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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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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儿子凑钱刚盖上房,二儿子借钱也准备盖房,三儿子也要了宅基地。每个儿子要送一份彩礼,给人儿媳娘家,每个儿子都要各自盖三间房,可是农村又挣不下钱,只能指望老孙头的工资。
    老孙头对这次涨工资特别上心,私底下对人说:“这次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涨工资,十年一涨,他都五十了,估摸着六十岁前不会再赶上涨工资了。”涨工资的名单一下来,他便顿时萎靡不振,本不爱多言的他,话更少了,除了和几个也没涨上工资的老乡低声嘀咕几句外,这几天没见他和大伙说几句话,也没见到他的笑脸。
    刘炳坤知道他的困难,也知道他参加工作时间长,岁数大,工资几十年都没涨。由于是从兰州调回来的,在兰州钢铁厂他并不是炉前工,而是个壮工,工资低,所以尽管干了几十年,月工资比刘炳坤还低一块钱。
    可是他长的瘦,身上无力,岁数又大,调来车间本不想让他当炉前工,可是他贪图炉前工除工资之外每天有四毛高温补助,托后门当上炉前工。他当炉前工十分勉强,力气没有技术也没有,所以他只能放放渣,出完铁后清清炉台,干一些轻松活。
    这次涨工资,不要说评审小组没评审上他,就是刘炳坤心里如果论干活的话,这个炉前班十几个人,一半都涨工资也轮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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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同情
    刘炳坤看到,老孙头这几天上班前下班后,不是往车间办公室跑,就是往厂办公室跑,有一次看到老孙头从车间办公室出来,黑胡茬子上还挂着泪。(pm)刘炳坤心想,这每月六七块钱,老孙头怎么看的这么重呢,心里便产生怜悯之感,但又一想,厂里涨工资的人少,没涨工资的人多,都可怜,可怜的过来吗?
    “炳坤,咱厂有人为涨工资的喝敌敌畏了!”陈鲁平刚下小夜班,进屋便说。
    “什么,喝敌敌畏了?”刘炳坤忙从被窝中钻出。
    “是,因为涨工资没有他,他找厂领导又找车间,长和车间都没答应他,他便在厂办公室掏出兜里的敌敌畏瓶子,喝了下去!”
    “谁这么傻啊?”刘炳坤问。
    “好像就是你们车间的,叫孙孙什么来着”陈鲁平努力回忆着。
    “是不是孙老头?”
    “好像人们叫他老孙头。”
    “死了没有?”刘炳坤忙穿上衣服。
    “没死吧,听说县医院给抢救过来了。”
    刘炳坤蹬着自行车赶往县医院。听到老孙头喝了敌敌畏,刘炳坤总觉得自己好像对不住他。如果自己能和他谈几句,劝劝他,让他想开一点,或向车间替他申请申请,多要一个涨工资的指标,他也许不会喝敌敌畏。
    喝敌敌畏,那是玩命啊,一个人的命只值每月多个六七块钱吗?他是自己工段的工人,又是自己炉前班的工人,大家整天混在一起,自己当过他的炉前班长,现在又是他的工长,他喝敌敌畏自己可是有责任的。
    病房里安安静静,值班护士的门也关着,连灯都熄了。刘炳坤没有问他,好在病房并不多,只有两排,十几间屋。很快刘炳坤便找到老边头住的那间屋。老边头正躺在病床上输液,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和他一般般有黑密胡茬的瘦脸年轻人,和孙老头很像,只是年岁轻,二十来岁,坐在凳上,眯着眼,已睡着。
    “老孙头,好点了吧?”刘炳坤走向前,低声问。
    老孙头显然没睡着,见有人叫,立刻睁开眼,见是刘炳坤,费力地点点头,苦笑了一下说:“瞧我这做的,死又没死了,还让领导半夜里来医院看望我!”边说,边拍了拍炕边,让刘炳坤坐。
    刘炳坤搬了张椅,在他床边坐下,小声说:“老孙头,你怎么想不开呢: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但有人死的重如泰山,有人死的轻如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人重如泰山”
    “我知道,我如果死了,不是重如泰山,比鸿毛还轻,可是话赶那了,我不喝不行啊。”老孙头好像受了大委屈,边说,眼泪就出来了。
    “什么话赶话?”刘炳坤不太明白。
    “我去厂办公室,我说你们如果不给我涨工资,我就死给你们看,喝敌敌畏
    那长评审小组的一个姓陈的说:你喝就喝吧,吓唬谁,全厂那么多涨不上工资的,都来我们这喝敌敌畏,我们都给他们涨,那不乱套了。
    你不信我就喝!


    这时评审组一个姓李的说:你别吓唬人,你如果真喝,我就给你涨工资!话赶话赶到那了,我不喝不行了,于是掏出准备好的敌敌畏,喝了下”
    “你怎么那么傻,你喝了敌敌畏,人死了,给你涨工资有什么用,不可能给死人涨工资啊!”刘炳坤说。
    “我当时没想到,只是赌气,脑袋一热,管他三七二十一呢,便喝了敌敌畏。”
    “那给你涨工资了吗?”
