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东周列国志-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晋文公(姬重耳)在有莘山(在河南陈留)上,观见晋兵得胜,忙使人教先轸传谕各军:“但逐楚兵出了宋(河南商丘)、卫(河南滑县)之境足矣。不必多事擒杀,以伤两国之情,负了楚王施惠之意。”先轸遂约住诸军,不行追赶。祁瞒违令出战,囚于后军,伺候发落。胡曾先生有诗云:

避兵三舍为酬恩,又诫穷追免楚军;
两敌交锋尚如此,平居负义是何人?

陈(河南淮阳)、蔡(河南上蔡)、郑(河南新郑)、许(河南许昌)四国,损兵折将,各自逃生,回本国去了。

单说成得臣同成大心、斗越椒出了重围,急投大寨。前哨报:“寨中已竖起齐、秦两家旗号了!”原来国归父、小子憗(音印)二将杀散楚兵,据了大寨,辎重粮草,尽归其手。得臣不敢经过,只得倒转从有莘山后,沿睢水一路而行。斗宜申、斗勃各引残兵来会。行至空桑地面,忽然连珠炮响,一军当路,旗上写“大将魏”字。魏犨先在楚国,独制貘兽,楚人无不服其神勇。今日路当险处,遇此劲敌,那残兵又都是个伤弓之鸟,谁人不丧胆消魂!早已望风而溃了。(华容挡曹,正是一般光景。)斗越椒大怒,叫小将军保护元帅,奋起精神,独力拒战。斗宜申、斗勃也只得勉强相帮。魏犨力战三将,水泄不漏。正在相持,忽见北来一人,飞马而至,大叫:“将军罢战,先元帅奉主公之命:‘放楚将生还本国,以报出亡时款待之德。’”(具见晋文公报德有终有始。)魏犨方才住手,教军士分开两下,大喝:“饶你去!”得臣等奔走不迭,回至连谷。点检残军,中军虽有损折,尚十存六七;其申(河南南阳北)、息(河南息县西)之师,分属左右二军者,所存十无一二。哀哉!(还算晋人厚道,不曾奉还‘不留一个’之语也。)古人有吊战场诗云:

胜败兵家不可常,英雄几个老沙场?
禽奔兽骇投坑阱,肉颤筋飞饱剑铓;
鬼火荧荧魂宿草,悲风飒飒骨侵霜。
劝君莫羡封侯事,一将功成万命亡!

得臣大恸曰:“本图为楚国扬万里之威,不意中晋人诡谋,贪功败绩,罪复何辞?”(说得是矣,还有违命专恣不曾说得,连认罪处仍算护短。)乃与斗宜申、斗勃俱自囚于连谷,使其子大心部领残军,去见楚王,自请受诛。

时楚成王(芈熊恽)尚在申城(河南南阳北),见成大心至,大怒曰:“汝父有言在前:‘不胜甘当军令。’今又何言?”大心叩头曰:“臣父自知其罪,便欲自杀,臣实止之;欲使就君之戳,以申国法也。”楚王曰:“楚国之法,兵败者死。诸将速宜自裁,毋污吾斧锧。”大心见楚王无怜赦之意,号泣而出,回复得臣,得臣叹曰:“纵楚王赦我,我亦何面目见申、息之父老乎?”乃北向再拜,拔佩剑自刎而死。

