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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无路可走之时by 怀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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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我的房间时,我正翻到书的扉页喃喃念着上面的文字,“……Es war ein Traum(它不过只是一个梦)。” 

搂着站立不住的他靠坐在墙边,酒精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端。我拿了一条毛巾帮他擦头发,他突然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滚烫的手心,混着同样灼热而充满酒精味的呼吸让我觉得自己的耳根阵阵发烫。他轻颤着,哽咽道:“交易结束了,但如果可以回到从前该有多好……”他的脸泛着潮红,一只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角,我拨开他额前的乱发,一时间迷乱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所想,恍惚中,他的唇上传来苦涩的味道。 

那一夜我们彼此都有反应,却都刻意没有去理会。他蜷缩在我怀里,颤抖着,我抱紧他的时候,他喉间发出了细微的呜咽的声音,我的心被牵动着,叹息道:“不如,回去吧。” 



陈瑞回国的时候,我去机场送行,明亮的阳光透过大厅落地玻璃窗洒进来,我抬头看着他,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们就这样在沉默中相互凝视着直到他说再见。 

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里才离开,静静在机场外等着taxi,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一怔,刹那间以为是错觉,回头竟然是陈瑞站在那里。我呆站着,他走过来说:“突然想再看看你。”我一瞬间鼻子发酸,心开始隐隐作痛。 

“我等你上了车再走。”他突然有点腼腆的笑了起来,“只是也想送送你……” 

我没有等他说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他一下站立不稳扑到我怀里,我紧紧搂着他说:“对不起……” 

在灿烂的阳光下,我们紧紧拥抱着,面对离别。 



回程的车上,司机见我面色不好问我没事吧,我回应他一个微笑说只是没睡好,他很知趣的没有再打扰我。我靠在椅被上,用手遮住眼睛和涌出的泪,隐约听到收音机中低沉的男声不断吟唱:“How shall I hold on to my soul; so that it does not touch yours? How shall I lift it gently up over you on to other things? ”(我怎样把握我的灵魂,才能使它不触及到你的灵魂,我这样把它越过你,过渡到其他事物?By Rainer Maria Rilke) 



**** 

PS:泪水~~为什么我的电脑要坏,重写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最后来凑个字数吧,那个歌词其实不是来自于一首歌,是Rainer Maria Rilke的诗——《Love Song》(原文是德文,是一首十分感人的情诗,用在这里是我的私心^^) 





第二天我在Kinokuniya(纪伊国屋书店)时意外地接到Sherry的电话,她坚持有事情要当面见我约我在QVB一楼的咖啡店见。她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勉强的笑,细致的妆容无法掩盖红肿的眼睛。 

“你没事吧?”我吃了一惊,完全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突然叫你出来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我实在没有别的人可以拜托。”她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父母的关系也很好。她比我先来澳洲,之前一直和她男朋友同居,但是半年前我突然和她失去了联络,我一直在尝试着找她都找不到,她已经转学,手机号码和地址全换了,偶尔她会打电话回去给父母,但决口不提自己的情况。直到早几天,我突然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她的行踪,说她现在好像在一家成人俱乐部工作,所以我想去找找看。”Sherry说到这里时眼睛已经开始泛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继续道,“我只知道他男朋友欠了很多赌债逃回国了,后来那些追债的人似乎一直在纠缠她,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去那种地方工作……我……”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现在放假,Eric他们都回国去了,我一个女生还是不敢出入那种地方。岑漠,可不可以麻烦你陪我去那个club,我想去找我朋友。” 

我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开始斟酌着用词:“我陪你去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去了以后你怎么找你的朋友呢,她不一定每天都在那上班,也不一定用真名。” 

Sherry有些激动,声音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有人上周三在那家club见到她,所以我想她周三应该都在才对,不管怎么样有一点点机会我也要去看看,拜托你,岑漠,陪我一起去行吗?” 

