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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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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清儿幸灾乐祸地格格笑道:“不错,那个狂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是该碰一鼻子灰了。让他接受个教训也好。就他那破琴弹的,这些话我早就想说啦,呵呵呵……”

“还说别人,你还不是一样?只不过你的狂是藏在心里,狂到都懒得连拿出来给人家看。”

“嘁,就你知道”,澹台清儿俏皮地白了他一眼,微微颔首道:“嗯,听你方才说地。这位杨大人在朝政上倒是确实见识不凡,虽然不象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过学有专精,政坛上有远见卓识,也就难怪他年仅弱冠,受到两代帝王赏识,就声名鹊起,大权在握了。”

朱让槿喜悦地道:“何止,何止如此,他的许多见解与我不谋而和,有些看法虽然听着太过大胆、冒险,可是细想想也大有道理。我敢说,大明一百多年来,干臣能吏不计其数,可是若此人坐上内阁首辅之位,皇上放胆让他去做,三十年后,他的功绩将一扫前朝所有名臣将相。”

澹台清儿好奇地笑道:“真有这么厉害?呵呵,能让你玄衣公子如此推崇备至的人物,这还是头一个,就是那个全才杨慎,也不曾得到你如此赞誉,有机会,我倒要见识见识了。”

“呵呵,这个容易,这位杨大人,我实是一见如故,真心想与他结交。你若想见见,今晚饮宴时,让县主领着,出来敬钦差一杯酒,彼此攀谈几句便是。不过你可别考较人家诗词歌赋,我看杨大人对此并不在行,免得当场下不来台。”

澹台清儿抿嘴笑道:“行啦行啦,我什么也不考他,这你放心了吧?要不要我把脸也蒙上,免得他和新到任的那个山东都指挥一样,瞧了人家跟中了邪似地,钦差流口水,冲垮望竹溪。”

朱让槿伸指在她唇上轻轻一刮,嗔笑道:“你呀,就长了一张利嘴,京里的高官什么美女没见过?至于那么没出息吗?我听说江南第一名妓,号称色艺冠绝天下的黛楼儿,如今也是他的禁中之脔,钦差大人可是曾经沧海眼界高阔的大人物呢,我地澹台大小姐。”

室内温度陡降……

“哟儿,敢情玄衣公子还挺仰慕那个黛楼儿呐?在你眼里,她该是天下第一美女了吧?可惜呀,人家艳名正炽的时候,你这小屁孩还在家里和……那个,玩泥巴呢,要不……你和杨钦差打个商量如何?让杨大人把她转让给你呀。反正官场上互赠美婢,是件风流韵事嘛。”

坏了,打翻了醋坛子了!

朱让槿的汗马上就下来了,澹台清儿什么都好,只有一样,妒心奇重。只要一个不小心,言语间让她生了妒意,她马上就从不食人间烟火地九天仙凡,摇身一变成为山西老陈醋店的店东。

今天这一句话说错了,可以预见今后半年自已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只要她心情不好,保证会把今天这句话拎出来,折腾的他死去活来。

朱让槿慌忙陪笑道:“锦江滑腻蛾眉秀,化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清儿尽得巴山蜀水之钟灵毓秀,区区一个黛楼儿,怎及你万一之姿色、胸藏之才学?”

澹台清儿眉色舒展如望远山,清亮如水的眸子微微扬了起来,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慢慢道:“哦?那么让槿兄觉得我是堪比薛涛呢,还是可拟卓文君?”

朱让槿恨不得打自已一个大嘴巴,比谁不好,比她们做什么?他本想捧出两个巴蜀有名的才女、美女,以捧悦清儿,却忘了薛涛是做过妓女的,卓文君更不得了,是先寡再嫁。

而澹台清儿也是许过人的,只是尚未过门夫婿便病死了,说起来身世倒与卓文君有些相似。虽说四川少数民族众多,民风不似中原那般肃谨,澹台清儿是卓基土司之女,更加不在乎这些,但是境遇相以,这首诗吟来,倒象暗讽她一般,岂不是更惹得清儿恼火?

澹台清儿瞪了他半晌,见他一副欲哭无泪地局促模样,忽地展颜一笑,俏巧地白了他一眼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很感人呐。便比做卓文君也无妨,只是莫要有一天,让人家也对你写下《白头吟》、《诀别书》便是了。”

朱让槿如释重负,知道这小妖精肯放过他了,连忙下保证道:“不会不会,让槿一生一世,只会对清儿弹奏一曲《凤求凰》,风兮一生求凤凰……”

纤若削葱的玉指,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抚上了娇美的红颜,满目里,尽是那对柔情万千的剪水双眸。

“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

琴声淙淙,歌音袅袅,在竹海中荡漾开来。

宋小爱背着双手站在竹林中,侧耳倾听片刻,欣然赞道:“好一曲《凤求凰》,唱的真是荡气回肠。喂,呆子,你倚着竹子嚼什么竹叶呀?你又不是猫熊!是不是不会唱这曲子呀?我可是既会弹,又会唱,要不要我教你?”

