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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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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道:“那行,我跟你走,你走哪我就去哪。”
  博果尔忍不住扑哧一声,跟着顺治一起哈哈大笑。
  
  秀莲估计觉得这回在主子面前丢尽了人,恼羞不定,偏又甩不开握得死紧的那只蒲扇大手,只得低声应道:“我跟你走,行了不,别拽着了。”
  阿泰一听,当即颔首,却不放手,拽着人就往殿门外走去。
  “阿泰,后面的婚事,按规矩走就行,”博果尔在后面提醒道,见两人拉拉扯扯不成样子,才好心道:“为秀莲着想,你今日还是放过她吧,要不以后她怕是连这宫门都不愿出。过两日她就会出宫入住礼部尚书的府上,你记得先去打点好关系。”
  
  阿泰未回头,只是侧首盯着面前的秀莲看,见她颔首,才迟疑的放手,道:“那过两日我再去找你。我先送你回去。”秀莲被他松了手,哪有闲情再细谈,忙慌乱点了头就朝自己住的耳房走去。
  博果尔笑得停不住,勉强压下了笑意,道:“九哥,弟弟有个请求,想去看看小阿哥。”
  顺治有些不快,却也没问为何,只是点了头,先让吴良辅去承乾宫将人清理,再让博果尔前去。
  
  踏入承乾宫中,殿内阴冷的厉害,正所谓人去茶凉,正月是隆冬,房内只点了一盆火炉,却被打翻在地,早熄了暖气。
  吴良辅之前见过乌云珠疯疯癫癫的模样,虽然没有伤害力,但总怕疯癫发作起来,伤着襄亲王就大不妙,虽想守在一旁,但襄亲王不愿有人在跟前,只得退让到殿外候着。
  小阿哥刚去的时间不久,乌云珠心神崩溃,太医未来得及将尸体抢出。博果尔本意不是来看疯疯癫癫的乌云珠,正是你不在意一个人,她成万般模样在你心中也不过是云烟,不会高兴,自然也不会同情。
  
  但小阿哥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是遭受了改命的惩罚,生命无辜,却承载了无妄之灾。皇家之子,不能带着怨气进入轮回,他来只是想让小阿哥能清白而来,清白而去,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乌云珠根本没察觉室内多了一人,只是目光痴讷,蓬头垢面,呵呵笑笑哄着怀中的孩子乖乖睡,过一会又掉眼泪说着命苦,自己傻、自己蠢、自己是个来去无依托的人的疯癫话。
  
  博果尔见她抱着的婴孩灵光减弱,应是魂归之相,这才取出一枚玉牌符箓,他早几月前就已经备好,本想着若这孩子能长大更好,不想终是没逃过天命之罚。他当机立断咬破手指,将血抹在牌面,血融入牌中,符字闪过红光。
  他看符箓生效,才吟诵咒文,婴孩身体中忽射出一道血色光丝,朝玉牌袭来,玉牌应声而裂。
  
  博果尔未停下口中咒文,那婴孩体内渐渐凝结出一团雪白光团,他看着那纯白雪色,满意的勾起笑意,终是将逆天残留的咒术用玉牌抵制,望着雪白魂体渐渐消失在空中,他心中喟叹,只愿这孩子下一世能投在好人家。
  做完这般事,他未看地上女人一眼,转身离去。冷冷清清的殿中,乌云珠仍抱着怀中婴儿,却不知她如今抱着的只是具空壳,却是应了来去无依托,终是空空冷冷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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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更新很想给力,但精力时间都有限,看我每次更新的时间,那真是挤牙膏出来的。
夜间更文,没榜,所以其实都是靠你们来撑场子,非常感谢各位一直的支持!


 第五十二章

  春红柳绿复一年;蝉鸣消夏乘夕凉。
  一袭月光;笼罩住幽静的湖光水色,湖面上一艘双层画舫静静停泊。
  博果尔坐在船头;手上拿着根青竹钓竿;眯着眼打着盹。忽的水中鱼鳔一抖,逐渐加剧,眯着的人却全无反应。
  这时一只手从斜探出;握住鱼竿轻轻一提,月光下;一条青鱼摆尾打水;落入博果尔身旁的鱼篓中。
  
  “你这般;也不知道是人钓鱼?还是鱼钓你?”顺治另一只手握着本书,就势挨着博果尔坐在船头,瞥了眼醒过神的人,语带调侃道。 
  被戏谑的人,径自打了个哈欠,舒展开四肢,慢悠悠道:“月下垂钓,不过图个雅兴。”顺治听了他的话,望向翠山绿水间,月光洒落的波光粼粼,湖水东面山峰连绵,西面竹林青翠,竹林尽头一座巍峨行宫屹立。
  
