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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袖_-名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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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序轩心疼地把妻子打横抱起。

          陆氏久病的身体,轻飘飘恍若无物,即使俞序轩自己也身体不适,但也没有加重他身体的负担,反而让他心底一阵悸动。

          他让奶妈先带小少爷与小姐去休息,又对杨乔奇说让他等一下。他也不要奴婢,亲自送夫人回房。

          陆氏伏在他劲瘦的怀里,苦笑道:相公,妾身真是没用……咳咳……若不是杨先生来报信,竟不知相公……

          俞序轩低下头,以吻封缄,将心爱妻子满腹的委屈轻轻啜入自己的怀中。他并非冬烘先先生,以前在床上虽有些保守,但那是天性使然,对妻子却是温柔的。比起纯粹的肉欲,他更看重夫妻间情感上的交流。

          这是恩爱夫妻、久别重逢後的第一个吻,和白天受到皇帝的侮辱完全不同,俞序轩原本冰冷的一颗心都重新变得柔软了,他真地很想就这样吻下去,一直不放开,把外面那些污糟糟事全都抛诸脑後。

          “唔!”陆氏也有些情动,在他怀里难耐地扭动了一下,但随即,又推开他,头一歪,咳嗽起来。她知道自己这是虚症,虽然已经调养了一年多,但还是很严重。她想,她可能活不过今年了。

          “娘子!”俞序轩惊呼,不禁自责方才不该吻下去,“都怪我,你……”

          陆氏抬起纤细的手,封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陆氏笑道:相公,多年的夫妻,不用说……咳咳……那些……妾身只求你照顾好两个孩子……朝堂的事,能管则不管,不能管便算了……

          俞序轩听出这话有些临终托孤的味道,他原不想让妻子伤神,但想起今日之事,想起自己也不过数月之命,阻止的话到了嘴边,便说不出来了。罢,罢,至多一家人在黄泉下团聚便是。他叹息道:娘子不必如此,若娘子去了,为夫的必不独活。

          陆氏又惊又怒,差点一口血咳出来,连声说:相公、相公……不要胡说……

          

          那一晚过了很久,俞序轩才从内室出来。又出来与杨乔奇说了一会儿话,让仆人抬了一顶小轿送他回去,方才回房独自洗漱後,又找来伤药给自己敷好,最後歇下。。

          这一晚,他睡得很熟。一则是这一天太过劳神费力,二则做都做下了,也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一切也就看开了,无所谓了。现在皇帝除了将他赐死之外,也别无他法。
《名相》32。

          绿水袖 

          

          第二天一早,俞序轩是被贴身的小厮给摇醒的。他有些不悦,昨日饱受折磨的身子更是不爽利。迷糊中,他还以为是早晨,便说今天不上朝,倒头准备继续再睡。

          小厮却迟疑著说从昨儿半夜就陆续收到许多大人的礼物,现在伍相也来了,指名要见您。

          俞序轩一惊,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的昏暗是因为日落西山,而并非他先前以为的天刚蒙蒙亮。他立刻坐起身,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厉害,如果不是刻意忍住,差点叫出声来,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小厮被吓了一跳。俞序轩的身体一向很好,几乎不生病,万万没成想昨天被皇上一顿折腾,生生在天牢里走了一遭,今天竟是病了。小厮说:“老爷,您病了吗?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俞序轩只觉得身体像被车轮辗过的,到处都疼,但脑子仍旧很清醒。他立刻明白这是怎麽回事。想必百官是为昨天他被皇帝投入天牢时没有救他而刻意巴结。

          况且,他刚被投进去就被皇帝亲自放出,百官想当然地把这视为皇帝对俞相的敲打,俞相实则正受宠呢。

          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若是对一个失宠的臣子,皇帝又何必费劲?

          俞序轩又想伍惟勤竟然上门拜访,他是吃饱了撑的,干麽趟这混水,又或者……伍惟勤也觉察出了什麽,才会如此慌乱?

