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暖暖-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驰走后,我又继续睡。

作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出现一个山头,清军的大砲正往山下勐轰;砲台左右两旁各趴着一列民兵,拿着枪瞄准射击。

而山下有十几队法军正往山上进攻。

我和暖暖在山头漫步,经过清军砲台,我告诉暖暖:“这里就是暖暖。”“你终究还是带我来暖暖了。”暖暖笑得很灿烂。

砲声隆隆中,隐约传来尖锐的铃声。

好像是拍战争片的现场突然响起手机铃声,于是导演气得大叫:“卡!”我被这铃声吵醒,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应该是门铃声。



第63页

我迷迷煳煳走到门边,打开房门。

“还在睡?”暖暖说,“都快中午了。”我全身的细胞瞬间清醒,法军也被打跑了。

“啊?”我嘴巴张得好大,“这……”“你是让我站在这儿?”暖暖笑了笑,“还是在楼下大堂等你?”我赶紧把门拉开,暖暖进来后直接坐在沙发上。

我开始后悔,现在正是兵荒马乱,暖暖会看笑话的。

“慢慢来。”暖暖说,“别急。”我脸一红,赶紧冲进浴室,叁分钟内把该做的事搞定。

昨晚因为怕徐驰兽性大发,所以穿了衬衫和长裤睡觉。

没被暖暖瞧见胸部肌肉和腿部线条,真是好险。

“走吧。”我说。

“你就穿这样出门?”暖暖说,“外头可是零度。”在室内暖气房待久了,一时忘了现在是北京的冬天。

赶紧套了件毛衣,拿起外套,暖暖这才起身。

进了电梯,凑巧遇见昨晚在东来顺的外国老夫妇。

老先生跟我们打声招呼后,问:“honeymoon?”“justlover。”我说。

“friend!”暖暖急着否认,“Wearejustfriends!”老夫妇笑了,我也笑了,只有暖暖跺着脚。

一出电梯,暖暖递过来一样东西,说:“给。”我接过来,发现是条深灰色的围巾。

“外头冷。”暖暖说,“待会出去先围上。”围上围巾走出饭店,突然想起今天还是上班的日子。

“暖暖。”我说,“如果你忙,我可以理解的。”暖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说:“难道你现在放假吗?”我愣了愣,没有答话。

“走呗。”暖暖笑了笑。

跟暖暖并肩走了几步,心里还是担心会误了暖暖上班的事。

“凉凉。”暖暖又停下脚步,“当我心情不好时,就希望有个巨大滤网,将自己身上烦恼呀忧愁呀等等负面情绪彻底给滤掉,只剩纯粹的我。”说完后暖暖便用手在面前先画了个大方框,再画许多条交叉的线。

“这么大的网,够两个人用了。”暖暖说,“咱们一起跳。”我点了点头,暖暖数一、二、叁,我们便一起纵身飞越暖暖画下的网。

暖暖笑得很开心,我也笑了。

上了暖暖的车,还是那辆单位的白色车。

雪虽然停了,但街景像伍子胥过昭关——一夜之间白了头。

彷古建筑的屋瓦上积了厚厚的雪,树枝上、地上也是,到处都是。

北京变得好洁白,充满清新和宁静的美。

但路上行人匆匆,没人停下脚步赞叹。

“暖暖。”我终于忍不住了,“可以停下车吗?”暖暖靠边刚停下车,我立刻打开车门,跑进一块空旷的雪地。

我蹲下身双手各抓了一把雪,感觉肩膀有些颤抖。

“咋了?”暖暖在我身后问。

我转过身,向她摊开双手,笑了笑说:“是雪耶!”暖暖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开始在雪地里翻滚,越滚越开心。

“别丢人了,快起来!”暖暖说。

我停止滚动,躺了下来,雪地柔柔软软的,好舒服。

“把你扔这儿不管你了!”暖暖又说。

我双手又各抓了一把雪,站起身走到暖暖面前,摊开手说:“是雪耶!”暖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只说了声:“喂。”“让我在雪地里游个泳吧。”我说完便趴下身。

“会冻着的!”暖暖很紧张,伸出手想拉我时,脚下一滑,摔坐在雪地。

“你也想玩了吗?”我捏了个小雪球,往暖暖身上一丢,雪花四溅。

暖暖试着站起身,但又滑了一跤,脸上一红,说:“快拉我起来。”“先等等。”我说,“我要在雪地上写个“爽”字。”“凉凉!”我伸出右手拉起暖暖,暖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顺便瞪我一眼后,突然蹲下身捏个雪球然后往我身上丢。

