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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十八年作者:大醉大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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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嘈杂声渐小,有人回来报信:醉日堡门徒已经退却,留下七个已死或者重伤濒死之人;白道群雄多数无碍,只有灵蛇帮吕山不慎被几个醉日堡门徒围住,受伤较重,而且左腿伤及经脉,稍有不慎便可能落下终身残疾。
  擅长医术之人帮吕山包扎妥当,因为季舒流也懂得一点医术,干脆放在他这里照顾。秦颂风已经搬到了别处,所以换成季舒流和刘俊文住一间,陶帮主师兄弟住另一间。
  次日清晨,季舒流被一阵争吵吵醒,居然是苏铁脸和陶帮主的声音。
  “陶帮主,我好心来探望你师弟,何必伤了和气。”
  陶帮主嘿嘿冷笑:“你做的好事你心里清楚。你明明有余力,我师弟被困的时候你就在旁边,为什么不救!”
  “我负责照顾全局,不敢过去是怕因小失大!你师弟当时没有性命之忧,本就不值得我冒险去救。”
  “哼,这理由找得可真冠冕堂皇。”
  “何必装腔作势。”苏铁脸语调变得阴沉严厉,“自从吕山一战成名,只要有人在你面前夸他,你就心生不满,面色不善,旁人早就看在眼里。”
  陶帮主怒道:“你这是何意?”
  “你说何意?你们师兄弟心存芥蒂,不合已久,明眼人一看便知,如此故作姿态,徒留笑柄。与其费尽心机粉饰太平,不会回去勤练武功!”
  陶帮主怒极反笑:“你说得对,我是嫉妒过他,那又怎样?先师只有我们两个徒弟,我既要嫉妒他,也要护着他,不管哪个都是光明正大,谁像你一样遮遮掩掩、假仁假义!”
  那边传来木制家具被拳头砸坏的一声巨响。陶帮主武功平平,没这么大力气,显然是苏铁脸含怒出手。
  刘俊文施展轻功迅速蹿到他们那间屋里劝解:“两位两位!大敌当前,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消消气、消消气……”
  那两人还要再说,刘俊文急忙大声道:“慢慢慢!先听听吕兄弟怎么说啊!你们为吕兄弟的事吵了这么半天,都不问问他自个儿的意思么?”
  季舒流忍不住好奇,也站到他们那间屋的门口观看。只见吕山虚弱地瘫在床上,急得满脸通红,终于口吃着把话说出来:“苏大侠……做得没错,师兄也很好,我们一点芥蒂都没……有,你们别……别别别吵了!”
  刘俊文苦口婆心地劝解半天,陶帮主终于向苏铁脸道了个歉,苏铁脸掉头走人。他走到门口正巧碰见季舒流,又粗又浓的两道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让你不得踏出房门半步,为何又坏了规矩?”
  季舒流莫名其妙:“在下并未踏出大门。如果连里间的门都不能出入,如何照顾吕少侠?”
