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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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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卡利昂生得二子,我和王者伊多墨纽斯,

后者统兵去了伊利昂,偕同阿特柔斯的儿子,

带着尖翘的舟船。埃松是我的大名,

我乃父亲的次子,伊多墨纽斯长出,比我勇猛。

正是在家乡的宫居,我结识了俄底修斯,盛待过他的

光临——强劲的海风将他刮离航线,在前往伊利昂的

途中,掠过马来亚,来到克里特。

他在安尼索斯停船,那里有埃蕾苏娅的岩洞,

一处难以泊驻的港湾,从风暴中死里还生。

他当即前往城里,询问伊多墨纽斯的住处,

声称他是兄长尊敬和爱慕的朋友。

然而,那时已是伊多墨纽斯离家的第十或第十一个早晨,

带着尖翘的海船,前往特洛伊战斗。

于是,我把他带到家里,热情招待,

权尽地主之谊,用家中成堆的好东西。

至于随他同来的伙伴,我从

公众那边征得食物,给出大麦和闪亮的醇酒,

连同祭用的壮牛,欢悦他们的心房。

高贵的阿开亚客人在岛上留息,住了十二天,

受阻于强劲的北风,刮得人们难以着地行走,

站稳脚跟。某位严厉的神明催起了这股狂风。

到了第十三天上,疾风停吹,他们登船上路。”

俄底修斯一番言告,把一套套假话说得真事一般,

裴奈罗珮听后泪流满面,皮肉酥松。

像积雪溶化在山岭的顶峰,

西风堆起雪片,南风吹解它的表层,

雪水涌入河里,聚起泛滥的洪峰——就像这样,

裴奈罗珮热泪涌注,滚下漂亮的脸蛋,

哭念自己的男人,后者正坐在她的身旁。眼见

妻子悲恸,俄底修斯心生怜悯,

但他目光坚定,睑皮中的眼珠纹丝不动,

似乎取料于硬角或铁块,强忍住眼泪,为了欺惘的需要。

然而,当哭出了胸中的悲悒,女主人

再次开口答话,对生人说道:

“现在,我的朋友,我打算出言试探,看看你

是否真的招待过我的丈夫,连同他神样的

伙伴,如你说的那样,在你的宫中。

告诉我他身穿什么衣服,是个何样的

人儿;说说他的伙伴,随行在他的身旁。”

听罢这番话,足智多谋的俄底修斯开口答道:

“此事不易,夫人,描述一个久不见面

之人,须知这已是第二十个年头,

自从他来到我们地界,离开我们的国邦。

尽管如此,我仍将对你回话,按我心中记住的情景描说。

卓著的俄底修斯身穿紫色的羊毛披篷,

双层,别着黄金的饰针,带着

两道针扣,正面铸着精美的图纹:

一条猎狗伸出前爪,逮住一只带斑点的小鹿,

捕杀拼命挣扎的猎物。人们无不惊赞金针的工艺,

那金铸的图纹,猎狗扑击小鹿,咬住它的喉咙,

后者蹬腿挣扎,企图死里逃生。

我还注意到那件闪亮的衫衣,穿着在身,

像那蒜头上风干的表皮,轻软

剔透,像太阳一样把光明门送。

许多女子凝目衫衣,带着赞慕的情貌。

我还有一事说告,你可记在心中。

我不知俄底修斯的这身穿着是否取自家里;

抑或,某位伙伴以此相送,当他踏上快船的时候,

亦可能得之于海外的赠获——爱慕俄底修斯的朋友

人数众多,阿开亚人中很少有人像他这样广泛接交。

我亦给他一份礼物,一柄铜剑和一领紫色的

双层披篷,漂亮的精品,另有一件带穗边的衫服,

送他出海,载着光荣,乘坐凳板坚固的舟船。

我还记得一位信使,年龄比他稍大,

随他一起来到。我愿对你描述他的形貌。

他双肩弯躬,肤色黎黑,头发屈卷,

名叫欧鲁巴忒斯,最得俄底修斯尊爱,

在所有的伙伴群中,因为他俩见识略同。”

一番话打动了女主人的心灵,挑发了更强烈的恸哭

之情——她已听知某些确切的证迹,从俄底修斯口中。

当哭出了胸中的悲悒,裴奈罗珮

开口答话,对客人说道:

“如果说,陌生的客人,在此之前你得到我的怜悯,那么,

现在,你已是我的朋友,理应受到尊敬,在我的宫中。

是我亲手给他那身衣服,如你描述的那样,

拿出存衣的藏室;是我给他别上衣针,

作为身上的点饰。然而,我将再也不能

迎他回来,回返他心爱的故乡。

咳,那可真是个凶险的日子,俄底修斯登上

深旷的海船,前往邪毒的特洛伊,不堪言喻的地方!”

