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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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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他手指,给我接上,他又少一截,既然有人要少一截手指,干脆算了,算我倒霉,就我少一截吧。”苟石柱思索了一下说。
    “可是你不要我手指的!”杨树林低声说。


    回到厂里,苟石柱拿着那截断了的手指在灯下默默地看,嘴里不停地嘀咕:“我的手指,是从娘胎里**来的,你随我二十多年,替我吃饭,替我穿衣,替我上学,替我干活,就连上厕所提裤子,拿手纸也劳累着你。今日,你离我而去,我可舍不得你。”他也不知观察这手指多少遍了,吃又不让吃,扔又舍不得扔,埋吧,又要和自己百年后的尸骨分家,放箱子里吧,又怕烂了,怎么办呢?
    他感到饿了,从饭盒里拿出个玉米窝头就着老咸菜咬了一口,突然他想到什么,把那褐黑色的老咸菜在灯下看了许久,说:“它却不烂。”于是,他找来个盛烟的空小铁盒把那断了的手指放进,从窗台的盐罐里抓了把盐,放到盒里,当盐把断指全淹没后,他又轻轻摇摇,才把盒盖盖上。
    二妞这段时间因为大秋,要在生产队参加秋收,忙活,顾不过来,所以一个多月也没有来钢厂。秋收完了,庄稼也由场面脱粒变成粮食装进袋里了,她才想到好像这些日子没干一件事,想想明白过来,是一直没到苟石柱那儿了。
    近中午,二妞来到厂里家属区,二妞正琢磨苟石柱在不在呢,便远远看到在食堂门口,苟石柱正在和一个女子谈话,手里端着饭盒,像从食堂刚出来的样,二妞不便走上前去,便在百米外静静的等,等了五分钟,见两人谈话还没完,二妞心里便有些急躁,心说,有什么可聊的,又不是你对象。
    再等五分钟,二人仍没谈完,二妞心头的火苗便有些窜上来了,心说这女的怎么这般不知羞耻,知道人家谈对象了,还和人聊个没完,要脸不要脸啊!正这时,杨树林拿着饭盒回来了,一见二妞,忙问:“二妞来了,见着石柱了吗?”
    “我刚来。”二妞说。
    “石柱在食堂门口呢,我刚看到他,那不是”杨树林转身指指苟石柱的地方。
    “噢,在那呢,我看到了。”二妞装作刚看到的样,但随即问:“那和石柱聊天的女子是谁啊?”
    “是我们运料班过磅的。”
    “是北京知青还是当地的?”
    “是北京知青。”
    “他们怎么聊个没完?”二妞终于忍不住问。
    “谁知道,可能想搞对象吧!”杨树林开玩笑说。
    二妞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想:这个大黑个,半傻不聪明的,难道北京来的女知青也有喜欢她的,不可能,不可能,可是反过来又一想,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喜欢小白脸的,就有喜欢大黑脸的,有喜欢诸葛亮足智多谋的,就有喜欢做事欠考虑的莽张飞的,咱这个黑大个,别真让人抢走了,要再碰上另一个知青,凭咱这农村姑娘,恐怕难了。她心里便有些火烧火燎,好在这时,苟石柱和那女子谈完了,那女子进了食堂,苟石柱向她这方走来。
    二妞看苟石柱和别的女子没完没了谈话,心里气愤,本想待苟石柱走来向他发一下活,但转念一想:自己算他什么人呢,既不是婆姨也不是对象,婆姨要领结婚证,对象也要喝顿定婚酒,收定婚礼,自己既没和他领结婚证,也没喝定婚酒,收定婚礼,自己和他只是言语了两句,搞对象的话都没挑明,自己凭甚说他呢,又凭甚管人家呢。
    所以,当苟石柱走近,二妞的怒脸立刻变成笑脸问:“石柱,你回来了?”好个亲切。
    苟石柱一见二妞,自然像见了亲人一样,满脸都绽放出笑容:“你来了,哪时来的,吃了没有,没吃我赶快给你打饭去!”
    二妞见苟石柱的饭盒里装着个馒头和些菜,便道:“不用打了,吃这些就行!”
