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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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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不肯殓。”西门庆道:“这个不妨。我自分付他便了。他不肯违我我的言语。”

王婆道:“大官人便用去分付他,不可迟误。”西门庆去了。

到天大明,王婆卖了棺材,又买些香烛纸钱之类,归来与那妇人做羹饭,点

起一对随身灯。邻舍坊厢,都来吊问。那妇人虚掩着粉脸假哭。众街坊问道:

“大郎因甚病患便死了?”那婆娘答道:“因害心疼病症,一日日越重了,看看

不能勾好。不幸昨夜三更死了。”又哽哽咽咽假哭起来。众邻舍明知道此人死得

不明,不敢死问他,只自人情劝道:“死自死了,活得自安过。娘子省烦恼。”

那妇人只得假意儿谢了众人,各自散了。

王婆取了棺材,去请团头何九叔。但是入殓用的,都买了,并家里一应物件,

也都买了。就叫了两个和尚,晚些伴灵。多样时,何九叔先拨几个火家来整顿。

且说何九叔到已牌时分,慢慢地走出来。到紫石等巷口,迎见西门庆叫道:

“九叔何在?”何九叔答道:“小人只去前面殓这卖炊饼的武大郎尸首。”西门

庆道:“借一步说话则个。”何九叔跟着西门庆,来到转角头一个小酒店里,坐

下在阁儿内。西门庆道:“何九叔请上坐。”何九叔道:“小人是何者之人,对

官人一处坐地!”西门庆道:“九叔何故见外?且请坐。”二人坐定,叫取瓶好

酒来。小二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之类,延便筛酒。何九叔心中疑忌,想道:

“这人从来不曾和我吃酒!今日这杯酒必有跷蹊。”两个吃了一个时辰,只见西

门庆去袖子里摸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卓上,说道:“九叔休嫌轻微。明日别有

酬谢。”何九叔叉手道:“小人无半点用功效力之处,如何敢受大官人见赐银两?

若是大官人便有使令小人处,也不敢受。”西门庆道:“九叔休要见外,请收过

了却说。”何九叔道:“大官人但说不妨。小人依听。”西门庆道:“别无甚事,

少刻他家也有些辛苦钱。只是如今殓武大的尸首,凡百事周全,一床锦被遮盖则

个。别不多言。”何九叔道:“是这些小事,有甚利害,如何敢受银两?”西门

庆道:“九叔不受时,便是推却。”那何九叔自来惧怕西门庆是个刁徒,把持官

府的人,只得受了。两个又吃了几杯。西门庆呼酒保来记了帐,明日来铺里支钱。

两个下楼,一同出了店门。西门庆道:“九叔记心,不可泄漏。改日别有报效。”

分付罢,一直去了。

何九叔心中疑忌,肚里寻思道:“这件事却又作怪!我自去殓武大郎尸首,

他却怎地与我许多银子?这件事必定有跷蹊。”来到武大门前,只见那几个火家

在门首伺侯。何九叔问道:“这武大是甚病死了?”火家答道:“他家说害心槽

病死了。”何九叔揭起帘子入来。王婆接着道:“久等阿叔多时了。”何九叔应

道:“便是有些小事,绊住了脚,来迟了一步。”只见武大老婆,穿着些素淡衣

裳,从里面假哭出来。何九叔道:“娘子省烦恼。可伤大郎归天去了。”那妇人

虚掩着泪眼道:“说不可尽!不想拙夫心疼症候,几日子便休了,撇得奴好苦!”

何九叔上上下下看了那婆娘的模样,口里自暗暗地道:“我从来只听的说武大娘

子,不曾认得他。原来武大却讨着这个老婆!西门庆这十两银子有些来历。”何

九叔看着武大尸首,揭起千秋幡,扯开白绢,用五轮八宝万着两点神水眼,定睛

看时,何九叔大叫一声,望后便倒,口里喷出血来。但见指甲青,唇口紫,面皮

黄,眼无光,未知五脏如何?先见四肢不举。正是:身如五鼓衔山月,命似三更

油尽灯。毕竟何九叔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郓哥大闹授官厅 武松斗杀西门庆

诗曰:

