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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山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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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保健,养颜健脑,延年益寿。发展起来,可以改善环境,带动旅游,带动群众脱贫致富奔小康。2、要措施到位,县里制定了奖罚措施,乡镇局委也要制定相应的奖罚措施,四大班子领导包乡镇,乡镇局委领导包村,村干部包山头包地块包路,村小组干部包户。3、要突出种植好公路两边的核桃树,一来便于收摘运输,二来便于游览观光,三来有利于提升琼山县的形象。4、联系干部的利益和升迁。年底考核,对种植核桃作出突出贡献的干部,要提拔重用,对完不成任务的干部要降职使用,直至就地免职,今后,我们就是要看政绩用干部,看贡献大小定位置。。。。。。。

  这时,看样子书记讲兴正浓,没有短时间结束的兆头儿,听众开始骚动,不少人不断看手表或者手机上的时间,墙上的电子挂钟分针指向了十二点半。后排的一位干部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低声儿说:今天原来定好我请几个战友吃饭,人家在红宝石大酒店等不及了,发信息催我。谁知道能讲到猴年马月。另一位说话幽默的有点儿滑稽模儿样的干部说:下次开会咱们都要带干粮,我肚里开始打仗了。一位戴眼镜的干部说:我听阎书记讲话,最爱听“让我们那一段,因为一‘让我们’就瞎子磨刀,快了。”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几名干部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阎书记来讲话,不讲多不讲少,俩半钟头少不了。坐在二楼上的听众乱成了一锅粥,这个说,我肚里早就上演了空城计.要不是有把门将军,我早溜号儿了;那个说,我的尿泡都快爆炸了,要不是怕散会点名,这会正在饭店捏瓷器。旁边有点口吃的青年说:定,定,定,啊定,定好的,十二点,我,我,我,啊我,在幸运大酒店,宴请女朋,朋,朋友,和岳,岳父母商量,五,五,啊五一结,结,结婚的事儿,谁知道遇,遇,遇,啊遇到了讲话专家。讲、讲、讲,我,我,我,我看你,你,啊你能讲到星,星星出来不,不,啊不能.看来女朋友和丈, 丈,丈人,丈母娘,要,要说我,不,不,啊不讲信用了.吹灯拜拜也,也,也不当啥!.....

  “今天浪费了上级领导和与会干部的宝贵时间。这也是工作的需要。饥不饥,想想当年打游击。苦不苦,想想当年二万五。看最近央视黄金时间上演的<浴血奋战>了吗?那才是真饿真苦呀.咱们种植核桃,拿出一半的吃苦精神就不愁不成功了.好了,我知道多会就有人不耐烦了。可是开一次这样规模的大会不容易。只好委屈大家了。最后,让我们为打造核桃工程的航空母舰,全面为振兴琼山的经济,使琼山的各项工作再创辉煌,攀登一个新台阶而努力奋斗!谢谢大家!”

  阎金照深深地向台上的省市领导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又向台下鞠个四十五度的躬,带头鼓起了掌。台下掌声稀稀拉拉,显然不那么热烈。

  主持人对大会作了总结,重复了一遍会议程序,又提出了五条落实会议的要求。最后按惯例下了几个通知,留下几个单位的领导趁机开个小会。最后郑重宣布大会结束,墙上电子钟时针指向了十三点。

  与会者如遇特赦,厕所里人满为患,前客让后客.诙谐惯了的文化局长任席焕,一面摆弄着自己的撒水武器,一面不失时机地幽了一句默:人多位置少,下级让领导。一扭脸儿,还真遇上了韩副书记.不由得尴尬地一笑了之.一位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局长说,老兄还饿得轻呀!鱼贯而出的听众,像好戏散了场一样,人声噪杂,打情骂俏,大有翻身得解放之感。接打手机的忙个不停,联系着着司机和酒楼饭店。同时也在为###作者贡献。县城大街小巷的饭店酒馆红火了一阵。

  大会散了以后,县委,县政府两办为主,抽调得力干部,组成十八个督察组,下乡检查督促,统计进度,排出位次,每天在电视台公布,对后三名的乡镇书记或者乡镇长,在核桃工程专门简报通报批评,在电视上进行公开曝光表态,以鞭策激励后进。在轰轰烈烈打造核桃航空母舰高潮那段时间,干部手机全天候开机,人人忙得不亦乐乎,焦头烂额,比九六年八月防汛还紧张.。

  为了树立群众栽种核桃的信心,解决将来核桃丰收后外销难的后顾之忧,县里成立了以县长为组长的核桃销售领导小组。

  
  有干部说,现在核桃树还没栽够成活,丰收外销不知何年何月。八字没一撇儿就张罗销售,是不是有点儿为时过早?阎金照解释说,群众的后顾之忧不解决,不吃定心丸儿,就没有栽种核桃的积极性。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眼光要放远一些,把握未来。