听罢这番话,足智多谋的俄底修斯开口答道:

“莱耳忒斯之子俄底修斯的妻子,尊贵的夫人,

莫再损毁你秀美的皮肤,痛绞你的心灵,

悲哭俄底修斯,你的丈夫。但我不想责备于你,

女人天性如此,当她失去自己的婚偶,

生儿育女的情侣,同床睡觉的男人——即便此人

不及俄底修斯出色,人们说,他像一位不死的仙神。

现在,我劝你停止哭泣,注意我的话语,

我无意欺骗,亦不想保留:

我已听说俄底修斯,正在回家途中。

他已近离国界,置身塞斯普罗提亚人丰肥的土地,

仍然活着,带着许多财富,收聚在那块地面,

准备运回家中。他失去了随行的伙伴,

连同深旷的海船,在酒蓝色的洋面,

从海岛斯里那基亚行船向前——宙斯及赫利俄斯

恨他,只因他的伙伴杀了太阳神的牧牛。

那帮人全都死于冲涌的海浪,只有

俄底修斯,骑着木船的龙骨,被激浪推上滩头,

置身法伊阿基亚人的土地,神的藏族,

受到他们的尊敬,发自内心,像对一位仙神,

给他许多东西,愿意送他出海,安抵家园,

不受伤损。是的,俄底修斯本应早已回返

此地,但他心想得获更多的收益,

浪走许多国界,收集赠送的财物。

凡人中,俄底修斯最晓

聚财的门道,比谁都精通。

这些便是菲冬的言告,塞斯普罗提亚人的王者。

他亲口发誓,当着我的脸面,泼出奠神的美酒,

在他的屋里,告知木船已被推下大海,船员们正执桨以待,

载送俄底修斯,返回亲爱的故园。

但在此之前,他让我先行上路,因为碰巧有一条

塞斯普罗提亚人的海船,前往杜利基昂,盛产小麦的地方。

他让我赏看俄底修斯的财富,所有的积聚,

足以飨食他的后人,直到第十代重孙,

如此众多的财物,收藏在王者的宫中。

他说俄底修斯去了多多那,求听

宙斯的意愿,从那棵神圣的、枝叶高耸的橡树,

得知如何返回家乡,富足的伊萨卡,是

秘密回行,还是公开登岸——离家的时间已有那么长远。

所以,放心吧,此君安然无恙,正在返家。他已

临近此地,不会久离亲朋,他的故乡。

为此,我可对你发誓,立下庄重的誓言。

让神明作证,首先是宙斯,至尊的仙神,还有这好客的桌面

以及家勇的俄底修斯的炉盆,我来到此地,对着他恳求,

我说的一切都将兑现,俄底修斯将回返

家门,在将来的某时,今年之内,

当着旧月消蚀,新月登升的时候。”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裴奈罗珮答道:

“但愿你的话语,陌生的客人,将来得以实现,

如此,你将很快领略友谊的甘甜,收取我给的

许多礼件,让人们称夸你的好运,要是和你聚首碰面。

不过,在我看来,我心里明白,此事将会如此这般:

俄底修斯不会回返,此间也不会有人

送你出海,家中无人发号施令,像

俄底修斯那样拥有权威——倘若他曾经生活在人间——

接待尊敬的生客,把他们送上海船。

来吧,侍女们,给他洗洗双脚,备整一张床面,

拿出铺盖、披篷和闪亮的毛毯,让他

躺得舒暖,等待黎明登坐金椅的晨间。

明天一早,你等要替他沐浴,抹上清油,

以便让他愿想坐吃食餐,在

忒勒马科斯身边。倘若有人打算伤痛

他的心灵,使他愤烦,结果将会更坏;

他将一无所获,哪怕气得暴跳如雷。

你将如何检察我的睿智;陌生的朋友,

看出我的精明,超越所有的女人,

倘若你脏身不洗,衣着破烂,食宴在

我们的厅殿?凡人的一生匆忽短暂。

倘若为人苛刻,心思尖毒,那么,

当他活着之时,所有的人们都会潜心祈愿,愿他

日后遭难,而当他死去以后,人们又会讥责他的一切。

然而,要是为人厚道正直,心地慈善,那么,

受他招待的朋友会传出美名,使他

誉满人间——众人会赞颂他的行迹。”

听罢这番话,足智多谋的俄底修斯开口答道:

“莱耳忒斯之子俄底修斯的妻子,尊敬的夫人,

我讨厌披盖和闪亮的毛毯,

自从初时离开克里特积雪的

大山,坐上长桨的海船。

我将像以往那样息躺,熬过不眠的长夜,

我已度过许多个这样的夜晚,蜷缩在脏乱的

椅面,等待璀璨的黎明登上座椅的晨间。

此外,洗脚的盆水亦不会给我带来

欢乐,我不要任何女人沾碰我的脚面,

不,不要那些做活宫中的女子,

除非有一位温贤的老妇,她的

心灵和我的一样,承受了许多悲难。

倘若由她碰洗我的双脚,我将不会愤怨。”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裴奈罗珮答道:

“谁也不如你精细,亲爱的朋友,在到过我家,

来自远方的宾客中,你是最受欢迎的一位;