    “不知道,我被送医院抢救了,还没见他们。”
    过了两天,老孙头出院上班了,刘炳坤见他仍是耸头垂眼的,便问:“老孙头,给你涨工资了吗?”
    “没有。”
    “那个姓李的不是答应你,你喝敌敌畏,他便给你涨工资吗?”
    “他说,那是他说着玩的,他不是评审组领导,说话不算数。”
    “他是评审组的,说话应该算数!”刘炳坤心中不平起来。
    “我也是这么问他,他推脱不过,又狡辩说:你喝敌敌畏,到医院又给吐出来,那叫什么喝啊?我说那不是我吐的,是医生给我弄的吐出来,他又说:不管谁弄出来的,反正你喝了又吐出来,就不算喝,你没喝,工资自然不能给你涨了。你说这是什么狗屁话啊,他也是工人,怎么临时到评审组几天,就人脸变狗脸,不提工人说话了呢?
    刘炳坤觉得老孙头太可怜了,怕他再想不开,又喝敌敌畏,回去和老婆陈鲁平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自己涨工资的指标让给老孙头。他去车间和厂里评审小组把自己的主意告诉了他们,他们先是惊愕,后是同意,于是涨工资第三榜上,老孙头的名字添上了,刘炳坤的名字没了。
    知道这事的职工无不对刘炳坤大义让出涨工资指标的行为大加赞赏,一个个都对他挑起大拇指,老孙头更是对刘炳坤感动涕零,见人就说:“刘师傅,真是个好人,我和我儿子们一辈子忘不了他!”
    这事也得到了厂里的表扬,在全场大会上,老厂长声音宏亮地说:“像刘炳坤这样的行为,大家都应该向他学习,国家给涨工资,不是为了你挣我斗,是为了提高大家的生活,这一次涨完后,以后还要涨。大家眼光放远点,为了表彰刘炳坤带头让出自己涨工资的指标,厂里向上边汇报,区重工业局特此表彰。再批给厂里一个涨工资指标,嘉奖给刘炳坤。”老工长讲完,掌声雷动。
    这结果是刘炳坤没想到的,既然重工业局嘉奖自己,自己当然敞怀接受。厂里人又说:“瞧人家刘炳坤,运气多好,既做了好事,受了表扬,级照样涨。在厂里一片赞美之声,也有人对刘炳坤的得意耿耿于怀,其中一个便是欧阳秋。这次长级,欧阳秋也想涨,但是他观察到,厂部的各个科室,人人都像涨,厂长书记各科室科长,官都比自己大,轮也轮不到自己,他想,与其自己评不上,倒不如自己亮亮高风格,主动要求不涨。他便在每次评论涨工资会上,都会主动说:“这次涨工资,我条件还不够,下次再长吧。”
    他的谦逊,得到大家认可,机关涨工资名额,自然没有他了。本来这涨工资的事也就平淡而过,偏偏又冒出刘炳坤让指标的事,而重工业局又给了嘉奖,欧阳秋便有些忿忿了。
    一次在冶炼车间办公室里,他便对车间王主任和几个技术员说:“我觉得咱们厂对干部和工人的待遇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王主任问。
    “炉前工,有高温保健,运料有吸尘保健,热风有煤气保健,人家每人每天都能拿四毛钱保健费,咱们干部就一分钱也拿不到。”
    “那是国家规定,他们工作在高温,灰尘和煤气的地方。”一个技术员说。
    “我们干部也是经常去高炉前吗,我们照样得忍受高温,尘土,和煤气了,我们为什么没有享受保健?”欧阳秋说。
    “对啊!”几个技术员一同说。
    “我们是干部,不能和工人比。”王主任声音也犹豫了。
    “工长也是干部,他们为甚么和工人一样享受保健?”欧阳秋又说。
    “也是啊。”王主任想了想说。
    “还有,炉前工和运料工,热风工都是一年发两三身工作服,一年两双劳动皮鞋,我们干部一年半才发一身工作服和皮鞋,难道我们就不上高炉?”一个技术员说。
    大家热烘烘地都说了起来。欧阳秋接着说:“就像这次长级,干部都算到一堆长,工人算一堆,干部当然长的少了,如果干部不单算,都掺到工人堆中,我看哪个干部都比工人干的好,都该长级。”
    王主任听到欧阳秋的话,想了一下说:“咱不谈长级的事,劳保工作服和保健的事我倒可以向厂里打个报告,说明咱们干部也要到生产一线,保健和工作服虽然不能和工人一样,但享受一半总可以吧。”几个技术员和欧阳秋都鼓起了掌。
    赵卫芳不顾赵卫红的反对,很快和丈夫离了婚,并很快和老约翰结了婚,几个月便和她的孩子一起办了移民,坐飞机到澳大利亚去了。赵卫红怅然若失,不知以后该怎么办,想再撞上个外国老男人,却再也碰不上。正在懊悔时候,姐姐赵卫芳来了封信告诉她,已在澳大利亚为赵卫红物色了一个老男人,不知她愿意否,这个老男人比约翰大,七十来岁,并随信寄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留着八字卷卷胡子,黄毛碧眼带着巴拿马草帽,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一位老人。样子也不算老,看起来也就五十来岁。自己三是没到,找个七十来岁的,比自己父亲岁数都大,赵卫红开始心里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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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热风炉
