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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怀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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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木板车的士兵被派去送卫那辆马车去了,也就放行了四人的木板车。
  老乡推着木板车,惊得一身冷汗。一面走,还一面听到守城的士兵道:“这木仁将军每天抓回来这么多的女子,他消受得起么?”
  “嘿嘿!要你管这许多。反正我们无福消受!”
  老乡停了车,那四人赶忙从尸体间爬了出来。他们一下车,只管在路边大吐特吐,吐得仅剩胃里的酸水和口中的唾沫了,还停不下来。
  老乡没时间耽搁,催促道:“就从这个地方跑,穿过乱葬岗,再穿过一座墓地,再翻过一座小山,就可以看到路了。”
  四人谢过老乡,目送着老乡远去后,就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是这边,这边!”个头高的人方向感极佳,一路走下来,没有迷路。后面三人跟着,一面走,一面警惕着朝四周望。
  “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其中一个人刚说话,个高的那人就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后面的人问。
  “你。。你。。你们看!”
  个子高的人仿佛看到了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一个劲得哆嗦,话也说不利索。
  后面的三人好奇地走上前。
  “啊!”
  三个人倒吸一口冷气。
  面前是一片黄沙覆盖的秃地。地面上成片地堆积着不知名的尸首。在这成片的尸骸中,男女老幼,都有。
  四个人在尸体间穿梭,看着这些面目腐烂的尸体,还有一些只剩下残骸。更可怕的是,这些尸体引来了附近吃腐肉的动物们,以至于,大部分的尸体都成了动物们的晚餐。
  那位矮个子路经的一具尸体,正被一只黑色的大鸟所肢解。鸟儿从尸体上啄取了一块肉片,瞬间就吞进了肚子里。
  他们四个人心上泛恶,又不住地干呕起来。
  “快看,这边!!”高个子的人又有了新的发现。
  三个人赶忙上前。
  原来,在这片尸海中,有一片特别的可怖。
  在一片荒地间,成千座的坟墓伫立在其间。
  “听说,这就是之前被活埋的人的墓地?”其中一人道。
  “老乡说了,穿过这片墓地,就可以看到那座山了。”
  “对,穿过它,就可以逃出去了!”
  四个人互相加油打气,从这一座座的坟墓间走过。最后,当他们抵达前方的山林时,脚步最后留下的印记,是一座刻印着“小豆丁”的三字墓碑。
  青山埋白骨,冤魂无处诉。泪湿千嶂里,魂魄奈何无。
  


☆、第四十章 燕州尘世(2)

  作者有话要说:  前集提要:
  景春与朱云“正面交锋”,南宫淮与夏侯浅一席长谈。
  【2】
  “术赤,人活一世,最怕痴心一字。痴念缠身,一世不安。切忌切忌。”
  当乌力罕自一阵刺痛中清醒过来时,脑海中便一直缠绕着景差的这一笔书信。刚开始,乌力罕意识还很模糊,直到缓和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着上身,背脊朝上地趴在一堆干草里。起先,乌力罕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何自己会在此,然后随着一个少妇的推门而入,带回了乌力罕的记忆。
  从淮南国的皇宫里逃了出来,然后又在山谷夹道中甩掉了木仁。最后,自己一个人拖着一身的伤痛,朝着燕州行进。渐渐地,体力不支,然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公子醒了么?”
  那位少妇手里拿着刚浸了水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乌力罕的后背:“公子背上的伤已经结了痂,快好了。这几日会稍有一点痒,请忍耐。”
  乌力罕趴在草堆上,任这为少妇拿着手帕在自己的背上“肆意妄为”,怔怔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少妇站了起来,回身在一盆冷水中搓洗手帕,一边道:“前些天公子您晕倒在了我家门外的小道上。父亲看您一身伤,想必您是在前线打仗的淮南国士兵,便救了您回来。”
  乌力罕低头思忖了一会儿,原来是场误会。不过幸好自己有一副中原人的样貌,否则定会被杀死在这燕州城外。
  “那么,还要谢谢您的父亲了。”
  少妇听到乌力罕的道谢,笑道:“公子快别这么说,这附近战事频频,若不是公子以及淮南国士兵的佑护,贱妾以及贱妾的家人怕是早就性命不保了。”
  说完,那少妇提了一个篮子放在乌力罕的面前:“这里面是一些吃的,公子您不方便行走,就在这里享用吧。贱妾家里贫寒,只能让公子吃些面食,还请见谅。”
  乌力罕打开篮子,里面的确只有几个馒头和咸菜。不过,乌力罕肚子饿得紧,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那,公子您慢慢吃,贱妾先下去了。”
  等那少妇走后,乌力罕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自己的“晚饭”,然后勉强自己坐了起来,穿好了衣裳。他回想之前,自己本与木仁说好一起到燕州,结果半路自己逃跑的事情。不知道,木仁有没有四处在找寻自己的下落?
