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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怀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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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启光带领了一队人马先去秘道外探听一下动静,其余的人只能是先静观其变。
  景春坐在伊宫的身旁。而朱云和南宫淮,还有曹参和一众士兵们则站在秘道的出口处,神情都不免有些紧张。
  还好景春的身上披了南宫淮准备的大衣,要不然石洞里阴冷潮湿,指不定又要生出一场病来。
  细细簌簌的声音又传回到了秘道内,霍启光和先前带领的一批人马回来了。
  “怎样?”曹参先沉不住气。
  霍启光满脸阴霾,他的眼睛细不可察地扫了一眼景春,然后收回了目光,对着南宫淮问询的眼神答:“陛下,恐怕情况有变。”
  “怎么!!”曹参一听这话,顿时慌乱起来:“是被发现了?”
  霍启光沉重地点点头:“那乌力罕发现了陛下的失踪,正在皇宫里大吵大闹,将所有的士兵都调回了皇宫内。现在守卫更加严苛,恐怕。。。”还说完,霍启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是启光料事不准,有愧于圣上!”
  南宫淮将霍启光扶了起来,道:“这事自然不能怨你,朕也有责任。不过,这秘道修缮得极为隐蔽,一时应该不会被发现。。。”嘴里虽然说着这样的安慰之词,南宫淮却知道,事情并不乐观。
  如果这个当口被发现,恐怕,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霍启光召集了洞里几个善于兵法的人,与南宫淮还有朱云两人在石洞中找了一块大石,在上面铺开了一张地图。细细地研究起可能的逃跑路线来。
  正当几个人焦头烂额时,南宫淮第一个发现了石洞里的异样。
  这个异样说来平常,不过是景春站了起来,不过是景春脱下了那件他给的披袍。
  其他人还是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连坐在景春身边的伊宫,也一个劲地朝这边观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景春。
  景春站了起来,回头时正巧看到了南宫淮。
  两人目光相撞,默默交换了彼此的忠告。
  景春的目光里有着决绝和信任,而南宫淮的目光中是托付与叮嘱。
  看着那件被景春脱掉的银狐软毛披风,南宫淮怔了一会儿,淡漠的脸色中藏住了一声叹息。
  等到大家都发现景春的失踪时,早已无法去挽留什么了。
  “南宫淮!!你这是送他上黄泉么?”朱云的激动震惊了洞穴内的其他人。而伊宫,则只能在心底着急又难受,眼角挂着泪水,低声地抽泣起来。
  南宫淮沉默了一下,道:“朱大哥不必担心。那个乌力罕一直以为景春是差儿。你知道乌力罕,他不会对差儿怎样的。”
  朱云根本不懂南宫淮在说些什么,疑惑之中又夹带着愤怒:“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朱大哥,还记得秦筝么?”
  秦筝?那个被乌力罕抓住的秦楼当家?
  “秦筝?”
  “是。差儿死的时候,留下了一些给乌力罕的亲笔书信。上面的内容是差儿早就写好了的,都由秦筝转交给了乌力罕。所以,乌力罕一直以为差儿还活着。”
  朱云更加不懂南宫淮的话了。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又只是南宫淮与差儿的把戏。
  “南宫淮,你到底在盘算些什么?”朱云意识到,很多东西,自己怕是着了南宫淮的算计。这个计划,怕是早就想好了。还有这个霍启光,朱云原先根本不知道此人。
  “南宫淮啊南宫淮,你心思缜密,朱云我彻底认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景春到底不是景差,若是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南宫淮没有回答。他的眼睛扫过那件在石洞中景春留下的衣物。银白色的披袍,静静地躺在景春刚才坐过的地方。人走茶凉,衣物毕竟是死物,不会再传递出什么。但南宫淮控制不住自己,离不开的视线,耳中充斥着朱云的疑问和责骂。
  “去年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第三十二章 国破之帝都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前集提要:
  乌力罕为报新仇旧恨使尽手段,万俟禾烈登基在即却心事重重。
  【5】
  景春离开了秘道,回屋子穿戴好了自己的衣物,便出了寒蝉宫。
  夜晚风凉入骨,晴空中繁星点缀,蝉鸣初现。
  一路上,是侍卫官兵的呐喊呼叫,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杂乱的脚步声,急切地面庞和恐惧的语气。景春知道,这些都不是为了南宫淮,这些,都只是为了乌力罕心上那个放不下的人——景差。
  景春寻着宫里来往的人流,终于是在奉天殿外发现了好似发疯入魔的乌力罕。
  乌力罕面容憔悴,发迹蓬乱,瞳孔里泛着红光,活象要将别人生生吃掉一样。
  景春站在他背后,张了口,却没有喊他一声。
  奉天殿外,白玉石板铺设的砖地上,焦急的脚步声不断从乌力罕的身边离开,又经过了景春。
  奉天殿的门栏处,站着万俟禾烈和一个小太监。此刻,虽然景春知道万俟禾烈看不到自己,但从万俟禾烈转过身来面向自己的动作,景春知道,万俟禾烈什么都明白了。
  “景差!!”