          俞序轩想了一下,说:“我平时不生病,但一生病怕就是重的,你让外面的伍大人代为向皇帝禀告一下,恳请皇帝施恩派一名太医来吧。告诉外面的那些大人们,本相现在头昏得厉害,需要静养,除了太医,谁都不见,让他们都回去吧,所有礼物一概退回。”

          这贴身的小厮年纪虽小,但扶侍俞序轩有年头了,他知道老爷虽非贪官,但对人家送上门的礼物多半不会直接退回去,少说也得捡几样不值钱的留下,以免对方下不来台。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老爷这样断然地下逐客令。小厮不敢多说什麽,赶紧去按老爷的意思办了。

          俞序轩却想,这病来得真是时候,然後就躺下昏昏沈沈地睡著了。

          这一次,俞序轩足足在床上静养了半月,闲时只是跟儿女爱妻说些话。半个月後,他才回朝销假。

          

          宰相之材果然并非一朝一夕可以造就,即使隆庆帝平时早有留意,这时候很快便将几个或精明、或强干的文官提进御书房,暂时做些校对文书的工作。然而,天照朝地域辽阔,每天要处理的政务何止千万,而天照朝下属的官吏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区区一个奏折里也都不明说,暗藏著无数玄机。为相者,要站在全局上处理这些方方面面的事情,不能出分毫的差错,更不能喊累休息。

          这些人平时虽也是能员干吏,几日下来,都被弄得头大如斗。别说按时完成每日的工作量,能不出错就算好了。

          隆庆帝别无他法,只好凡事亲力亲为。他原是一位风流倜傥的青年帝王,但现在一人做以前好几个人的工作,每天睡眠不足,很是憔悴了一些。

          及至伍惟勤数日之後回朝,隆庆帝方才好些,但对他而言,仍嫌工作量太重。 

          

          俞序轩以前也会有休息的时候,但那时候政务可以往後堆,等他回来再行处理,而现在隆庆帝已下定决心除掉这个危险人物,自是不能再推了。

          他虽是不愿承认,但最後也不得不在心里说,以前看俞序轩处理起政事来都轻轻松松,却原来并不容易。

          他有些怀疑,即使把这些新来的“废物”宰相们培养成真正的宰相,可是若没有像俞序轩那样的绝顶相材坐镇全局,只怕这些废物照旧会事事都拿来烦他这上皇帝,如此一来,他的生活岂不是会太无趣了?而若不理吧,只怕还会被外面那帮子御史扣一顶不理朝政的帽子。

          他才干或许是有的,但却不比俞序轩耐得琐碎,更加记挂著御书房外的花花世界。

          这半个月,隆庆帝真地有些怀念有俞序轩在御书房的日子。他想,宰相之材,恐怕也有些靠天分吧。他却是到哪里再找一个凡事不用他劳神的放心宰相来?

          想是这麽想的,但隆庆帝仍然不会饶了俞序轩,他一面刻意培养後备宰相们,一面令人加紧监视俞相府,乃至伍相府,及上次在牢房外听过“活春宫”的侍卫们。

          

          俞序轩回朝那天,在早朝上他一言不发,而进了御书房,就展开奏折,飞快地工作起来。

          後备宰相们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前辈同僚工作的情形,若说伍惟勤的动作还只是因为做的时间长了,比较熟练,那麽俞序轩就可以用神速来形容了。

          简单的折子,他边看就边做出了答复。折子看完,批复也完成了,整个过程,只需用很短的时间。而一般人,这时候还没有看完折子呢。

          御书房的规矩,虽是会酌量平均分配每位宰相要处理的奏折,而最重要的奏折交由皇帝处理,但是,若有个别宰相提前完成了当天的工作量,也是不能提前下班的,他必须要把同僚未处理完的折子再接过一部分来,一直到所有奏折处理完毕,御书房的诸位宰相们方可以打道回府。

          没有人会真地愿意替同僚分担,但因为俞序轩实在太有效率,在下午吃晚饭之前,御书房终於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这可是很难得的,毕竟半个月以来,不到入夜,御书房里都是灯火通明。

          这时候隆庆帝也在,他也参与了一天的工作,但感觉却比前几天轻松若干倍不止。

          看著眼前不无疲惫的俞相,隆庆帝眼神复杂,下令留所有人在宫内吃饭。饭後,他又借口谈话,将俞序轩单独留下。

          後备宰相们只是羡慕俞相深得君心,待遇果然与众不同,只有伍相深知皇帝留下俞相怕是没好事,心里暗自嗟讶,却连一个同情的眼色都不敢露出来,急匆匆走了。

《名相》33。

          绿水袖 

          隆庆帝踱步走在前面。俞序轩缓缓跟随在後,君臣二人一先一後地离了御书房,来到万安殿。

          万安殿并非後宫诸殿,更不是皇帝的寝宫。万安殿是附属於永平殿的一处偏殿,由於离永平殿最近,太忙时,皇帝也会来此安歇。比如以前最为勤政的瑞正帝就时常宿在这里,里面的诸样摆设都跟皇帝的寝宫类似。

          

          宫女端是茶水点心後,隆庆帝便斥退了侍候的宫女太监,缓缓落座,一双蓝色的俊眸炯炯地看著俞相。

          俞序轩并不敢坐,仅垂首而立。皇帝不开口,他也乐得拖延,心中却不无悲凉,难道说此刻就是他的丧命之时?又或者是为上次说过的整治贪官之事…… 他急切地思索著皇帝的用意,反正只有拖延、只有顺从才能让自己、让家中的妻儿老小多活得一刻是一刻。

          

          隆庆帝缓缓说:“卿最近身体可好了?”

