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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莺+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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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子其实十分聪明,他早已知道我是谁。 

  他不揭穿不过是为着我们双方好下台。 

  男孩并没有离开,他留了下来陪我说话。他对我很好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不止一晚,还有接下来的每一晚,他都出现在这里,我对他说:你知不知道此事一旦渲扬出去,你死罪难逃? 

  男孩一点也不惊慌,他说:不,大王不会对我怎样的。 

  我倒是有点惊讶,这人口出狂言,是何许人也? 

  你是谁?我问。 

  男孩不回答,只说:明天大奠举行,我以后就不能再来了。 

  我点头,缘份至此,冥冥皆有定数。 

  第二天醒来,一切化为乌有,仿似从来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七日。 

  仆童早就恭敬地排开,场面浩大,一直列至祭坛之上。 

  我在身穿白服的仕女手中穿上祭饰,神色茫然。 

  及地的礼服一直延伸出去,华丽非凡。 

  身后端庄的侍童双手捧着司祭用品,不丝一苟。 

  我看着前面用白娟引出的一条直路,只觉这是通往异世界的大道,此行不必回头。 

  天际泛着艳红的霞彩,诡秘异常。我登上祭坛,神志迷失,心绪不宁。 

  我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开始又是如何结束,整个过程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完成。我听见耳边响起古怪的颂词,沸腾的人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喧哗向我排山倒海而来,令我无法招架。好几次,我以为自己或许会就这样被淹没在这一片的混乱之中,永远不再醒来。 

  少年的诅咒夹杂在其中,那么吵,我还是听到了。 

  我会回来,他说,我一定会回来报复你们所有的人。 

  尤其是你,赵清持。 

  师傅对你偏心,所以你会得逃过此劫,赵清持,你才是祭品,这条命,是你欠我的…… 

  我闭上眼,一阵天旋地转。 

  少年惨白的面容萦绕不去,形同鬼魅。他向我伸出双手,我吓得倒退一步。少年青白的脸容更加扭曲,指着我说:赵清持,死的人应该是你,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有机会选择,我不愿意留下来。 

  带我走吧,我对他说,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少年的影象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化成一缕白绫纠缠在我的身上。我无法呼吸,渐渐失去知觉。 

  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夜阑人静,明月当空。 

  身边有人轻抚我的额,他说:清持,一切都过去了。 

  我问:“祭奠呢?祭奠如何?” 

  王低下头来,他在我耳边说:“从来没有什么祭奠,清持,忘了吧,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神迹,”我闭上眼睛,语意悲伤:“因为我不配神司之职,所以祭奠才会无法完成。” 

  “不是的。”王说:“不是这样的。” 

  不要放在心上,清持,不要再想起来。 

  那人不断向我施展暗示,抹煞我的记忆。 

  我沉沉地睡去。 

16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天的祭奠胎死腹中,却无人问津。 

  那天好象只是一场幻觉。我一个人的幻觉。 

  我坐在庭园中发呆,这一段时间我变得安静。 

  王多次邀我出游,我都无心应酬。 

  司马燕玲婚期在即,娶的又是名门公主,所有的人都被转移了视线,忙于穿梭于相国府与宫内,恭贺送礼的达官贵人争先恐后,司马燕玲风头一时无量。 

  我看着人们来去匆匆,各自繁忙。那一次是在相国府内,这一次是在宫中,在此之间,已然几度物事全非? 

  王陪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我对他说:不要这样,我不是病人。 

  王张开双手,我便投身进他的怀抱。有人依附,感觉连心也是温软的。 

  天灰黑一片,密云遍布。 

  象人的一颗心。 

  为什么是我?我问。 

  王说:因为除了你,天下已没有别人。 

  如果没有这一副容貌,如果不是这一副灵魂,如果我们在相遇的时间错过了,那么今天听到这番话的会是谁? 

