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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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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九被打的只敢用双手护住脑袋,身上挨的打哪比得上心里千疮百孔的痛?!为什麽听到这些话还是会心痛?不是早该习惯了麽?……究竟要心碎到什麽地步,才能再也不觉得痛呢?……不知不觉间,早已泪雨滂沱,对於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没了反应。
  莫昕觞见他毫不抵抗,心下更是鄙夷,一手扯下他的裤子,露出两锭白花花的臀瓣,一股邪火猛地便向下身冲去。
  “白哥,这贱货倒也有几分可肏之处啊~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有好东西不和兄弟分享,你可太不够意思了~”莫昕觞一脸戏谑看著边上惨白著脸的莫白,一边用手情色地拍打、揉捏著陈九的臀瓣,随即又拿起茶碗,将茶水滴在他的股缝之间,引起阵阵战栗。
  “白哥,这麽多年来,也没听说你好南风,怎麽就跟这麽个贱货勾搭上了?瞧他姿色平平,想必是其他地方,必有过人之处啦?”莫昕觞轻描淡写的语气里,透著一股渗人的寒意。他随手将茶碗一扔,突如其然地将家法猛插入了陈九的後穴之中。粗如儿臂、长约尺余的柚木戒尺,生生进去了一大半。
  陈九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身後传来锥刺般的剧痛,惨叫一声,立时晕厥了过去。莫昕觞见状仍不为所动,嘴里念叨:“贱人,你喜欢吧~爷弄得你爽不爽?嗯?还想要是不是?”手下欲用力将剩下的部分也塞进穴内,却被一双粗糙的大手紧紧按住了。
  莫昕觞乖戾地瞪视手的主人,对方只是谦卑恭敬地回话道:“少爷,会出人命的……”
  “哦?你心疼了?~”
  “不是……这贱货,不值得脏了您的手,少爷。”
  “哼~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倒也算情深意重啊~白兄。”
  “……”
  “怎麽不说话了?”
  “您想要听小的说什麽?少爷?”
  莫昕觞闻言一愣,心道:是啊~自己到底想要听他、抑或是他们说些什麽呢?自大一个多时辰前得知这两人的私情起,自己的脑子里就乱哄哄的,头痛欲裂。除了满腔的怒火之外,下意识的念头就是决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为了封住那些多事的家夥的嘴,连自己悄悄培植用来对付老狐狸的影卫也调用过来了……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己从小淡薄,从来不对任何事物上心,何曾有过今日这样的状况……值得吗?不值得?不,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想过。这两人一个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兄弟,另一个是舍身相救的恩人。他们都是自己重要的人,呆在自己身边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他们怎麽可能、怎麽可以,以这种不堪的方式纠葛在一起呢?这是对他的背叛!是的,赤裸裸的背叛~所以,他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只要他们保证不再犯,就饶了他们吧……
  莫白趁他失神之际,接过陈九的身子,拔出异物,帮他穿好衣裤、系上裤带,然後再轻轻地放到一边。接著又回到少主人面前跪下,却不低下头,双目紧紧地盯著莫昕觞的容颜,彷佛要把这一切刻入心底。
  莫昕觞回过神,发现莫白正看著他,眼中所包含的东西,既熟悉、又陌生。他心里不知怎麽的漏跳了几拍,无端地有些慌张。他出声呵斥道:“放肆的奴才!你看什麽看?”
  莫白仍旧静静地、又那样贪婪地望著这个自己伺候了十多年的人儿,他依旧是他,可自己,已经变了……不由得浮起一丝苦笑。
  “少爷,您始终是少爷……不管怎麽说,我对你而言,也只不过是个奴才……”
  “白哥,你到底想说什麽?我一时口误,你何必计较。”
  “少爷,我只想说,我与九少爷行那苟且之事,的确和他没有干系……是我强要了他……”
  “好了白哥,这事儿我不想再提了!只要你们不再犯,我就既往不咎。让陈九搬到我的书房去吧,那儿正好缺个侍童……”
  “少爷……我是把他……”
  “好了我都说了别提了!你有完没完?!”莫昕觞不耐烦地朝莫白挥了挥手,却不料又被紧紧抓住了。
  “没完!还没有完!少爷,那晚我喝醉了……我是把他当做你啊!少爷,呵呵,我知道,我只是个奴才,你眼里永远不会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可我就是苦苦想了你十多年啊!昕觞,我想要你想的都快疯了!”