我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记得带上你的passport。” 



“9 Degree”就是Sherry要去的那家club,位于市中心商业区town hall。因为并非开在红灯区的缘故,门面并不招摇,一扇窄小的玻璃门后是五六米的通向地下的台阶,下完台阶眼前即是一条点着防真烛火的长走廊,走廊的尽头一扇雕着繁复花纹的拱形大门前有壮硕的保镖负责查看ID和检查随身物品。 

Sherry从保镖那里收回自己的passport,面色已经有些苍白,我安抚她道:“没关系,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她点了点头,然后我推开了身前的大门。 



**** 

要出门了,朋友打电话叫我去唱K,先把写的一点贴上来。 





新章在后面,我把第九章完整贴一下 



第九章 

我没有想过陈瑞喜欢我,或许我曾感觉到但又潜意识里却一直在逃避。 

回到家时他正好在客厅,一打照面彼此都有些尴尬,我叫住转身想进房间的他:“陈瑞,你准备就这样下去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确定你想讨论这个问题?” 

“你做什么事情我无权干涉,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以后后悔今天的选择。” 

“我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而往房间走去,我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臂道:“那你就这样一直跟着Dennis吗,半年,一年,还是更久?” 

“不会这么久的。”他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等他腻的时候,交易就结束。” 

“岑漠。”他轻声道,“你给不了我要的东西,所以也别对我这么残忍,求你,别管我。” 

我心惊于他满眼的疲惫,却只能徒然放手。我想我是否伤害了一个喜欢我的人,就像另一个人曾经伤害过我一般。 



出国时我在香港转机,当时并没有亲人朋友或者同中介的人同行,没有人知道我在机场见到齐若远。他走过来说远远看着像是你,就过来看看。那时我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行李箱。我抬头盯着他,他直视着我微笑着说:“我似乎还欠你一个答案,我真心喜欢你,但我不能被这种软弱的感情所打倒。” 

我苦笑起来,他用半是怜悯半是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说:“齐连,人都比较爱自己,如果你学不会,就只有受伤害。” 

我想,我得学会保护自己。 



七月的时候,我开始在报纸上找房子准备搬出去,陈瑞对此并没有意见,他现在几乎都不怎么回来,我晚上则独自待在家里看书。那天晚上下着细雨,陈瑞跌进我的房间时,我正翻到书的扉页喃喃念着上面的文字,“……Es war ein Traum(它不过只是一个梦)。” 

搂着站立不住的他靠坐在墙边,酒精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端。我拿了一条毛巾帮他擦头发,他突然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滚烫的手心,混着同样灼热而充满酒精味的呼吸让我觉得自己的耳根阵阵发烫。他轻颤着,哽咽道:“交易结束了,但如果可以回到从前该有多好……”他的脸泛着潮红,一只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角,我拨开他额前的乱发,一时间迷乱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所想,恍惚中,他的唇上传来苦涩的味道。 

那一夜我们彼此都有反应,却都刻意没有去理会。他蜷缩在我怀里,颤抖着,我抱紧他的时候,他喉间发出了细微的呜咽的声音,我的心被牵动着,叹息道:“不如,回去吧。” 



陈瑞回国的时候,我去机场送行,明亮的阳光透过大厅落地玻璃窗洒进来,我抬头看着他,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们就这样在沉默中相互凝视着直到他说再见。 

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里才离开,静静在机场外等着taxi,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一怔,刹那间以为是错觉,回头竟然是陈瑞站在那里。我呆站着,他走过来说:“突然想再看看你。”我一瞬间鼻子发酸,心开始隐隐作痛。 

“我等你上了车再走。”他突然有点腼腆的笑了起来,“只是也想送送你……” 

我没有等他说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他一下站立不稳扑到我怀里,我紧紧搂着他说:“对不起……” 

在灿烂的阳光下,我们紧紧拥抱着,面对离别。 



回程的车上,司机见我面色不好问我没事吧,我回应他一个微笑说只是没睡好,他很知趣的没有再打扰我。我靠在椅被上,用手遮住眼睛和涌出的泪,隐约听到收音机中低沉的男声不断吟唱:“How shall I hold on to my soul; so that it does not touch yours? How shall I lift it gently up over you on to other things? ”(我怎样把握我的灵魂,才能使它不触及到你的灵魂,我怎样把它越过你,过渡到其他事物?By Rainer Maria Rilke) 



第二天我在Kinokuniya(纪伊国屋书店)时意外地接到Sherry的电话,她坚持有事情要当面见我约我在QVB一楼的咖啡店见。她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勉强的笑,细致的妆容无法掩盖红肿的眼睛。 