  苏铁脸怒目圆瞪:“他可以搬到你屋里去,你却不可随意走动!”又严厉地盯着刘俊文,“你今日负责看住季舒流,就该时刻盯紧,岂能擅离职守?你自己说得好,大敌当前!这种关头,半点都不能放松。”
  刘俊文咧嘴一笑:“谨遵苏大侠教导。”
  “小子不要蒙混过关!”苏铁脸扫视一圈,见这群不守规矩的年轻人毫无悔改之意,怒气勃发地甩手离去。下午刘俊文的江湖朋友过来传信,说苏铁脸向玄冲子和卢秉告了一状,反而被玄冲子劝解一番,气得吹胡子瞪眼,刘俊文很是幸灾乐祸。
  苏铁脸耿直暴烈,嫉恶如仇,和醉日堡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纯为江湖道义与之作对,很受敬佩。但他对己对人全部要求极严,尺素门却专做说和江湖纷争的生意,更推崇宽以待人,难免相看两相厌。
  为了抢占先机,白道分出一些人手循着醉日堡门徒留下的痕迹在附近山中查找他们的藏身之处,可惜此处地势过于复杂,未能找到。三日后的凌晨时分,醉日堡再次攻入,只不过换成了后院。自此,他们每隔数天就袭扰一番,时辰地点不定,通常折损十人左右以后开始撤退。
  醉日堡人手早已不足,如此消耗,必不能持久;但白道不堪其扰,也开始露出疲态。转眼十几天过去,尽管玄冲子等人防守严密,还是有两名武功较弱的同道不幸战死。厉霄没再发过话,无人知道他那句“少一个人”是否已经应验。
  直到终于出了大事。
  不是在尚通天的部下攻进镜平园的混乱中,也不是在他们刚刚撤离后众人有所松懈之时。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下午,突然之间,卢玉燕母女的住处那边一阵混乱,传出打斗、争吵声。嘈杂未停,厉霄在远处发话:“卢玉燕到手了。”
  另一个声音从另一个方向的群山中传过来:“郑东的老婆孩子,还有孙子,也到手了!老子是尚、通、天!”郑东正是去年在碧霄山庄第一个被害的白道智囊郑先生。
  白道高手纷纷询问他们有何目的,厉霄却嘲讽道:“目的稍后再说不迟,你们先把内讧平了,本人担保,一个时辰之内暂不趁火打劫!”
  ※
  季舒流在屋里呆坐不动,不知自己盼望最终如何收场。
  这天负责看管他的又是季萍,她对卢玉燕很是关切,闻声焦急万分,形于颜色,犹豫片刻,一把拉住季舒流的胳膊往外跑。
  卢玉燕母女的住处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季舒流的出现丝毫没有引起注意。
  为了防止意外,卢秉和妻女是分开两处保护的。卢秉此时已经赶到,失魂落魄地瘫坐在门口,好像又老了十岁;卢夫人留在屋里,看不见身影,仅能听见她痛彻心腑的嚎啕。
  两个浑身是血却仍然缠斗不休的身影把门口堵住,一个是苏铁脸,一个是王虎。二人武功不低,虽然身上有伤,认真相搏起来也是难解难分,玄冲子和秦颂风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秦颂风身形一晃,紧紧贴到了苏铁脸背后,左手扣住他右肩穴道,右手却拔出雁来剑刺向王虎的手腕,逼他变招;玄冲子在王虎变招的瞬间从二人之侧出剑,同时击飞苏铁脸的剑和王虎的刀,随后出手如电,扣住王虎脉门。
  门口一通,卢夫人立刻从门里冲出来和丈夫抱头痛哭,先前在碧霄山庄帮过秦颂风忙的黑衣女子萧玖也站到门口,身上紧紧缠着几条染血的白布,大片血迹触目惊心。方便起见,负责看护卢玉燕母女的江湖人里必定要安排一名女子,这天恰好轮到她。
  孙呈秀立刻跑到她身边,半扶半抱地把她带进屋内避人之处治伤。
  王虎的人虽然被玄冲子制住,嘴上却骂个不停:“姓苏的,你这缩头乌龟,禽兽不如!”
  苏铁脸大义凛然:“若不锁门,连卢夫人都难以保全!”
  “去你娘的缩头乌龟,你有空锁门,怎么没空挡住厉霄?”
  “卢姑娘被掳之责,苏某敢作敢当,不会累及于你,你大可住口!”
