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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作者:克里斯的迷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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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个角度,他正好能瞥见江楼从软帽底下露出的半张侧脸,可即使有温暖火光的照映,却仍只衬出男人的苍白,在黑夜的对比下,勾勒出那英挺轮廓的一丝温和。
  恨绝离几乎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眨也不眨地盯著对方微抿的淡色薄唇,也不知道胡乱想些什麽就在脑海里想得出神,思绪更是远远地飞到那曾经匆匆一瞥的真实面貌。
  虽然他那时也只看到对方的半张脸,而且另一半边还沾了不少血,可……恨绝离忽然一个激灵,像想起什麽事似的,连忙就从湖里起身往男人的方向直冲。
  江楼放空久了,恨绝离又赤裸著双足,几乎没在地面上发出什麽行走的声响,他直到那滴水声逼近身边後才察觉不对劲,但等他转头时却已经来不及,恨绝离冷不防就伸手掀开了他黑袍的软帽,两人的目光旋即迎面撞上。
  男人有著和记忆中相同的黑发,以及那一双同样湛蓝清亮的眼眸,不同的是那眼里此刻已不再哀伤,反而是带著一丝讶异困惑的色彩抬头望著自己,导致恨绝离瞬间又被那双蓝眸击中心脏,活泼调皮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咳咳…这是怎麽了?恨绝离一脸尴尬,又一边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发颤的胸口,然而指尖湿润光裸的触感让他这才想到自己身上未著衣褛,当下再联想到的却不是该穿上衣服这件事,而是让自己匆忙从湖里出来的原因。
  他的视线旋即再次移向男人不知为何忽然撇过头而显露出的侧脸上,江楼的右颊并没有他想像中的严重烫伤,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刺青,一条血红色的小蛇顺著男人俊逸端正的脸庞弯沿而上,细细的蛇信子对著眼角,栩栩如生,妖异而邪惑。
  恨绝离的目光几乎当下就定住了,他刚才就感觉那隐约瞥见的红不像烫伤,只是没想到却是一道刺青。
  从古至今,脸上会有刺青的通常都是罪犯囚徒一类,在当下这给人的印象远比一个狰狞恐怖的烫伤还差,更何况是江楼所处的时代?那所代表的意义,只怕是更糟,不会更好……
  恨绝离这才明白江楼为何始终都穿著黑袍,那软帽更是从未主动掀开过,这个认知让他当下很後悔自己为什麽一时冲动就跑来掀了那软帽,心想这样的举动肯定伤了江楼,心里就随之更加耿耿於怀。
  像是想化解尴尬似的,恨绝离在男人身旁跪坐了下来,伸手就毫不避讳地轻抚那红蛇的纹路,如此近看,让他有些意外地发现那红蛇倒不太像一般的刺青,反而像是自然从肌肤里透出来似的,几乎和主人融为一体。
  恨绝离边望著,就边犹豫著该怎麽打破这沉默,想了想,最後才避重就轻地问:「你没毁容?」
  江楼一僵,似乎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红纹,只见他刚想抓起黑袍,那只手就旋即被对方握住。
  男人浅显易见的反应让恨绝离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握住江楼的手後,他几乎想都不想就伸出双手将男人环抱在怀中,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笨拙又一成不变地轻声安慰著:「你别紧张,我真的不在意。」
  两人在静谧的环境里维持著如此贴近的距离,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及心跳声,恨绝离虽然大胆地抱住了男人,心里却很紧张对方接下来的反应,然而过了好一会,他才听见江楼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那件黑袍最後还是被江楼抓了起来,但却是脱下後就反手披到恨绝离身上,男人也是这时才转头正面看著他,随後微低著头替他将黑袍拉紧系好,就著火光,恨绝离能看见那神情里的淡淡伤怀和令人心颤的温柔。
  刹那永恒,却是感情沉沦的瞬间,自此,再也无法抽离。
  恨绝离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内心忽然涌起一种想吻住对方的莫名冲动,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一滴冰冷水珠就毫无预警地打上脸颊,惊醒了他。
