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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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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干净着呢,起码比你家公子那副身子干净。”

    “咳咳!”伙房的门口传来一阵干咳,在场的人齐齐望向门口,一身白衣的南宫煦夜正好此时出现。

    是有丫鬟专门过去请来的,怕几个丫鬟会打成一片,便先请了熙阳王过来。

    南宫煦夜提步进来,看了一眼青竹手上的药包,“可是过来煎药的?”

    青竹眼眶红着,抿着红唇点头,“嗯。”

    “那快些去煎罢,莫要耽误了你家公子吃药的时辰。”

    青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低着头道:“是,王爷。”

    随后就忙着煎药去了。

    南宫煦夜负着手再扫一眼那边四个低着头的丫鬟,刚才和青竹骂架的时气焰倒是十分嚣张,现下一个两个都想是没了气的。

    极少会责备下人的南宫煦夜呼了一口气,道:“雪砚公子是本王的贵客,你等在背后这般无礼,成何体统!”

    四个丫鬟连忙低头认错,声音比刚才骂架时低了好几阶,“奴婢知错。”

    “日后待客明里暗里都要客气些,莫要失了礼仪。”南宫煦夜负着手看着面前长成一排的是个丫鬟,“此次姑且不计较,若是再有下次,那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奴婢谨遵王爷教诲。”

    教导了之后,南宫煦夜便提步离开了。

    几个丫鬟看了一眼那边在生火煎药的青竹,青竹回他们一个白眼,而后四个丫鬟便齐齐离开了。

    玉倾之让纸鸢准备了一碗燕窝粥,便要上厢房去探望雪砚。纸鸢不情愿,说为什么要去看他。

    玉倾之则答得自然:“来者是客,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纸鸢便在心里腹诽,恐怕再过一些时间就不是客了。

    玉倾之走到门口,让青竹去通报的时候,青竹也是吓了一跳的。生怕这位王妃要对自家公子不利。

    雪砚坐在床头,身上盖了一张薄被,玉倾之进来的时候,他也在床榻之上行了礼,“雪砚见过王妃。”

    玉倾之道,“你有病在身,不必多礼了。”

    雪砚抱歉一笑,“来了王府好些天,雪砚本是想向王妃请个安,心中惦记,却一直没能下床,实在有些对不住了。”

    玉倾之淡然一笑,“雪砚公子客气了。”

    雪砚上下打量着那边站着的玉倾之,最后视线落在他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上,“早听闻熙阳王妃生得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如今来看,却是要比想象之中还要美。”

    “雪砚公子过奖,堪堪不过一副皮相罢了。”一袭华贵紫衣的玉倾之站在床榻之前,抬着袖与他搭话。

    “是王妃谦虚了,雪砚倒是认为皮相十分重要的。”雪砚勾了勾唇角,“俗话不是也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心地再善良,没了一副好皮相,也不会有人愿意看一眼的。”

    这话里还有话,玉倾之亦是淡然,应道:“心善者自知,又何必得他人认同。”

    雪砚脸上片刻怔愣,随即笑了笑,“王妃说的是。”

    玉倾之让纸鸢将燕窝粥呈上来,对着雪砚道:“我让下人炖了燕窝粥,口味淡些,倒是对滋养身子极好,雪砚公子姑且用一点。若是觉着好,日后便让下人们多送些过来。”

    说着,青竹也过来把纸鸢手上的托盘端了走。

    雪砚道:“多谢王妃好意,雪砚感激不尽。”

    “雪砚公子不必客气。”

    而后,玉倾之说不打扰他歇息,便离开了。

    这玉倾之走了没多久,青竹便将那一碗燕窝粥放在桌上,说:“公子,这粥还是别吃了,我怕有不干净的东西。”

    雪砚看了一眼青竹,“既然是他亲自送过来的,又怎么会在里面做手脚。”那岂不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

    青竹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要防着些,说不准他就是仗着王爷的恩宠而明目张胆地下药。”

    雪砚再看一眼那放在桌上的燕窝粥,而后闭了闭目眼神,没再说话。

    徐州的运河开凿原本计划在三年之内竣工,谁知两年多,也才修了一半不到。而最近,那开凿运河的事还一直搁着没动。

    前些日正赶上夏日炎炎,天气上也不好施工,连续晕倒了好几位力役。只是,借着这个理由,正午烈日当空之时不施工倒是说得过去,为何早上和傍晚这天气凉快了时也不施工?