  “去岁说带你来行宫避暑,今岁算是诺行了。这里你应有六七年没来了。”顺治感慨道。
  “人事无常,那行宫没趣得很,就这个碧湖还不错。”博果尔随口应着,转眼看到顺治手上那本书,“九哥最近在看《楞严经》?”
  “嗯,那些日子,恐怕是有些入魔。最开始赤梵让我看这些,我就将自己终日闭关在小佛堂中,却不能得悟,反而更加浑噩。总觉得世间万般莫测、阴差阳错。”顺治淡笑一声,扭头望向博果尔继续道:“反而这段日子,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博果尔眯着眼,身子后仰躺在船板上,听他继续往下说。
  
  “人这一生,说来长却也短,到头都是求个‘好’,有的人求得是自己好,有的人求得是他人好,我想了下,”他剑眉微微一挑,像是在说于己无关的事,轻慢道:“自出生起,我得到的就比别人多,父严母慈、兄友弟恭、穿金戴银、美女环绕,这世上难有人比我再好,所以年少懵懂,心境简单的只求他人好,比如调皮的弟弟能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长大。”
  博果尔听他这话,微张开眼,斜睨他一眼。
  
  顺治回以一笑,继续道:“后来脑子不好使,心念杂了,也没有原来开心,之后越加的不满足,接二连三做出蠢事。兜兜转转的才发现,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以为想着是别人好,其实最后就只念着自己好。就像你说的,我这心思应多为天下人想一分。也对,我争来的这位置,这吃的喝的,都是天下人供起来的。不管如何,总要回报给他们。”
  
  他念叨完这一堆,也双手叠在脑后,后仰躺在船板上,凝望向天上的圆月,低吟道:“我已经拥有最好的,还不如回到最初,为别人多想想。假使百千劫;所造业不忘;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不强求才是……”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太低已经听不清,而博果尔半眯的眼却全睁开,随着望向澄亮的圆月,出神沉吟。
  
  顺治十五年九月,滇都传来急报,军情不利。朝廷已派出三军进发滇都,仍难攻入前朝重军之地,反而僵持不下。北路大军被敌军名将阻击在株洲动弹不得,这时好不容易获取滇都地形图,却因对方主力大元帅善行兵术不得其法探入。
  
  顺治盯着殿内一众大臣,眉头锁紧。如今大将都已派出,朝内多是文臣、老臣,只会束手无策傻站着。顺治心有怒火,却也没有当场发出来,明知无用又何必闹得人心惶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目前僵持还看不出端倪,顺治却知道,对方大元帅凭一军猛力做到此必定会挫败军心。 
  他只能从信函中了解大概情况,三军分下,他后腿赶不上前足,御驾亲征并不可行。顺治在心中思忖半天,想着是否派出可信任的大臣先押送粮草,到了当地探查详情再作商议,只是不知中间要耗费多少工夫。 
  
  博果尔双手笼袖,静默看着后侧的大臣吵成一团,各出计策。忍不住咳了两声,顿如一颗石子丢进了鸭子窝,这群石青鸭子惊咋地扑腾开,盯着那颗“石头”瞅。
  “臣弟愿押粮前往株洲,”博果尔探前一步,躬身自荐道。
  静默无限蔓延开,众大臣心中忍不住点了赞,这里在场的大臣在身份上没人压得过襄亲王,且由皇上亲弟亲运粮草去,必能振奋军心,再者襄亲王虽未经过战场,但谁也不会让他真上战场,这一年多他在诸事深有谋略,所谓三个诸葛亮顶一个臭皮匠,不定能助北军破了僵局。
  只是他们谁也不能替皇上做决定,只能心里突突等着上座发话。
  
  大臣能想到的,顺治自然能想到,如今水西土司刚被招抚,即将入京面圣,这人对攻占滇都之事,有着画龙点睛之用,他必须亲自接待此人,以显重视。万般计较下,他抿紧唇望着下面垂首的人,深深吸了口气后,低沉道:“准奏。朝中政务繁多,襄亲王探得情由速速回京禀报。”
  
  上次在驿站凉亭,博果尔于落日余晖中送别他人,不想斗转星移,如今却是自己成了那高头棕马上的人,身后还跟着一众兵马粮草。而他面前,顺治正目光炯炯瞅着他,上前揽住他的肩膀,道:“好生保重,宫中还为你酿着桂花酒。”
  博果尔笑着一颔首,朝后面的众大臣拱手致别,打马领军朝南向而去。
  顺治看了许久,直到马匹、车辕碾压起的灰土渐渐落定,方才率着大臣回了宫。
  
  “皇上,你如今懂得何为放下?”有日,赤梵随着顺治观花,见他面带笑意,出语问道。
  “非也,朕只是想着总要为他留点什么。有日我若不在,仅有太妃能护着他,八旗素来以马上打天下,太妃势力太远,顾此失彼,不如让他有兵权傍身更好。这趟并非艰险,却能立威,总不会太坏。”顺治想得周全,却忘记他这个弟弟最爱出人意料之举。
  三个月后,树叶枯黄,顺治心中开始略有不安,夜间挑灯加急书函送往北部大军。
  