  江楼似乎也感觉到了,两人不约而同地仰面望向那一片无尽夜幕,豆大的雨滴也随之稀疏落下,滴答滴答的声响忽远忽近地接连响起,并逐渐加剧掩盖了四周的动静,直到耳际只听得见同一个声音。
  开始下雨了。
  作家的话:
  听说有个很三八的台风要来,真的要下雨了(扯哪去了)

    ☆、行舟19【日常】

    
  那场雨下了很久,随著流破山常有的阵阵闪电来得猛烈突然,却彷佛没有尽头似的连下了好几天,让人们只能窝在屋子里避雨,殷殷期盼这滂沱大雨能早日停歇。
  但对於恨绝离来说这倒是没什麽影响,毕竟有江楼在,就算云舟所在的流破山雨势再大,他随便挑一个风和日丽的地方也能说去就去,享受一下久违的阳光。
  山野生活悠閒惬意,在云舟更是如此,简简单单的两个人就是一切,虽然这话说起来暧昧了点,但却也和事实相差不远,甚至还能用『打情骂俏』来形容……举几个例子来说,就像是江楼一脸无奈地跟恨绝离抢黑袍,恨绝离则照三餐逼他吃饭。
  自从亲手将黑袍披在恨绝离身上後,江楼就再也要不回来,他不是没想过那件袍子就送出去算了,反正再买就有,但日子一久,有些问题实在让他不得不将黑袍要回来才能解决。
  对方最初美其名是希望他多晒晒太阳,他或许也真的因此而晒了几次,可每当他一看见恨绝离沐浴後什麽都不穿,全身上下就只裹著他的黑袍、踩著光足在自己眼前走来晃去时,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六个字───赤裸裸的勾引。
  他的生活一向过得清心寡欲,对云雨之事也看得很淡,现在遇上个天天撩拨自己的,他除了淡定面对、无奈劝说,似乎也做不了什麽了,毕竟…他真的舍不得把人送回去。
  而吃饭这回事他就更显弱势了,恨绝离一看他不吃就会跟著不吃,任由两人在那大眼瞪小眼,导致最後他还是只能硬著头皮陪对方吃几口。
  只是他的身体早已不习惯、甚至排斥食物的存在,那几口就足以让他吐得连胃酸都吐了出来,然而每当他事後不著痕迹地回到云舟,看见对方极有成就感似的边笑边收拾用完餐的桌面时,他还是只能叹气,下一回继续无奈地陪对方吃饭,心想这人高兴就好。
  值得庆幸的是,他这样吐了几天之後身体也就慢慢习惯了,虽说还不到完全不起反应的程度,但至少缓和了许多,不再那麽容易反胃。
  恨绝离发觉这样的进步後,那脸上的笑容更是得意,某天用餐时就说道:「我就说嘛,吃饭不光是身体需要,也是一种享受,你就别再老吃饭吃到一半不想吃就跑了,要好好品嚐才是!」
  「嗯。」江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手里拿著筷子、捧著碗就慢条斯理地吃著白米饭,一点都不求美味重口味,只求清淡不反胃就行。
  桌上还有好几样从饭馆里打包回来的菜,见江楼完全不碰,恨绝离也不急著逼他,反而瞄著男人右颊上的红蛇刺青,又频频望向对方一脸淡漠的面容,反反覆覆的,看得同时被逼著吃饭的江楼只得边吃边问:「怎麽了?」
  冷不防的,恨绝离毫无预警地就回了一句:「江楼,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江楼一愣,这才回头看向对方,原先淡漠的神情里有著掩不住的一丝惊讶,这让恨绝离下一刻就笑了开来,灿烂得就像是恶作剧成功一般。
  「开玩笑的。」恨绝离随後带著笑说道,还不忘关心自己很好奇的一件事:「话说,你的烫伤怎麽好了,还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江楼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才放下碗筷转而拿起桌面空置的烛台,将蜡烛拔起露出底下的金属针座後,眼睛连眨也没眨,手心就旋即往尖锐的铜针用力一划,并反手将血淋淋的伤口递给对方瞧个仔细。
  只见那原先割得极深的血痕正以一种明显的速度慢慢愈合,这让恨绝离看得格外吃惊,江楼的眼神却蓦然一沉。这种复原速度……
  等那伤口愈合得连一点痕迹都见不出来後,恨绝离抓著他的手又摸了摸,顺道就替对方将手心里残留的血迹拭净。
  这下子他是知道为何江楼脸上没留下烫伤了,这大概也是守门人的能力之一吧?可是…恨绝离抬头看向依旧一脸淡定的男人,就不禁问:「你不痛吗?」
  「还在耐痛的范围内。」江楼轻描淡写地回道。
  「该不会连断手断脚了,你也这样说吧?」恨绝离调侃笑道,松开抓住的手转而去端起男人放下的碗筷,二话不说就塞回对方手里,接著满意地看著江楼挺自觉地继续吃饭。
  虽然当初让他想负责的原因消失了,可恨绝离倒是很快就又找到了其他让自己留下来的理由───盯著江楼吃饭、拉他去晒太阳、甚至是互争黑袍的所有权…其实什麽藉口都行,他只想待在这里,陪著江楼。
  那日在湖岸边兴起的冲动,他没有再去深究其原因,即使在之後他仍然有想亲吻对方的欲望,可他怕自己误解江楼难得一现的温柔、怕误解自己的感情,更怕再次的冲动反而伤了彼此。