却说蔿贾在家,问其父蔿吕臣曰:“闻令尹兵败,信乎?”吕臣曰:“信。”蔿贾曰:“王何以处之?”蔿吕臣曰:“子玉与诸将请死,王听之矣。”蔿贾曰:“子玉刚愎而骄,不可独任;然其人强毅不屈,使得智谋之士,以为之辅,可使立功。今虽兵败,他日能报晋仇者,必子玉也。(却也未必拿得稳。)父亲何不谏而留之?”吕臣曰:“王怒甚,恐言之无益。”蔿贾曰:“父亲不记范巫矞(音玉)似之言乎?(范,邑名,巫者,名矞似。)吕臣曰:“汝试言之。”蔿贾曰:“矞似善相人,主上为公子时,矞似曾言:‘主上与子玉、子西三人,日后皆不得其死。’主上切记其言,即位之日,即赐子玉、子西免死牌各一面,欲使矞似之言不验也。主上怒中,偶忘之耳。父亲若言及此,主上必留二臣无疑矣。”吕臣即时往见楚王,奏曰:“子玉罪虽当死,然吾王曾有免死牌在彼,可以赦之。”楚王(芈熊恽)愕然曰:“岂非范巫矞似之故耶?微子言,寡人几忘之矣!”乃使大夫潘尪(音汪,跛,脊背骨骼弯曲)同成大心乘急传(驿递之车。)宣楚王命:“败将一概免死!”比及到连谷时,得臣先死半日矣。左师将军斗宜申悬梁自缢,因身躯重大,悬帛断绝,恰好免死命至,留下性命。斗勃原要收殓子玉、子西之尸,方才自尽,故此亦不曾死。单死了个成得臣,岂非命乎?(中军主帅是他,违命骄恣是他,甘认军状是他,单死了他,正当其罪。)潜渊居士有诗吊之云:

楚国昂藏一丈夫,气吞全晋挟雄图。
一朝失足身躯丧,始信坚强是死徒。

成大心殡殓父尸。斗宜申、斗勃、斗越椒等,随潘尪到申城(河南南阳北)谒楚王(芈熊恽),伏地拜谢不杀之恩。楚王知得臣自杀,懊悔不已。还驾郢都(湖北江陵),升蔿吕臣为令尹;贬斗宜申为商邑(今襄阳上津县。)尹,谓之商公;斗勃出守襄城。(今襄阳府。)楚王(芈熊恽)转怜得臣之死,拜其子成大心、成嘉俱为大夫。令尹子文致政居家,闻得臣兵败,叹曰:“不出蔿贾所料!吾之识见,反不如童子,宁不自羞!”(真是可羞,只是还羞迟了,不知那些贺客,此时作如何议论?)呕血数升,伏床不起。召其子斗般嘱曰:“吾死在旦夕。惟有一言嘱汝:“汝叔越椒,自初生之日,已有熊虎之状,豺狼之声,此灭族之相也。吾此时曾劝汝祖勿育之,汝祖不听。吾观蔿吕臣不寿,勃与宜申,皆非善终之相,楚国为政,非汝则越椒。越椒傲狠好杀,(只有了此四字,就不是虎状豺声,也就难保无事了。)若为政,必有非理之望,斗氏之祖宗其不祀乎?吾死后,椒若为政,汝必逃之,无与其祸也。”般再拜受命。子文遂卒。未几,蔿吕臣亦死。成王(芈熊恽)追念子文之功,使斗般嗣为令尹,越椒为司马,蔿贾为工正。不在话下。

却说晋文公(姬重耳)既败楚师,移屯于楚大寨。寨中所遗粮草甚广,各军资之以食,戏曰:“此楚人馆谷我也。”(这等馆谷,未免太难为主人些,一笑。)齐、秦及诸将等,皆北面称贺。文公谢不受,面有忧色。诸将曰:“君胜敌而忧,何也?”文公曰:“子玉非甘出人下者,胜不可恃,能勿惧乎?”(胜而能惧,即得臣在亦不妨矣。)国归父、小子憗等辞归,文公以军获之半遗之,二国奏凯而还。宋公孙固亦归本国,宋公(子王臣)自遣使拜谢齐、秦。不在话下。

