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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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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太子白肃孝在时,御马监的那些宫女太监和官员统领一共有四百余人,从小入宫和后来长成入宫的又分开来记,经常能够接触皇子妃嫔官员的宫女和太监有五十人,再次记录,而最无希望的能够和前殿的人接触的人员名字也抄了下来。然后只剩那些平凡的,有望升职的人员。
喂马的、牵马的、侍候的,再将凡是有可能接触到马匹和那些统领的宫女太监名字逐个挑拣出来。接下来便是划分出地域、进宫的时间、经手的人数。
而那一叠纸中,其中有两张便是京都里所有人牙子的姓名、籍贯、年龄、住址。周真知道,他所在做的,肯定都是以前叶雅琼也做过的事情,也那人,也会做的更详细。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不得不将这些证据销毁。
但是,自己如今确捡了这个便宜。重复做一件事,找资料的效率肯定会更快更准确!
周真看着这些人的名字资料,越看心情越沉闷。因为几乎所有的御马监人员都在那次事件中死亡。现在想要再去找什么人证物证的,为时太晚,周真双目一行行地细细地看过那些人的资料,忽然,在看到一个名叫刘晓的太监的时候,眼前一亮!周真手对着那行字,一字一字的看过去,刘晓,临海贵咸县西鱼村人氏,祖上为珍珠造坊,后因家中遭贼人打劫被人放火烧房而落魄。
家中有父母妹三人,上京投远亲,为丞相府中一院管事,二人暂在其府为奴,后因其父母亡而被其远亲卖入宫中,两年后,也将其妹巧送宫中,后为棋居宫女。其妹因随母姓,故名肖雨。
这一段写的极其模糊,又前后矛盾。并且很多都没有阐明,虽然资料方面是要求利落简洁,但也不至于简洁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得什么病死的。他的亲戚为什么前头肯收留他们,可是一等到他的父母死了就要立刻将他卖进宫里当太监?按照他们在丞相府中的面子,为他们兄妹两个谋一份差事绝对不是问题。
但是他们的亲戚却没有,而是选择了一个可以说是最缺德最无良的事情,将男孩送进宫当太监!周真心里明白,临海人最是重男轻女,要是这样做,无异于变相的报复令人家断子绝孙!
在道义与亲戚的情分上是怎样也无法说过去的,所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而且他的妹妹,还比他晚了两年才进宫,那么,他妹妹是个妇道人家,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该如何养活自己?又能如何养活自己?
如果是别人养她的话,那又会是谁?这一个个的疑问都一个个的迷题,但是却有了一个最有可能的身份和推测!
对那个晚上的事情的猜测!
五十二 胜负(二)
晨光微熙,周真洗漱后从房内走出,觉得神清气爽!
虽然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调查取证,但是一切事物有了一个头绪,毕竟还是能够清楚许多。而且还有个中心方向可以把握,只要不偏离了那个方向就可。那刘晓和肖雨是临海人贵咸县人氏,他刚才再翻阅了一下名单,发现从临海沿县出来的人不少,但多数的居然还是京都里的人。
每个人的来源和入宫都有着不同的原因,但是周真不知为何,只觉得古怪。从京都里入宫的宫女有六人,太监有十五人,从临海那边出来的宫女仅有三人,太监却有十人。这一共九个宫女、二十五个太监共同组成了三十四人,三十四人里有十人分配到的御马监,五人分配到了棋居,而其余的都是分到了各个宫里。
但是,不知为何,陪葬被斩的人的名字里,却有着这无辜的十九人!这几个人的进宫的时间并没分开,所以是连在了一起,而且经手入宫的人伢子有三个,按理来说,京都里边要送人入宫都有一个处在暗里的线人帮着介绍。
一般名气大的都是会被第一个所想到而后付钱请的,但是这里却分成了三个人,三条线,可是在掩饰着什么?又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认识的人总是有限,而且请人的价格、事后的分成也都是不一的,总有些人贪便宜不是?
而那三个人伢子名字分别叫柳大甲、李胡、陈禄贵。柳大甲是个半路出师的,以前干的都是别的行当,而李胡则是奴隶贩子里面有名的金大娘的儿子,陈禄贵是如今已年迈七十的曾经在京里帮请入宫价钱最高的人伢子的儿子,这两人都可以算是子承父业了。
将李晓和肖雨卖进宫里的就是陈禄贵的父亲,那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周真突然想到,或许,还应该要叫人去调查一下这几个人。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的发现。
在那本账薄里,所有第一次经手的要卖儿女的都是富庶人家的奴仆和一些家里面欠钱还不起主人家的庶民。周真在看着那本账薄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三十四个人里面,竟有十七个都是从当朝丞相沈家卖进去的!包括刘晓和肖雨!
