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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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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意,乃群聚而笑曰:“此诚痴人耳!”后人有诗曰:

土地应为国本基,皇天假手慰艰危。
高明子犯窥先兆,田野愚民反笑痴。

再行约十余里,从者饥不能行,乃休于树下。重耳饥困,枕狐毛之膝而卧。狐毛曰:“子余尚携有壶餐,(即水饭。)其行在后,可俟之。”魏犨曰:“虽有壶餐,不够子余一人之食,料无存矣。”众人争采蕨薇煮食,重耳不能下咽。忽见介子推捧肉汤一盂以进,重耳食之而美。食毕,问:“此处何从得肉?”介子推曰:“臣之股肉也。臣闻‘孝子杀身以事其亲,忠臣杀身以事其君。’今公子乏食,臣故割股以饱公子之腹。”重耳垂泪曰:“亡人累子甚矣!将何以报?”子推曰:“但愿公子早归晋国,以成臣等股肱之义。臣岂望报哉!”髯仙有诗赞云:

孝子重归全,亏体谓亲辱。
嗟嗟介子推,割股充君腹。
委质称股肱,腹心同祸福。
岂不念亲遗?忠孝难兼局!
彼哉私身家,何以食君禄?

良久,赵衰始至。众人问其行迟之故,衰曰:“被棘刺损足胫(音竟),故不能前。”乃出竹笥中壶餐,以献于重耳。重耳曰:“子余不苦饥耶?何不自食?”衰对曰:“臣虽饥,岂敢背君而自食耶?”(有臣如此,何能不兴。)狐毛戏魏犨曰:“此浆若落子手,在腹中且化矣。”(虽是戏语,却令人难当。)魏犨惭而退。重耳即以壶浆赐赵衰,衰汲水调之,遍食从者。重耳叹服。重耳君臣一路觅食,半饥半饱,至于齐国。

齐桓公(姜小白)素闻重耳贤名,一知公子进关,即遣使往郊,迎入公馆,设宴款待。席间问:“公子带有内眷否?”重耳对曰:“亡人一身不能自卫,安能携家乎?”桓公曰:“寡人独处一宵,如度一年。(此句齐桓露出本相。)公子绌(音触)在行旅,而无人以侍巾栉(音志,梳头),寡人为公子忧之!”于是择宗女中之美者,纳于重耳。(推己及人,所谓恕也,齐桓举动如此,所以虽好色,而不害于霸。)赠马二十乘,(八十匹也。)自是从行之众,皆有车马。桓公又使廪人致粟,庖人致肉,日以为常。重耳大悦,叹曰:“向闻齐侯好贤礼士,今始信之!其成伯,不亦宜乎?”(晋文'重耳'之成伯,齐桓有以启之也。)其时周襄王(姬郑)之八年(…644),乃齐桓公之四十二年也。

桓公(姜小白)自从前岁委政鲍叔牙,一依管仲遗言,将竖刁、雍巫、开方三人逐去。食不甘味,夜不酣寝;口无谑语,面无笑容。长卫姬进曰:“君逐竖刁诸人,而国不加治。(去了只不加治耳,来则要乱,他却不知。)容颜日悴,意者左右使令,不能体君之心。何不召之?”桓公曰:“寡人亦思念此三人。但已逐之,而又召之,恐拂鲍叔牙之意也。”长卫姬曰:“鲍叔牙左右,岂无给使令者?君老矣,奈何自苦如此!君但以调味,先召易牙,(雍巫字。)则开方、竖刁可不烦招而致也。”桓公从其言,乃召雍巫和五味。鲍叔牙谏曰:“君岂忘仲父遗言乎?奈何召之?”桓公(姜小白)曰:“此三人有益于寡人,而无害于国。仲父之言,无乃太过!”遂不听叔牙之言,并召开方、竖刁。三人同时皆令复职,给事左右。鲍叔牙愤郁,发病而死,齐事从此大坏矣。后来毕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 晏蛾儿逾墙殉节 群公子大闹朝堂