  这么一面想着,乌力罕一面走到自己所在的茅草屋的窗户边。从窗户向外望,天色已晚。
  “细细簌簌”。
  乌力罕窗外的草丛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窜动。乌力罕仔细盯了好一会,叫了声:“谁?”
  那个小小的人影被吓得不轻,猛地就没了动静。乌力罕也不着急,慢慢地等着。果然,那个小小的身影待不住了,露出了小脑袋:“你又是谁?随便待在别人家里?”
  乌力罕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定是这家人的孩子。
  “我是你母亲的客人。”乌力罕这般答道。
  “骗人,”小孩子却是精明:“我知道,你是爷爷救回来的人。”
  “好吧,骗不了你。小家伙,你爷爷在哪,我想去跟你爷爷道声谢。”乌力罕道。
  小家伙瞅了瞅乌力罕,满脸不信任地说:“爷爷在院子里纳凉。如果你走得动道,我便领你去,如何?”
  乌力罕觉得这小子真是个“人精”,不过自己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便走出了房门。
  “你看,我身体好着呢!快带我去见你爷爷吧!”
  小家伙见乌力罕行动自如,鼓着腮帮子思量了好一会儿。然后,走上前拉着乌力罕的手,道:“母亲说你伤得不轻,我怕你半路摔跤,还是拉着你的好。”
  小娃娃的个子比起同龄人高了一点,所以正好够得着乌力罕的手心。乌力罕哑然失笑,被这小子牵着往前一路走。
  “小子,看你个头高高的,定是个爱吃肉的娃儿!”乌力罕闲来无事,和小家伙“谈”起天来。
  小家伙嘴里“哼”了一声:“我个子高,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我父亲个子高大,比你都高几个头。才不是什么吃肉的关系!”
  看到小家伙的抗议,乌力罕觉得更加有趣。
  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小院中。院子里有一颗大桑树,桑树的树根隆起在地面上,正好可以当做乘凉的座椅。
  此时,一个老人家正坐在上面,扇着扇子。那微微的风,吹动着老人雪白的胡须和碎发。老人的身旁,坐着刚才的那位少妇。此刻,少妇手里拿着一卷书,正对着月光品读。
  “母亲,爷爷!”
  小家伙喊了一声,那两人都抬起头来。
  “公子!”少妇最先发声,其次便是老人家:“公子的伤可好了?”
  乌力罕走到两人面前,深深地一鞠躬:“谢谢搭救,伤已经无碍了。”
  而那个小家伙,欢呼着跑到爷爷的怀中,嚷嚷着说:“爷爷,我们去地里摘一个西瓜来庆祝吧!”
  老人笑着抱起孙子:“你哪是要庆祝,分明是自己想吃。”
  “公子,您在这等着,我这个老人家去给您切个西瓜来解渴。”老人这么说着,和孙子一块儿到院落后面的地里采西瓜去了。
  乌力罕心有歉意,有不知道怎么道出,反而更是尴尬。
  那少妇看出了乌力罕的心思,劝慰道:“公子不用觉得麻烦,那东西本就是用来吃的。”
  乌力罕点点头,也坐在了那棵大树的树根处。
  “你在看什么?”乌力罕问。
  少妇有些不好意思,将手里的书递给了乌力罕:“我夫君原本是个私塾的教书先生。不过人长得高大,倒更像是个村野莽夫。”一边忆起自己的夫君,少妇笑得恬淡。
  乌力罕接过书来细看,书卷翻页处有一首小词: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
  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
  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乌力罕觉得心内不平:“盛夏之日看这样的词,未免太过悲凉。”
  少妇一笑:“公子道的是。不过,贱妾思君心切,不免感伤。”
  听少妇如此道,乌力罕反而有些好奇:“是发生了什么?”
  少妇脸写哀愁,语气似泣:“公子不知,前些天燕州城里的士兵们来各家征男丁,说是要到城里去当苦役。夫君也。。。”
  话即此,乌力罕便明白了。他握着手里的书卷,握得有些紧了。
  正当乌力罕想说些安慰的话时,门外传来了大力的敲门声。
  “快快开门,例行检查!快快开门!”