    睡过几觉后,赵卫红心里渐渐开朗:男人大点怕什么,外国人身体壮,岁数大了更知道心疼女人,反正是为了出国,管他呢,先同意再于是给姐姐毁了封信,表示同意和这老男人交往。
    十几天后赵卫芳来信,让她去机场接那个老男人,那个老男人头戴巴拿马草帽,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赵卫红便赶赴机场,凭着巴拿马草帽和红玫瑰花,把那个老男人接到父母家。
    街坊见了问:“他是谁啊,是不是赵卫芳外国丈夫的父亲?”赵卫红一时也想不出其它对话,边点头应允。
    进屋,赵卫红才仔细观察这位老人,这时才看清,这位老人确实够老的,脖子的皮起了很大的褶,像火鸡的脖子。眼光也蓝的散光,头发黄白根根相交且稀疏,已大半秃顶,而脸上还有不少老人斑。
    老人不大会幸亏赵卫红自和约翰认识后,恶补了一些英语,连比带划,基本也能交谈,渐渐明白老人的话。老人说他是个农场主,家里有个农场,种菜种花和养牛,老婆已去世多年,他叫威廉,有个子儿叫约翰,约翰最近和一个中国女人结婚,认为中国女人很好,便把父亲也介绍给中国女人。
    赵卫红听到他的儿子叫约翰,最近又娶了个中国女人,忙问:“约翰新娶的中国太太是否叫赵卫芳?”老人点点头。赵卫红听个明白,心里顿时掀起波涛,埋怨姐姐:赵卫芳啊赵卫芳,你怎么给我介绍这么个老头,别的老头都可以,又偏偏是你的老公公,我如果和他结婚,是该管你叫姐呢,还是管你叫儿媳,你是管我叫妹呢,还是管我叫后妈。这不是反了伦常吗?
    正在想时,老人又说了,赵卫红依稀能听懂:老人说他虽然岁数大,但能把她办到澳大利亚去,他死后财产都让赵卫红继承,只要有了财产,赵卫红的孩子虽然这次不能办到澳大利亚,今后也可以出资让她去澳大利亚留学。
    老人这几句话地在赵卫红脑子里转了几圈,权衡利弊,赵卫红终于同意和这老威廉交往。
    赵卫红坐火车跑到忻县,找到王大力,说出离婚的事,王大力对她已感到有些厌烦,不愿再为此事纠缠,便同意离婚,二人在忻县办了离婚手续,赵卫红又去徐风霞家看了看梦琼,也没提给梦琼办证明是她闺女的事,便匆匆赶回了北京。回北京和老威廉办了结婚手续,两人双进双出,没几天便乘飞机去了澳大利亚。
    下了飞机,约翰和赵卫芳开车接他们。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农场。农场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好大一片,有个四五里地,地里有几个包着头巾的妇人正在割菜。赵卫红走近一看,竟是几个中国妇女,便用中国话说:“你好!”
    “你好!”那几名妇女抬头望了他们一眼,互相对着笑了一下,其中一个稍胖的妇女问:“是新太太”
    “是!”赵卫红没说话,身旁的赵卫芳立刻应答了。来到住处,虽然都是欧式房屋,屋里也有壁炉,但是空旷的物理并不显得高雅,倒是尘土满屋,好似多年没住过人一样。“这好几间屋,住几个人?”赵卫红问。
    “住一个人,老威廉,今后住两个人,老威廉和你。”赵卫芳说。
    “那些农场干活的工人呢?”赵卫红问。
    “农场还有其他工人住的屋子,和这里不在一起。”约翰说。
    “妹,你应该知足了,你有一个门头沟山乡的中学老师变成农场主夫人,多棒啊!”赵卫芳说。
    “你应该管我叫婆婆。”赵卫红纠正。
    和赵卫红离了婚,王大力的心头像卸下了一个大磨盘,顿时感到轻松起来,他找到徐风霞,要求徐风霞也和许加添离婚,徐风霞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应该为自己今后生活做一个决断了,便同意,递了份离婚申请到劳改农场,许加添也签了字,两人算把婚离了。王大力便和徐风霞办了结婚证,两人也没举行婚礼仪式,只请在忻县的几个老同学吃了顿便饭。
    晚上,徐风霞说:“大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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