  劳累了一天的阎金照,夜里十一点多才人困马乏地来到住所。他洗过澡,披着睡衣,觉得身体好像散了架似的。当一把手以后,糖尿病加重,血糖加号又增加了一个。一面看电视一面等丈夫归来的妻子,久练成医,利索地给丈夫注射了胰岛素。按摩了几下肩膀和颈椎,好减轻丈夫的疲劳。

  “亲爱的,你说人什么时候最着急?”阎金照突然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那还用说,当然是尿憋内急时找不到厕所最着急。”妻子刚到琼山逛县城时,有过这样的体会,因此回答得很流利。

  “ 错!我觉得当官儿的,特别是当一把手的,弄不出显赫政绩最着急。”

  “你们当官儿的做梦都想着政绩,有政绩好升官儿呀。”

  “卖啥吆喝啥,干啥说啥嘛。在商言商,做官言官不对吗?”

  “迷了心窍,就出不来了。”

  “你说的也对。既然干了这一行,谁不想进步呢?当了大官才能干成大事。哎,我再考你:一个人什么时候最轻松?”当然是脱了衣服,什么也不穿最轻松。“妻子红着脸回答。

  “短见!我觉得无官一身轻。你看看,咱俩肩膀上的担子,如果用秤称一下,不知相差多少呢。担子太重折寿呀,不然,我糖尿病的加号会增加那么快吗?我想好了,咱小子大学毕业后,干啥都中,就是不能进官场。有些事情,不做不中,做了坏良心啊!你一入门儿,不进步,人家说你,平平庸庸,没本事,因为素质、能力等各方面比你差一大截的都进步了,你还多年山河依旧,原地踏步。你要晋升,又谈何容易。好了,我考你最后一个问题:一个人什么时候,或者说什么场合最舒服?”

  “当然是两口人儿在二人天地,卿卿我我最舒服”。

  “俗,俗不可耐。我觉得,最舒服的时候或场合,不是洞房花烛夜,不是金榜题名时,不是久旱逢甘露,也不是他乡遇故知。”说到此,丈夫故意停顿了一下:“真正的舒服,对于我来说,是下了班,回家以后,脱下西装,褪掉皮鞋,用热水痛痛快快冲个澡,然后披上睡衣,把枕头垫得高高的,躺在沙发上听听音乐,看看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你不感到舒服吗?我们一出门,就得换一身行头,装一幅面孔。上下左右,都得应酬好,否则,你不知哪块云彩下雨淋湿你呀。只有家,才是穿拖鞋,放响屁的地方啊!温馨的港湾儿,文人形容的不错呀。咳,太累了。”

  “老公不必悲观伤感。多注意身体,把当官看得轻一点儿就是了。你阎家上几辈没当官不是也过来了嘛,那么多老百姓没当官不是也过得团团圆圆,美美满满嘛!何必多操那么多心?”妻子很想得开。

  “何止是操心呢。这年头,弄不好,会栽跟头,翻车。报纸上,广播里,电视里,杂志上,哪一天没有进去的呢?吃洋花生仁,把命儿搭进去的也大有人在。”不知是丈夫陪省里铁哥儿朋友多喝了几杯,还是对这些问题感触太深了,对妻子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而又深刻的话:“像我这样的脚色,你再谨慎,你顾住了自己的‘糖挑’,难免事发别处。你天天小心翼翼地在冰凌上沿,说不定哪会儿就炸纹陷进去了。你这不炸纹,有时别处炸纹了,照样你脱不了干系。拔出萝卜带出泥,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真不行,咱提前上人大,或者退休不中吗?再说种植几十万核桃,三年以里还没到上结果,你就该换届挪窝了,值得吗?”妻子仿佛在听丈夫上反腐败课,心里毛毛的。

  “说得轻巧,人大就是保险柜吗?政协也未必就是保险箱。在马上飞奔的过程中你下得来吗?你真是躺着唱歌儿不腰疼啊!号称八十万亩核桃,哈哈,老百姓不傻,能把道路两旁一百米以内载上就谢天谢地了。真正打点儿折扣,打五折四十万亩也很可观啊。至于说什么时候结果,能结多少多少果,长远效益如何,核桃丰收后卖出卖不出,那是下一任的事情了。我只管栽,牛王爷不管驴王爷的事喽。”丈夫好象轻松了许多。

  天快亮了,俩人刚迷糊着,被一阵手机呤声震醒了。

  阎金照没有立即接听,心想不会是哪个单位的人又###吧!不接又怕是上级领导打来的,于是拿放大镜细看号码,不是输有姓名的上级领导和铁哥儿要员,就把手机挂断了。正想躺下再打个盹儿,手机又响了。

  “喂,哪里?谁?天不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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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老老,啊老。。……”看来对方十分紧张。