  正当景春冲着万俟禾烈的方向发呆时,乌力罕欣喜若狂的声音便蹿进了耳朵。
  然后,景春被乌力罕死死地抱住了,再也不能抽身去看万俟禾烈的方向。
  耳边,是乌力罕几乎要声嘶力竭地哭喊,没有意义的话语,只有呜咽和抽泣。
  景春微微地叹息,反手抱住了乌力罕,像是安慰孩童那样,一下一下地拍着乌力罕的后背。
  景春的手被乌力罕紧紧地拽了一路,直到回到寒蝉宫景春的卧堂内,乌力罕才放开。
  短短的时间里,景春的房内已经被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和糕点,当然,还少不了美酒。。。
  “景差,快快坐。”
  乌力罕按着景春的双肩,将景春安置在一把木条竹节椅上。
  “景差,你来找我了,我很高兴。是不是以后,你都会陪着我?再也不丢下我了?”
  乌力罕蹲在景春的面前,抬起的脸上挂满了希望,眼睛里闪闪发亮,直愣愣地看着景春。
  景春一时无语,轻微地点了点头。
  乌力罕马上如同天降喜乐般,欢呼起来,手脚都胡乱挥舞着,倒让景春不太自在。
  “景差,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酒菜。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乌力罕也坐在了景春的身边,兴奋全部写在脸上。他夹起一块凉拌的竹笋,送到景春的面前:“先吃一点东西,我们再大肆地喝酒!”
  景春有些为难,张口也不是,不张口也不是。
  乌力罕笑容满布的脸,有些沮丧。他放下筷子,盯着景春道:“我知道,你担心那个南宫淮。你放心,只要你同意陪在我身边,我便不会找他的麻烦。如果万俟禾烈要我杀掉他,我也不会的。”说完,乌力罕重新拾回笑容,复又夹起那道菜,放到了景春的面前。
  “可以么?”乌力罕小心试探,那样的小心翼翼反而刺痛了景春。
  “情到不堪言处,分付东流。”
  “景差!”
  不出所料,没喝下几碗酒的乌力罕,又醉了起来。他缠着景春,整个人都攀绕在了景春的身上。满嘴的酒气熏天,逼迫得景春不住地翻白眼。
  景春在心底骂自己,刚才居然还对这个醉鬼产生了些许的同情。真是要命。就这么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可巧不巧,被景春猜了个正着。
  那乌力罕整个人不清醒之后,居然对景春动手动脚起来。
  那手顺着景春的胸口一路向下,刺激得景春全身发冷。
  “景差,你留下来,是不是意味着。。。”
  乌力罕模糊地说着,整张脸凑到了景春的面前,作势就要吻了上去。
  景春是真的没有一点准备,本能地一把推开了乌力罕。
  谁知,乌力罕的脾气上来了,追着景春在屋子里不依不饶。
  景春一边躲,一边在心底咒骂南宫淮。
  都是你,都是你!!!狗皇帝!!狗皇帝!!!
  可就凭着景春那点三脚猫的工夫,哪里是乌力罕的对手。眼看越躲越被动,景春是真正地着急了。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咬咬牙,就过去了。
  可是,景春还是有些心思,不好道出。
  毕竟,除了南宫淮,景春还是。。。
  想到这里,景春居然脸红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糗样,景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和外面被强迫的黄花闺女有得一拼。说出去,怕是要被秦筝那个小子笑死了。
  要知道,景春认识的人当中,只有秦筝一人,可以对这种事情毫不避讳的。
  想到秦筝,景春倒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哎呀,在想些什么啊?
  景春赶忙将自己思绪拉回现实。。。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心思去想别人???
  “景差!!!”
  眼见着乌力罕就要扑将过来,景春算是本着鱼死网破的心情,一掌将来人狠命地推了出去。
  “彭”
  乌力罕倒下的声音出奇的大,竟然撞破了一面墙壁。。。
  不好!!!
  景春在心底大叫。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叫他忘记了。离开别院回皇宫之前,景春将景差的灵位和骨灰带了回来。一方面,景春烧掉了那座别院,舅舅的骨灰无处安放;另一方面,这座寒蝉宫本来就是给景差的。
  这件事情,本来是要告诉南宫的,可上次去别院的时候,南宫可是。。。
  ***
  事后景春问:“要将舅舅的骨灰坛子送进宫么?”