先轸囚祁瞒至文公(姬重耳)之前,奏其违命辱师之罪。文公曰:“若非上下二军先胜,楚兵尚可制乎?”命司马赵衰定其罪,斩祁瞒以徇于军,号令曰:“今后有违元帅之令者,视此!”(斩颠颉是尊君令,斩祁瞒是尊帅令,自是两层。)军中益加悚惧。大军留有莘(在河南陈留)三日,然后下令班师。行至南河,哨马禀复:“河下船只,尚未齐备。”文公使召舟之侨。侨亦不在。原来舟之侨是虢国(河南陕县)降将,事晋已久,满望重用立功,却差他南河拘集船只,心中不平。恰好接得家报,其妻在家病重,(这个妻子是催死鬼。)侨料晋、楚相持,必然日久,未必便能班师,因此暂且回国看视。不想夏四月戊辰,师至城濮(河南陈留),己巳交战,便大败楚师。休兵三日,至癸酉大军遂还,前后不过六日,(其实快甚出人意料之外,可见凡事不可托大也。)晋侯便至河下,遂误了济河之事。文公(姬重耳)大怒,欲令军士四下搜捕民船。先轸曰:“南河百姓,闻吾败楚,谁不震恐?若使搜捕,必然逃匿。不若出令以厚赏募之。”文公曰:“善。”才悬赏军门,百姓争舣(音蚁,停船靠岸)船应募,(民船装兵,最是人情所畏,然因重赏便争来应募,真是可叹。)顷刻舟集如蚁,大军遂渡了黄河。文公谓赵衰曰:“曹、卫之耻已雪矣,(耻虽已雪,事却未完,何不便作处分耶?)惟郑仇未报,奈何?”赵衰对曰:“君旋师过郑,不患郑之不来也。”文公从之。

行不数日,遥见一队车马,簇拥着一位贵人,从东而来。前队栾枝迎住,问:“来者何人?”答曰:“吾乃周天子之卿士王子虎也。闻晋侯伐楚得胜,少安中国。故天子亲驾銮舆,来犒三军,先令虎来报知。”栾枝即引子虎来见文公(姬重耳)。文公问于群下曰:“今天子下劳寡人,道路之间,如何行礼?”赵衰曰:“此去衡雍不远,(郑地,在荧泽县西北十五里。河南原阳西北五里)有地名践土(今怀庆府孟县。河南花园口黄河北岸),其地宽平,连夜建造王宫于此。然后主公引列国诸侯迎驾,以行朝礼,庶不失君臣之义也。”文公遂与王子虎订期,约以五月之吉,于践土候周王(姬郑)驾临。子虎辞去。大军望衡雍而进。途中又见车马一队,有一使臣来迎,乃是郑大夫子人九,(子人氏,九名。)奉郑伯(姬捷)之命,恐晋兵来讨其罪,特遣行成。(妻舅女婿,素所敬服者也,只因兵败,遂附他人,可见势力要紧,一笑。)晋文公(姬重耳)怒曰:“郑闻楚败而惧,非出本心,寡人俟觐王之后,当亲率师徒,至于城下。”赵衰进曰:“自我出师以来,逐卫君,执曹伯,败楚师,兵威已大震矣。又求多于郑,奈劳师何?(能恤兵者,方能用兵,赵衰可谓知本。)君必许之。若郑坚心来归,赦之可也;如其复贰,姑休息数月,讨之未晚。”文公乃许郑成。大军至衡雍(河南原阳西北五里)下寨。一面使狐毛、狐偃帅本部兵,往践土(河南花园口黄河北岸)筑造王宫;一面使栾枝入郑城,与郑伯为盟。郑伯亲至衡雍,致饩谢罪。文公复与歃血订好。话间,因夸美子玉之英勇。郑伯(姬捷)曰:“已自杀于连谷矣。”文公叹息久之。郑伯既退,文公私谓诸臣曰:“吾今日不喜得郑,喜楚之失子玉也。子玉死,余人不足虑,诸卿可高枕而卧矣!”髯翁有诗云:

得臣虽是莽男儿,胜负将来未可知。
尽说楚兵今再败,可怜连谷有舆尸!

却说狐毛、狐偃筑王宫于践土(河南花园口黄河北岸),照依明堂之制。怎见得?有《明堂赋》为证:

赫赫明堂,居国之阳。嵬峨特立,镇压殊方。所以施一人之政令,朝万国之侯王。面室有三,总数惟九。开太庙于正位,处太室于中霤(音留,室的中央);启闭乎三十六户,罗列乎七十二牖。左个右个,为季孟之交分;上圆下方,法天地之奇偶。及夫诸位散设,三公最崇。当中阶而列位,与群臣而不同。诸侯东阶之东,西面而北上;诸伯西阶之西,东面而相向;诸子应门之东而鹄立,诸男应门之西而鹤望。戎夷金木之户外,蛮狄水火而位配。九采外屏之右以成列,四塞外屏之左而遥对。朱干玉戚,森耸以相参;龙旗豹韬,抑扬而相错。肃肃沉沉,峦崇壑深。烟收而卿士齐列,日出而天颜始临。戴冕旒以当轩,见八竑(音宏,广大)之稽颡;负斧扆(天子坐处,在东西户牖之间所设的用具。状如屏风,高八尺,以绛为质,其上绣为斧文)而南面,知万国之归心。