  军营中,经略大人犯愁看着皇上亲函,那一笔一字差不多被他掰开看了无数遍。他复又望向跟前等着回函的信使,手抖了两抖。他如何敢说,襄亲王不久前私自冒险潜入敌军,失了消息。想罢,他将手头一封襄亲王留下的信函,颤巍巍地递给信使,请他送回京师。 
  “真是胆大妄为,”一方松石墨砚被顺治狠狠的砸落在地。泼洒的黑墨铺了一地,顺治近一年已经少动脾气,这次却被封信函轻易破了功。
  
  顺治将信上那寥寥数语反复看了数遍,眼里气的快喷出火来,只是心里慌得厉害。“说得好听,自己会好好的,真当天兵降世,不听军令、私探敌营,真是吃了豹子胆,”他怒骂几声,望着结尾那句“弟弟自会好好的,请九哥勿担心”,气的牙根痒痒,心里狠道,待他回来,必要罚抄一百遍经书。
  只是其他的可能,他自是不愿多想一分。
  
  寒风凛冽,霜降而至。敌方大军被莫名的拖延在驻地不动许久,反而忽视了另两队清军进势。西部清军趁机潜行,得招抚的水西土司从后辅助截断,兵不血刃进入滇都之内。一直被拖延在北的大元帅这才惊觉被骗,拔营赶回拦截已是不济,军中士气大挫,至后再难起身。
  
  而北部大军不明所以欢呼庆功之时,经略大人却在凛冬之季,汗如雨下,每日派使亲兵在敌方驻扎之地四处巡找,甚至连那死人堆都翻了个遍。他其实早已得到消息,那敌军大元帅信鬼神之命,某日军中突出现一位可点石成金的方外之士,便奉为上座,对方言不日可得天助,不可轻举妄动,不想一等数月,但对方出手点木燃火,大元帅信若神明,真听话地等待下来。
  正这时,西部传出破城之音,大元帅方醒悟受骗,着将那方外之士给直接砍头丢了出去。
  
  经略大人早猜出方外之士该是襄亲王,却没想他并未功成身退,反而搭上了自己,想到千里之外的皇上,这位老臣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他可想象这次自己的老命也要跟着搭上,不由督促手下亲兵找的更勤。
  只是连着七日,通天暗地连地底下都翻了个,却连那人的头发丝都未找到一根,经略大人心死如灰,但又暗藏心机,未见尸首也算是还有希望。
  他忖度着,将这前后探到的消息写了整整三页的信函,速速的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师。
  
  数日后,不想未得到皇上回函,只有信使带回的一句话:拔营回京。
  乾清宫内,经略大人抖着声禀报着本次的战绩,殿内安静的诡异,只有灯火跃动的光影,摇摇晃动,宝座上的人,连呼吸都听不可闻。
  “经略大人辛苦,如今寒冬,行军劳顿,休沐两日再来朝政,朕会加封重赏。”宝座上的人声音虽冷淡,但语气中却是赞同。
  经略大人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不知为何,这殿内虽有地龙,却总给他冰凉之感,他躬身告退,朝着黑沉的夜色走去。
  
  殿门轻轻合上,吴良辅难得犯难,不知要不要询问皇上是否需要饮茶,还是歇息。只因这襄亲王在战场上失去消息的事情,皇上表现的太过平静,依着皇上对襄亲王的看重,他虽不能明了其中的深意,但却知道绝不可能是这般的表现。
  此刻,他反而希望皇上能如往常般,摔东西也好,怒斥也好,甚至砸人也行,但就是不要太过平静无波。
  他在旁胆战心惊的,却忽听到宝座上的人悠悠叹了口气,“会好好的啊,他说了,自然就是了。”
  那宝座上的人,像是万分疲乏一般,毫无力气地靠在了座背上,闭上了眼。
  
  一年春复一年,京城郊外桃花谢了又开,落英烂漫,不胜美景。
  阿泰搀扶着有了身子的秀莲,在林中赏着花景,说着一些贴己话。
  “说来,主子原来倒不是爱看花开之美,反而喜赏花开花落间的变化无常。”秀莲抚着肚子,忽然笑着回忆道。
  阿泰木着脸望着桃花云英,颔首算作认同,想了会道:“他现在应是满足可少时梦想,找到个比宫中更自在的地方,赏玩景色去了吧。”
  
  秀莲遮唇一笑,“他向来是个想法多的,婚礼上,那条双鱼佩真是出手阔气,只是可惜人未到。”不过至少还有些良心,让他们知道他的平安。她忽然想到深宫中的人,低声黯然道:“也不知那位是否知晓?”
  阿泰握了握她的手,“你安心,他自然都是打点到的,而且那位从开始就很平静,想必早已猜到他是脱身了。”
  秀莲咬了咬唇,心里有点涩然,只是人各有志,每个人的路终只能自己走。
  
  花开花落,一年春景去,灵山之上,瀑布挂崖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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