伍汉超愕然“啊”了一声,左右瞧瞧,眼神儿这才恢复了清明。他吐掉嘴里的竹叶道:“你说啥?教我什么?我正在想,那乌龟到底是怎么从天上掉来的?它为什么要专砸秃头呢?哎哟,你敲我的头干什么?”

“乌龟,就是这么掉下来的!”宋小爱恨恨地说完,一转身气鼓鼓地走了。

第八卷 蜀中劫 第二百九十四章 草动蛇惊

(澹台清儿现改名拓拔嫣然,其实偶本来想叫她拓拔玉儿的。可是当年玩轩辕剑──天之痕,反复玩了两遍,结局都是小玉儿死了,老夫老泪纵横啊。现在想起来,还依稀记得她和陈靖仇初次相遇时的刁蛮模样,耳边响起天之痕里那无尽哀伤的音乐,555~~,又难受儿~~)

月夜如水,亭在水上,九曲回桥,连着远处另一幢竹亭,男宾女客各据一处,既不致失了礼仪,又可遥遥相望,李安倒是心细如发,考虑周到。

杨凌一身轻袍,简单地以一条紫带束发,显得清逸英俊。朱玄衣对面而座,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人淡如菊,又似青竹之傲,虽没有杨凌久居高位不怒而自威的气质,但是却有种一见如沐春风的感觉。

竹林镜湖之上,幽雅如世外桃源,这样的环境,显然朱玄衣的气质更与环境相宜,在场诸人皆有不凡身份,但他随意一坐,仍有卓尔不群之感。

“呵呵,反正又不是选美……,就算是选美,不是还有这位仁兄垫底吗?”杨凌笑吟吟地看了卢士杰一眼。

卢士杰的样子并不难看,只是一双眉毛老是吊着,看谁都象是只用白眼仁,让人感觉不舒服。他喜欢狂,狂也成就了他的名,但是这种狂也毁了他的业。

真正成大器地人。都懂得审时度势。象卢士杰这样冤烘烘的货色,真的给他铺就一切条件,也不过是个刚愎自用、自命不凡的人物,所以杨凌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真正令眼相看的是朱玄衣和杨慎,这两个年轻人偶露峥嵘,其见识比杨凌见过的许多博学鸿儒要强胜多多。这令杨凌十分意外和惊喜。

他很想引荐这两个杰出地人才进京为官,朝中元老更迭,人事调动频繁,实在缺乏可用之才,尤其是政见与自已相同的人物,现在的杨凌真有求才若渴之感。

所以他今晚饮宴,虽是和县主夫妇联络感情,交通人脉,更大的目的却是想探探朱玄衣和杨慎的口风,如果两人能投到内厂门下那自然是意外之喜。如果不愿意,引荐入朝,将来他们必然也可引为奥援。

而最主要的目的却是为了打草惊蛇。查藩王谋反事,牵涉极广,杨凌未入蜀境前竭力避免引起蜀王怀疑。可是随着成都的情报陆续传来,他的想法也有了转变。

柳彪率领着大批人手在成都上下活动,打探了几个月都拿不到蜀王谋反地真凭实据,自已是钦差身份,到了成都每至一处必定众星捧月一般。众目睽睽之下能有什么办法察探到这必定十分隐密的事情?

草繁叶茂,蛇踪难觅,那就只有以身作饵、打草惊蛇。让它闻警而动,自已现出身形了。沪县县主是惠平郡王之女,惠平郡王与蜀王爷交往甚密,只要故意露出点口风,必然能传入蜀王耳中。

无论蜀王有无反意,都必然会对此做出适当的反应,在不知道自已掌握了多少情报,是否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蜀王既不会冒险提前发动也不敢自曝身份谋杀钦差,最有可能的就只有努力销毁造反证据了,那么自已就有机可乘了。

当然,这种情形地前提是蜀王确实有谋反之意,所以口风必须漏的巧妙,既要叫人觉的是无意中透露的,又要说的模棱两可,不能让人真地抓住话柄儿。

蜀王如果真的心中有鬼,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够他琢磨地了,如果说的太直接了,不但引人怀疑,而且一旦蜀王谋反事是空穴来风,朝廷就要陷入被动。

清风送来一阵清香,牵得湖中一叶小舟荡漾起来,摇碎了平滑的水面,碎成一圈圈的涟漪,涟漪中倒影翩然,婢女们穿花蝴蝶一般,开始传菜了。

朱重八对自已的子孙是很关爱的,朝廷正一品的大员俸禄是八十七石,而皇族中人不但藩王俸禄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绢布盐茶马草各有支给,就连最低的“奉国中尉”也有禄米两百石,有封地的其财富更加难以形容。所以说皇族们地生活还是很优渥的,沪县县主夫妇有俸禄有封地,再加上生财有道,家中富有,精挑细选的菜式自然更显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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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被刘大棒槌扶着,头重脚轻地往自已住处走,一边走一边琢磨着。现在他就是不喝酒也晕了,朱玄衣竟是蜀王第二子,这真是打破头也没想到地事情。

