山那会儿装什么死啊。”
  这个模范生忽然露出那种坏孩子才有的阴谋得逞似的笑容,然后凑过脸去亲吻对方。
  两个人接了一个长长的吻。像干涸的人拼命汲取清泉,几次邱岑歌想往后退分开彼此,谭帅都不依不饶地往前追索着对方的唇舌,似要将对方吻到窒息。
  在身材健美高挑的谭帅面前,邱岑歌显得更为单薄削瘦。他被男人完整地压于身下,被他的拥抱一丝不透地包裹起来。
  用画派来打比方,谭帅的床上功夫基本属于野兽派。体力过人,力量十足,什么体位都驾轻就熟。那个葡萄牙种的混血小美男经常在男人充满热情与掠夺感的亲吻与进犯中被抛入云巅,失声呻吟。
  借宿那家的老夫妻特别朴实,听见异响之后推门而入,还完全不知道两个男人全身赤''裸一上一下的这是在整嘛。
  那个温雅漂亮的男人满面性感撩人的红晕,却还一脸正经,他将混乱的呼吸缓缓调匀后说,“肩胛疼。他在帮我推拿。”
  谭帅憋着一口笑,伏在他的身上,差点早泄了。
  
  直达性''爱的巅峰,气喘吁吁的谭大帅哥脑浆沸腾,摸出手机给沈措发了条充满炫耀意味的短信——挨了对方一肘子后,免不了又要谈到当日的那个话题。
  咬了咬牙,决定耍无赖,“哥,你教我个话术呗。说不来。”
  邱岑歌真的笑了,“你当时怎么干的就怎么说。‘沈措,我把你老婆睡了。我流氓,我混蛋,我不要脸!’就这么说呗。”
  “可他……他也许已经知道了啊。”
  “他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儿,你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儿。”
  “你坚持?”
  邱岑歌想了想,然后点头,“对,我坚持。”
  “你这人就爱自虐来着。”谭帅颇为不悦地哼出一声,依然对这个人当年一声不吭撂下自己跑去日本耿耿于怀。
  将脸埋在那结实健美胸膛上的邱岑歌已是半梦多于半醒,他模模糊糊地开口,“因为除了我,你们谁也没有去探望过白玮。”
  
  白玮消瘦得不成人形,监狱里的日子让这个内向腼腆的男生难以忍受。几个月前他还是别人心目中的未来罗京,现在已经沦为了阶下囚。他的艺术生涯基本于此终结,而车祸的巨额赔款让他的家人不堪重负。昔日的好友一概避其不见,他只看见了邱岑歌。那个度日如年仿佛一夕苍老二十岁的男生流着眼泪对自己的朋友说,“不是我撞得人,是……是南音。”
  
  他爱慕那个女孩,但那个女孩是公主。她的身边有王子一般的沈措,有骑士一般的谭帅,还有贵族气质浓郁的邱岑歌。这个家境平凡长相普通的男孩从来不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风景。
  “当时你和沈措都已经不省人事了,南音说她想试试谭帅新买的跑车,我就和她交换了位置。出事之后,她哭着对我说她的爸爸她的家庭不能容忍这样的错误;她说醉酒驾驶判不了几年,她可以等我服刑出来;她还说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比沈措更爱她,她就会放弃沈措而嫁给我……”
  “你……你为什么这么傻啊?”完全被这个真相惊呆了,邱岑歌哽了半晌后以一个无比哀伤的声音说,“林南音和沈措,他们已经……他们已经登记结婚了。”
  白玮突地愣住了。
  相对无言的状态持续很久,那个清秀腼腆的大男孩突然眼眶泛红地勾起一笑,“岑歌,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见见林北声。”
  
  那是一幕令人恻惋的场景。矮小干瘦的小男孩一眼不眨地望着对面那个大男生,仿似只要一合眼就此生再不能相见。
  他不懂,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哥哥。
  白玮比上次看到更为消瘦了,脸色蜡黄如柴,眼眶深陷,颧骨突出。他向自己的朋友作下最后的请求,“岑歌,代替我照顾北声。”
  “我会的。”邱岑歌含着眼泪,机械般地不断点头,除了应承这个请求他已经无能为力,“从今往后他就是我的亲生弟弟,我会的。”
  