  二人争执半天,玄冲子反复询问,众人才弄懂前因后果。
  卢秉近日在家中动过一番手脚,自己和妻女的住处地下都挖了密室,各配上一道内外皆可上锁、但只有内外同时发动才能轻易开锁的大铁门。密室挖得匆忙,内里太过简陋,通风也很差,不能长住,只能在万不得已之时暂且救命。
  就在片刻之前,厉霄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一剑偷袭此处武功最高的萧玖,她背后被砍中,若非躲得快,险些当场毙命。王虎和苏铁脸同时站出来,合力挡住厉霄。
  萧玖强忍伤痛,先把离她最近的卢夫人推进密室,再去找卢玉燕时,卢玉燕完全不知危险所在,溜向门口要看热闹。
  萧玖立刻抓住卢玉燕拖向密室,可是卢玉燕也许是害怕里面黑洞洞一片,怎么都不肯进去,竟然大哭着挣扎起来,萧玖因为伤势较重使不上力,拖延了片刻。
  厉霄武功高绝,眼看就要突破阻挡闯进门来。
  一边是门口手忙脚乱的王虎和苏铁脸,一边是室内重伤无力的萧玖、哭闹不休的卢玉燕,一边是密室里吓得呆住的卢夫人,而救兵依然没有赶到。苏铁脸猜测,住在附近的人可能也已遭了厉霄毒手!
  他大声喊话,让卢夫人在里面锁住铁门,别管女儿。卢夫人自然不肯,苏铁脸当机立断,撤手放王虎一人应对,自己发动外面的机关,把密室之门锁死。
  王虎一个人挡不住厉霄攻击,被厉霄伺机闯入,轻易从萧玖手中抢走卢玉燕。
  苏铁脸所料不错。玄冲子清点人数,很快发现,厉霄闯进来时,快剑割断外围两名负责警戒的年轻人咽喉,又用毒镖杀害住在卢玉燕母女附近的两名高手,所以动手之初才无人察觉。
  他挟持着卢玉燕离开的路上,终于有白道中人赶来援救,可惜顾忌卢玉燕安危,不敢轻举妄动,最终眼看着他跳出院墙,和外面接应的醉日堡门徒会合。自始至终,只有厉霄一人进入,白道却四死三伤一被掳,厉霄武功大减的谣言可谓不攻自破。
  苏铁脸和王虎的轻功较差,又受了伤,没能追上厉霄,悻悻回来把卢夫人放出密室,随后起了争执。王虎坚称当时两人还有余力,完全可以撑到萧玖把卢玉燕拖进密道,苏铁脸却坚称当时已经抵挡不住,必需舍弃卢玉燕保住卢夫人,两人彼此不服,大打出手。
  询问事实间,厉霄杀害的四人尸体都被运到此处,无论割喉还是毒镖,手法无不干脆利落。季舒流注意看四人的脸,两个年长的他认识模样,好在交情全无,话都没说过一句。他在心里偷偷庆幸,又暗骂自己卑劣。
  苏铁脸借机自辩:“厉霄武功如何,可见一斑,我技不如人,只能弃车保帅。萧玖和王虎都尽了全力,卢玉燕被掳之责,由苏某承担。”
  “放屁!你是怎么骂卢姑娘的?一口一个贱人!你根本就是借机泄愤!”王虎瞪着眼睛,“卢夫人,你难道没听见?”
  卢夫人已经哭得说不出话,用力点头。卢秉大惊失色,颤抖着站起来。
  “苏某问心无愧,卢玉燕天生卑贱,骂她一句贱人又怎样?实至名归!”苏铁脸冷笑,“我要是养出这种女儿,早就一剑劈死了她!当时情况何等危急?萧玖背后满是鲜血,我和王虎在门口拼死抵挡,她却视若无睹,撒泼耍赖,满地打滚,浑然不管他人死活。我出力保护她只因职责在身,但你们费尽心机保护这种贱人,却是大错特错!厉霄挟持她时,你们根本不该投鼠忌器,就该一拥而上把他们全都斩了!”
  卢秉谢罪道:“卢某教女无方,向苏大侠和萧女侠请罪。但小女痴傻,实在不通人情……”
  “痴傻?她见到男人叫姑姑,见到女人叫叔叔,从来不曾叫错,怎么唯独学不会顾念别人死活?贱人不通人情,全都是你惯出来的!”
