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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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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宫,旁边建筑太庙。国士墓则建在敦煌旁边的沙漠之中。陈德亲自审定图样,建筑以永恒为主题,乃是全部采用玄武岩、花岗岩及大理石料砌成的殿宇。

除了和所有于国有功之士同样获得配享太庙的殊荣之外,所有自江南起兵以来牺牲的将士姓名都被镌刻在国士墓黑色花岗岩的矮墙上,龙牙军、虎翼军的营垒将国士墓与皇宫连为一体。从陈德开始,每一任夏国皇帝,每一位上将军和为国战死之士,都将魂归此处。

夺取关中后,从输诚的宋国禁军中间,陈德挑选精锐又组建了三支步军,分别赐名为拔山军、细柳军、擒贼军。大将军府之下,除原有的安东军司、安西军司外,又设安北军司,以辛古为行军大总管,协同骠骑、的卢、度寒、同仇四军经略漠北草原。开国诸军中,龙牙军、骠骑军、教戎军、白羽军、花帽军、练锐军、驰猎军、承影军、虎翼军则被授予了近卫军的殊荣。

李斯面露喜色退了下去,留陈德独自在兴庆宫中准备登基大典。

陈德立于一人高的大铜镜前面,虽然没有顶盔贯甲,但夏国皇帝登基所穿礼服并非宽袍大袖,而是颇为利落的明黄色将军袍,腰悬天子剑,外披一龙纹披风,以示举国尚武之风。看着铜镜中的影像,陈德恍恍惚惚,似乎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这就是我。”陈德轻声道。

“陛下。”一声娇呼将陈德唤醒过来,回头一看,却是黄雯身穿了皇后的服饰,娇怯怯地站在殿内,美眸似喜还羞地望着陈德。她头戴凤冠,外披一件五彩翟纹的深青色大袖罗衫,领口、袖口、裙裾处镶缘是红色云龙纹样。纤腰一束,挂着羊脂白玉双佩及玉绶环。作为皇后,黄雯是唯一有资格与陈德在登基时候享有臣民效忠的妃嫔。这件尊贵无比的皇后礼服缀满珠玉宝石,分量比寻常礼服更重,黄雯穿在身上,颇有些有些弱不胜衣的味道。

“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陈德脸上神情,不像是马上就要登基的皇帝,而是轻松得如同平常向他的部下们讲话一样,“你过来,”陈德深吸了一口殿宇中淡淡的香味,将走近身旁的黄雯抱在怀中,搂住她的肩膀和腰肢。

皇帝亲吻着皇后,黄雯身后的侍女们俏脸绯红地垂首。

“陛下。”黄雯挣扎着从陈德的怀中挣脱出来,俏脸绯红,略带责怪地白了他一眼,展平罗衫领口,将将青纱中单遮住,陈德对她微微一笑,伸出手,将她的手牢牢挽住,两人静静地并肩站在大殿门内。

殿宇之外,天朗气清,碧空如洗,大校场上,上万龙牙军和虎翼军的军士列队环卫,近千名军官、护民官、朝廷重臣、教士的代表静静地矗立着,万众瞩目地仰望那兴庆宫正殿大门,仰望着即将接受臣民效忠的皇帝。

吉时一到,礼炮九响,侍卫将宫殿大门打开,早晨的阳光射进了恢弘的大殿,陈德与黄雯一起走出殿宇,站在汉白玉栏杆围护的台基之上。

尾声一家国天下

大夏开国十年七月,皇帝陈德首倡弭兵之会,辽国大丞相,兼南北院枢密使韩德让,宋国丞相王侁同赴河曲。

河曲以黄河蜿蜒曲折,东、西、南三面环绕而得名,乃河东边镇,地处宋岚州与辽朔州之间。辽军常渡河打草谷,宋军不能救,岚州父老辗转哀告于夏王。大夏开国元年,陈德趁辽宋交兵,折家移镇之际,令白羽军渡河,收河曲城,安抚百姓,编制团练,修筑堡垒,使之成为夏国在河东唯一的据点。河曲自归夏后,辽兵不至。

