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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兽医奇遇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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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使说:“你妈妈是有道理的。这么说,你在这边的时间可能来得及执行这个任务。当然,万一完成不了,我们也可以作调整的。现在让我们回归正题吧。今后,你的身份仍然是记者,这种身份对活动很有利,而且你对地方很熟悉,跟上层的一些人物也有交往。有时根据需要也可以灵活增加或变换一下角色。我们要采用恰当的方式方法——我所说的恰当,是指非官方、非公开的方式。我们需要的小狗,不可能出现在比如狗展览会、狗类比赛这样的场合。我们只能通过隐蔽的、分散的方式,物色到一些恰当行业里的个人,比如爱狗的人、狗贩子、宠物医院的医生护士等等,通过他们去寻找。我们的前提条件和原则是绝对保密。要把我们的真实目的隐藏得天衣无缝,使他们心甘情愿又不知不觉地为我们服务而且他们之间互不通气。这一对小狗,我们把它们按公母顺序叫做幽灵一号、幽灵二号吧。我们要尽快地找到这一对宝贝,能好拿就好拿过来,好拿不了就使用一切手段抢过来,送回国内,有一只找一只,有一双找一双。”大使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终于没有将“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说出口。他想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决策和指挥权还是放在自己的手中好,没有必要对海克说得这么仔细。他接着说:“当然了,在汪洋大海一样的人群和狗群中搜寻这一对小狗,又必须作到神不知鬼不觉,可不比海底捞针容易。所以,我们今天必须很好地研究一下具体的细节……”

  大使把自己坐的椅子拉到海克的面前,开始了详细周密的策划……
(10)
题:天南地北,穷富不均;古往今来,衣食为先。爱妻有情,别夫弃子离家去;义犬无语,舍身救主竟从容。喜的是沧海桑田,换了时代,生殴死斗不再现;愁的是山穷水恶,度日艰难,只好离乡把工打。

  人说中国的江南处处山清水秀,风景如画,其实并不尽然。在大片大片的丘陵地带,有一类总面积很宽的石灰岩山区,那里就是另一番景象。山冈上,突兀而起的大大小小的灰黑色的山岩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地表。你要是坐上飞机从高空向下俯瞰,肯定以为那是一大片被浓墨汁污染了的海洋。这些碳酸钙岩石,得大自然的造化,风吹日晒雨雪侵蚀,变得造型各异:大块的蜿蜒伸展,有的象滔滔大浪,有的象巨龙冲天,有的象千帆竟发,有的象万马奔腾;而那些单独成型的小块,却是变化万千应有尽有,且看那些村民们给它们的命名吧:金鸡报晓、大圣偷桃、狮子衔珠、母猪带仔、蛤蟆跳江、观音托瓶、蚂蚁上树、鹭鸶抢蚌、老牛拉犁、情人相望……等等等等, 一个个刻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有的还留下了充满了丰富想象力的神话传说。然而千百年来,这些沉睡的石头,没有招来妙笔生花的文人墨客的着意的夸赞,也没有给山上的村民带来令人惊羡的财富和好运,只是同坑坑洼洼的缝隙里顽强长出的牛羊都不爱吃的白茅和挂着倒钩能将行人的衣服拉破将皮肉刺得鲜血淋淋的荆棘一道,把山冈打扮成病入膏肓露着嶙峋瘦骨的老人,令人望而生怜。山凹里,稀稀落落地也有一些村庄,房屋大多是由泥土筑成的墙壁和茅草盖着的屋顶构成。山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小石板铺就的弯弯曲曲跌宕起伏象云梯一样的羊肠小径上攀爬跋涉,在零零散散的石头旮旯里,用大锄和铁锹挖开茅刺,翻弄着“晴天一块铜,雨天一包脓”的瘦瘠的红土壤,种着收成极低的玉米、红薯、蚕豆、山药、小麦、棉花,夏种冬织,勉强能填饱肚子,穿上粗纱,而吃盐买火柴、捡药看郎中、读书办红白喜事等一应需要现钱的开支,都指望着从春到冬养成的百把多斤的生猪抬到六七十里外的山下县城售卖来的收入。