  卢秉哑口无言,苏铁脸继续教训:“卢秉,男子汉大丈夫别做妇人之态,这痴傻不孝的东西算什么,既不能延续香火也不能继承家业,死便死了!你夫人虽老,现在娶妾生子,还为时不晚,何必在一个老妇、一个痴女身上耽搁后半辈子。”
  卢秉终于露出恼怒之色,一字一顿道:“卢某昔年因为生意上的事涉足江湖,给全家惹来祸端,惭愧无地,今生已无娶妾生子之念,绝不会令其他人再冒被害的危险。何况你辱我女儿是因为她不知轻重,辱我发妻又是何意?”
  这时孙呈秀刚刚帮萧玖裹好伤口,扶着她一起出来,众人便问萧玖事实如何。萧玖寒着脸道:“苏铁脸说的是什么鬼话!他看不惯的人,就根本不当人看?”
  窦老龙仗着年老笑嘻嘻打圆场:“咱们急着听真话呢,要不你先忍忍?”
  萧玖叹了口气:“说真话么,其实苏铁脸救了王虎一命。当时千钧一发,王虎已经打算拼掉性命争取一线之机,如果苏铁脸原地顶住,任由王虎出手,我有八成把握把卢姑娘带进密室里去,但王虎性命不保。”
  “命是老子自己的,想怎么拼就怎么拼,用不着他搭救!”王虎余怒未消。
  萧玖道:“卢姑娘是一条命,你也是一条命,他救你不能说有错。只不过他嘴里不干不净,叫人恶心。江湖人图的是一个痛快,想传宗接代何必过这种活一天少一天的日子,卢老的家事还轮不到他胡言乱语。”
  见她似乎不打算再说别的,陶帮主插嘴:“萧姑娘,你好像少说了一件事。”
  “什么?”
  “厉霄偷袭你那次只留下一道伤,其他的伤自然都是他从你身边抢走卢姑娘的时候留下的。苏铁脸把你的命也押上去了!”
  “这倒没什么,既然进了这园子的门,谁都得押上性命。”
  秦颂风不知何时带着刘俊文凑到季舒流这边,低声道:“萧姑娘处事正派,一个字都不肯污蔑别人,就可惜太不怕得罪人了。她这种人,当面不留情,背后却绝对不会捅刀,很难攀上交情,但能交上的都是真心朋友。”
  刘俊文不知道秦颂风和季舒流的关系,惊诧道:“不会吧师叔!你没看中孙姑娘,反而看中萧姑娘了?”
  “想什么呢!”秦颂风随手拨一下他的脑袋,“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像以前的曲大哥。”
  玄冲子沉吟道:“事实已清,苏兄和王兄弟既然都是善意,不如握手言和。”这两人都承诺不再动手,玄冲子和秦颂风才把它们放开。他们果然没再动手,只是相互怒目而视,王虎咳嗽一声,重重吐出一口浓痰。
  “苏兄,”玄冲子用远处听不见,但附近之人都能听清的声音道,“卢姑娘值不值得投鼠忌器,有江湖同道们一起评判,你以后别再说这种擅自做主的话了。”苏铁脸沉默不语。
  厉霄约定的一个时辰已经过半。玄冲子重新灌注内力发话:“厉堡主,你挟持卢姑娘和郑先生的家眷,有何目的?我们可以商量。”喊话数次,却毫无回音。
  玄冲子就地安排一些较为警觉的轻功高手出去追踪厉霄留下的痕迹,试试能否查到醉日堡门徒聚集之处;同时也命人传信给郑东的同乡打听真相。虽然还抱着一线希望,但众人多数认为郑东家眷被抓恐怕不假。这次郑东家中的防备的确比较松懈,因为以前醉日堡从未有过先杀仇人、一年后再去灭门的先例,更没有绑票威胁白道的行径。谁知一时松懈,终酿祸患。
  安排完毕,尚未出发,尚通天的声音悠然响起:“郑东有一妻三儿三女,他大儿子又有一妻一子,最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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