周真边想边走到前院,突然见一堆奴才拿着笤帚等物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当下眉头微皱。出声喝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便是如此干活的?”
那几人一见是周真来了,顿时也不敢说话,只头低低地散开。一个胆子稍大的奴才腆着脸皮,硬是凑上去套近乎道“长史大人,小的们刚才在说门外的柳大甲呢。”
“柳大甲?”周真语气有些惊讶。刚刚自己还想着无从下手,这一转眼就给自己送来了机会!周真上前两步,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他有什么事情?说,说好了,有赏。”
那奴才们一听有赏,顿时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五十三 胜负(三)
“那柳大甲啊将东街的那个卖豆腐家的闺女给强行卖进府里啦,然后她不是有个表哥么,是在一个老爷家里做主事的,因为自小两家就定亲了,所以他那表哥当下便气急了。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卖进府里,那不就成了奴了?而且说不定还……哎呀,入了奴籍,想再出就难了,生下的儿女,一辈子也都是奴才的身份。”
“然后啊,那家的小姐喜欢那个卖豆腐家闺女的表哥,可知道身份悬殊是绝无可能。就令人将那女子赎了出来。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就打算让他们成亲,可没成想这倒被那柳大甲闹起事情来了,后来听说是陈老货,也就是那个陈禄贵他爹,给说和了。”
“可哪里料得到,不日前,那女人的丈夫居然死了。也不知道那柳大甲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一路哄得那妇人安安静静的来我们府前,说是啊,要将那女子卖入这王府里边做奴才。可就在刚才,那妇人一下大哭大闹了起来,说是柳大甲和陈老货一家联手害她丈夫的性命。要王爷替她做主哩。”
“嗤,这可不是可笑的事情么?所以啊,那些前边的管事老婆们就连着小奴才将人都哄了出去。再将那柳大甲给打了几巴掌。这不是平白来毁害王爷府的清誉么?”
“再者说了,王爷是个什么身份?她有是什么身份?哪里随随便便的就给她那人做主?身上啊,还指不定有多少晦气呢!”
听着众人的话,一条计谋突然浮上心头。周真一想到办法,就觉得事不宜迟,随手将腰上的一个荷包解下,扔给他们道“原来如此,这些钱赏你们吃酒。”那些奴才一个个忙不迭的去接抢那荷包,一边谄笑道“谢周长史赏。”
“恩,好好做事。”周真随口敷衍一句,接着眼也不斜的直接走过,脚步极快。
***
赫楚炀看着摊在桌案上的簿子,面色凝重。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着另外一个陌声的脚步。赫楚炀伸手就想要将薄子收起,可当余光触及门外那片橙色衣袍的一角时,手已变了方向。
朝桌左上角的那杯茶盏神去,待人进来了,他才抬首。入目,是一张阴沉着脸的怒容。赫楚炀眯起眼,站起身,抱拳行礼“属下不知王爷尊临寒舍,不曾原迎怠慢王爷了。”说着也顺势打量了下站在白肃敦身后的那个长着几缕胡须的陌生男子。
“王爷请上座,不知王爷所来是为何事?来人,上茶。”赫楚炀不慌不忙一面收拾了桌案,将那本薄子合上,一面说道。“王爷脸色不大好,是因何事?”说到一半,顿了下,随即皱眉,目若寒光“难道是属下府中的贱仆冲撞了王爷?”
只口不提、不问白肃敦身后之人是是谁。
白肃敦压抑着怒气,一直看着赫楚炀的动作,双手握拳藏在宽大的袖内,内心无比挣扎。当他听说赫楚炀就是那晚纵火的黑衣人且还是为了和楚王府的人见面给他通风报信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可那人言辞凿凿,还拿出一片衣角料给他,那是被火烧得仅剩一角的衣料后,他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他微微颤抖着手接过,熟悉的触感和极其眼熟的花纹。那是只有皇家特供特有的金云锦,一年只织五匹,而他有幸得到了两匹一匹杏黄一匹暗蓝,因为那暗蓝像极了黑色,又觉着他合适,便赠了一匹给他,上面的花纹还是他自己亲自挑选的。
而如今,他王府库藏里的金云锦也仅有一匹半,珍贵非常!