    听闻是被征来开凿运河的老百姓不堪徭役负重,而齐齐暴动。开凿运河一事自然也被搁下。

    开凿运河的百姓都是放下了自家的农活,被征过来当做力役的,因着三年期短,过去两年,力役此前都是没日没夜地开凿,身心俱疲,有时还吃不饱穿不暖,便有了不满情绪。民心不稳,负责监凿的朝廷命官又怎能发号施令。

    力役也是人,被朝廷强行征来,没日没夜地做事,到头来受苦受累什么都没捞着,心中难免会有一股抑郁之气。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什么躁动,日子一长心里的抑郁之火就怎么也制止不了。

    古今往来也有因为徭役过重而引发农民起义灭朝的,即便没有灭朝的,被农民起义军这么一搅合,朝廷威信也是失了泰半。这都是血一般的教训,怎能不让朝廷担忧。

    一个多月前派去监督开凿运河的百里奕祯一封奏折上去,说的正是请朝廷拨下官饷,以作犒劳力役安抚民心之用。

    朝堂上议论此事,群臣也有不同的见解。

    三朝元老吕太师出列道:“皇上,臣以为,这官饷拨不得。”

    坐在龙椅上的男子看着玉阶之下的人,问:“太师何出此言?”

    吕太师拱手娓娓叙道:“臣以为,朝廷无偿征用徭役乃正经之道,若是此时拨了官饷犒劳力役,则会让天下人误以为日后朝庭征徭役也是有利可回报,如此乱了历代朝廷的规矩,不可取也。”

    龙椅上的人听后点了点头,这确实也是个问题。

    尚书令随后也出列道:“启禀皇上,太师说的是,若是这次破了例,还会有下次,那我朝律法便得不到保证,日后还会有谁来遵从?”

    正当此时,南宫煦夜却出了列,拱手道:“皇上,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要安抚民心,得了民心朝廷才会永昌不衰。此前能得民心的办法便是犒劳怀有不满情绪的百姓,朝廷若是此时拨下官饷犒劳力役,虽破了前例,而因此得了民心,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而后,中书令欧阳珏也出了列,道:“皇上,王爷言之有理,请皇上三思。”

    龙椅上的人看着南宫煦夜,听了他的话也觉着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便就这么办了罢,尽快拨下官饷犒劳力役!”

    吕太师和尚书令相视一眼,心中虽然不赞同,却也只能跟着文武百官道:“皇上英明!”

    下了朝,出了金銮殿。

    南宫煦夜便和欧阳珏并肩行走,一边闲步一边谈论方才朝堂上的事。

    欧阳珏捋着下巴的那一缕山羊胡说:“那忠国候一接任便遇上了此事,不想也晓得,他这阵子是苦的舌头都快没味了。”

    南宫煦夜看着前面器宇轩昂的殿宇,轻描淡写道:“遇上此事,换做是谁也会苦不堪言。”

    中书令欧阳珏眯了眯眼睛,几分狐疑道:“说起来,怎么就他一上去就出了这事,前些日那陈大人在任的时候可没听说有这回事,莫不是他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挑起了百姓的不满罢。”

    不只是中书令这么想,其他文武百官心里也是在想着这事。怎么这运河修了两年没什么大事发生,到了忠国候这边就出了就这么大的篓子?心中又在想,是不是这忠国候年纪太轻了,不晓得轻重,做错了什么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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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星期二继续


 中毒·祸起萧墙

    “朝中近年来徭役负重,百姓有怨言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是刚好被他撞上了。”南宫煦夜处处在为百里奕祯说好话,连自己都有些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不禁苦笑。也许是因为和百里奕祯有那么些交情,最起码,曾经也是去了忠国候府饮酒赏月的。

    又或者,只是因为他百里奕祯是玉倾之心里的那个人,若是百里奕祯出了事,他玉倾之定是会替他伤心的罢。而玉倾之伤心,南宫煦夜是千百个不愿意的。

    避开百里奕祯一事,中书令继续起了方才朝堂上的事,说:“若是朝廷不出面解决此事,落下个把柄给人起兵,到头来得不偿失。还是王爷目光长远,看得透彻,下官佩服啊!”

    南宫煦夜谦虚道:“欧阳大人谬赞了。”

    中书令捋着胡子笑了笑,偏头看着南宫煦夜道:“现下还早着,王爷可要到下官府上喝一杯。”

    南宫煦夜道:“多谢欧阳大人好意,本王府中还有些事,现下还得赶回去,这酒还是改日再喝了。”

    中书令也没再多说,便豪爽道:“那下次下官与王爷定要喝个痛快,来个不醉不休。”

    对此,南宫煦夜也只是淡淡一笑。经历过上次,怕是日后喝酒都要小心些,喝醉了不省人事,做了些混账事,清醒时便会后悔不已。

    而此时,和吕太师一同出了朝堂的尚书令看了一眼前面并肩而行的熙阳王和中书令,偏头对吕太师道:“太师,您身为三朝元老,朝堂之上,您若是开口谁能不敬三分,他熙阳王虽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但是毕竟年轻气盛,又怎能跟你比。政见上如方才那般气焰嚣张,可见他真不把您放在眼里。还好您没在先皇面前拥立五皇子为太子,也算是有先见之明罢。”