王宫左右,又别建馆舍数处,昼夜并工,月余而毕。传檄诸侯:“俱要五月朔日,践土(河南花园口黄河北岸)取齐。”是时,宋成公(子)王臣,齐昭公(姜)潘,俱系旧好;郑文公(姬)捷,是新附之国;率先来赴。他如鲁僖公(姬)申,与楚通好;陈穆公(妫)款,蔡庄公(姬)甲午,与楚连兵;——都是楚党,至是惧罪,亦来赴会。(可见势力要紧。)邾、莒小国,自不必说。惟许僖公(姜)业,事楚最久,不愿从晋。秦穆公(嬴)任好,虽与晋合,从未与中国会盟,迟疑不至。卫成公(姬)郑,出在襄牛;曹共公(姬)襄,见拘五鹿(河南清丰西北);晋侯曾许以复国,尚未明赦,亦不与会。

单说卫成公(姬郑)闻晋将合诸侯,谓宁俞曰:“征会不及于卫,晋怒尚未息也。寡人不可留矣!”宁俞对曰:“君徒出奔,谁纳君者!不如让位于叔武,使元咺(音选)奉之,以乞盟于践土(河南花园口黄河北岸),君若为逊避而出。天如祚卫,武获与盟。武之有国,犹君有之。况武素孝友,岂忍代立?必当为复君之计矣。”卫侯心虽不愿,到此地位,无可奈何,使孙炎以君命致国于叔武,如宁俞之言。孙炎领命,往楚丘(河南滑县)去了。卫侯(姬郑)又问于宁俞曰:“寡人今欲出奔,何国而可?”俞踌躇未答。(正是难事。)卫侯又曰:“适楚何如?”俞对曰:“楚虽婚姻,实晋仇也。且前已告绝,不可复往,不如适陈(河南淮阳)。陈将事晋,又可藉为通晋之地也。”卫侯曰:“不然,告绝非寡人意,楚必谅之。晋、楚将来,事未可定。使武事晋,而我托于楚,两途观望,不亦可乎?”(此即今人踹两家船之法,皆自以为得计,我却鄙而恶之。)卫侯遂适楚。楚边人追而詈之;(骂得好。)乃改适陈(河南淮阳),始服宁俞之先见矣。孙炎见叔武,致卫侯之命。武曰:“吾之守国,摄也,敢受让乎?”即同元咺赴会。使孙炎回复卫侯,言:“见晋之时,必当为兄乞怜求复也。”元咺曰:“君性多猜忌,吾不遣亲子弟相从,何以取信?”乃使其子元角,伴孙炎以往,名虽问候,实则留质之意。(君在流离之中,不求而自遣子往侍,虽足取信,亦易动疑,此策未为全美。)公子歂(音喘)犬私谓元咺曰:“君之不复,亦可知矣。子何不以让国之事,明告国人,拥立夷叔(叔武字。)而相之?晋人必喜。子挟晋之重以临卫,是子与武共卫也。”(虽是替元咺出主意,然亦自想邀功耳。)元咺曰:“叔武不敢无兄,吾敢无君乎?此行且请复吾君矣。”(不该明对他说。)歂犬语塞而退。恐卫侯一旦复国,元咺泄其言,未免得罪,乃私往陈国(河南淮阳),密报卫侯(姬郑),(就不该放他去,自然要说坏话了。)反说:“元咺已立叔武为君,谋会晋以定其位。”卫成公(姬郑)惑其言,以问孙炎。孙炎对曰:“臣不知也。元角见在君所,其父有谋,角必与闻,君何不问之?”(这个可笑,即使其父有谋,儿子如何肯说。)卫侯复问于元角,角言并无是事。宁俞亦言曰:“咺若不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