话说齐桓公(姜小白)背了管仲遗言,复用竖刁、雍巫、开方三人,鲍叔牙谏诤不从,发病而死。三人益无忌惮,欺桓公老耄无能,遂专权用事。顺三人者,不贵亦富。逆三人者,不死亦逐。这话且搁过一边。

且说是时有郑国名医,姓秦名缓,字越人。寓于齐之卢村,(今长清县。)因号卢医。少时开邸舍,有长桑君来寓。秦缓知其异人,厚待之,不责其直。长桑君感之,(神仙也好便宜,何况凡人。)授以神药,以上池水服之,眼目如镜,暗中能见鬼物,虽人在隔墙,亦能见之。以此视人病症,五脏六腑,无不洞烛,特以诊脉为名耳。古时有个扁鹊,与轩辕黄帝同时,精于医药。人见卢医手段高强,遂比之古人,亦号为扁鹊。先年扁鹊曾游虢国(河南陕县),适值虢太子暴蹶而死。扁鹊过其宫中,自言能医。内侍曰:“太子已死矣,安能复生?”扁鹊曰:“请试之。”内侍报知虢公。虢公流泪沾襟,延扁鹊入视。扁鹊教其弟子阳厉,用砭石针之。须臾,太子苏,更进以汤药,过二旬复故。世人共称扁鹊有回生起死之术。

扁鹊周游天下,救人无数。一日,游至临淄,谒见齐桓公(姜小白),奏曰:“君有病在腠理(音凑,皮肤纹理),不治将深。”桓公曰:“寡人不曾有疾。”扁鹊出。后五日复见,奏曰:“君病在血脉,不可不治。”桓公不应。后五日又见,奏曰:“君之病已在肠胃矣。宜速治也!”桓公复不应。扁鹊退,桓公叹曰:“甚矣,医人之喜于见功也!(医人妄言邀利者甚多,却难怪齐桓。)无疾而谓之有疾。”过五日,扁鹊又求见,望见桓公之色,退而却走。桓公使人问其故。曰:“君之病在骨髓矣!夫腠理,汤熨之所及也。血脉,针砭之所及也。肠胃,酒醪之所及也。今在骨髓,虽司命其奈之何!臣是以不言而退也。”又过五日,桓公果病,使人召扁鹊。其馆人曰:“秦先生五日前已束装而去矣。”桓公懊悔无已。

桓公(姜小白)先有三位夫人,曰王姬、徐姬、蔡姬。皆无子。王姬、徐姬相继先卒。蔡姬退回蔡国(河南上蔡)。以下又有如夫人六位,俱因他得君宠爱,礼数与夫人无别,故谓之如夫人。六位各生一子。第一位长卫姬,生公子无亏。第二位少卫姬,生公子元。(后为惠公。)第三位郑姬,生公子昭。(后为孝公。)第四位葛嬴,生公子潘。(后为昭公。)第五位密姬,生公子商人。(后为懿公。)第六位宋华子,(宋大夫华氏女,子姓。)生公子雍。其余妾媵,有子者尚多,不在六位如夫人之数。那六位如夫人中,惟长卫姬事桓公最久。六位公子中,亦惟无亏年齿最长。桓公嬖臣雍巫、竖刁,俱与卫姬相善,巫、刁因请于桓公,许立无亏为嗣。后又爱公子昭之贤,与管仲商议,在葵邱(河南兰考)会上,嘱咐宋襄公(子兹父),以昭为太子。卫公子开方,独与公子潘相善,亦为潘谋嗣立。公子商人性喜施予,颇得民心,因母密姬有宠,未免萌觊觎之心。内中只公子雍出身微贱,安分守己。其他五位公子,各树党羽,互相猜忌,如五只大虫,各藏牙爪,专等人来搏噬。桓公(姜小白)虽然是个英主,却不道剑老无芒,人老无刚。他做了多年的侯伯,志足意满,且是耽于酒色之人,不是个清心寡欲的。到今日衰耄之年,志气自然昏惰了。况又小人用事,蒙蔽耳目,但知乐境无忧境,不听忠言听谀言。那五位公子,各使其母求为太子,桓公也一味含糊答应,全没个处分的道理。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忽然桓公(姜小白)疾病,卧于寝室。雍巫见扁鹊不辞而去,料也难治了。遂与竖刁商议出一条计策,悬牌宫门,假传桓公之语。牌上写道:

寡人有怔忡之疾,恶闻人声。不论群臣子姓,一概不许入宫。著寺貂紧守宫门,雍巫率领宫甲巡逻。一应国政,俱俟寡人病痊日奏闻。

巫、刁二人,假写悬牌,把住宫门。单留公子无亏,住长卫姬宫中。他公子问安,不容入宫相见。过三日,桓公(姜小白)未死,巫、刁将他左右侍卫之人,不问男女,尽行逐出,把宫门塞断。又于寝室周围,筑起高墙三丈,内外隔绝,风缝不通。止存墙下一穴,如狗窦一般,早晚使小内侍钻入,打探生死消息。一面整顿宫甲,以防群公子之变。不在话下。

再说桓公(姜小白)伏于床上,起身不得。呼唤左右,不听得一人答应。光著两眼,呆呆而看。只见扑蹋一声,似有人自上而坠,须臾推窗入来。桓公睁目视之,乃贱妾晏蛾儿也。桓公曰:“我腹中觉饿,正思粥饮,为我取之!”蛾儿对曰:“无处觅粥饮。”桓公曰:“得热水亦可救渴。”蛾儿对曰:“热水亦不可得。”桓公曰:“何故?”蛾儿对曰:“易牙与竖刁作乱,守禁宫门,筑起三丈高墙,隔绝内外,不许人通,饮食从何处而来?”桓公曰:“汝如何得至于此?”蛾儿对曰:“妾曾受主公一幸之恩,是以不顾性命,逾墙而至,欲以视君之暝也。”桓公曰:“太子昭安在?”蛾儿对曰:“被二人阻挡在外,不得入宫。”桓公叹曰:“仲父不亦圣乎?圣人所见,岂不远哉!(悔之晚矣。)寡人不明,宜有今日。”乃奋气大呼曰:“天乎,天乎!小白乃如此终乎?”连叫数声,吐血数口。谓蛾儿曰:“我有宠妾六人,子十余人,无一人在目前者。单只你一人送终,深愧平日未曾厚汝。”蛾儿对曰:“主公请自保重。万一不幸,妾情愿以死送君!”桓公叹曰:“我死若无知则已,若有知,何面目见仲父于地下?”乃以衣袂自掩其面,(掩袂而死,人知有吴夫差,不知有齐小白,事见《史记》注。)连叹数声而绝。计桓公即位于周庄王(姬佗)十二年(…685)之夏五月,死于周襄王(姬郑)九年(…643)之冬十月,在位共四十有三年,寿七十三岁。潜渊先生有诗单赞桓公好处:

姬辙东迁纲纪亡,首倡列国共尊王。
南征僭楚包茅贡,北启顽戎朔漠疆。
立卫存邢仁德著,定储明禁义声扬。
正而不谲《春秋》许,五伯之中业最强。

髯仙又有一绝,叹桓公一生英雄,到头没些结果。诗云:

四十余年号方伯,南摧西抑雄无敌。
一朝疾卧牙刁狂,仲父原来死不得!

晏蛾儿见桓公(姜小白)命绝,痛哭一场。欲待叫唤外人,奈墙高声不得达。欲待逾墙而出,奈墙内没有衬脚之物。左思右想,叹口气曰:“吾曾有言:‘以死送君’。若殡殓之事,非妇人所知也!”乃解衣以覆桓公之尸,复肩负窗槅二扇以盖之,权当掩覆之意。向床下叩头曰:“君魂且勿远去,待妾相随!”遂以头触柱,脑裂而死。贤哉此妇也!