          俞序轩淡淡说:“谢皇上关心,微臣愧不敢当。身体已经略好了些。”

          隆庆帝又说:“那你过来,让朕看一看。”

          

          俞序轩低著头走上前。

          隆庆帝说“抬起头来”,他便抬起头;隆庆帝又说“坐在朕身边”,他便在旁边的椅子上轻轻坐下;隆庆帝伸出一只手来,单手执住他的下颚,大麽指轻轻刷过浅色的唇瓣,他竟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或反抗,动作间竟是顺从无比,浑不似从前那个强项高傲的名相。

          

          隆庆帝半是惊讶,半也是了然。

          隆庆帝心里冷笑,看来上次的天牢果然把俞相给吓住了。哼,区区一个汉臣罢了,也敢在朕的面前卖弄小聪明,真真不自量力,卿有今日全是自找的!後来,隆庆帝不知为何,一转念又想起探子回报当日俞序轩一回家,便抱著其妻陆氏在廊间亲吻,虽然当时走廊里四下无人,不过以堂堂宰相如此作为,真可谓寡廉鲜耻。

          哼。隆庆帝不禁轻哼了一声,那天他刚刚从宫内回去,便急著与妻子亲热,是嫌弃朕了,还是说体力真有这麽好?

          俞序轩被他哼得有些心惊,但他终归是一朝宰相,即便骑虎难下,到底做不来献媚邀宠。他只能压抑自己,让自己尽力顺从皇帝的举动。

          但是,他自己却是不知道。他苦苦压抑的心绪,虽不曾外泄,却奈何眼神有些许的颤动,似波光粼粼,点缀在那张喜怒不形於色的宰相脸孔上,倒也有趣。

          他虽然在家休养了半个月,然则心情沈重,身体虽已然恢复,但脸色却多了些晦暗,唇色有些淡,人也更瘦了一些。才刚刚三十岁,眼角已开始冒出一些细细的纹路。但并不难看,反而衬得他眉目间的书卷气与那股沈稳又不失精明的宰相气度更浓了。

          隆庆帝看著他这样子,再想想他以前的强项,无端地觉得心情好起来。

          他干脆伸出一只手,把俞序轩拉进怀里,轻轻抚著他的脸,说:“疼吗?”然後又不待他回答,低头,将自己豔色的唇压在那淡色的唇上,辗转厮磨。

          

          鼻子里全是从隆庆帝身上传来的淡雅御香味,嘴里被伸进来的龙舌肆意翻搅著,俞序轩被这种屈辱的感觉逼得快受不了了,他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把拳头握了又握,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才止住自己想要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只是一个浅吻罢了,但这个吻,却与妃子们的红唇如花、娇吻如蜜很不一样。俞序轩的唇也是软的,但又软中带硬,味道很淡,而且口腔内壁的温度不高也不低,不是特别细腻也不是特别粗糙,正如他的为人一样中正平和,受到龙舌的啜吸,那条舌头也只是僵著一动不动。

          隆庆帝这麽吻著,身上便有些燥热起来。

          他想起了上次在天牢里,虽然比起野合,天牢好歹有遮有挡;虽然比起宠幸妃子,不过是将听壁角的人从太监换成了侍卫与伍相。但是,若仅以离经叛道、惊险刺激的程度论,绝对是隆庆帝这个花花帝王所有的猎豔经历里排第一。

          皇帝与宰相、天牢重地、外面侍卫环立、里面却上演著强奸逼供的好戏……这几条无论哪一条,泄出去都将是天大的丑闻。

          俞序轩不在的时候,隆庆帝还以为自己都忘掉这些了,但现在只是轻轻一个吻,记忆便重新鲜活起来,或许还要加上一丝怀中这个人危险性的刺激。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隆庆帝自己清楚,从今早第一眼又看到这熟悉的清瘦的身影时,他的内心深处便开始蠢蠢欲动。但对自己的宰相动了情欲,连他这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皇帝都觉得羞耻,一直苦苦地压抑著。他原本也以为他成功了,但终於在赐宴後,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让俞相留下议事。但议什麽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隆庆帝浑身燥热,但他仍不愿让俞相察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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