  莫白的眼中泛出层层血丝,他猛地站起身就向莫昕觞淡色的嘴唇吻去,还没碰触到,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尔後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再也动弹不得。
  “滚!马上滚!滚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
  望著莫昕觞气极离去的背影,莫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酸和轻松。终於结束了……早该结束了……他紧闭的双眼中,缓缓地落下一滴泪来。
  (美人和陈九,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村夫(风骚受N攻)68

  独自莫凭栏,无限关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咚咚”书房门外响起了两声轻巧的敲门声,莫昕觞这才回过神来。他眼角瞥见方才自己无意间所书写的诗句,有几个字还被莫名的水花溅到,酝了开去,不由得皱起了秀美的额头。
  屋外的人久候不见有反应,又轻轻敲了两下道:“姑爷……”是楚云房中的大丫鬟,琴儿。
  莫昕觞赶忙将桌上放著的那张纸揉成团、抛进字纸篓中,双手胡乱摸了把脸,随即整了整衣带,这才朗声道:“进来吧~”
  琴儿推门而入,手上不知拿著什麽事物,低著头道:“姑爷,奴婢去过停君小院了,里面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了……”莫昕觞闻言不置一词。琴儿悄悄抬起头,瞥见他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同於往常的俊秀潇洒,却也是别有风情,禁不住遐想、红透了双颊。
  自打谢老夫人过府後,为了养胎,姑爷便不再与小姐同室而居,搬到了东厢的书房内住下。谢楚云在母亲的教诲下,把贴身使唤的琴儿也派了过来,其用意不言而喻。一开始,谢大小姐还老大不情愿的。老夫人开导道,若是外面不知哪里勾了个野女人回来,到时候才有的你悔呢~
  “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就下去吧……”莫昕觞一手扶住额角,满面倦容,一手轻挥以示赶人,这才将琴儿的魂儿给招了回来。“奴……奴婢在花厅捡到了这个……”琴儿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双手奉上,是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笺。
  “哦~”莫昕觞闻言半站起身,顿感失态,又坐回椅中,道:“快拿过来。”琴儿低著头,走路著实不便,最後还是被莫昕觞探出身子一把抓了去。“你下去吧!吩咐众人,不得打扰,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莫昕觞等她转身出门关上房门後,这才急不可耐地打开已经被捏皱的信笺。
  朴实无华的白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中间还有两个字被涂抹去了。“珍重,……白字。”莫昕觞双唇微启,轻轻念出信的内容,是莫白最擅长的隶书,字体简约淳厚,就跟写的人一模一样。
  他忽然很想知道,被涂去的两个字到底是什麽,於是乎将手掌覆之其上,微微用上内力。隐约觉得有些发热後就撤去功力,随即拿著信笺来到窗下,迎著阳光,就著上墨的新旧,依稀辨出两字“勿念”。
  莫昕觞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为什麽要这两字涂去?是觉得我本就不会念他麽……这怎麽可能?……难道我的心,就不是肉长的麽?!刹那间,陈年往事犹如洪水般涌上心头。
  自记事起,莫白就已经跟在身边了。幼时穿衣吃饭甚至解手,都是由这个人伺候的。不是因为没有随侍的丫鬟,只是这个人看上去敦厚温和的笑脸,看上去很舒服。自己小时候可顽皮了,丫鬟们虽然喜爱自己可爱,却总也有受不住去向母亲告状的时候。
  可是这个人却不一样,他只会苦笑一下,有时会很无奈地抚摸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後毫不抱怨地去帮自己收拾烂摊子、甚至帮他顶黑锅……於是,自己便越来越依赖他,到了成天粘著不放的地步,直到六岁那年的春天……
  当时是如何落水的,说实话,已然记不清了。到底是自己失足滑下去的,还是在和玩伴们打闹的时候被推下的,记忆被冰冷的河水泡得模糊不堪,充满著各种暧昧的可能。那时唯一不能忘怀的就是莫白翻过桥栏、纵身跳下的那一幕。
  在那之前,所有的玩伴只是探出脑袋望著他。无论他怎麽叫喊挣扎,连一个伸出手的人都没有。也许,那座石桥对总角之龄的孩童而言,的确是太高了吧……
  莫白闻讯赶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快不行了。不知喝了多少水,透不过气来,两眼也开始发花,只觉得自己头顶出现了一个高大无比的身影,连太阳都被遮住了而看不清相貌。可莫昕觞当时却已经晓得,是莫白来了,於是他安心地放弃了挣扎,任由水流将他卷走……
  後来,莫白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将他安然无恙地救了上来。可就是自己放弃的那一刻,导致莫白没有在跳下入水时就抓到他,而是奋力游出好几丈後才够到他,之後才会被上游顺流而下的圆木砸断了脚……当然,这一切都是事後听旁人说的。