参透风流二字禅,好因缘是恶因缘。

痴心做处人人爱,冷眼观时个个嫌。

野草闲花休采折,贞姿劲质自安然。

山妻稚子家常饭,不害想思不损钱。

话说当时何九叔跌倒在地下,众火家扶住。王婆便道:“这是中了恶,快将

水来。”喷了两口,何九叔渐渐地动转,有些苏醒。王婆道:“且扶九叔回家去,

却理会。”两个火家使扇板门,一迳抬何九叔到家里。大小接着,就在床上睡了。

老婆哭道:“笑欣欣出去,却怎地这般归来!闲时曾不知中恶!”坐在床边啼哭。

何九叔觑得火家都不在面前,踢那老婆道:“你不要烦恼,我自没事。却才去武

大家入殓,到得他巷口,迎见县前开药铺的西门庆,请我去吃了一席酒,把十两

银子与我,说道:“所殓的尸首,凡事遮盖则个。”我到武大家,见他的老婆,

是个不良的人模样,我心里有八九分疑忌。到那里,揭起千秋幡看时,见武大面

皮紫黑,七窍内津津出血,唇口上微露齿痕,定是中毒身死。我本待声张起来,

却怕他没人做主,恶了西门庆,却不是去撩蜂剔蝎?待要胡卢提入了棺殓了,武

大有个兄弟,便是前日景阳冈上打虎的武都头。他是个杀人不斩眼的男子。倘或

早晚归来,此事必然要发。”老婆便道:“我也听得前日有人说:‘后巷住的乔

老儿子郓哥,去紫石街帮武大捉奸,闹了茶坊。”正是这件事了。你却慢慢的访

问他。如今这事有甚难处。只使火家自去殓了,就问他几时出丧。若是停丧在家,

待武松归来出殡,这个便没什么皂丝麻线。若他便出去埋葬了,也不妨。若是他

便要出去烧他时,必有跷蹊。你到临时,只做去送丧。张人眼错,拿了两块骨头,

和这十两银子收着,便是个老大证见。他若回来,不问时便罢,却不留了西门庆

面皮,做一碗饭却不好?”何九叔道:“家有贤妻,见得极明。”随即叫火家分

付:“我中了恶,去不得。你们便自去殓了。就问他几时出丧。快来回报。你得

的钱帛,你们分了,都要停当。与我钱帛,不可要。”火家听了,自来武大家入

殓。停丧安灵已罢,回报何九叔道:“他家大娘子说道:‘只三日便出殡,去城

外烧化。’”火家各自分钱散了。何九叔对老婆道:“你说这话,正是了。我至

期只去偷骨殖便了。”

且说王婆一力撺掇那婆娘,当夜伴灵。第二日请四僧念些经文。第三日早,

众火家自来扛抬棺材。也有几家邻舍街坊相送。那妇人带上孝,一路上假哭养家

人。来到城外化人场上,便教举火烧化。只见何九叔手里提着一陌纸钱,来到场

里。王婆和那妇人接见道:“九叔,且喜得贵体没事了。”何九叔道:“小人前

日买了大郎一扇笼子母炊饼,不曾还得钱。特地把这陌纸来烧与大郎。”王道:

“九叔如此志诚!”何九叔把纸钱烧了,就撺掇烧化棺材。王婆和那妇人谢道:

“难得何九叔撺掇,回家一发相谢。”何九叔道:“小人到处只是出热,娘子和

干娘自稳便,斋堂里去相待众邻舍街坊,小人自替你照顾。”使转了这妇人和那

婆子,把火挟去,拣两块骨头,损去侧边,拿去潵骨池内只一浸,看那骨头酥

黑。何九叔收藏了,也来斋堂里和哄了一回。棺木过了杀火,收拾骨殖,潵在

池子里。众邻舍回家,各自分散。那何九叔将骨头归到家中,把辐纸都写了年、

月、日期,送丧的人名字,和这银子一处包了,做一个布袋儿盛着,放在房里。

再说那归人归到家中,去子前面设个灵牌,上写:“亡夫武大郎之位”。

灵床子前,点一盏琉璃灯,里面贴些经幡钱垛,金银锭采缯之属。每日却自和西

门庆在楼上任意取乐。却不比先前在王婆房里,只是偷鸡盗狗之欢。如今家中又

没人碍眼,任意停眠整宿。自此西门庆整三五夜不归去,家中大小亦各不喜欢。

原来这女色坑陷得人,有成时必须有败。有首鹧鸪天,单道这女色。正是:

色胆如天不自由,情深意密两绸缪。只思当日同欢庆,岂想萧墙有祸忧!贪

快乐,恣优游,英雄壮士报冤仇。请看褒姒幽王事,血染龙泉是尽头。

且说西门庆和那婆娘,终朝取乐,任意歌饮。交得熟了,却不顾外人知道。

这条街上远近人家,无有一人不知此事。却都惧怕西门庆那厮是个刁徒泼皮,谁

肯来多管。

常言道:“乐极生悲,否极泰来。”光阴迅速,前后又早四十余日。却说武

松自从领了知县言语,监送车仗到东京亲戚处,投下了来书,交割了箱笼,街上

闲行了几日,讨了回书,领一行人取路回阳谷县来。前后往回,恰好将及雨个月。

去时新春天气,回来三月初头。于路上只觉得神思不安,身心恍惚。赶回要见哥

哥。且先去县里交纳了回书。知县见了大喜。看罢回书,已知金银宝物交得明白,

赏了武松一锭大银,酒食管待,不必用说。武松回到下处房里,换了衣服鞋袜,

戴上个新头巾,锁上了房门,一迳投紫石街来。两边众邻舍看见武松回了,都吃

一惊。大家捏两把汗,暗暗地说道:“这番萧墙祸起了!这个太岁归来,怎肯干

休!必然弄出事来。”

且说武松到门前,揭起帘子,探身入来,见了灵床子写着:“亡夫武大郎之

位”七个字,呆了!睁开双眼道:“莫不是我眼花了?”叫声:“嫂嫂,武二归

来!”那西门庆正和这婆娘在楼上取乐,听得武松叫一声,惊得屁滚尿流,一直

奔后门,从王婆家走了。那妇人应道:“叔叔少坐,奴便来也。”原来这婆娘自

从药死了武大,那里肯带孝。每日只是浓妆艳抹,和西门庆做一处取乐。听得武

松叫声:“武二归来了”,慌忙去面盆里洗落了胭粉,拔去了首饰钗环,蓬松挽

了个{髟角}儿,脱去了红裙绣袄,旋穿上孝裙孝衫,便从楼上哽哽咽咽假哭下来。

武松道:“嫂嫂,且住,休哭!我哥哥几时死了?得什么症候?吃谁的药?”