    “就这么点?”苟石柱看看饭盒。
    “我哪像你,一吃一盆!”二妞扭动了下身体说。
    “走,到屋里坐去!”二妞巴不得听这句话,便相跟着到了苟石柱宿舍。
    杨树林早把二妞来了的事告诉了牛炳坤,所以当苟石柱和二妞一进屋,杨树林和刘炳坤便立刻站起,刘炳坤说:“二妞来了,你们谈,我们到隔壁把牌去。”说着和杨树林出了屋。
    “石柱,你手怎么了?”吃过苟石柱饭盒中的饭菜,又喝了半杯水,二妞才注意苟石柱的手上裹着纱布。于是问。
    “没事,砸王八铁时,把手砸了。”苟石柱笑笑说。
    “严重吗?”二妞关心问。
    “不严重,你瞧,我不照常上班。”苟石柱说。
    “让我”二妞凑过来想看。
    “甭看,等好了你再看。”苟石柱退后一步,心想:你如果瞧见短了两截手指,你还能和我好吗,先不让她知道,等关系定了再告诉。
    二妞见苟石柱不让她看他受伤的手,心里也想这大个汉子还怕羞呢,自己是个姑娘,又没和他确定关系,也不好攥住一个男人的手看。也许不重吧,严重怎么能上班呢?于是两人便放下手受伤的话,闲天忙地的聊了起来。
    俗话说:欢乐嫌夜短,寂寞恨更长。三聊两扯的,便一个多小时过去,苟石柱看了下表说:“中午一点半了,我上小夜班,两点的班,再过十几分钟我就要上班,你呢,就别走了,明天再走吧?”苟石柱说的很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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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误会
    “我今天不走,我住哪啊?”二妞心想,可是她立即想起刚才看见苟石柱在食堂门口和那女子谈话的黏糊劲,于是脑子一转说:“行,我不走,下午我给你洗洗衣服。(pm)”
    苟石柱上班后,二妞便把苟石柱挂在门后的工作服和脏了的枕巾,床单拿到院中水池边去洗。一则那里洗衣服方便,有池有水,洗涤方便,二则也想昭示人们,我是苟石柱的对象,以后别的女子不要再打苟石柱的主意了。
    洗过衣服到了晚饭时,二妞也没到职工食堂吃饭,只喝了点水,吃了几口桌上放的饼干。夜里十二点了,小夜班该下班了,听着院里上下班工人的脚步声,二妞心里便有些慌。十二点半有人敲门,二妞开开门,见苟石柱端着饭盒回来了。
    “下班了,端着饭菜回来干甚?”二妞问。
    “给你吃啊。”苟石柱说。
    “夜里吃饭?”二妞问。
    “我们夜班和小夜班都是夜里十二点加一餐,你吃吧?”
    “我不吃。”二妞说。
    吃饭完后,两人聊聊天,便准备睡觉。二妞不敢睡,怕睡着了另一个床上的苟石柱过来,可是她又想睡,想睡着了苟石柱过来,而自己不知道。她就在想睡不想睡的辗转中熬着。
    苟石柱也没睡着。屋里躺着一个大姑娘,又是单独和自己睡一个屋,怎么睡的着呢?可是不睡着就敢干越轨的事吗?使得,钢厂职工宿舍好多知青都和对象在屋中同枕共卧了,每当一个知青对象来,不用说不用讲,同屋的其他人变会腾地,找别的宿舍去挤,而把屋让给来对象的人。
    那知青当晚便和他对象同宿一屋,过起不是夫妻的夫妻生活。自己能这样吗?二妞并没有明白表示和自己处对象啊,自己可不能莽撞,干些天地不容的事,可是二妞不和自己处对象,为甚老来找自己,又为甚能不回家和自己一屋同过一夜,那也就是处对象了,自己还犹豫什么,害怕什么呢?
    大姑娘棒小伙碰到一块哪能不着呢?可是苟石柱就是压住了自己的在他就要忍不住时,一扭胳膊,断指的地方疼了一下,于是他想起过去老人说过,硬伤后,是不能过夫妻生活的,如果伤未好,便过夫妻生活,伤口要化脓,要得破伤风的
    他想到此,心中便告诫自己,你可不能未结婚就先干这苟合之事,如果干了,就是不尊重女方,另一方面,自己手指有伤干了那事,要化脓要得破伤风的。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始终未下自己睡的那张床。
    早上起来,二妞到院里打水,杨树林也打水,见二妞问:“起来了?”
    “早起来了。”二妞答。
    二妞哥刘黑虎也走了过来,见二妞问:“你刚来?”
    “我昨天就来了。”二妞答。
    “你昨来,睡哪儿?”二妞回身指指苟石柱的屋:“我睡石柱屋。”
    “你——”刘黑虎瞪二妞一眼走了。二妞看到,苟石柱运料班的人走过时,都用异样的眼光扫她一眼,或笑着问一句,或点下头,但二妞觉得,他们的笑和问候,似乎都藏着一点意思。
    “你先洗脸,我买饭去。”苟石柱说着就要拿着饭盒出屋。
    “你等等。”二妞到苟石柱床上的枕下,拿出个装烟的铁盒,说:“这什么东西,放枕下,夜里硌了一夜?”
    苟石柱忙走过去,伸手说:“给我!”
    二妞见他要,本想递给他,可是见他面露焦急,心里便好奇,于是说:“到底是什么?”说着,反倒把铁盒背到身后。
    “给我!”苟石柱说。
    “我”
    “是我家传宝贝,可别弄坏!”苟石柱说。
    “不弄坏!”