  “富不离书,穷不离猪”,山上人的经济收入主要指望的是猪,因而最值钱、最被人们看好的手工百业中的能人巧匠就是能劁猪骟牛、给猪牛看病的猪郎中。因为交通不便,人们异地来往少,猪牛自繁自养,流行病极少;也由于贫穷,好几家人才养得起一头牛,牛的数量少,不象家家都有猪,所以猪郎中的主活儿便是劁猪。猪儿不劁,老是发情闹栏,长不好。劁一头猪,也就花猪郎中喝一盏茶的工夫,收费竟高达半头小猪之高,因此,人们通行的说法是“一劁猪,二打铁,再不发财只有打劫”,把劁猪的经济效益摆在了所有行业甚至于拦路打劫之前。劁猪的技术并不高深,学起来 也不难,但为什么收费这么高呢?这原因,主要在于这一行业里的保守和垄断。说保守,劁猪的手艺一直祖传,父传子,子传孙,而且只传一子,不传第二子和女儿女婿,以尽量减少竞争;说垄断,每一个猪郎中都有自己的固定的“地盘”,而这“地盘”,常常是靠拳头、棍棒、性命打出来、保下来的。自古以来,任何时代,各行各业,要想绝对没有竞争是做不到的。这一行里头的传统是:一个猪郎中,保有几个山头、若干个村庄的“地盘”,外人不得插足;如果有人插足,到你的“地盘”里来劁猪骟牛,就是挖你碗里的一块肉。好言相劝通常不可能达成谅解忍让,那么,剩下的办法就只有靠拳脚说话,故此就有“劁猪骟马,碰上就打”这一条铁规矩。从前这一行里的打架争斗,也有一些不很严格也不成文的规则,例如:只能一对一,不搞群殴群斗,父子兄弟都不出阵助战;打斗双方开始以温和的方式,逐渐升级,任何一方感觉敌不过对手,可以提出认输,让出一部分地盘,对方也就应该适可而止,不可欺人太甚;还有,双方只能明打明斗,不用暗器,等等。如果双方互不相让,便越斗越狠,一直到丢掉性命,也自己认倒霉,不去告官报案。这些规则,因为没有人管理和监督,也就是一些君子协定,忠厚老实或身材瘦弱的人,便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或叫“没有长出长指甲,不去揽熟鸡蛋剥”,根本不敢介入竞争的行列,所以猪郎中的畸高收费也就不足为怪了。
(11)
陈家垴的陈武就是这样的一个猪郎中。

  陈武小时侯一边随父亲学艺,一边习武。山上的人们农余时间爱好习武,南拳北棍,多有涉猎,当猪郎中的人更是勤学苦练,不敢懈怠。看他手艺、武艺都很出众,父亲才让他接了地盘。陈武留给人们的口碑,除了厚道和勇武,还有一条是文雅,虽说没有读上三年私塾,却勤学苦读了几本经书文章,说起话来常常夹带着“之乎也者矣焉哉”的,连在附近开学馆的秀才也对他赞赏有加,将他奉为堂中学子们的楷模。陈武安分守己,直到五十余岁,也没有越出自己的世袭领地一步。他心里想的是,一辈子牢牢靠靠地守住前辈交给他的地盘,到老来顺顺当当地交给儿子,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不失基业,就算上对得起祖先下不愧对子孙,就是人生最大的满足。可是,世上的事不尽如他一人所算,偏偏离此不太远的一个人称小刘的猪郎中,最近时常窜进陈武的地盘里来劁猪。这时已经是解放后好几年,但农业合作化尚未开始。合作化运动之后,这祖辈沿袭下来的争斗陋习被彻底扫除了,但陈武当时没有先见之明,对小刘的挑衅行为觉得忍无可忍。他不想失去地盘,也不想把生死角斗留给儿子,故有意在小刘常来的村子守侯。这一天,终于撞上了对头。



  小刘才三十来岁,年轻力壮,手脚灵活,比陈武显得精神饱满。他肩上扛了一条齐眉高的枣木棍。这棍棒是走村串户的猪郎中的标记,平常时上头挂着一个装了可吃一餐两餐干粮的小布袋,要紧时擎在手上,便是对付恶狗或冤家对头的应手武器,而劁猪的小刀子则插在用麂子的皮缝制的小袋子里别在腰间。陈武也带了一条齐眉高的紫檀木棒,其硬度仅次于生铁。双方把并不客气的话说完,以‘文’的方式调和不了所争执的核心问题之后,在有几十位山民围看的空场地上开始了过招。

  第一场比试是“顶棍”。双方共用一根棍棒,各抓住棍棒的一端,顶在自己的下肚角上,蹲下弓箭步,发劲用力,看谁顶得赢。顶棍一靠力气,二靠桩功,互不伤害,这大约相当于在桌面上“扳手腕”的方式,是很文雅的比武。如果以这种方式来结束争斗,对双方都是天大的好事,只可惜一般人都做不到。陈武和小刘咬紧牙关,腮帮子鼓得象咬了个皮球,脸憋得如猪血染了一样的通红,互不相让。在围观的人们的喝彩声中,陈武两次把小刘顶得仰翻在地。

  小刘年轻气盛,满有把握而来,本不将陈武放在眼里,矛盾又是由自己挑起,在众人面前如果服输,脸面也不知往哪儿放。他又羞又恼地说:“顶棍只是比死力气,算不得输赢。你若是不让出地盘,咱用真工夫说话。”所谓“真功夫”就是打了。此时,陈武也只好迎战。