“还来吗?”暖暖说。

“你是女生,我再让你五颗雪球。”我说。

“好。”暖暖又蹲下身,一捏好雪球便用力朝我身上砸。

砰砰砰砰连四声,我维持站立的姿势,像个微笑的凋像。

暖暖停止捏雪球,拍掉手上的雪,理了理头发和衣服。

“怎么停了?”我问。

“因为你让我五颗。”暖暖笑着说,“所以我就只丢四颗。”“啊?”我张大嘴巴。

暖暖笑得很开心,走过来帮我拍掉衣服上和头发上的雪。

“如果被别人瞧见,还以为咱们俩疯了。”暖暖说。

“对我来说,看见雪不疯一疯,那才叫真疯。”我说。

“呀?”“你一定不懂像我这种长在热带地方的人,看见雪的心情。”“现在理解了。”暖暖笑了笑。

我又坐了下来,暖暖不再阻止我,我索性躺在柔软的雪地上。

“去年你说大约在冬季,是因为想来看雪吗?”暖暖问。

“不。”我说,“那是因为大的约会要在冬季。”“啥?”“就是大约在冬季的意思。”暖暖愣了愣,随即醒悟,说:“所以小约在夏季、中约在秋季罗?”“我很欣慰。”我笑了笑,“你终于跟得上我的幽默感了。”“瞎说。”暖暖轻轻哼了一声。



第64页

我凝视一会天空,转头瞥见站着的暖暖正看着我。

“别躺了,会冻着的。”暖暖催促着,“快起来。”“不躺在地上,怎能看见北京清澈的天?”我说。

“唷,狗嘴吐出象牙来了。”暖暖笑了。

“嘿嘿。”我笑了笑。

“今年的第一场雪挺大的,很多树都压蛇了。”暖暖说。

“树下有蛇吗?”我很疑惑,“不然怎么会压蛇?”暖暖捡起一根小树枝,蹲下身在雪地写下:“折”。

我看见“折”,便问:“这个字可以念蛇的音?”“北京都这么说。”暖暖耸耸肩,“蛇没事,倒是树下的车子遭了殃。”“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迅速起身,拿了刚刚暖暖写字的树枝。

“忘了啥?”暖暖问。

我用树枝在“折”的旁边,写了一个“爽”字。

“喂。”暖暖瞪我一眼。

我意犹未尽,又在雪地写下:凉凉,写完后将树枝递给暖暖。

暖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便在凉凉旁边写下:暖暖。

“你也来拿着。”暖暖说,“咱们一起闭着眼睛,写下四个字。”我和暖暖的右手抓着那根树枝,闭上眼,一笔一划在雪地写字。

有时感觉是暖暖带着我,有时彷佛是我带着她,但笔划并没有因而中断。

写完后睁眼一看,雪地出现明显的四个字:都在北京。

“还好这四个字没有简繁之分,都一样。”我说。

“是呀。”暖暖说。

“原先我以为你想写天长地久呢。”我说。

“你想得美。”暖暖瞪了我一眼。

“难道是生生世世?”“凉凉。”“是。”我说,“我闭嘴。”我又躺了下来,暖暖也静静坐我身旁。

“暖暖。”我说,“见到你真好。”暖暖笑了笑,没说什么。

“如果我一直重复这句话,请你要原谅我。”“行。”暖暖说,“我会原谅你。”“饿了吗?”暖暖说。

“嗯。”我说。

“吃午饭呗。”暖暖说。

我正准备起身,突然脸上一凉,原来暖暖抓了一把雪丢在我脸上。

呸呸吐出口中的雪,擦了擦眼镜,站起身,暖暖已回到车上。

上了车,暖暖还咯咯笑个不停。

我说我的脸冻僵了,暖暖说这样挺好,省得我继续瞎说。

没多久便下了车,走了几步,看到“全聚德”的招牌。

我想起去年逛完大栅栏在街口等车时,暖暖说下次我来北京要请我吃。

“暖暖。”我说,“你竟然还记得。”“那当然。”暖暖扬了扬眉毛。

在全聚德当然要吃烤鸭,难不成要点炸鸡吗?

除了烤鸭外,我们也点了一些特色鸭菜,另外为避免油腻也点了些青菜。

上烤鸭时,师父还特地到桌旁片鸭肉,挺过瘾的。

我把早餐和午餐的份量同时吃,暖暖见我胃口好,说全聚德是挂炉烤鸭,另外还有便宜坊的焖炉烤鸭,有机会也可以去尝尝不同的风味。

这顿饭和昨晚一样,我又吃了十分饱。

藉口要去洗手间,我偷偷把帐付了。

“凉凉。”暖暖的语气有些埋怨,“你咋又抢着付钱了?”“暖暖。”我说,“台湾有个传统,如果第二次和女生单独吃饭却让女生付钱,男生会倒楣两个月。”暖暖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原来你昨晚还是瞎说。”走出全聚德,大栅栏就在斜对面。

“去走走呗。”暖暖开口。

“嗯。”我点点头。

大栅栏并没改变多少,倒是多了些贩卖廉价服饰的商店。

去年我和暖暖在这里曾有的纯粹还在,这让我们似乎都松了口气。

来回各走了一趟后,我们又坐在同仁堂前休息。

暖暖的手机响起,我起身走到十步外,暖暖讲电话时不时抬头看着我。

挂上电话后,我发觉暖暖皱了皱眉。

“怎么了?”我走回暖暖身旁。



第65页

“领导叫我去访几个人。”暖暖语气有些抱怨,“我早跟他说了,这些天尽量别叫我,有事就叫别人。”“领导怎么说?”“领导说了,你就是别人、别人就是你。”“好深奥喔。”“是呀。”暖暖陷入沉思,似乎很为难。