    “那我先买饭去了。”苟石柱边说边出了屋。

()
    二妞把铁盒打开,只见铁盒里是白花花的盐粒,盐粒怎么是他家传宝贝?二妞心里犯了嘀咕,恐怕不光是盐粒吧。二妞把盐粒拨开,露出一个椭圆形,比手指粗些腊肉般的物体,这是什么?二妞心里更是好奇,忙把盐粒倒在桌上,把那腊肉般的物体拿了出来。
    捏在手上细看,这东西一寸多长,比自己手指粗,表面还破烂,是什么呢?是一截退了毛的猪尾巴?是一截腊肠,还是什么?她左看右看,猜不出是何物,她突然想到苟石柱说的话,是我传家宝贝,可别弄坏!她又疑惑了,人家家传宝贝不是金就是银,不是古董就是玉,要不就是祖辈留下的籍,没听说谁家留个半截小香肠当家传宝贝的,是什么呢?
    是不是人身上的东西?二妞脑子里像过了一道闪电,猛然想起村里老人讲:皇宫里的太监,小时进宫时,把那东西割了,用盐腌了当做宝贝般存放,死时再和尸体一块葬。莫非这东西就是那玩艺。想到此她受一哆嗦,便将那物掉在地上。她心中好是懊恼,怎么找对象,找了个骡子,没有那物的人,而自己又刚刚在他这过了一夜,自己虽是清白的,可谁能信呢,以后人看自己也不会把自己当姑娘看了,肯定是把自己当二婚看,自己怎么再嫁人啊?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越想越是伤心,不禁伏在桌上,嘤嘤哭将起来。
    “二妞,你为什么哭啊,二妞别哭了!”苟石柱买回饭后,见二妞趴在桌上哭,不知是为了甚事,便劝二妞。可是又问又劝,二妞始终趴在桌上哭,既不回答,也不止声。
    “你别哭了。”苟石柱又劝二妞,这时他才看见二妞放桌上的臂弯里,压着他那装宝贝的铁盒。再一细看,盆打开着,盐粒撒了出来,而盆内空空无也。苟石柱心中大惊,忙拿过盖,问:“我那宝贝哪去了?”
    “宝贝,什么宝贝,在地上呢!”二妞哭着说。
    “我不是说了,别把我这宝贝弄坏,你怎么还扔地上了?”苟石柱有些生气地说。
    “你有这宝贝,你为甚不早告诉我,让我明白是你甚人,也不至于闹得昨夜我和你宿了一晚?”二妞哭声更大了。
    “我有宝贝咋了,不就是短了一截吗,也不影响吃,也不影响喝,也不影响干活挣钱,你为甚把它看那么重呢?”苟石柱说。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苟石柱一位嫁汉只穿衣吃饭啊,也得养娃,也得有后!”二妞用手挡着脸遮住羞说。
    “我没说不养娃,不留后,你干吗哭啊?”苟石柱劝解道。
    “有那宝贝了,你能养娃有后吗?”二妞气愤地把遮着脸的手拿开。
    “有那宝贝为甚就不能养娃续不了后呢?”苟石柱感到奇怪。
    “那太监有那宝贝,养了娃了,续了后了?”二妞哭着问。
    苟石柱突然明白,忙从地下捡起他那宝贝,轻轻吹掉上面沾的尘土,小声说:“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我这断了的手指啊!”说着,把包着纱布的手举到二妞眼前。
    “是手指?”二妞哭笑着说。
    高炉这几天老事悬料。据车间主任说,是因为厂里买不到冶金焦炭了,只能买土焦,而土焦强度低,含杂质多,买回来是大块小块都有,小的像乒乓球大,几两重,大的有半个床板大,一二百斤一块,拉回厂得加工,都要打成拳头大小的块,又打碎,又装车,又卸车,又送到高炉顶,倒料钟里,再倒矿石和石灰,又压又砸,强度低,土焦便产生粉末多,灰尘多,倒进高炉,把料粒和料粒间的空隙填死了,鼓进的风吹不透,便楂死了,所以常悬料。
    悬了料,就要坐料,让高炉内悬在半空的料塌下来,便要休风坐料,休风是把高炉上的两个小烟囱,也叫上升管打开,把进料的高炉顶部的料钟打开,把热风炉往高炉内送风管道上的排风口打开,高炉内本来风压可以拖动矿石,焦炭,现在一减压,自然重力,料一般会塌下来,但是也有悬料厉害的时候,排风坐了几回料斗坐不下来,这时,运料工便无事可干了,在高炉下,运料口一个个守着自己装好的平车,静候着,因为悬料时事不再添料的,怕把悬的料砸的更实了。
    这一个小夜班,自己下午两点上班,到晚上十二点下班,只上了四五批料,每个运料工还合不上一车,运料工无事可干,在料坑前聊天的聊天,闲扯的闲扯,睡觉的睡觉,只有班长丁开山始终在运料口周围等待上料的指示。
    初时,运料工以为只悬料二十分钟半小时的,谁知一小时过后,上了几批料后,悬料更厉害了,一会儿听到高炉鼓起风的“嗡嗡”声,一会儿听到排风泄气的“撒——”声,一会儿又听到高炉鼓气的“嗡嗡”声,一会儿又听到排风的“撒——”声,如此循环往复,那都是炉前工长何上料卷场机工控制上升管打开关上和热风工放风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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