  如果没有命运。 

  司马燕玲顺利完婚。 

  他的婚礼声势之大,莫不令人惊叹。 

  公主盛彩华妆,被送进府内,府中三天三夜,为这对才子佳人举行豪门夜宴,通宵达旦,热闹非常。 

  深宫中相形显得孤单。所有的人都去了相国府,我倚在堂前,无声无息。 

  公主笑得那样端庄,至于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旁人无法揣测。 

  向公主敬酒的时候公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不是在司马燕玲的婚宴上。那时公主初知道自己即将下嫁司马相国,独自在长亭借酒消愁。 

  我坐在她对面,为她斟酒。 

  没有任何对话,我与公主一杯接着一杯,突然化解所有恩怨情仇,变成莫逆之交。 

  “司马大人年轻有为,已是一国之相,文韬武略,才气逼人,我是否应该感到满足?”公主问。 

  我默不作声。 

  “清持,我一直恨你,如果没有你,我已是本朝皇后。”公主说。 

  公主情绪激动,轻易把罪名强加在我的头上。但事实上就算没有我,那个君主都不是一个会按步出棋的人。 

  “清持,敬你。”公主醉意盎然,妖媚动人。 

  无论是谁都无法抗拒的,真正的女人。 

  我举起杯,喝下酒,刺激的液体渗入五脏六腑,无处渲泄。 

  “清持,我恨你,我恨你。”公主伏在案上,哭得语意不清。 

  我又何尝不恨。 

  那狠狠的一刀,你以为是划在谁的心上。 

  我离开的时候公主还在长亭里醉生梦死。我吩咐婢女好好服侍公主,然后深深地向她作了最后的叩拜之礼。 

  但她看不见。还有未来茫茫的前路,她也看不见。 

  回到宫中的时候,只见地上一片狼籍,沿途的侍童全部跪伏在地,我停了下来。 

  隐隐觉得不妥,到底是什么事情令龙颜大怒。 

  走进行宫的时候,只见匍伏在地的仕女颤抖地对我说:“大……大王有命,请赵大人一回宫……马上移步至明月殿……” 

  明月殿?那是什么鬼地方。 

  推门进明月殿的时候并看不见里面有人。我拂开罗帐,才看见了闭着眼睛躺在上面的王。 

  我坐在旁边,并不敢惊动。谁料王却是醒着的,他问: 

  “清持,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见什么人?” 

  我沉默着,然后我抬起头来轻笑出声。他生气,原是出于妒忌。 

  “放心,我见的人不是司马相国。”我说:“我去的地方也不是相国府。” 

  王睁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清持,以后不要去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否则你莫怪我迁怒他人,错杀良民。” 

  我不作声。 

  这种脾气今天怎样也算是领教过了。看那惨不忍睹的行宫便知道厉害。 

  但他实在不必担这种心,因为除了这里,我根本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一样。 


17再次看见那个男孩是在一次郊外的狩猎大会上。 

  “你喜欢什么?”男孩问我:“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为你猎到手。” 

  虽然他看起来这样自负,但要满足我他还稍嫌太嫩。我指着天上的太阳,并不说话。 

  除非你是后羿,有神箭为我射日。 

  男孩笑了笑,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我招来旁边的侍从,指着男孩问:“他是什么人?” 

  侍从恭敬地回答:“他乃是镇南将军最宠爱的三少主。” 

  镇南将军的三少主?怪不得。 

  此时王正在丛林里一马当先直闯过来,我站在空旷的原野上,迎着风,迎着我的王者。 

  马在我的身边飞驰而过,马上的人大手一伸,我已凌空被抱上马。 

  速度令人疯狂,吻我的人也令人疯狂。 

  我依在强大的力量之中,我不担心,总会有人愿意为我冲锋陷阵。 

  从那日开始,我所有活动的范围都在王的视线之内。我不在乎,对于被需要的感觉,我沉迷般地享受着。 

  有多少爱也不要紧,只要你不放手,我不会离开。 

  见他两手空空,于是我笑问:我的王,这一程你到底猎到了什么? 

  王但笑不语。 

  这一刻,他大概是爱我的吧。我淡淡地想。 

  那么下一刻呢?下一刻的下一刻又如何? 

  无法保障的明天。 

  下马的时候,随从们都小心地侍候着,好象我是个易碎的瓷器。王高高地坐在马上,我抬起头来,逆光地仰视沉默的王。 

  王一拉缰绳,再度策马而去。此时,树林的那一边却有另一快马飞奔而至。 

  镇南三少主骑在马上,英姿飒飒。这人年纪轻轻,已然一副大将风范。 

  我站在原地,对他微笑。我倒要看看,他为我猎了何物而来。 

  三少主手中只有鹰。 

  “一箭穿心,好箭法。”我对他赞赏有加:“可惜不是我想要的。” 

  三少主点了点头,他说:“题目太难,所以只好把最接近题目的东西带回来。” 

