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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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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拓跋锐一惊,耳朵立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继续听下去。一片让人烦燥的唏嘘之声中,果然有令他感兴趣的言语继续传来:“还有还有,据说秦王下屠城令时,朝堂上的大臣全都附合,只有这位废王极力反对,为了这事也是挨了板子,血淋淋的差点被打死呢。”
  
  蛮横的秦人动不动就动粗已经够让文弱的楚人惊诧鄙夷了,连尊贵的王族都会被当众责打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就算是被废掉的王上,那也是现任秦王的兄长,废王的这种遭遇激起人们大大的同情,何况废王还是因为反对对楚民不利的苛政而被责打,楚人们惊叹同情之余,有人叹息:“若还是这位废王当政就好了,定然不会象当今秦王这般残暴。”屠城令一下,数十万人惨遭杀戮,让素来文弱的楚人义愤填膺,已被秦人征服的土地上不断有义士揭竿而起,反抗暴秦。残暴的杀戮能吓住胆小鬼,可文弱的楚人也有骨血里不屈的英魂。
  
  拓跋锐暗自琢磨,这个拓跋岫是闹了什么毛病?几个月没见,得了失心疯了吗?锐侯爷对于什么屠城令什么禁地令之类的倒不在意,让他奇怪的是拓跋岫怎么会下得去手刑责老三。如果说沉默阴狠的拓跋岫还有一丝人气的话,就是他在老三身边的时候,只有他看向老三的眼光里,才会有人类的温情。他看别人的眼光,都冷酷得象是对一块石头。
  
  拓跋王族两大着名冷脸,都出自昭王拓跋静幽这一支,一个是老四拓跋岫,一个是老七拓跋野。常年板着个脸面无表情。但这两冷人又有不同,拓跋野是面冷心热,那小子七情六欲全在眼里,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得通透,可拓跋岫却是面冷心冷,一双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半丝温情,那小子脑袋里全是算计,除了他哥哥拓跋岱,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只是一粒粒棋子,物尽其用,绝无情谊可以通融。
  
  就这一冷人,如果连他哥拓跋岱都不顾了,他还剩什么?从里到外全是冰?想到这儿,拓跋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可不想让这小子当王上,以后若是行为举止稍有差池,连个情面都没得讲。锐侯爷胡乱想着,也就不在意耳边的聒噪,魂不守舍地吃饱了肚子,起身走人。
  
  允文付了饭钱,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继续赶路,客来顺的大堂里几桌楚人依旧在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不紧不慢地走了近半个时辰,忽然一阵惨呼打斗之声传来,昏昏欲睡的拓跋锐立时竖起了耳朵,眼睛亮了起来,他的随侍们早已熟知锐侯爷的性子,唯恐天下不乱,有人争斗的事最能引起侯爷的兴致,所以不待吩咐,都打起了精神,打马快走,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树林边上有人厮杀追逐,跌跌撞撞跑在最前边的那个胖子,正是不久前见过的卫海川。后面护着他边打边逃的几个镖师各自带伤,险象环生,狼狈不堪。追着他们的人挥舞着各色兵器,衣饰混乱,看样子功夫也并不高强,但是人多势众,气势汹汹地紧追不舍。
  
  此时卫海川已然看到拓跋锐一行人,急惶惶地大叫:“救命,救命!”
  
  锐侯爷的护卫首领许志轩看了侯爷一眼,拓跋锐点点头,许志轩一个手势,带了五个随从打马冲了过去。
  
  侯爷意兴阑珊地靠回坐位,不过是些混混,没什么高手,不值侯爷一哂,唉,真是高手寂寞呀。有机会得再找个没人的时候跟小七打一场,松松筋骨,打不过他没关系,没人看见就行,也就那崽子能让侯爷过足打架的瘾。                    
作者有话要说:  




☆、第71章

  阴暗的牢房里,拓跋岱毫无知觉的身体俯卧在矮床上,宽阔结实的后背鲜血淋漓,原本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被狰狞的伤口撕裂显得破碎不堪,拓跋岫面无表情,可他正在为对方敷药的双手却一直在无法控制地颤抖。和王族所有的弟兄都不同,他羸弱的身体无法修习武功,因而也有更多的时间用于阅读和思考,加上他原本就异于常人的天份,对于世事人心,有着远比其他人更深刻的认知。因为了解,所以无情。他一直自认为能谋算人心,掌控一切,二十九年的人生阅历中,他的谋算判断少有偏差。最大的一次失误出在小七身上,没想到那个冷口冷面的小子宁愿选择屈辱地被俘也不肯战死。而现在,对着哥哥血淋淋的伤口,又一次忍不住怀疑自己,又算错了?
  