那妇人一头哭,一面说道:“你哥哥自从你转背一二十日,猛可的害急心疼起来。

病了八九日,求神问卜,什么药不吃过。医治不得,死了。撇得我好苦!”隔壁

王婆听得,生怕决撒,只得走过来帮他支吾。武松又道:“我的哥哥从来不曾有

这般病,如何心疼便死了?”王婆道:“都头却怎地这般说!天有不测风云,人

有暂时祸福。谁保得长没事?”那妇人道:“杀了这个干娘!我又是个没脚蟹。

不是这个干娘,聆舍家谁肯来帮我?”武松道:“如今埋在那里?”妇人道:

“我又独自一个,那里去寻坟地?没奈何,留了三日,把去烧化了。”武松道:

“哥哥死得几日了?”妇人道:“再两日便是断七。”

武松沈吟了半晌,便出门去,迳投县里来。开了锁,去房里换了一身素净衣

服,便叫土兵打了一条麻绦,系在身边,藏了一把尖长柄短背厚刃薄的解腕刀,

取了些银两,带在身边。叫了个士兵,锁上了房门,去县前买了些米面椒料等物,

香烛冥纸,就晚到家敲门。那妇人开了门,武松叫士兵去安排羹饭。武松就灵床

子前点起灯烛,铺设酒肴。到两个更次,安排得端正。武松扑翻身便拜道:“哥

哥阴魂不远!你在世时软弱,今日死后不见分明。你若是负屈衔冤,被人害了,

托梦与我兄弟,替你做主报仇。”把酒浇奠了,烧化冥用纸钱。武松放声大哭,

哭得那一家邻舍,无不凄惶。那妇人也在里面假哭。武松哭罢,将羹饭酒肴,和

士兵吃了。讨两条席子,叫士兵中门傍边睡。武松把条席子,就灵床子前睡。那

妇人自上楼去,下了楼门自睡。约莫将近三更时候,武松翻来复去睡不着。看那

士兵时,齁齁的却似死人一般挺着。武松扒将起来,看了那灵床子前琉璃灯,半

明半灭。侧耳听那更鼓时,正打三更三点。武松叹了一口气,坐在席子上,自言

自语,口里说道:“我哥哥生时懦弱,死了却有甚分明!”说犹未了,只见灵床

子下卷起一阵冷气来。那冷气如何?但见:

无形无影,非务非烟。盘旋似怪风侵骨冷,凛冽如煞气透肌寒。昏昏暗暗,

灵前灯火失光

明;惨惨幽幽,壁上纸钱飞散乱。隐隐遮藏食毒鬼,纷纷飘动引魂幡。

那阵冷气,逼得武松毛发皆竖。定睛看时,只见个人从灵床底下钻将出来,

叫声:“兄弟,我死得好苦!”武松看不仔细。却待向前来再问时,只见冷气散

了,不见了人。武松一交颠翻在席子上坐地。寻思:“是梦非梦?”回头看那士

兵时,正睡着。武松想道:“哥哥这一死,必然不明。却才正要报我知道,又被

我的神气冲散了他的魂魄。”直在心里不题。等天明,却又理会。

天色渐明了。士兵起来烧汤。武松洗漱了,那妇人也下楼来,看着武松道:

叔叔,夜来烦恼。”武松道:“嫂嫂,我哥哥端的什么病死了?”那妇人道:

“叔叔却怎地忘了?夜来已对叔叔说了,害心疼病死了。”武松道:“却赎谁的

药吃?”那妇人道:“见有药贴在这里。”武松道:“却是谁买棺材?”那妇人

道:“央及隔壁王干娘去买。”武松道:“谁来扛抬出去?”那妇人道:“是本

处团头何九叔。尽是他维持出去。”武松道:“原来恁地。且去县里画卯却来。”

便起身带了士兵,走到紫石街巷口,问士兵道:“你认得转头何九叔么?”士兵

道:“都头恁地忘了?前项他也曾来与都头作庆。他家只在狮子街巷内住。”武

松道:“你引我去。”士兵引武松到何九叔门前。武松道:“你自先去。”士兵

去了。武松却揭起帘子,叫声:“何九叔在家么?”这何九叔却才起来,听得是

武松来寻,吓得手忙脚乱,头巾也戴不迭。急急取了银子和骨殖藏在身边,便出

来迎接道:“都头几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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