  我惊讶,此人说话有点意思。 

  鹰血染上白袍,少主惊呼:“不好,你的衣服被弄脏了。” 

  我低头看了看那一抹刺眼的红,并不在意。 

  “随它去吧,不要放在心上。”我说。 

  “不行。”少主说:“你这一身白色染了其它都觉不适。” 

  那你要我怎样,这里也没有衣服可得更换。 

  少主想了想说:“大人随我来,这一带我都熟悉,附近有水源可以清洗。” 

  我上了他的马,不出数里路,便已看见密林中有一片平静的湖。 

  想不到小小的密林之中藏有仙境。 

  我下了马,环视四周,心情大好。鹰血染在外褂的一角,我坐在湖边,把染血的地方浸入湖中。 

  少主坐在我的身边,沉默地看着我。他不懂掩饰,所有心思,我都一清二楚。 

  “你知道吗?”少主说:“那天夜色之中我看见你,只觉这世间之上,没有人比你更般配于白色。” 

  是吗?我笑,我所有衣饰皆素白,如此单一,为着的是掩盖不为人知的污秽。 

  白色可以安定我的灵魂,无论我多么不堪,总有一种颜色可以为我抹去一切。只可惜干净的就只有这一身衣服,除此之外,已无其它。 

  “洗好了。”我说:“回去吧。” 

  少主看了看我:“不能,还未洗干净。” 

  怎么可能会轻易洗得干净,我说:“算吧,这套衣裳我回去了也是要丢掉的。” 

  “为什么呢?”少主问:“为什么要丢掉。” 

  我一时答不上来,我不知道为何少主对这一袭白衣如此介怀。 

  少主扶我上马,我们重返营地,一路无语。 

  回到原地的时候,王已经在那里等候。 

  王问我:清持,你此行可玩得开心? 

  想来想去也没有特别令人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情发生。 

  除了那位年轻的三少主。 

  他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回答:因为你还年轻,等你再长大一点之后,才有资格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一切。 

  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强大起来。我说。 

  日子过得平静。 

  我依旧夜夜放纵,依旧到处游荡,依旧不上早朝。 

  我越来越得宠幸,现在宫中已经没有人敢公然与我对抗。就连一开始反对我的那一派也突然销声匿迹,不见踪影。 

  如是者,我过得更加称心如意。 

  那天我在宫中走动,遇见司马燕玲。 

  他变得更沉稳,更有气度。 

  “司马大人好吗?”我向他打招呼:“近日公事繁忙,司马大人又逢新婚之喜,清持还不曾正式恭贺大人。” 

  司马燕玲对我浅白地笑了,他不再逃避我。 

  “赵大人有心了,司马在此谢过大人。”他说。 

  我有点失望,不知什么原因。 

  曲终人散,流连不去的只有我一人,不免落寞。司马燕玲早就跨出那一步,遥遥领先,我却留在原地停滞不前。 

  “公主可好?”我问。 

  “我会待她好。”司马说。 

  我点头,无语。 

  天空万里无云,间或飞过丽影双双。 

  “是喜鹊。”我说。 

  司马转过头去,他说:“那是相思。” 

  是吗?我指着另一只:“画眉。” 

  “那是蜂鸟。”司马燕玲说。 

  我噤声。 

  昨日踪影已不复再。只有孤单的仍然孤单。 

  我看着那只独自飞行的雀鸟,在一片寒风之中徘徊不去。 

  是莺。我说。 

  司马微笑,只有这一次,我猜对了。 

  告别了司马燕玲,我一人走在庭园之中。 

  园内繁花似锦,春光无限。 

  我躺在花海之中,细细呼吸。微风夹带着花的香气传送过来,一阵一阵,销魂蚀骨。 

  我喜欢花,花的颜色,花的妩媚。我幻想自己某天死在花中,化为一片飞絮。虽然有点矫情,但我对花有一种愈越的痴迷。 

  我的行宫里永远摆放一只花瓶,用后塘的水,养一束南庭的花。 

  王对花没有兴趣,无论我摆放得多么细心,他总不曾赞赏过一句。 

  司马燕玲对花亦没有兴趣,他从来不关心闲花和野草。 

  他们关心的是国运的兴衰与成败。 

  只有我,游手好闲,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时间注意路边的小石头,诸如此类。 

  但我实在无事可做,除此之外,我别无所长。 

  这种生活总有一天会结束。并不需多久,日子寸寸流逝,没有什么会真正被留下来。 

  所以要抓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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