  怎么可能!就算哥哥与自己的情谊再怎么深厚,涉及自己性命尊严的时候,轻重取舍不是很明显吗?人对自己亲近的人总会产生保护的欲望,所以有人可以为保护自己的亲人献出生命,但是没人能忍受亲人的背叛,越是亲近,被背叛的伤害越深刻,因而产生的反抗越激烈。为了你,我可以不要性命,但却不能是你把我的命拿走换你自己的利益,没人能受得了。
  
  哥哥,我已经背叛了你,夺你的王位,囚禁你,强。暴你,羞侮你,拷打你,今日殿上那一百刑杖是能要你的命啊,你为什么不反抗?那一天在殿堂上,因为反对禁地令而被下旨责打的时候,哥哥愤然挣断镣铐冲到王座之前揪住他的衣襟,那一瞬间让他以为自己的计划顺利成功了,哥哥硕大的铁拳呼啸而至的时候,他全身轻松,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解脱,安心闭上眼睛。可没想到那拳头掠过耳畔直捣椅背,刚猛的拳劲将紫檀木的龙椅击得片片粉碎,却没有一片飞溅到他的身上,哥哥在暴怒中甚至都没忘记用气劲将自己圈护其中。拓跋岫心如刀绞地意识到,保护自己已经成为哥哥的本能。哥哥,我还不够过份吗?要怎样做你才肯恨我,拿走我的命?
  
  他知道自己能做的远没有到极限,可是他无法再用更过份的手段,那是他至亲的哥哥,他绝不可能把他与低贱的囚徒关在一起,做那些下贱的苦工,更不可能将哥哥关押在别处,放任狱吏们羞辱践踏哥哥的尊严。他能做的极限,也不过是日日押他到殿上听政,找各种借口当众刑罚他,意图激起他的反抗,他早已暗地里严令自己的亲卫,绝不可拦阻哥哥的进攻。而日日押他到殿上听政,也并不只是羞辱他,需要他了解国事时情,以便可以随时接掌权政。可时间已经日复一日地过去了,哥哥的伤一日重过一日,他却始终忍耐不肯对自己动手。
  
  拓跋岫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失力地滑坐在地上,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了,病痛的身体已经难以撑起王者的职能。被狱吏气得吐血那一次,加速了他身体的败坏,现在他每天头痛晕眩的次数越来越多,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还能活多久?半年?那么半年的逼迫,够不够你与我反目成仇?
  
  木床吱呀作响,矮床上的拓跋岱轻声呻。吟,拓跋岫翻身爬起,看到面色苍白憔悴的拓跋岱皱紧眉头,眼皮眨动似要苏醒,一惊之下转身欲走,双脚却不肯移动,一时间心乱如麻,就那样怔怔地立在床边,紧张地盯着对方紧实的肌肉起伏颤动,移动手脚,渐渐自昏睡中苏醒。双眼的眼神由迷蒙渐渐清醒,定定地看着自己,无怨无恨,只有疑惑和怜惜。拓跋岱苍白干裂的嘴唇轻启,发出沙哑的声音:“老四。”
  
  拓跋岫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声音是一贯的清冷无情:“挨了这么多打还是不长记性,谁是你的老四?你得尊称我为王上。”
  
  拓跋岱闭了眼睛,无奈地笑了笑:“王上。你到底想要怎样?”半晌,没听到回音,睁眼看着对方,牢房昏暗,或明或暗的烛火之下,拓跋岫清瘦的脸越发晦暗。那双细长薄削的凤眼阴于暗中,幽暗无光。
  
  轻轻一动,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狠狠咬住牙关,猛一用力侧转身体,一手拄床,努力坐了起来。剧痛令他蹙紧眉头,冒出了薄薄一层冷汗。拓跋岫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
  
  抬眼看着对方,这么多天远远打亮,他知道老四的气色不佳,现在离得近了,尽管光线昏暗,依然看得出他脸色青白憔悴。做了王上的老四,岂止是不舒心不快活,他简直是在压榨自己的生命去承担这份王者的责任。既如此,你又何必抢夺这个位子?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仅仅是因为不肯屈居人下?
  
  你要的,我都给了你,可你为什么依然不快乐?
  
  漆黑的眉眼,苍白的脸色,青色的胡碴,宽阔的胸膛,健壮的臂膀,触手可及的温暖怀抱,令人沉迷的男性味道,所有这一切致命的吸引,都在面前仅仅一步之遥,拓跋岫的双脚却如浇铸在地上,无法移动分毫。他咬着牙,半眯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攥紧双拳,生怕下一秒控制不住自己扑进对方的怀抱。自幼体弱,无论何时惹了祸事,都是哥哥替他承担。从学堂里挨老师的手板儿,到成人后捕杀贪官遭人怀恨刺杀弹劾,天塌下来,有哥哥的肩膀替他去扛。可他不甘心,他是个男人,不甘心一辈子被哥哥保护,他的一辈子又如此的短,在死去之前,他要为挚爱的哥哥做些什么,可为什么他要做的事这么难!哥哥,你对我的爱能不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兄弟两人默默地对视,谁也不出声,半晌,拓跋岱终于忍不住道:“老四,你到底怎么了?”他心底有不好的预感,却始终不肯直视,那种可能仅仅是想象就带给他巨大的恐惧,拒绝向那个方向做任何的思考,他的思路仅限于弟弟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再不肯深入分析一步。
  
  拓跋岫再一次更正:“叫王上,是不是需要我再叫人进来抽你一顿你才能记得住?”
  