  “喂,我不在家,正在北京开会。”管他是老张还是老李,再睡一会儿觉。还没等对方“老”出来,喀的一声合上手机,咳,干脆关上俩小时吧,万一有急事上边怪罪下来,就说是手机没电了。

  这正是:

  世上干啥都不易,

  身居官位更叫气,

  清官掏力有人夸,

  否则折寿损身体。

  黎明电话里究竟是报喜还是报忧,切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黎明前瞎话机拒接电话
第三回  黎明前瞎话机拒接电话

  百里外老太太一命归阴

  
  话说黎明前的急促电话,接听者以为不是什么重要消息,甚至认为可能是给自己找什么麻烦,没等人家讲清就说自己在千里以外的北京,咔的挂断关机。对方再怎么打也打不通。这可急坏了主叫机主。

  天明,还不到七点三十,阎金照的大门就被敲得咚咚作响。来人不知道有门铃可摁。

  “谁了?这么早就敲门?你是?”提前起床做饭的阎家保姆开了大门。

  “我是找金照的,老家的街坊。”四十多岁,农民打扮儿的来者自我介绍说。

  “阎书记在北京。回来再说吧”保姆隐隐约约听到了阎金照黎明前回绝对方的电话,很机灵地为主人解围。

  “俺知道金照在北京。‘老结’叔打电话时我就在旁边。见金照嫂也中,十万火急。”来人强调着自己使命的重要和紧迫。在套间里面的夫妻俩原来以为是老家街坊说找工作的事儿,前不久还送来一个信封和半编制袋脱皮玉子糊涂糁呢。

  “啊,大早来了,是专门还是路过?你那事儿老阎正托人儿办着呢。他不在家,回来我再催一催。甭走了,在这吃早饭。”阎书记家属有水平,说瞎话比实话还自然,滴水不漏。

  “不是那事儿,要那事儿我会起五更开奔马儿来这么早吗?比那事儿急多了,是您家俺阎轻大伯半夜得重病了,电话要不通,派我来通知了!”

  “啊,我的天!咋不,不早说清楚呀。”

  “一得病,‘老结’叔就打金照哥的手机,一开始打,没人接,又打,通了,说在北京。再打就关机了。要不是,我会开奔马儿跑一百多里地吗?咳,也怪‘老结’叔吃饭家伙不利索,‘老’半天没把‘老家通知你父亲得重病了’说出来。当年样兵就是因结巴嘴给剎掉了。”

  “哦,原来是这样。病厉害不厉害,现在咋样儿?看了吗?”当儿媳妇的有点儿着急。在套间里面的儿子更是坐不稳马鞍桥了。于是冲出门帘,说“:巧透了,我刚回来。现在我爹的病怎么样了?”

  “好像是脑中风什么的,一犯病就嘴歪眼斜,口吐嘴水,不会说话。黑天半夜,当时没车,咱山里路又好走。和你联系不通,怕误时事儿,就用奔马车拉到乡卫生院里了。我来时大小便管不住,裤子都弄湿了。村里赤脚医生说很危险,有点儿脑溢血的症状,好了也有后遗症,老命在老虎尾巴上拴着唻。”

  “喂,小熊吗?快开车来接我!”阎金照要通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司机,简单打点一下准备回家。同时通知县委办公室,让其告诉县长自己家里有急事,上午迎接市里“创三优”检查验收的全县科级以上干部大会照开不误。谁主持,谁主讲,水涨船高,由县长统一安排协调。这时也到了该上班的时间。

  按下县里如何召开大会不表,却说阎金照乘黑色奥迪飞奔大盘山。没顾得回老家凤凰岭,直达槐花屯乡卫生院。路上左拐右绕,上下颠簸,平时不常用的警笛也派上了用场,嘟嘟响个不停。不到两个小时,奥迪驰进乡卫生院大院,“吱”的一声刹车停住,车尾向上翘了两翘。不等司机开车门儿掩护头顶,阎金照好像被什么从车里弹了出来一样,接着妻子也随后下了车。当见到八号病房八床上的父亲时,儿子眼含泪水,第一句话就说:“爹,我来晚了!”

  “您的命咋恁赖,好么现在过上好日子了,你独生子金照也混得认模人样儿出息了,眼看该您享清福了,谁知您一病就这么重啊!”妻子看着丈夫悲伤的样子,再看看公爹神志不清,胳膊上扎着输液针,鼻孔输着氧气,嘴里流着哈拉,面部表情凄苦的神色,鼻子酸酸的,掏出餐巾纸沾了沾双眼,欲哭的模样。

  父亲不会说话,瞪着俩眼儿不认人儿,谁叫他都毫无反应,植物人一般

  听说本乡大官儿的父亲住院了,院长、副院长、院长助理、主管会计什么的要员都挤进了病房。

  “阎书记,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咱山区医院就这么个条件,我们会安排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设备,最好的护士。”院长不失时机地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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