那人说,若是王爷不信,则叫赫将军将这件衣服拿出来给王爷瞧瞧,到时候,是真是假,想必王爷一目了然。
他当时不信,不信他的凛卿会如此对他。更不信他会背叛自己,当下便应了。可是一路行来,事情越想越清楚。心中也由失望、恐慌、害怕渐渐变成了愤怒、伤心和不确定。当他看着赫府的大门时,甚至不敢踏进这里。
他真的害怕,害怕赫楚炀会背叛他,害怕自己这样一个推心置腹的人一旦背叛了自己,那么自己的下场……有那么一瞬间,杀了赫楚炀的念头一闪而过。而之后,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他就站在赫府门外,身后的那人看着自己,他不能回去,不能后退。只能硬着头皮走进赫府,他要证明自己在王府里对那人所说的话。全部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只有他,只有凛啸,不可能!
一切都还没有定论!要冷静!
可当面对这个人的时候,白肃敦发现,他原本在路上想要的一切说辞,想好的一切后果甚至是他赫楚炀的反应在面对真人的时候,一切一切的话都如鲠在喉,而刚才所料想的事情,他现在除了赫楚炀没有背叛自己,是那个人欺骗了自己让自己和他的凛啸产生隔阂,而将那人五马分尸的下场之外,他不敢再想任何一个。
他僵着身子,手中紧握着那块暗蓝色的锦布,木然的走上上座,而后,坐下。而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那名男子此刻也出声了:“在下陈宇,字君豪。十六时年赐同进士出身,见过赫将军。”
赫楚炀闻声只瞥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待侍女上茶后,才勉强对他颔首,拉长了音“——哦,坐。”陈宇的脸色气得有些青白,但想到等会儿赫楚炀将要承担的下场后,又觉得有些释然。便也不放在心上。只推辞了一句“不敢……”话未曾说完,赫楚炀就立马接了上来“不敢?那撤座。”
“赫将军!”陈宇怒喝,这样弗他面子的,不给人台阶下,他发誓,定要百十倍的追讨回来!
“怎么?陈先生,有事?”赫楚炀语调不紧不慢,却着实恼人。
“好了,别说了。”白肃敦匀了气,面色沉静,双目直视赫楚炀“凛啸,你可认得这个?”说着,伸出了右手,手掌上放着的,正是那一片被火烧过的衣角。
赫楚炀伸手拿过,略微冰凉微带湿意的触感摩挲在指尖,他沉吟了许久,方看向白肃敦道“这个布料,有些像王爷当年赐给属下的金云锦的料子。只是,这金云锦十分难得,怎么会有一袂被烧了?”
赫楚炀话音刚落,白肃敦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金云锦你也知道是十分难得的料子,一年不过五匹,就算是本王的府库之中也才只有一匹半,而绝对不可能流落民间。但是这块料子,恰恰是在昨晚那场大火之中被巧合留下的!凛啸,你告诉本王,当年本王赐予你的那件衣物,现在在哪儿?!”
白肃敦语气极其严厉,重重甩袖,紧张的看着赫楚炀,心中忐忑万分。担忧和后悔并存,却又充满着希望。后悔如此鲁莽的就问了他,担心他是否会怪责自己,又希望,他怪责自己,因为这就说明,他没有背叛!
“王爷可是在怀疑我?呵,因为这一片衣角就急冲冲的从王府到卑职这里来质问?敢问您对属下,是有多少不信?”赫楚炀语气嘲讽,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不屑。“还是说,有人鼓动了王爷?不过,王爷能够如此被轻易鼓动,这份信任,恐怕也不多吧?”
冰冷的视线从白肃敦和陈宇二人的身上划过,白肃敦看着内心狂喜,心脏‘咚咚’地急促地跳个不停,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满满的懊悔和恼怒!惊慌和喜悦并存,一时之间,五味陈杂。
但陈宇看见他的目光,浑身像是被飞霜冻住一般,僵硬的不行,手脚霎时冰冷起来。他的内心慌乱无比,难道信报出错了?不可能啊!如若这次没有将赫楚炀弄死,那么他的结局……是被白肃敦五马分尸,亦或者,生不如死……
但是,如若可以趁此机会离间了他们二人……陈宇想着,惨白的脸也慢慢的恢复了血气,对,要是能够离间了他们二人。那么就算是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不是,凛啸,你听我说!”白肃敦急忙开口,怕赫楚炀误会“本王信你的!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呵。信我?王爷需要信我什么东西?我,又算什么东西?对吧?”赫楚炀玩味地看着此时着急的白肃敦“那件袍子几日前沾了酒恰好拿去洗了,既然王爷怀疑,那么现在就随着属下去看一看吧。锦布不好大晒,此时应该还置放在特盖的房内晾着呢。王爷,请。”赫楚炀将手一摆,指向门外。
“不必不必!我信凛卿所言!既然凛卿说有,那么……”就不去了四字白肃敦还未说出口,就闻陈宇横插了一句进来“既然如此,有劳赫大人带路了。”白肃敦顿时被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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