  莫老夫人感激莫白救了儿子,请来了京城他们能请到的最好的大夫,用药方面也绝不吝啬。可莫白那被手指般粗细的木刺扎穿、又生生撞断胫骨的左腿,还是瘸了……莫昕觞哭著去探望的时候,莫白还是像以前一般温和地看著他、用袖口笨拙却轻柔地帮他拭去眼泪,不断地念叨:“少爷,莫再哭了,小人受不起、受不起……”
  悔恨两个字岂能表述莫昕觞那时的心情?!莫白卧病在床的时候,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再整天逗鸟抓蛐蛐,还死活不要他人顶替莫白的位子,每天自己背著装有文房四宝和课本的背囊上学去。贴身伺候的丫鬟们都惊喜地发现,小少爷不再调皮捣蛋,可也变得不够言笑,老成地像个大人。这一切,直到两个半月後,莫白的伤好了七七八八,拄著拐杖又陪他去学校侍读才有所改变。
  後来父亲在友人的劝说下,要送他去衡山派习武。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条件只有一个,让莫白跟去。山上练功再辛苦,回到自己的屋子,吃上几口莫白亲手做的小锅菜,沐浴後再做一下按摩,真是再快活也没有了……更不用说遭遇灭门後,全家只有他与莫白在师门的庇护下得以苟活,相依为命直到今日。
  从小到大,陪伴自己最多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兄弟姐妹,是莫白,是他的白哥啊!莫昕觞双手紧紧握拳,隐隐有血珠从指缝中渗出。自己是真心把莫白当兄弟的,不,比亲兄弟还亲!所以才会不在意同学们的嘲笑,让瘸腿的莫白继续做他的书童;才会不顾同门师长的侧目相向,硬是要带著随从上山学艺……
  他,只是要白哥一直、永远陪在身边罢了……可那人,怎麽能就这麽走了?!莫昕觞忽地冲出书房,来到自家的武场狠狠发泄了一通。待到场上已无一件完整的东西可砸後,他来到了京城第一酒楼鸣鹤楼,包下了最大的雅间,单点了十坛佳酿,便把旁人都赶了出去不准打扰。
  “白哥,我自罚一杯~我……我真没把你当奴才看,你……你回来好不好?……”男人对月而饮,泣不成声。

  村夫 69

  翌日,莫昕觞是在一阵酸胀难忍的头疼中醒来的。阳光被层层纱幔遮掩得斑斑驳驳,丝毫不觉得刺眼,反而平添了一息暧昧朦胧之意。少顷,一股子刺鼻的脂粉味儿扑面而来。
  “官人可是醒了?眼下还早著呢~再睡会儿吧。”耳边响起的话语阴柔慵懒,毫无疑问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莫昕觞浑身一个冷战,猛地坐起身来,盖著的被褥也随之滑下,露出两条精光光的身子。望著满目欢爱的痕迹,他不禁有些头晕目眩,扶著额头问道:“这是什麽地方?你是什麽人?”
  那少年闻言轻捂住嘴低笑道:“官人记不住怜儿是谁也不打紧,怜儿记得官人昨晚抱著人家,‘哥哥弟弟’的胡闹了一整夜就行了~”
  莫昕觞当即窜起身、低喝道:“放肆!”两手攥拳、青筋暴起。怜儿一见这位不是可嬉笑的主儿,立马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官人莫生气,昨晚您来我们飞鹤楼的时候,已然喝醉了。王妈妈本来想给官人介绍几位姐姐的,可官人似乎都不中意,最後、最後……”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莫昕觞此刻对情形已大致了然,口气也软了下来,心里哀叹了一口气,随即捡起自己四下的衣物穿著起来。怜儿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从小被人服侍长大的公子哥,於是上前道:“官人,让我来帮你吧。”
  莫昕觞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喜这人靠近,却也没有拒绝,张开双臂让他服侍更衣。没了扔了一个小银锭在地上,道:“昨晚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懂麽?”怜儿跪在地上既没有去捡银子,也没有谢恩,只是愣愣地看著莫昕觞好半天,眼看他就要走出房门,忽然问道:“官人,我和那个‘小九’,长得很像麽?”
  莫昕觞猛地顿住脚步,缓缓回过头来,脸色犹如开了染坊,双眼渐露狠色。那怜儿却并不害怕,伸手去捡了银子递了过去,道:“官人,南风见不得光,我们做这营生的,记住管住自己的嘴是最重要了,昨儿个您给的打赏已经够多的了……想必您也是有身份的人,往後有什麽难处、需要纾解的,尽管来找我。怜儿再不济,服侍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说到最後,双颊浮起两团红晕,低下脑袋、再也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莫昕觞见状,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从怀里又摸出一锭银子,塞进怜儿的手里,头也不回得走了。只留下怜儿一人,颓然坐在地板上,看著摇曳的门帘,若有所思。
  莫昕觞出了房门,大堂里候著的龟奴立刻上前,带著他九曲十八弯的,好不容易才到了大街上。此刻时辰尚早,街上行人尚不多,他也不遮遮掩掩的,只是加快了脚步,径直从大路回到了莫府。
  莫昕觞倒也不是怕家人知道自己夙夜未归去逛了窑子,只是让楚云和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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