  南宫淮也只是答:“不必了。”
  ***
  所以,景春想了个法子,将舅舅的骨灰藏在了自己卧堂的墙壁里。更不巧的是,景春还多此一举地将舅舅的牌位上的刻文,改了过来。原本以前写得是母亲的名号,但既然里面装的不是母亲,也就不用再掩人耳目了。
  毕竟,景春已经将母亲与窦姬安放在了寒蝉宫的后院里。
  但是,如今,景春真是要恨死自己了。他战战兢兢地看着乌力罕。
  乌力罕刚开始还没有反应。他被突然的撞击弄得迷迷胡胡,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还没有站稳,就又东倒西歪起来。
  景春看着乌力罕整个人摇摇晃晃,却又不敢去扶。他的心脏整个都跳到了嗓子眼,死命地吞了吞唾沫,景春大气也不敢喘。。。
  乌力罕的视线里,基本上都是歪曲斜晃的。他使劲地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会儿。等到乌力罕好不容易能自己站稳时,眼前的景象又让他很是陌生。
  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小小的祠堂,祠堂好象是被掩藏在了一面墙壁里。祠堂内,供奉着一座牌位,牌位正中,书写一行:吾舅景差君府之墓。
  乌力罕强迫自己去认清楚上面的每一个字,他所学习的汉字并不多,大多都是景差亲手教的。可是,这几个字,还有其中代表的意思,乌力罕却都明明白白。
  景春最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乌力罕回头看向自己,那双眼睛里没有盛任何情绪,反而愈加让人害怕。 
  


☆、第三十三章 噤若寒蝉(1)

  作者有话要说:  前集提要:
  万俟禾烈顺利称帝,南宫淮成功逃脱。
  【1】
  “你是谁?”
  迟迟才到的询问,最终还是从乌力罕的口中清晰地传到了景春的耳里。
  景春低头垂目,嘴角含笑:“故人而已。”
  乌力罕依旧是背对着景春,轻言道“你不肯说,本汗自然有办法去问。”
  景春道:“可汗英明,自然能知道全部。”
  景春的眼里乌力罕虽只是个背影,可那背影里所蕴含着的怒意,绝不亚于南宫淮初见自己时。
  果然,乌力罕饱含愤怒的话语传来:“你好大的担子,竟敢瞒着本汗如此之久!”
  景春淡然接话:“可汗说笑了,非是敝人刻意隐瞒,实是可汗的疏忽。”
  景春以为,自己的这番话,定会更加刺激眼前的这人。可是,乌力罕却意外地平静,如此静默地坐在那座被墙壁掩映而去的祠堂前。好似在思考着景春话里的的含义。
  景春看着那个背影,不自觉地感到难过。他正打算上前瞧瞧,乌力罕倒先一步站了起来。
  乌力罕突兀地起身,惊得景春一个趔趄,反而又退了一步。
  乌力罕依旧是背对着景春,燕赵人本该壮硕挺拔的身躯此刻却颓然地佝髅着。他的两只手垂在身侧,拳成了两个拳头。可是,这两个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总之无法静下来,如同此刻景春的内心。
  接着,乌力罕转过了身子,瞧着景春。。。
  这下,景春是真的被惊呆了。原本预想的怨愤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竟是乌力罕双眼处些微的泪痕。
  乌力罕低着头,手上的拳头终于是握紧了:“景差他,真的已经?”
  景春放眼看去,那乌力罕的身后,破碎的墙壁间,木牌上。还镌刻着那行字:吾舅景差君府之墓。
  这一行字,景春特地没有用舅舅的字体。这是他亲手写的,作为景差的小侄,而不是其他。
  “是,算起来七年有余。”景差答。
  乌力罕闭了闭眼,突然笑了起来。那嘲弄般的笑容,从乌力罕的嘴角一直延伸到整张脸庞。在这无止境的酸涩笑容之后,乌力罕从自己的衣领处取出了一沓信件。他将信件放在眼前最后看了一眼,随后便将它们全都丢到了地上。
  景春低头看了眼那所谓的“景差亲笔”,字体虽然是景差的无误,但信纸老旧,倒一看便知上了年头。
  踏着那些信件,乌力罕从景春的身边走过。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只不过,那掉落在景春脚边的一滴泪水,让景春难以忘怀。
  待乌力罕走后,景春重又抬头去看自己为景差所改建的那座祠堂。屋内烛火不明,所以祠堂内昏暗阴晦,瞧上去很是可怖。景春大力地呼吸了一下,却还是无法驱散心底那抹压抑。直到,四周房内的景色全都齐刷刷地压袭而来,景春又恍然记起这屋内的陈设:
  ***
  挂落的花饰是景差最喜欢的竹梅、雕壁所取的故事是景差常挂在嘴边的《诗经?小雅》、瓷瓶雅壶都是景差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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