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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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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演武堂面积甚大,前后三进院落如同一座大公圆,前院左右两厢本来就是储放重要军备的地方,彭小恙持有福建军器局、福建都指挥使司、浙江指挥使司的公函,所以得以入住。

阿德妮拉着他来到一间库房间,命令士兵打开库门,然后带着杨凌走进去,只见仓房里摆放着三口硕大的木箱。阿德妮叫人将木箱封条打开,撬开上边的木板,然后背着手笑吟吟地绕着一口木箱踱了两圈儿,得意地睨了杨凌一眼。

阿德妮一身得体的军装。更显得纤腰紧致、胸脯浑圆,明艳里带出三分英气。尤其那身材颀长,胸腰、腿股地曲线滑润饱满,有种说不出的诱人之媚。那双悠长的大腿笔直浑圆,被裤管靴筒一裹,比例极美,楚楚动人。

杨凌想象那双呈麦芽色的健美大腿是如何地修长结实、浑圆腻润,心中不由一荡,忙掩饰地笑道:“刚丫头,倒底卖弄什么玄虚?还不快给我看个清楚?”

阿德妮抿嘴儿一笑。忽然握住箱盖向上一翻,笑吟吟地道:“杨,你自已看”。

杨凌走近去。向箱内一看,只见上边是一层棉絮和稻草,他轻轻拨了几下,呼吸一下子屏住了,他拿起一个。痴痴地看着,轻声道:“手雷!”

阿德妮格格笑道:“是的,就是按照你在福州时对我提过的手雷所造出来的。它的原型是军中的震天雷。”

阿德妮拿起一枚手雷。说道:“京师军器局设计出的燧发枪,射速加快了许多,我们又据此发展出了多管火枪,以射速来说,已不在弓箭之下。不过现在还存在枪管易炸裂、枪膛密封不好等问题,兵士往往因害怕铳炮炸膛爆裂而怯于使用或拒绝使用。

此外现在的火药还需要继续改良,否则几枪放过,枪膛内渣滓沉积,不擦干净就无法持续使用。而火炮又太过笨重。用于攻守城池易,靠现在的交通工具要携之野战几乎不可能,再加上它对辎重补给的过份依赖,国家财政上也难以承受”。

杨凌点头称是,火枪直至拿破仑时代,仍是与刀剑并用,优势互补,现在这个年代完全以火枪取代弓骑,根本就是不现实地。除了技术难题还有财力问题,朝中现在估算仅山东剿匪所耗兵马钱粮就要超过九十万两,如果是全火器部队,那个天文数字就要让国家破产了,有些东西不是想想那么简单的,最好用的东西未必是最适用地,打仗打的是钱。

原来的火枪,发一枪对方可以射出至少六箭,而骑兵冲锋,临战不过三矢耳。在野战中只要放出三箭,对方的骑兵就冲到跟前了,那时只能刀剑近战的效果。现在地火枪射速与弓箭相当,也就是三枪而已,宜守而不宜野战,更何况射程逊于弓箭的问题目前还没解决。

阿德妮道:“尽管对于快马硬弓来说,它的优势目前并不明显,不过它地长处在于训炼时间短,体力较之骑士相对孱弱的普通人一旦掌握,也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我想,既然大明军目前远战除了火炮仍以弓矢为主,无法以火枪取代,那么能不能在近战中尽量发挥火器的威力,以取代刀剑枪矛或者成为近战的重大臂助呢?”

阿德妮嫣然笑道:“震天雷本来就是军中使用的一种火器,只是原来需要点燃火绳,使用不便,而且要保证威力的话,体型又太大,一人携带不了几个。我记得你在福州对我说过一种设想,我把它实现啦。

这种小型手雷使用燧发原理引火,你提议的龟甲外壳虽然容易炸开,不过携带不便,而且尽管火药改良过了,爆炸力还是不够,所以我决定不靠外壳伤人,外壳还是铸成柱状,这样每人可以随身携带十到十五枚。柱状外壁尽量铸薄,让它仅仅发挥包装物的作用,在里边装了大量地钩形、针形铁片和铁珠,这样一旦爆炸,方圆五丈之内,人畜难逃”。

铁片、钢珠?杨凌忽然想起在一部电影中见过的美军手榴弹,一旦爆炸钢球四射的恐怖场面,头皮忽然有点发麻。他瞧瞧三口大箱子,说道:“这………三口箱子全是手雷?”

阿德妮抿嘴笑道:“手雷成本低,制造技术简单,不过我们只来得及造出两箱,图纸我携来了,可以让北京军器局就近制造。最后一箱却不是手雷”。

阿德妮得意地道:“手雷靠臂力投掷,还是不够远,我铸造了一种更大的锥型手雷。它借用火炮击发技术,实际上是一种小型火炮。只有一根铁筒,单兵就能携带,虽然发射较慢,不过在野战中匍匐前进。用来击毁对方临时搭建的障碍物和防守阵垒十分有效,射程是投掷的三至五倍不等”。

她向杨凌莞尔一笑,说道:“这个也是借用了你、我天才地相公大人所说过的设想,我让它成为了现实!”