对宋辽而言,河曲乃弹丸之地。夏国夺了关中,又助宋退辽,辽国兴兵伐夏大败,正担心夏国大举报复。辽宋都没有对夏国占据河曲及时做出反应。安东军司亦不断结好地境相连的辽宋官员。十年下来,河曲为夏地,竟成了辽宋双方默认的事实。更因河曲位于辽宋夏之间,被陈德选为三国弭兵之会的所在。

此刻的河曲城外,千万顶帐幕犹如夏季草原雨后的蘑菇一般,为了彼此威慑,辽国五千宫分军随扈韩德让前来,在朔州还有三万铁骑枕戈待旦,宋国则是新任太原留守杨延昭率五千铁骑军护送丞相王侁前来,河东各镇都严阵以待,戒备辽兵趁机南下入寇。反而是首倡饵兵之会的夏国皇帝陈德,除了河曲原先驻守的五营细柳军之外,只带了五百龙牙军赴会,如今本是夏地的河曲城中,反而是驻扎在城外的辽宋双方兵力超过驻扎在城内的夏国军队。

不过河曲的百姓到不担心,统率宋军来会盟的的杨延昭祖籍便是河曲,深知河曲父老久为兵灾所苦,不但刻意约束部属不得扰民,还隐隐监视着辽兵。

根据和约内容,宋辽夏约为兄弟之国,宋为兄,辽为次,夏最末。若有妄兴兵革者,另两国举兵共击之。此次会盟,奠定了宋、辽、夏之间长达数十年的和平,边地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和约仪式结束后,便是欢宴,陈德以夏国皇帝之尊居中而坐,左边是宋国丞相王侁,右边是辽国丞相韩德让。

正式开宴前,侍者先端上来冰镇的河曲酸粥,这地方的美味,以夏国御厨改良调制后,居然极为解暑开胃,韩德让、王侁两人都号称食前方丈犹无处下箸的人物,居然也满饮了一碗。

陈德笑道:“河曲美食酸粥、酸捞饭、酸稀粥,号称三酸,倒还有个掌故。”

王侁看他一眼,心道此人已作了十年皇帝,爱卖弄的习惯还未改掉,真不知那些妙手偶得的诗词是从哪里抄袭得来的,如若不然,便是天上文曲星君瞎了眼。

他做了十年丞相,这十年间,夙夜忧劳,大刀阔斧地力行变法革新,使大宋国中百业俱兴,府库充实,推行保马法,精选操练禁军过四十万,宋国已经隐隐从十年前被辽夏交相攻伐的窘境颓势中恢复元气,而皇帝赵德昭和王侁年不满五十,居然都有了星星点点的白发。

饶是如此,与陈德这旧友相见,王侁心头还是涌起一阵难得的轻松,甚至比面对宋皇赵德昭还要轻松一些,虽然腹诽,仍然凑趣道:“不知有何掌故?”

陈德微微一笑,道:“河曲地处四战之地,每每大兵渡河打草谷,百姓连锅灶也来不及收拾,便匆匆出逃躲避,几天后还家,锅中泡的糜米已经变酸,百姓不舍得丢弃,权且煮粥充饥,可出乎预料的是,这变酸了的饭做好后居然异香袭人,于是便有了这道美食。”

韩德让、王侁听了,脸上都有些尴尬神色,打草谷的是辽兵,不能护佑百姓的是宋朝,坐在王侁下首的杨延昭则早已了然这酸饭的来历,看向陈德的眼神,多了一丝理解。

宴罢,按周礼,“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以宾射之礼亲故旧朋友,以飨燕之礼亲四方之宾客。”夏宋辽三方在校场行燕射之礼。

王侁笑道:“吾皇听闻夏国、辽国尚武,特意送来几十张好弓给两国的勇士。”挥手让侍卫将早已准备好的两张强弓送上来,分别对陈德和韩德让道,“此乃殿前司禁军弓弩手喜用的兵器,贵国勇士可以在席间试着开弓,看看是否合用。”