是夜,小内侍钻墙穴而入,见寝室堂柱之下,血泊中挺著一个尸首,惊忙而出,报与巫、刁二人曰:“主公已触柱自尽矣!”巫、刁二人不信,使内侍辈掘开墙垣,二人亲自来看。见是个妇人尸首,大惊。内侍中有认得者,指曰:“此晏蛾儿也。”再看牙床之上,两扇窗槅,掩盖著个不言不动,无知无觉的齐桓公(姜小白)。呜呼哀哉,正不知几时气绝的。

竖刁便商议发丧之事。雍巫曰:“且慢,且慢,必须先定了长公子的君位,然后发丧,庶免争竞。”竖刁以为然。当下二人同到长卫姬宫中,密奏曰:“先公已薨逝矣!以长幼为序,合当夫人之子。但先公存日,曾将公子昭嘱托宋公,立为太子,群臣多有知者;倘闻先公之变,必然辅助太子。依臣等之计,莫若乘今夜仓卒之际,即率本宫甲士,逐杀太子而奉长公子即位,则大事定矣!”长卫姬曰:“我妇人也,惟卿等好为之!”于是雍巫、竖刁各率宫甲数百,杀入东宫,来擒世子。

且说世子昭不得入宫问疾,闷闷不悦。是夕方挑灯独坐。恍惚之间,似梦非梦,见一妇人前来谓曰:“太子还不速走,祸立至矣!妾乃晏蛾儿也,奉先公之命,特来相报。”昭方欲叩之,妇人把昭一推,如坠万丈深渊。忽然惊醒,不见妇人。此兆甚奇,不可不信。忙呼侍者取行灯相随,开了便门,步至上卿高虎(高傒之子。)之家,急扣其门。高虎迎入,问其来意。公子昭诉称如此。高虎曰:“主公抱病半月,被奸臣隔绝内外,声息不通。世子此梦,凶多吉少。梦中口称先公,主公必已薨逝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子且宜暂出境外,以防不测。”(世子者,代君者也,君之生死丧葬,人民社稷之事,皆其责任,既疑先公已逝,便当纠合同朝,共拥世子入朝问疾,各整家甲,以防他变,岂有转出境外之理,高虎主意殊错。)昭曰:“何处可以安身?”高虎曰:“主公曾将世子嘱咐宋公(子兹父),今宜适宋(河南商丘),宋公必能相助。虎乃守国之臣,不敢同世子出奔。吾有门下士崔夭,见管东门锁钥。吾使人吩咐开门,世子可乘夜出城也。”言之未已,阍人传报:“宫甲围了东宫。”吓得世子昭面如土色。高虎使昭变服,与从人一般,差心腹人相随,至于东门,传谕崔夭,令开钥放出世子。崔夭曰,“主公存亡未知,吾私放太子,罪亦不免。太子无人侍从,如不弃崔夭,愿一同奔宋。”世子昭大喜曰:“汝若同行,吾之愿也!”当下开了城门,崔夭见有随身车仗,让世子登车,自己执辔,望宋国急急而去。

话分两头。却说巫、刁二人率领宫甲,围了东宫,遍处搜寻,不见世子昭的踪影。看看鼓打四更,雍巫曰:“吾等擅围东宫,不过出其不意。若还迟至天明,被他公子知觉,先据朝堂,大事去矣。不如且归宫拥立长公子,看群情如何,再作道理。”竖刁曰:“此言正合吾意。”二人收甲,未及还宫,但见朝门大开,百官纷纷而集。不过是高氏、国氏、管氏、鲍氏、陈氏、隰氏、南郭氏、北郭氏、闾邱氏这一班子孙臣庶,其名也不可尽述。这些众官员闻说巫、刁二人率领许多甲士出宫,料必宫中有变,都到朝房打听消息。宫内已漏出齐侯凶信了。又闻东宫被围,不消说得,是奸臣乘机作乱。“那世子是先公所立。若世子有失,吾等何面目为齐臣?”三三两两,正商议去救护世子。(若等你们去救,世子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恰好巫、刁二人兵转。众官员一拥而前,七嘴八张的,都问道:“世子何在?”雍巫拱手答曰:“世子无亏,今在宫中。”众人曰:“无亏未曾受命册立,非吾主也,还我世子昭来!”竖刁仗剑大言曰:“昭已逐去了!今奉先公临终遗命,立长子无亏为君,有不从者,剑下诛之。”众人愤愤不平,乱嚷乱骂:“都是你这班奸佞,欺死蔑生,擅权废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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