藩王及其直系亲族不得和朝中大臣私自结交,否则以谋反论,这也就难怪朱玄衣报其号而不报其名,最后还是靠李安暗示自已,才点明他的身份了。他虽是蜀王庶子,但是亲疏远近仍然远非李安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皇族外戚可比,自然该有所顾忌。

可惜,可惜这样一个人才,却囿于身份,不能为朝廷所用。可喜的是,他和那位拓拔小姐关系匪浅,女人再清高自傲,在心上人面前话总会多一些的。自已支唔其词的异状她肯定要对朱让槿提起。以朱让槿地精明才干,不怀疑自已是来查办蜀王的才怪,这样打草惊蛇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下一步,就要看藏在青羊宫里扮活神仙的蜀昭王朱宾瀚,听到朱让槿的禀报做何反应了。任是他再如何阴险狡猾,城府深重。涉及谋反、抄家灭族地大事,他也不可能沉住气不做任何应对,那时自已的机会就来了。

杨凌思索着进了房间,往清凉的竹榻上一躺,窗外送来一阵清爽的风,真是周身舒畅。他惬意地摆手道:“给我砌壶茶晾在桌上,然后就去歇着吧。”

刘大棒槌答应一声,为他沏上茶闪身走了出去。

房中的烛火没有熄,杨凌躺在竹席竹枕上又出神半晌,这才从腰间解下条特制的皮带。带着那柄上膛的火枪“吧嗒”一声丢在一边,坐起身来正想喝几口茶然后入睡,忽然门扉一响,一个细细的声音道:“杨大人,睡了么?”

杨凌的手攸地伸出去摸到了那柄火枪。悄悄打开了扣子,把枪握在手里,沉声问道:“是谁?”

四周布有他的亲兵侍卫,全是固定岗哨,外围又有伍汉超指挥着狼兵四下巡逻。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小心无大错。

杨凌定睛向门口瞧见,只见宋小爱启开一条门缝。乌溜溜地眼珠四下一转,鬼头鬼脑地悄声道:“大人,我进来啦”,说着一闪身进了房间,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杨凌知道宋小爱和小伍两情相悦,知道她绝对没有向自已投怀送抱的意思,但是孤男寡女夜处一室,宋小爱的行动又太过诡秘,他的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怦怦地跳了起来。

宋小爱走到了面前。杨凌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只见宋小爱弯下眼,笑眯眯地道:“大人要睡了吧?我只问一句话就走,你说乌龟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砸在一个秃头脑袋上呢,是不是被狂风卷上去的?”

“啊?”杨凌哭笑不得,他只好咽了口唾沫,对这位好奇宝宝简要地回答道:“这是一件真事。因为兀鹰捕捉了带硬壳地食物,就会从高空投掷下来,用石头把它摔碎,然后啄食里边的肉。兀鹰错把那位大人物的秃头当成了石头,就把抓到的乌龟一下子扔了下来,结果把他砸死了。”

宋小爱笑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地道:“世上竟有这样地倒霉蛋,这种离奇的死法可真窝囊,呼呼呼,弄明白了,这下我总算能睡着觉了。”

她喜孜孜地走到门口,忽又笑眯眯地回过头来:“要是小伍问你,大人可千万别告诉他。”

杨凌哑然失笑,他喝了杯茶,回到竹榻上躺下,手指触到那柄火枪,心中突发奇想:“离奇倒霉的死法?这种刚研制出来地燧发手枪,保险不太好用,阿德妮佩枪时枪口瞄向前方脚下,我为了贴身内藏,枪口紧贴身子,坐下时枪口抵着小腹,这也太危险了。亏得宋小爱这一问提醒了我,要不然一个不小心把自已干掉,那可真是既离奇又窝囊了。这趟四川之行,我不是在和人斗,是在和命斗,和冥冥中注定我仅有两年阳寿的阴神争,这危险,还真指不定从哪儿来,不行!我必须小心一切可能的危险,外部的、内部的、意外的……”

三更天了,烛火不息,杨凌穿着小衣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件软甲、两筒袖箭,手里拿着一把火枪,比比划划的正不断试图找出各件武器的最佳安全摆放位置。

宋小爱房中,月光穿窗而入,如雾如纱。已得到答案的她,腰间搭着一条薄衾,身子蜷缩如猫,睡梦中露出恬甜地笑意,隐隐的还有轻微的小呼噜……

第八卷 蜀中劫 第二百九十五章 山东指挥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远远的已看到成都城了,钦差仪仗才算拐上了一条宽敞的大路。

迎驾官员接出十里,此时骑马走在前头。由于三司官员已在城下搭设彩棚,汇合一干士绅名流准备迎驾,所以杨凌也出了卧榻车轿,骑在马上,在近身侍卫簇拥下缓步前行。

宋小爱仍是一身壮家女子的蓝色布衫,项上带了银项圈,骑在马上左顾右盼,显得精神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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