韩德让麾下勇将郭太保奉命试弓,运起全身之力,面红耳赤,也只拉得半开,陈德此番宿卫龙牙军皆是骠骑,并不以膂力见长,戍守河曲的各营中也没有专开硬弓的神箭手,便笑道:“吾国拉得动这般硬弓的勇士不在此处,姑且拿回去再试。”

王侁却笑道:“既然如此,吾便命麾下勇士先为陛下试此强弓吧。”他此番带了殿前司膂力特强的弓弩手二十人,一一上前试弓,每个都能将那硬弓拉得如同满月一般。

韩德让与陈德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这是宋国有心炫耀武力,宋国的人口比辽夏两国加起来还要多,从中选拔出膂力超强的弓弩手,确实大占优势。

百五十步外的靶子摆好,陈德亲自弯弓搭箭,一箭命中靶心作为开场,宋、辽、夏三方善射的勇士依次下场,箭箭中靶。

见宋人和夏人俱都善射,韩德让皱着眉头,忽然远处数行大雁飞过,他微微一笑,挥手叫过宫分统领萧敌烈道:“射死靶何用,将天下大雁射下几只来献给皇帝陛下和王丞相。”众宫分军闻令,纷纷弯硬弓,搭铁箭相射,只听嗖嗖的数十声,飞箭如电,数头大雁从天上掉落下来。

王侁见状,也命殿前司弓弩手射雁,然而,一则宋军弓弩手以射死靶为主,不似辽人那般习于射猎活物,二则天上雁群见势头不对,纷纷振翅远逃,尚有一头大雁,兴许是因为伴侣被人类射死,尚在高空中哀声鸣叫,盘旋不去,只是强弓之末不能穿鲁缟,箭矢还未触及雁身便已掉下。见韩德让对自己拱拱手,王侁只能视而不见。

陈德见状道:“取我弩来。”片刻后便有一架特制的神臂弩呈了上来,夏国神臂弩经历十年改进,威力更远胜初从拓跋氏那里得来之时,为了平衡击发时的力道,弩身后还肩托,陈德举起上好弦,有些沉重的弩箭,趁那头大雁飞得稍低些的时候,扣动扳机,箭如流星一般射入大雁肚腹,那大雁哀鸣一声掉落下来,天空中再无别的猎物。陈德将神臂弩交给旁边的侍卫,对韩德让道:“此雁既失爱侣,势不能独生。雁亦如此,人何以堪。”韩德让一愣,神色复杂地望向别处。

宴射完毕之后,杨延昭护卫着丞相王侁先行离去,韩德让交代左右在外守护后,带着一名侍卫迈步进入陈德帐中。

陈德身旁站着一个十三四岁年纪,黑色儒服腰系孝带的削瘦少年,两道剑眉和他的年龄显得颇不协调,他面无表情,见到韩德让既不上前请安,亦不退避。

“昌儿,”韩德让出乎意料地先开口道,见少年仍然倔强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他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对陈德道:“这孩子,见笑了。”陈德摇了摇头,对他们父子的家事,不置一评,温言对韩昌道:“昌儿,虽然你母亲有心愿,但男儿的命运当由自己选择,吾再问你一句,是否愿意回去辽国?”韩昌母子寓居敦煌之时,陈德待他如子侄一般,此子既聪慧又勤勉,陈德亦颇为嘉许。

韩昌眼神微微闪动,垂头不语,良久,方才重新抬起头来,对陈德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下去,压抑住胸中起伏的情绪,开口道:“小子韩昌,并代亡母,谢过叔父。。。。。。皇帝陛下十四年照料之恩。”他毕竟还是个少年,说到此处,语声已有些哽咽。