阿德妮说着掀开了木箱,一具具锃亮的发射筒,用棉花隔开,整整齐齐地排在箱子里。单兵火箭筒……,虽说和现代的火箭筒有些差距,其实杨凌也没见过现代火箭筒地内部结构,不过阿德妮既然把它拿来。就一定是经过实战模拟的,应该可以使用。

杨凌哈哈大笑,他情不自禁地冲过去。一矮身搂住了阿德妮的身子,双手兜住了她的丰臀,阿德妮娇呼一声,急忙搂住了杨凌的脖子,紧跟着她已被杨凌抱了起来。在房中飞快地转了三圈儿,欣喜不胜地道:“阿德妮,你真是我的及时雨、顺船风。哈哈哈,真是难为了你啦”。

阿德妮轻轻从他身上滑下来,深情款款地道:“人家不为你着想,还能为谁着想呢?聪明的女人,就应该懂得如何去爱她的男人”。

杨凌欣笑几声,把箱盖合上,道:“这些武器帮了我的大忙,我即将实施的计划,有了这批武器。就更加万无一失了。走,咱们回去谈。对了,我出任剿匪总督,消息应该刚刚传到江南,你怎么就已经到了,莫不是还懂得未旁先知?”

阿德妮道:“是怜儿说地。我和怜儿在江南打理咱家的生意,军器局那边跑船时也偶尔过去照料,这是我和郑老研究出来的,刚刚造出一批,京畿响马造反地消息就传过来了,怜儿通过她的哥哥和镇抚司钱大人弄到了军情邸报。

她分析之后告诉我,率兵平叛的人必定是你,要我把已经造好的武器马上给你送来,助你一臂之力。同时携带图纸,由京师军器局就近制造,更方便些。”

“怜儿……”。

杨凌微微一怔,有刹那的失神,眼前忽然闪过那美人儿地润玉笑靥,天然的眉黛翠烟,湛湛如水的美目,周身无处不媚地风姿……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大义不负卿。怜儿……,等着我,你的相公马上就要出兵平叛了,此间剿匪事毕,我一定把你接回来,今生此世,再不分开!

巍峨的济南城高高耸立着,城墙高峻,诸多门楼、角楼、望楼、箭楼、女墙交织成一道密集的攻击网,城外护城的壕堑既深又宽,足以与边塞重镇大同府的城池相媲美。

这座城池占据了水陆要冲,是楚兵家必争之地,更是山东一省的最高指挥衙门所在地,如果能攻克这座城池,毫无疑问,不只在军事上,更重要的是具有强大的政治影响,山东各地观望坚守地城池将因它的陷落而不战自溃。

济南城深沟高垒纵深防御,数万兵马戒备森严,把这座堡垒守得是如山岳峙立一般,难以撼动。燕王发动靖难之役时,这里就是一座军事要塞,当时燕王夺了大明重要兵站德州,得粮百万余石,兵甲不计其数,不但大大壮实了自已,而且使济南成为一座孤城。

尽管如此,山东参政铁铉收拢了一些朝廷的残兵败将、散兵游勇,倚仗这座城池竟和燕王对峙达数月之久,后来燕王运来大炮攻城,铁铉便找画师绘了朱棣他老爹朱元璋的画像,又树无数牌位于城头,竟令朱棣空有利器在手而不敢轰城,最后郁闷而归。

后来直到朱棣取了南京。得了天下,再发兵北伐,围城良久,耗尽城中粮草。这才取下济南城,朱棣恨极了铁铉,将其妻女尽数发配教坊司受人凌辱,死后又弃尸喂狗,犹不解其恨。

如今杨虎造反、官兵守城,朱老头儿的画像当然不能再做挡箭牌,不过幸好杨虎没有大炮,纵然有也未必及得济南城的大炮数量,所以杨虎根本不直接来攻济南,如今正日夜猛攻泰安。只要响马盗再夺了德州,济南城守军将领未必有铁铉那份胆略和勇气,把济南围成了座孤城。未必就取之不下。

泰安城已数次派人突围向济南城求救兵,可是从四川调防济南地都指挥使陈鸿蒙就是按兵不动。他的大军守城绰绰有余,可是军心士气毕竟不能和一群亡命比,而且官兵战马不多,以数千骑兵驰援泰安纯属开玩笑。如果出动大队步骑,杨虎的骑兵只要来一个侧翼突破,就得任人宰割。

肉包子打狗的事。陈鸿蒙才不会去做,杨虎十万大军围泰安这么久却取之不下,并不是真地取不下,未必不是抱着想诱他赴援,来个围点打援,那样远比夺泰安困济南要快的多,陈鸿蒙识破杨虎诡计,偏不上当。

就此事,他和山东布政使吕继善沟通过。吕继善也同意他的判断。可是济南军政要员未必都有这个见识,都认为他是畏战怯敌,攻讦言论不绝于途,他从四川调来不久,当地士绅官僚与他不熟,便不断向布政使吕继善施加压力,逼他出兵。

吕继善也是个甚有主意的官员,不但是个官场老油条,而且是滚刀肉一块,也亏得是他,才顶得住济南府一拨一拨上门来狂轰烂炸的人,顶住从精神到名誉、从仕途到前程不断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唇亡齿寒的论调,吕继善已听的耳朵起茧了,陈鸿蒙的理由他也对这些当地豪绅大族和官员士子们再三解释过了,可惜这些人根本听不进去。泰安与济南之间的士绅大族之间多有姻亲关系,眼见泰安岌岌可危,他们如何放心得下?