  除了沈措大醉酩酊并不知道车祸当日到底是谁开得车,其余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获悉事故始末的邱岑歌一度想把这个真相公诸于众,他相信林家的背景不会让判罚太过严重,而工薪阶层的白玮则根本无力承担这样的结果。
  美丽女孩跪在英俊男生的面前,恳求他帮助自己撒一个谎。
  “我不会说的。”谭帅阖起眼眸,叹出一口气,“那天接受警察盘问,白玮承认是自己开车的时候我就什么也没说。”
  “我不放心。邱岑歌会说的,然后你也会说的。”林南音慢慢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雪白纤弱的胴体展露在男生眼前。谭帅将头后仰,背脊四肢紧紧贴着墙壁,攒紧的手心已经开始痉挛——这个女孩是那么美,美得叫人挪不开眼目。那楚楚动人的单薄身体就像一纸雕花信笺,正等待对方的奋力书写。她以婴儿般无辜迷茫的眼神注视着他说,“反正白玮已经坐牢了,你们非要把我和沈措也搭进去才甘心吗?除非你和我上床,我们各自落一个把柄在对方手上,我才放心。”
  随后,她跪于地上解开了男生的皮带扣。
  同样的举动她也用在了邱岑歌身上。
  当时邱岑歌一把推开了她,厉声说,“林南音,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你说我无耻?”女孩跪坐在地上,乌黑长发埋住那张天使般美丽纯真的脸,她不可抑制地咯咯笑了起来,“真正无耻的是你家谭帅吧。”
  邱岑歌深深吸进一口气,林南音脱口而出的每个字都像利刃一般扎进了他的肺腑。其实想要揭开真相的那个念头一刹出现后又像飞入空气中的肥皂泡一样须臾破灭了。白玮是朋友,林南音沈措也是,他们二人甚至与自己更亲密一些。
  可那个狱中的男孩太过于内向也太过于老实,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承受不住。不寝不食,以一种近乎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邱岑歌为难以排解的自疚日日捶打,他不断质问自己,为什么非要告诉白玮真相呢?为什么不能让他抱着林南音许下的诺言直到出狱那一天。
  那天他徘徊书店,忽然在杂志上看见北村亮的《米迦勒的情人》,那幅画上的一对情侣天地相隔,正在遭受烈焰焚身的煎熬。
  仿似灵魂受到感召一般,他决定逃去日本。
  
  谭帅倒豆子一般说完后,看见病床上的沈措挺平静对自己笑了笑,“你说的,我基本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
  “怎么会?”谭帅讶异,“谁告诉你的?”
  “除了南音本人,还会有谁。”沈措抬起眼眸,慢慢地说,“我不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男人。我很后悔。”
  
  身负三条人命的事实让林南音夜不成寐,妊娠反应的加剧让她患得患失,而长时间的被人跟踪和偷窥让这个纤弱女孩的敏感神经近乎崩溃。
  “妈妈说的是对的,你根本不喜欢我!你这人只喜欢你自己。”林南音哀声哭了起来,她从身后抱住自己的丈夫,“你喜不喜欢我?只要你诚实地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就好。”像着了魔一般,神色木然目光滞涩地反复问着那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么?”沈措的面色非常寡淡,事实上一整个晚上毫无主题可言的吵闹已经让他非常厌倦了。他轻轻喘出一口气,然后说,“我会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
  谭帅是个相貌英俊的富二代,白玮完全臣服于自己的石榴裙下,除此之外还有数不胜数的仰慕者与暗恋者。
  可这朵含露的娇艳玫瑰,从来只为一个人绽放。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
  这个家、这段婚姻就像一片不毛之地。沙漠般的炎热与冰窟般的寒冷顷刻转换,没有人能够忍受在这里短暂逗留,更不会有人愚蠢到愿意于此长久居住。除却比盐水、强碱性土壤和恶劣气候更让人寒心的冷漠态度,漂亮任性的中戏公主到头来一无所获。
  “孩子?”林南音冷笑一声,决定对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进行彻底的报复,“你怎么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呢?”
  听见这话的男人神色波澜不惊平静如常,甚至没有生出一圈涟漪的痕迹。他露出那个惯常的表情,微微皱起眉端眯起眼眸,平行的眼皮又深又长,显得他的眼睛冷漠非常。
  美丽女孩的泪水源源不断,她的泪腺就像两条溃堤的小河。已经完全被一种难以解释的憎恨冲昏了头脑,她开始措词恶毒地咒骂自己的丈夫与咒骂自己,“我可以和所有你的朋友上床,事实上我已经这么做了。谭帅比你强多了,哪里都比你强。比你英俊,比你有钱,比你温柔,甚至床上功夫也比你好得多——你在医院的时候他疯狂地向我索要,吻遍我的全身,灌入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他,连邱岑歌也可以。你以为你是那个能将所有女人把玩于鼓掌之间的唐璜么?可所有的同学朋友都在背后嘲笑你,你老婆给你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你却像个蠢货一样毫不自知。”
  她口不择言的时候仍在幻想,如果沈措因为嫉妒气急败坏地撩自己一个耳光,自己就马上扑进他的怀里原谅他过往的残酷与冷漠。
  “我累了。”可是她无比心碎地发现,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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