“暖暖。”我说,“如果不妨碍你工作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吗?”暖暖有些惊讶,转头看了看我。

“我想你应该觉得不陪我说不过去,但误了工作也麻烦,所以如果我陪你一起去应该是一举两得。”我说,“当然这得在不妨碍你的前提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暖暖眉间舒展,“当然不妨碍。”“那就让我当跟屁虫吧。”我笑了笑。

“太好了。”暖暖笑了,“但我得叫人多买张火车票。”“火车票?”我很好奇,“不是在北京吗?我们要去哪?”“哈尔滨呀。”暖暖说。

“哈……哈……”我有些结巴,“哈尔滨?”“是哈尔滨,不是哈哈哈尔滨。”暖暖笑得很开心,“就一个哈。”我愣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北京到哈尔滨约1248公里,晚上8点半有一班直达特快的火车,隔天早上7点5分到哈尔滨,要坐10小时35分钟。

暖暖先叫人买了两张软卧下铺的票,然后我们回饭店,上楼整理好行李。

退了今明两晚的房间,改订后天晚上的房间,把行李箱寄放在饭店一楼。

走出饭店,暖暖看了我一眼,说:“得给你买双手套。”“不用了。”我说,“我把双手插进口袋就好。”“嗯。”暖暖点点头,“皮制的比较御寒。”“双手放在口袋,跟放进手套的意义一样。”我说。

“哪种皮呢?”暖暖歪着头想了一会,“就小羊皮呗。”“别浪费钱买手套。”我说。

“就这么着。”暖暖笑了笑,“在王府井大街上买。”“…………”暖暖根本没在听我说话。

暖暖在王府井大街上帮我挑了双小羊皮手套。

这次她学乖了,付钱的动作干净俐落,没给我任何机会。

“你还需要顶帽子。”暖暖说。

“别再花钱了。”我说。

“放心。”暖暖说,“我有两顶。”我和暖暖先回暖暖住处,我在楼下等她。

暖暖收拾好要出远门的私人用品后便下楼,给了我一顶黑色的毛线帽。

然后我们到暖暖工作的地方,暖暖让我坐在沙发上等她,并交代:“别乱说话。”“什么叫乱说话?”我问。

“比方说,如果人家问起你和我是啥关係?你可别说我是你爱人。”“喔,我明白了。”我说,“不能说你是我爱人,要说我是你爱人。”“决定了。”暖暖说,“你一句话也不许说。”只见暖暖东奔西跑,整理资料、准备器材,又跑去跟领导讨论些事情。

“可以走了。”暖暖终于忙完了,“你有乱说话吗?”“我听你的话,一句话也没说。”我说。

“那就好。”暖暖笑了笑。

“结果人家都说暖暖的爱人真可怜,是个哑巴。”“你……”走出暖暖工作的楼,天色已黑了。

离坐火车还有一些时间,正打算先吃点东西,恰巧发现烤羊肉串的摊子。

我和暖暖各买了五根羊肉串,像一对贫贱夫妻般站在路边吃。

手机正好在此时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学弟。

“学长,出来吃饭吧。”学弟说。

“我在北京耶。”我说。

“真的吗?”学弟很惊讶。

“嗯。”我说。

“去参加暖暖的婚礼吗?”学弟哇哈哈一阵乱笑。

“喂。”“那没事了,记得帮我向王克问好,顺便看她过得好不好。”“王克嫁人了。”“你少来。”“不信的话,我叫王克跟你讲电话。”我把手机拿给暖暖。

“我是王克。”暖暖捏着鼻子说,“我嫁人了。”暖暖说完后,努力憋着笑,把手机还我。

学弟在电话那端哇哇乱叫不可能、这太残忍了。

“我和暖暖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边笑边说。

“这种玩笑会死人的。”“好啦。就这样。”挂上电话,我和暖暖互看一眼,便同时大笑了起来。

“暖暖。”我说,“见到你真好。”“我原谅你。”暖暖又笑了。

坐上计程车,我和暖暖直奔北京火车站。

车站好大,人潮非常拥挤,暖暖带着我绕来绕去才走进月台。

台湾的铁路轨道是窄轨,这里的轨道宽一些,应该是标准轨。

上了火车,找到我们的包厢,拉开门一看,左右各上下两层床铺。

门的对面是一整块玻璃窗,窗前有张小桌子。

门的上方有一个可置放大型行李的空间。

我和暖暖在左右两边的下铺坐了下来,两人膝盖间的距离不到一人宽。

一对中年夫妇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走进来,先生先爬到上铺,我在下面托高行李箱,先生接住,把它放进门上的空间。

“谢谢。”他说。

“没事。”我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