  他没有爱过同性,所以无法确认自己这样的心动是否就是真正的爱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江楼在他心中的独特地位,因此也就觉得这样没什麽不好,平平淡淡的,一切顺其自然。
  而那勾起他无比好奇心的红蛇刺青,他一直想问,但一想起江楼的反应也就忍了下来,就算再怎麽好奇,自己也不至於去揭人伤疤。
  与其勉强对方,他宁愿等江楼主动开口。
  作家的话:
  江楼其实非常有…宠坏人的潜力啊囧

    ☆、行舟20【守门人】

    
  雨下了十来天,天空才终於放晴,期间流破山甚至地牛翻身翻了几次,震得连待在云舟内的两人都能清楚感觉到脚底下的动盪,亲身体验到自然的力量。
  那日吃完早饭,江楼就被恨绝离赶出去晒太阳,导致他只能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口、看著底下那片被雨水和泥石冲刷殆尽的山林发呆。
  老实说,他对这倾颓的景色并没有什麽特别的感想,即使在这度过了无数岁月,可这样的事遇过几次後也就逐渐看淡了,只因他知道再过个几年,这里便会找回原先的生机盎然,或许不再是旧有的样貌,但那又有何妨?如同人的朝代轮替,那不过是必然的轮回。
  而他们这些历任的守门人,无论当得再久总是要卸任的,最终尘归尘、土归土,即使绕了再多的路也总要回归大地。
  江楼想起他上一任的守门人,想起当时敌营在刹那间灰飞烟灭,而那人选择在一片火光之中轰轰烈烈的自我了结,神情决然得彷佛对世间的一切都不再留恋。
  经过了这麽多年,他早已遗忘那人的名字,可却始终记得那一幕,一直觉得那就是自己的未来。
  他不禁伸手按著心口,就算知道自己离开的方式早已注定,对生死也看得极淡,但到了如今却依旧有自己的私心,不想再等第五任继承者出现,而想在这一任卸下守门人的位子让恨绝离代替自己活下去,只为不愿亲眼见他化为虚无……
  直到视线里出现几个小小的人影,江楼这才收回心神看向他们,只见那三名青年从远方艰辛地横越一大片倾倒的树木群及泥泞地来到峭壁底下,等三人陆续站在云舟入口处时,站在一旁的江楼也只是淡漠地看著他们,没有半点主动问候的意思。
  毕竟从小就在封闭的深山中生活,那几个从村里上来的年轻人一见到眼前这有著红蛇刺青的陌生男人,虽然因为心里感到怪异而不敢随意攀谈,但倒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和猜测,只单纯以为是守门人带回来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一眼後便转身进去找人。
  对於从没露过庐山真面目的云舟守门人,他们这些村民一向是认袍不认人,以至於那三名青年一踏进石穴见到披著黑袍的恨绝离时,当下就是一惊───原来守门人长这样啊!
  山村中难免都会有一些传说和信仰,身处流破山,他们村里代代信奉的自然就是夔龙,而云舟守门人的长相也就跟著有各种版本,单足的、长角的、还有长鳞片的…总之形象都不太正常,至少不会像眼前这位这样跟正常人没两样,甚至长得还不错。
  他们迟疑了下,才由其中一名村长的儿子当代表上前开口:「守门人,我们有事想请你帮忙。」
  被当面误认的恨绝离倒只觉得莫名奇妙───这几个人才刚从『守门人』的身边经过,现在反而跑来叫他守门人是怎麽一回事?
  恨绝离的视线不禁越过那三个人望向现任守门人,而江楼这时也正好走了进来,开口就直接问:「你们要撤村?」
  闻声,三个人纷纷转身看向在入口遇到的男人,那村长的儿子更是一脸疑惑,反问道:「是啊,你怎麽知道?」
  「嗯。」江楼回答得完全让人摸不著头绪,他随後伸手一碰,就迳自将三人全送了回去,石穴内顿时又只剩他和恨绝离。
  江楼这比起那三人把自己误认为守门人显得更加莫名奇妙的举止,让恨绝离打量似的盯著他看了好一会,才问:「你不是猜到他们要撤村了?」
  「所以我等下会过去村子。」江楼理所当然地回道。
  「啊?」恨绝离想了想,才不确定地说:「所以…你这就算是已经答应接下了?」
  「嗯。」
  「…你好歹也先说一声再送他们回去吧?」这麽不由分说地就把人全送走,万一害他们又跑回来怎办?
  「我过去後他们就知道了。」江楼似乎毫不担心,边说就边伸手将自己一直被霸占的黑袍从对方身上解开,恨绝离见状,也就知道这人为什麽说要去村子却还留在这了,他旋即自动自发地将袍子脱下来改披到江楼肩上。
  「回来记得还我。」披完,恨绝离还不忘理直气壮地交待一句。
  「………」这似乎…是我的吧?江楼当下只能用无言来形容。
  趁著江楼还没走,恨绝离连忙追问:「对了,你怎麽知道他们要撤村?」
  「以前帮他们撤过几次。」江楼抬手将软帽拉起,动作却也随之蓦然一顿。一阵子没穿,他竟然感觉有些不习惯。
  「原来如此。」恨绝离点了点头,随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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