    一把年岁的太师负着手,叹了一口气,方才自己的政见得不到认同,心中也是窝火,“这事老夫也不管了,看他们能搞出个什么名堂。”

    “太师息怒。”尚书令弯着腰道:“他们不听您老人言是他们的错,您就等着看他们怎么闹笑话罢。”

    这尚书令正是皇后的亲爹,当初尚书令府中的千金能进宫后被封为皇后还多亏了吕太师的鼎力相助,若不是他,这尚书令也不能达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说完了那事,尚书令脑筋一转,又说起了别的,“依下官看,熙阳王之所以向着忠国候,不过是因为他府中的那位绝世王妃是忠国候府的人。哎,现下两家联了姻,一边是手中握有重权的熙阳王,一边是开国功臣的后裔,这两加在一块,可不是什么好事。”说着,又低下嗓门,“起码,对皇位就不是什么好事。”

    吕太师听后斜着眼看了看旁边的尚书令,别有韵味道:“若是如此,魏大人你这国丈爷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尚书令贼贼地笑,“这国丈爷的位置下官倒是可舍可弃的,就是觉着太师您是三朝元老,不被重视,心中便觉着苍凉。”

    吕太师脸色僵了僵,瞥了一眼旁边的尚书令,“这事,还用不着魏大人提醒。”

    尚书令看吕太师脸色不对,便连忙点头认错,“是是是,下官多嘴。”

    南宫煦夜回了府,先去厢房看了看雪砚。坐在床头的椅子上,谈了几句话。

    “身子可有好些了?”南宫煦夜问。

    雪砚的脸色比起在璃香楼那会见到时好了许多,说话也有些力气了,“多谢王爷挂心,雪砚好多了。”

    南宫煦夜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药可有按时吃?”

    “一日三餐过后便吃药,没落下。”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话倒是没错。”南宫煦夜道。

    “或许,再有几日便可以下床了。”雪砚提了提身上的被子,动了动自己的双腿,有些哀怨道:“在床上躺了半月多,都有些不晓得怎么走路了。”

    南宫煦夜笑了笑,“那就好好养病,快些好起来便能四处走动。”

    “嗯,雪砚知道。”

    在厢房中坐了一会儿,南宫煦夜便要走。走到门口时,正见垂着头的青竹,方才雪砚和南宫煦夜在里屋的谈话她都听到了。

    南宫煦夜走后,青竹再提步踏进屋里,而后转身把门关上,进了里屋。

    看着半躺在床上的雪砚,脸上满是笑意,“公子,王爷待您可真好,每天即便再忙也会抽空过来看您。”

    雪砚笑了笑,“是王爷人好罢了。”

    “我看倒不是这样的。”说着,青竹走近了几分,“你想,王爷可是在四年前就常去璃香楼的,而且,别人都不找,就只是找你,这等特别对待,说明您在他心里分量还是挺重的。”

    雪砚又想起了那日南宫煦夜在璃香楼的时候,抱着他,喊的却是玉倾之的名字。不禁几分失落,“现下不同了,他娶亲了,在他心中,最重的还是他的那位王妃。”

    说起那位王妃青竹也不屑,“公子,那王妃怎么能跟你比,他不过是仗着自己那副花容月貌而得宠,现下还好,待过几年他美貌不在,王爷可能就不会再宠爱他了。而你,和王爷有着多年的情意,不是说没就没掉的。”

    说着青竹捂着唇笑了笑,“说不准,等你病好了,王爷便要说,要你日后都住在这王府。”

    雪砚听着心里几分欢喜,嘴上却道:“你看你都想到哪去了。”

    “青竹这是在说真心话,大户人家都是妻妾成群的,王爷已经光明正大地娶了一个男子,王爷再将你留在府中,不也自然。”

    雪砚脸上有些泛红,看着青竹得意的样子,“日后这些话可不能说了,让别人听了去定是笑话的。”

    “公子放心罢,青竹只在您面前说说,别的地方让我说我也不说。”

    雪砚看了一眼青竹,没再说什么。心中隐约记着,这半年来,日日在璃香楼等着他来的光景,而最后,等来的也不过是一场空。再后来,听到他熙阳王要娶亲了,娶的是忠国候老夫人的义孙,还是位绝色男子。那时,心凉了,满腹抑郁。

    就如他曾说的,“我为你守身如玉,到最后,你却娶了别人。”

    心中已然不晓得是什么滋味,其实也只是想能经常见到他。名分一事,倒是可以放在一边的,毕竟他青楼出身,心中明白自己定然是高攀不起的。

    过了几日之后,雪砚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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