济南大豪翁之琪愤愤然道:“陈鸿蒙?那个装神弄鬼地老道有个屁本事,分明是怕死不敢出兵,大人啊,您是山东布政使,官阶比他还高着一级,战时该由您负全责,您得逼着他出兵呀”。

陈鸿蒙崇信道家,不但家里供着三清祖师的神像,早晚一柱香,平素还常和济南附近名山大泽有道行的道士们来往,因此这些名门望族、豪绅士子鄙称之为鸿蒙老道。

吕继善苦笑连连,他愁眉苦脸地道:“各位,各位,我毕竟是一介文人,若论军事,哪及得陈大人?杨虎志不在泰安,而在济南,出兵只有把济南守军也让人给端了,陈大人是知兵的,济南军队宜守不宜攻,这也是没法子呀”。

这儿正纠缠着,有人奔来报告:“禀布政使大人,泰安府派来求援特使!”

在场的官员士绅们一听,顿时两眼发亮,也不待吕继善吩咐,便一迭声道:“快快请进来”。

外边的人根本不用叫,自已就进来了。焦头烂额的吕继善一看进来那人,立即恭谨起身,拱手长揖,道了声:“先生,您………您怎么来啦?”

外边来地是个老头儿,原是浙江学政,名叫张多器,原是吕继善的恩师,退仕后回泰安老家养老,吕继善任山东布政使司后逢年过节的还常去拜望恩师,今见他来,不由肃然起立。

老头儿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儿地,瘦瘦得,颌下一部山祟胡子,看起来十分好笑。这位学究并非古板冬烘,为人诙谐有趣,而且博学多才。当初任学政时颇受学子们爱戴。

张多器见了吕继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捡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一拍大腿道:“先生?我老头儿马上就要变成先死了。泰州几十万军民翘首盼着您吕大老爷派兵来援呀,盼得脖子都长了三寸,求援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现在我老头儿也被派来了。看在我这老脸的老面子上,你说,到底什么时候派兵?”

吕继善走到他身边,低声下气地道:“先生。不是学生坐视泰安危难呐。只是杨虎之心,路人皆知,他围攻泰安久取不下,分明是想诱济南出兵,以例轻易取了济南城。现如今威国公爷已经到了德州,他击败刘六叛军,必定引兵来援,泰安………您老……唉!还得咬牙撑下去呀”。

张多器把嘴一张,指着嘴巴道:“撑?你看看,我老头儿还有牙吗?都快掉光了。我拿什么咬呀?你是山东布政使,不是济南布政使,泰安就不是你的子民了?你就眼睁睁看着泰安陷落。数十万百姓被反贼鱼肉?”

吕继善苦笑连连,面对气愤之极地恩师,只好嚅嚅解释,旁边一众地方官员、士绅学究纷纷拥上来帮腔说话,吕继善正觉招架不住。张老头儿气喘匀了,忽地跳起来,吧叽一下。给吕继善跪下了:“吕大人,吕老爷,算我老头子求你了还不成?泰安眼看就守不住了,你发发慈悲,发兵吧!”

吕继善一看恩师耍赖,出溜一下,他也跪下来,把头一摇,脖子一梗。说道:“慈悲能发,兵不能发!明知是个坑,学生不能领着济南军民愣往里跳呀”。

张多器气的哆嗦,他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大捰子厚厚的东西,拍打着道:“瞧瞧,瞧瞧,看见了吗?这是老夫着笔,泰安上下,官员缙绅、名流士子联名签下的,是告你状地,你拿去瞧瞧,泰安要是陷落了,我们就上北京城告你,告你个不地道地混蛋!”

吕继善讪讪地道:“恩师,您老人家还是先起来吧,这么厚一摞子,您让学生怎么看啊?学生知道您老文笔好,要看,还是等将来送进京去给皇上看吧”。

张多器指着他的鼻子尖吼道:“好,好!你不在乎是不是?我……我……!”。

他东张西望一阵,爬起来走到一根柱子边上,恨声道:“你是要逼死老夫呀,你发不发兵?你不发兵,老头子就一头碰死在柱子上”。

“可别的,可别的,恩师,你离柱子那么近,头上碰个大包多不划算呐,您坐下,咱们慢慢商量……”。

“商量个屁!你不答应是不是?那我就吊死在你这儿”,张老头儿解下腰带,指着房梁大声咆哮道。

吕继善讪笑道:“先生,您腰那么细,腰带还不到两尺长,就算你爬得上去,这腰带连房梁都绕不过来,怎么往脖子上套呀?哎哟,要嚼舌?别介呀先生,就您那牙口儿,……”’。

吕继善知道老头儿心眼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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