  门外的人行为鲁莽,敲打着门扉,就似要强闯进来般。乌力罕正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可这边少妇早就吓得腿软脚软,瘫坐在树根上。
  而刚才去地里摘西瓜的爷爷和孙子,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公子,你快和我媳妇躲到屋里去。”
  老人家一边推搡着乌力罕,一边搀着自己的儿媳妇。
  “公子可不知道,这燕赵人每晚都要到各家搜罗壮丁和妇女。听说,这男丁要到城里去当苦役,而女的,则会被送到他们大将军木仁的府上。怕就怕,都是回不来的命。”
  老人家忙得团团转,可敲门声越发地大力了。
  “彭”还不等乌力罕和少妇进屋,外面的人便闯了进来。
  见到了兵士,老人家也吓得瘫倒在地上。
  这家的那个孩子,看到眼前的场景,先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后来竟被吓得哭了起来。
  一团混乱当中,乌力罕却是手握着那卷书,怒目盯着来人。
  “可。。。可汗!”
  前来的几个士兵当然认得自己的可汗,忙不迭地下跪。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道:“可汗,木仁将军这几日找您都要找疯了。几日前在这座小屋附近的树林间发现了您的马匹,还特意将这四周的屋舍都查了一遍。”
  乌力罕听着,“哼”了一声:“我怕他只顾着找女子,抓男丁,哪有空顾及本汗?”
  乌力罕的话明显藏着怒气,跪在地上的士兵们没有一个人敢回话。
  乌力罕回头看着救了自己的这一家人,老老小小此时都吓得傻了眼,统统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你说,你的夫君叫什么名字?本汗叫人给你将人送回来!”乌力罕道。
  听了乌力罕的话,那妇人颤抖着声线,支支吾吾地答:“冯。。。冯鸿。”
  “听到了吗?给我将这个人送回来!”乌力罕吩咐。
  “可。。可是!”前来的燕赵士兵中,有一人正好掌管这些淮南国劳役,他听到了“冯鸿”的名字,反应过来:“可汗,这个冯鸿前几日和其他三个中原人从燕州城里逃跑了,现在还寻不到下落。”
  这番话下来,那少妇顿时呜咽起来。而老人家听到自己的儿子失了踪,更是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
  乌力罕这下也没辙了,想说些什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他欲言又止,张了口,又闭了口。纠结了许久,也说不出什么。
  然后,刚才的那位燕赵士兵又开口道:“可汗,您可要跟我们回燕州?燕赵的士兵们不能没有可汗的指挥啊!况且,连天可汗和母汗大人也到了,就等着可汗回去了。”
  乌力罕心里想,这士兵还真是罗嗦,回去定要好好收拾一下。
  “好了,本汗知道了。走吧!”
  就这样,乌力罕跟着那一队燕赵士兵出了小茅屋。
  离开时,乌力罕似乎听到了那家的小孩最后的疑问:
  “母亲,叔叔怎么跟着那些坏人走了?我们不要把叔叔救回来么?”
  


☆、第四十章 燕州尘世(3)

  作者有话要说:  前集提要:
  景春与朱云“正面交锋”,南宫淮与夏侯浅一席长谈。
  【3】
  通往燕州城的官道上布满了尘土,马匹铁骑过处,烟尘滚滚。翻滚的黄沙中,一行铁蹄缓缓行进。
  “城内现在的情况如何?”乌力罕问手下道。
  “启禀可汗,木仁将军和石忠全大人目前在城内掌管大小事宜。日前,天可汗与母汗也抵达了燕州城。”
  “哦?”乌力罕奇道:“那个石忠全,居然还在?”不过,想来也是。如今万俟禾烈不与他在一处,他也只能投靠自己了。
  几个人乘着座骑到了城门处,城门刚刚修筑加固过,还特意增添了守卫。
  “什么人?”守城的士兵喊道。
  因为漫天的黄沙,所以,城门上的士兵并不能很好地看清来人。
  跟着乌力罕一道回来的人当中有一名军士,他拿着自己的通关令牌,先一步到了城门处。
  没过多久,城门打开,城楼上的一众将士齐整地敬礼道:“欢迎可汗回营!”
  乌力罕在众人的注目中骑着高头大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进了城门,在城内的主干道上只见得牛车、马车和板车成批地排列,驾车的人不是牛与马,尽是些平民百姓。这些百姓蓬头垢面,一身污渍。每辆车队的后方,都有一个燕赵国的军士手持皮鞭,随行在侧。如若行进速度稍缓,便“大刑伺候”。
  “这是怎么一回事?”乌力罕问身后的人。
  “禀明大汗,本来没有这么些个人手里管他们的死活。不过先前逃跑了一批人,所以才这样。”
  乌力罕有些挫败,他并不是要问这个问题。这样拉了人来做奴隶,乌力罕心中却又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木仁将军呢?先带我去见他。”
  关于之前在那户人家中听来事,乌力罕想找木仁当面问个清楚。
  “是。”
  先前的那名军士带着乌力罕去向首领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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