  拓跋岱皱了皱眉头:“王上,你既已成王,当知天下为你的子民,不该厚此薄彼。秦兵初入楚境,立足未稳,该宽施仁政以安民心。。。。”
  
  “够了!”拓跋岫厉声打断他的声音。既知我施政残暴,你又为何不放手夺回王位?我并没有禁锢你的武功,也没有给你披枷带镣,便是此刻你一伸手便能取我的性命,你何必婆婆妈妈浪费唇舌?越想越是烦燥,一步步逼向对方:“我既为王,自然一切由我说了算,我视万民为刍狗,要杀便杀,要砍便砍,你既沦为一介废王,此刻身为罪囚,有何资格对本王指手划脚,难道是挨打挨得不够?”
  
  拓跋岱浓眉立起,怒道:“秦王这位置并非玩具,你既要,便当尽职尽责,民为重君为轻,哪能由着性子胡乱施政?”
  
  拓跋岫气得笑了,既对我施政不满,为什么你不来夺?我千逼万逼你都不动手,只会嘴上说说?转身走至墙边,拉动警铃,片刻功夫赵阳等人打开牢门走了进来,躬身请示:“王上,您有什么吩咐?”
  
  拓跋岫斜斜扫了一眼仍然坐在木床上的拓跋岱,冷冷吩咐:“把他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卡文了!这章短了,我需要时间理清思路。。。。。




☆、第72章

  赵阳低低应了一声:“是。” 走向拓跋岱,躬身虚引:“废王,请。”
  
  拓跋岱拧眉紧盯着拓跋岫,终于闭紧了嘴巴没再说一句话,咬牙站起来,走到大厅中央,任由赵阳用粗大的铁链将他双手从身前锁住,挂在从上方垂下的铁环扣上。赵阳默默做完这些,垂手退至一旁,看看拓跋岫,果然见对方轻轻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随即转身关门离开。
  
  地牢里剩下的兄弟二人一句话都不说,寂静如妖异的魅兽在昏暗的大厅里游荡,肆意张狂。拓跋岫默默打亮着两脚开立,双手吊绑的哥哥,暗暗对自己刚刚下的这道命令懊悔不已。这个姿势站立在大厅中央的哥哥,对他真是要命的诱惑。
  
  拓跋岱深邃英挺的面容沉静无波,强硬的下颌因牙关紧咬而显得更加刚厉,幽黑的双瞳紧盯着他,那种克制和隐忍的眼神撩人心魄,因双手高举过头而紧绷曲起的肌肤之下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健美的胸膛纹理清晰肌肉紧实,光滑的曲线随着呼吸的频率起伏,那傲然挺立的两点诱果,张弛之间对他有着难以诉诸言语的致命吸引,那种无声的诱惑,牵扯着他不由自主地靠近、抚摸、侵占、挤压,恨不能将自己碾碎成粉,随着对方的一吸一呼沁入他的身体,依附缠绕于每一条肌肉,每一根筋腱。拓跋岫在心底哀泣着呻。吟:哥哥,哥哥。。。。。。可是面上却不肯流露分毫情绪,死咬着牙板着面孔,于是更显得脸色阴沉冷厉,难以捉摸。
  
  慢慢走至墙边,取下皮鞭团在手里,走到拓跋岱的面前,毫不闪避地直视对方探究的目光,薄唇轻启:“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拓跋岱张了张嘴,没出声。拓跋岫轻蔑地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最讨厌的就是你!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你的影子里,无论做什么,得到夸奖的都是你,无论什么时候,被忽视的都是我!”狠狠一鞭甩过,拓跋岱强健赤。裸的胸膛留下一条暗红的伤痕,他不动声色,紧实的肌肉微微抖动,任那一鞭的刺痛深入肌体,扩散开去,留下麻辣火烧的尾迹。
  
  拓跋岫用低低的声音继续诉说着他的罪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秦王的位子,你想坐就做,想让就让?”
  
  狠狠一鞭甩去,拓跋岱微微侧头让过鞭梢,修长的脖颈伸展,细嫩的肌肤上浮起一道鞭痕。他只皱了皱眉头,分毫不让地紧盯着弟弟,沉默不语。拓跋岫眼神一暗,色厉内荏:“失了王位,你只不过是任我处置的玩具,居然还想教训我,也不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又是一鞭抽在拓跋岱的身上,鞭梢掠过挂在他脖颈上的金链,带得链上一个造型奇特的骨哨在他宽阔的胸膛前一摆一摆地摇晃。拓跋岫认得那只哨,那是父王留给三哥的遗物,名叫帝王哨,是用一种名叫相思鸥的奇鸟的胸骨制成。这哨有什么作用,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这哨子从未吹响过,因为它根本吹不出声音。他拿走了三哥的一切,但没拿走这只哨。执掌黑衣卫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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