你出言机警,说得合情合理。

我确有一位老妇,头脑清醒,

曾经抚养那不幸的人儿,带大我的夫婿,

将他抱在怀里,在那出生的时刻,母亲把他送临人间。

他将盥洗你的双脚,虽然她已年老体弱。

来吧,谨慎的欧鲁克蕾娅,快来净洗

此人的腿脚,他的年纪和你主人的相仿。俄底修斯

的手脚现在亦应和此人的相似,

不幸的逆境里,凡人比平时更快地衰老。”

她言罢,老妇双手掩面,

热泪滚滚,悲痛中开口说道:

“我为你哭泣,我的孩子,但却帮不了你的忙!毫无疑问,

宙斯恨你——虽说你敬畏神明——甚于对别的凡人;

人间谁也不曾像你这样,焚烧过这么多

肥美的腿肉,举办过这么多次盛大的祀祭,用精选的牲品,

敬献给宙斯,喜好炸雷的仙神,祈求让你

舒顺地活到老年,把光荣的儿子养大成人。

现在,他惟独不让你回归,夺走了你还家的企望。

眼下,女人们一定也在对他嘲指奚落,

在远方的生人中,走入某座光荣的房居,

就像此间一样,陌生的客人,不要脸的女人们把你嘲弄。

为了避开她们的讥责羞辱,你不愿让她们

盥洗你的脚丫,但谨慎的裴奈罗珮,伊卡里俄斯的

女儿叫我操办,我亦愿意出力帮忙。

我将替你清洗腿脚,既为裴奈罗珮,

亦是为了你好,我的心灵承受着悲愁的

煎熬。来吧,注意听听我的说告。

此间来过许多饱经风霜的生人,但

我要说,我从未见过有谁比你更像

俄底修斯,凭你的话音、双脚和形貌。”

听罢这番话,卓智多谋的俄底修斯开口答道:

“面见我俩的人,老妈妈,全都这么

评说。他们说我俩极其相像,

如你已经看出的那样,你的话没有说错。”

他言罢,老妇取过闪亮的大盆,

供洗脚之用,注入大量清水,先是

凉的,然后用热的句和。俄底修斯

坐在柴火旁,突然转向黑暗的一边,

心中掠过一个闪念,担心在她动脚之时,

眼见伤疤,揭穿先前的伪饰。

她走近主人身边,动手盥洗,当即认出那道

伤痕,长牙白亮的野猪撕开的口子——其时,

他正置身帕耳那索斯山上,访见奥托鲁科斯和他的孩儿,

前者是他母亲高贵的父亲,比谁都精于

狡诈,擅长咒发誓证,神明赫耳墨斯热心

帮赞,亲自教会的本领,奥托鲁科斯的焚祭,

羊羔和小山羊的腿键,使他心清欢畅。

奥托鲁科斯曾来过土地肥沃的伊萨卡,

发现女儿刚刚生养了一个孙儿;

晚餐以后,欧鲁克蕾娅将婴儿放上

他的膝盖,叫着他的名字,开口说道:

“给孩子取个名吧,奥托鲁科斯,给你

孩子的儿男;我们早就声声祈盼,盼望他的来到。”

听罢这番话,奥托鲁科斯开口答道:

“好吧,我的爱婿和女儿,让他接取我给的称唤。

既然我身临此地,受到许多人的厌烦,

男女亦有,在这片丰腴的地界,不妨让他

用名俄底修斯,‘遭受厌恨的人儿’。待他长大以后,

可来娘家的故地,帕耳那索斯山边,

偌大的房殿,那里有我的家产。

我会慷慨出手,使他欢快,送他回返。”

为此,俄底修斯去往那里,得取光荣的礼件。

奥托鲁科斯和他的儿子们同他握手,

用亲切的话语,欢迎他的来访,

安菲塞娅,她母亲的母亲,抱住俄底修斯,

亲吻他的额头,使美闪亮的眼睛。

奥托鲁科斯命嘱光荣的儿子们

整备宴餐,后者服从他的令言,

当即牵来一头五岁的公牛,

剥去皮张,收拾停当,肢解了大身,

把牛肉切成小块,动作熟练,挑上又尖,

仔细炙烤后,给出食用的份餐。

他们坐着吃喝,整整痛快了一天,直到

太阳沉落,人人都吃到足份的食餐。

当太阳西沉,神圣的黑夜把大地蒙罩,

他们散去睡觉,接受酣睡的祝福。

当年轻的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

他们外出狩猎,奥托鲁科斯的儿子们,

带着狗群,高贵的俄底修斯和他们一起

前往。他们爬上陡峻的高山,覆盖着森林,

帕耳那索斯,很快来到多风的斜坡。

其时,太阳乍刚露脸,将晨晖普洒在农人的田野,

从微波荡漾、水势深鸿的俄开阿诺斯河升起,

猎手们来到林木繁茂的山谷,前面奔跑着

狗群,追寻野兽的踪迹,后头跟着

奥托鲁科斯的儿子,偕同俄底修斯,

紧随在猎狗后面,挥舞着落影森长的枪矛。

树丛的深处,趴躺着一头顶大的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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