“你没事吧?”我吃了一惊,完全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突然叫你出来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我实在没有别的人可以拜托。”她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父母的关系也很好。她比我先来澳洲,之前一直和她男朋友同居,但是半年前我突然和她失去了联络,我一直在尝试着找她都找不到,她已经转学,手机号码和地址全换了,偶尔她会打电话回去给父母,但决口不提自己的情况。直到早几天,我突然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她的行踪,说她现在好像在一家成人俱乐部工作,所以我想去找找看。”Sherry说到这里时眼睛已经开始泛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继续道,“我只知道他男朋友欠了很多赌债逃回国了,后来那些追债的人似乎一直在纠缠她,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去那种地方工作……我……”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现在放假,Eric他们都回国去了,我一个女生还是不敢出入那种地方。岑漠,可不可以麻烦你陪我去那个club,我想去找我朋友。” 

我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开始斟酌着用词:“我陪你去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去了以后你怎么找你的朋友呢,她不一定每天都在那上班,也不一定用真名。” 

Sherry有些激动,声音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有人上周三在那家club见到她,所以我想她周三应该都在才对,不管怎么样有一点点机会我也要去看看,拜托你,岑漠,陪我一起去行吗?” 

我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记得带上你的passport。” 



“9 Degrees”就是Sherry要去的那家club,位于市中心商业区town hall。因为并非开在红灯区的缘故,门面并不招摇,一扇窄小的玻璃门后是五六米的通向地下的台阶,下完台阶眼前即是一条点着防真烛火的长走廊,走廊的尽头一扇雕着繁复花纹的拱形大门前有壮硕的保安负责查看ID和检查随身物品。 

Sherry从保安那里收回自己的passport,面色已经有些苍白,我安抚她道:“没关系,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她点了点头,然后我推开了身前的大门。 

音乐声一下席卷过来,空气里涌动着暧昧的气氛,大厅中央是一个S形一米宽左右透明材质的长桌,三个衣着清凉身材火辣的美女正在上面跳着table dancing,桌旁的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Sherry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旁,瞠目结舌地看着一个上面已经脱光的金发女郎走下台子,用胸部去蹭先前塞给她小费的男人的脸。 

“啊……咳咳……”Sherry尴尬地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并没有真的碰到他,而且客人也不能够动手的。”我只好安慰她道。 

我指了指右手边靠墙的椅子说:“你过去等我一会。” 

Sherry瞪大了眼,我微笑着对她说:“放心,我会帮你打听你朋友,不会很久的。” 



“Hey,handsome!”Bartender笑着对走过来的我打招呼,“喝些什么?” 

“Barleys(百利酒,一种爱尔兰酒),thanks。”我坐上吧台前的凳子。 

“今晚玩得如何?”Bartender一边把酒递到我面前一边问道。 

我回头看了看台上已经丝缕未着的舞者笑了笑说:“They are not my type。” 

“哦?让我猜猜,你喜欢东方面孔的?” 

我啜了口酒暧昧地笑了,他凑进来小声说:“那你走运了,晚些时候会有一个东方美女出来表演的,玩得开心点吧。” 

我把酒钱放在台上说了声多谢,然后端着酒走回显得手足无措的Sherry身边。 



Bartender说的东方面孔的女子出现的时候,我们已经占到了一个台前的位置,女子化着浓艳的妆看不出年龄,全身除了蕾丝的bikini外只披着条薄纱,Sherry盯着她半天脸色变得煞白。我掏出了一张20块的钞票折成长条,问了Sherry她朋友的中文名,等女子跪坐在台上向下伏身时把钱塞到了她的乳沟中,同时用不大却足够让她听见的音量叫了声她的中文名。女子楞了一下,先瞪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投到Sherry身上,但她马上恢复过来,若无其事的起身继续做出挑逗的动作。Sherry激动起来,我按住她要她等一下,不多久,女子走下台来,按照规矩坐到我的大腿上,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环住我的脖子道:“半个小时后在后台入口等我。” 

Sherry和她去了后台,接下来的事情轮不到我来插手,留在这里喝着各种酒打发等待的时间,开始有些羡慕这些能够把自己欲望赤露显示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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