  双方各执自己的棍棒,摆了一个预备式,算是行礼。小刘首先动手,两腿站弓步,双手握棍一个左平扫,打出一招“拦腰棍”;陈武两脚碾地,两腿半蹲,双手握棍前推,一招“悠棍”“当”地将小刘的棍挡住。小刘略微转体,棍头回转,一个右平扫,又被陈武挡开。小刘后退一步,向右转身,双腿成右弓步,两手持棍随身体压向陈武;陈武两手倒把由前向上往后举臂架棍,一招“上步架棍”,又是“当”地一声,架开了小刘的“砸棍”。小刘左手脱棍,右手持棍朝陈武胸口便刺,这一招叫“仙人指路”;陈武身子稍转,站一个虚步,棍由左向右将小刘的棍撩开,反腕一个斜捣,一招“追蛇入洞”,用了七分力,“咣当”响了一声,小刘的棍便被打落在地。
(12)
这一连几招都是小刘进攻,陈武只是招架。小刘看陈武招式从容不迫,心里便开始发急,从地上捡起棍子,抡起一个半舞花,一记“玉女穿梭”朝陈武头上眉心戳将过来;陈武挪开步,抡了一个全舞花,棍绕头一圈,一招“拨云开天”叉开了小刘的棍。小刘越打越快,握棍抡起一个纵舞花,双手托棍朝陈武阴裆挑去;陈武知道这叫“撩阴棍”,是挺狠毒的一招,不敢怠慢,两腿腾空避开来棍,转身抬腿提膝,抡了一个半舞花倒把,向下拨开了对方的棍,这叫“猿猴戏妖”。小刘随即将棍棒上举转变成一个劈头盖脑的“千斤砸”打向陈武的脑壳;陈武跳后一步,握棍护头摆磕,一招“乌龙翻江”给自己解了围。小刘旋风似地转体一整圈,将双脚落了一个叉弓步,棍头向上刺,来了一招“回马刺咽喉”,也被陈武扭转身体,双臂夹棍朝后下方斜着捣出,使了“吕布托戟”捣棍打开。

  打了这么多回合,陈武吃准了小刘的套路,无非是扫、挑、扎、砸几招,觉得自己应付有余,便有些大意松懈,更没有主动进攻将小刘打翻在地让他不能还击的想法。他想再接几招,让小刘明白对方是在让他,自己停止攻击,双方得一个平手,面子上都好看,以后互不侵犯也就罢了。倘若稍稍发狠,可能只要一招便可结束争斗而使小刘永远不敢再来冒犯。就在小刘两脚向前纵跳一大步、双臂高举棍棒从头上一记“腾空劈棍”打下,陈武双手将棍举过头顶准备以“孙圣降妖”接招时,没提防小刘竟然双手弃棍,空着身子扑向陈武,一下子将陈武撞了个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与陈武把小刘从身上推开的同时,一柄尖利的小匕首刺进了陈武的腹腔。

  这是小刘腰间别着的麂皮袋子里暗藏的、山上猎人常用来剥麂子、野兔皮子的小匕首。

  匕首还插在陈武的腹部,伤口汩汩地向外冒血。围观的人们“哎呀”、“啊呀”地乱叫,有的人在指责小刘使用暗器不光明磊落,但谁也不敢上前扶持陈武。陈武没有立即拔出匕首,他知道自己受了致命重伤,如果立即拔出匕首,鲜血毫无阻碍地喷涌而出,自己死得更快。他咬着牙,挣扎着站立起来,揪住有些发呆的小刘的前襟和一只胳膊,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没容他翻过身,抄起自己的檀木棍,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向小刘的后脑勺劈去。

  小刘轻轻地哼了一声,身子抽搐了几下,再也吐不出气来了。

  陈武在被抬回家的路上也咽了气。
(13)
陈武死时,小儿子陈山才四岁。两年之后,陈山的母亲也因病去世。

  陈山小时候由长自己十几岁的哥嫂抚养长大,读到了高中毕业,长得象父亲,高大魁伟,相貌堂堂,性格也象父亲,刚强勇猛,善良厚道,因为读的书比父亲多,脑瓜子则比父亲稍见灵活,不那么呆板。这时,文化大革命已经开始,大学停止了招生,依赖哥哥在公社兽医站工作,兽医站扩招时,哥哥把自己分得的一个指标没留给儿子而给了弟弟,于是陈山也进了兽医站当起了兽医。除了跟哥哥和其他师傅学艺外,闲时陈山也练习武艺,然而更大的兴趣是读书,不管是父亲留下来的《黄帝内经》、《元亨疗马集》、〈汤头歌诀〉,据说名医华佗被曹操杀害以后,儿子将父亲留下的著述付之一炬,旁人从火堆里抢下的那张唯一仅存的〈公鸡阉割术〉,还是从“破四旧”废纸堆里偷捡来的几本古诗旧赋,新发的《毛泽东选集》和《毛主席诗词》以及报刊上稍有文采的文章,看起来就不忍释手。他把各种各样新的老的只要能弄到手的有关兽医的书籍反复啃读,并在实践中印证和总结,因而无论在理论还是在实践方面进步都很快。后来,陈山和一个从上海下来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结了婚,才和哥哥分开过日子。儿子出生才两岁,按政策,妻子如果是独身可以回城,但不能带儿子。妻子的父母要女儿回去,妻子问陈山,陈山说,你要是想走你就走吧,如果你在那边过得好,我为你高兴;如果你想念我和儿子,你就每年都回来看看;如果在那边过得不顺心,随时你可以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和儿子都等你,我一生一世只爱着你一个女人。陈山和妻子办了离婚手续,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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