陈德见状,也不再相强。韩德让便命侍卫将他先带回宫分军营中。

陈德缓缓道:“得知兄长欲接母子回辽之后,嫂夫人不欲为君之累,以此簪自尽,遗言曰昌儿长成,韩氏有后,此去无憾矣。”言罢,从怀中拿出一根玉簪交予韩德让。

韩德让身为大丞相,兼南北枢密使于一身,为免外人物议,萧绰多次催促他将避居夏国这对母子接回辽国,谁想最终却是如此了局。这十年来,他威权日重,吞并高丽,降服室韦、女真,使北地英雄尽皆俯首,又在国中提携汉人,奖励农耕,倡导儒学,做了好大一番事业,对远在夏国的这对母子,却始终只有亏欠。

他长叹一声,收起那物事,揖道:“多谢贤弟。”片刻后方道:“听闻贤弟长女年方二八,聪颖贤惠,端丽无俦,承天太后为两国盟好计,特命为兄私下询问,两国可否联姻?辽国皇后世为萧氏,若贤弟不欲委屈侄女为皇妃,则可以在隆绪的兄弟当中人任择一人。”辽皇耶律隆绪事韩德让如义父,韩德让直呼他的姓名也颇为习惯。

陈德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吾女焉能配犬子,却只微微一笑,道:“她母亲不舍得女儿远行。”韩德让早知是这个结果,只是替萧后传话,聊尽人事而已,闻言也不再多说。联姻的另一种形式是辽国公主远嫁夏国,但陈德只字不提。

数时辰后,五千宫分骑军亦簇拥着韩德让离去,韩昌独骑跟在韩德让的身后,回首看满天红霞映照下的河曲城池,道路两旁麦草随微风浮动,斜照的阳光让他削瘦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陈德站在城头上远眺,离人渐行渐远,缓缓消失在淡淡的夜色之中。

尾声二煮酒闲话

大夏威远十年,宋乾兴元年,四月,大江之上百舸争流,两艘三桅船放下白帆,停泊在这烟波浩渺的采石矶江畔。

王侁向窗外张望出去,不远处,是禁军水师的官船在逡巡警戒,回头苦笑道:“江宁知府太过热心,吾不过是一赋闲老夫,却派了这许多明桩暗哨在左近巡视,到叫陈兄为难了。”他年逾六旬,须发斑白,身披一件鹤羽大氅。

“前后相加,王兄执掌政事堂近二十年,门生故吏遍天下,若是在这江宁地界遇到什么麻烦,这知府大人恐怕要夜不能眠了。”陈德面色平和,他望了望外面的水色烟波,心里颇有些遗憾,既然惊动了王侁,这趟故国之行,只怕要提早返程了。

“营营役役大半生,搏得些挂眼浮名罢了,”王侁颇有些唏嘘,端起一杯烫暖的黄酒,缓缓饮下,却仍呛了一口,叹道,“当初寓居金陵,与陈兄妄论天下英雄,真是年少荒唐啊。”话虽如此,他脸上却流露出缅怀的神情,韩德让已于数年前身故。

陈德微笑道:“王兄品评当世人物,可谓字字珠玑,不过却是灯下黑,漏算了自己。”他又朝外望了望江面上巡视来回的水师楼船,颇为感慨道,“若在三十六年前,谁能想到,天下居然是三分局面。”

“陈兄不必担心。”王侁见陈德看周围的宋国水师,不禁抚掌笑道,“竟能让陈兄注目,这水师统领今年的考评当得上上。”他虽已不在政事堂,随口说考核官吏,仍是寻常之事,后来这江宁府水师统领果真得了上上考评,数年后,还升了官。

“不瞒陈兄,吾确实很想知道,大夏开国太上皇龙驭归天之后,辽国韩昌是否会挥戈西进,与陈安侄儿决战于漠北,只不过,”王侁转动着酒杯,悠悠道,“陈兄如今身在宋国,侁为大宋社稷朝廷计,倒要千方百计保护陈兄的安全。若有万一,夏国皇帝与辽国韩帅联手一击,这中原之地只怕是又要血流漂杵了吧。”他言下颇有憾意,似乎真的认真考虑过要把陈德留在宋国,

陈德皱了皱眉头,叹道:“安儿在你等眼中,竟然是个残暴好杀之君么?”他顿了一顿,又道,“韩昌乃萧绰爱婿,尽心辅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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