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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宠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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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昂月终于低下了头,悲伤的道:“好。陛下现在认定是我投毒谋害容昭仪,那昂月唯有听凭处置。”李宣宇松了他衣服,抚着他尖巧的下颚,哀叹道:“昂月,朕一定会将这件事仔仔细细查个清楚。现在你有嫌疑,先去牢里过几日吧。”说完退了几步,再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的清丽的少年,头也不回的带人离开停月宫。
  
  “押入天牢!”张太监尖声叫道。两个侍卫听令将周昂月从地上提起。他们手劲用的大,将周昂月臂膀掐得生疼。
  
  “慢着!”一声厉喝从昏暗的殿门处传来。




☆、第十六章 女人心计下

  “慢着!”一声厉喝从昏暗的殿门处传来。两个身穿侍卫服饰的人走出暗处,正是方才跟在皇帝身边的红林与绯烟。“陛下口谕,命我们二人将周侍郎押送天牢。”红林冷眼看向众人,语气平静的道。“你们还不快放手!”绯烟在红林身后发话道。
  
  张太监脸色难看,死鱼样的眼睛射出冷冷寒光被他小心敛住,皮笑肉不笑:“既然有陛下的口谕,那奴才们自然不敢不从。”转头对那两个侍卫下令道:“放手。”
  
  周昂月已被他们掐的不轻,突然松了绑,身体重心偏移向前扑去。还是红林手疾眼快,伸手拦住他腰这才没有摔倒。“你没事吧?”红林脱口而出,说完才觉此话不妥。原来他与绯烟自黄泉受伤后接任周昂月侍卫以来,从未与这位宠臣主子主动说话,周昂月也从不同他们说话。因此这主仆三人几乎竟从无私下交流。
  
  红林拦住周昂月纤腰,脑中突然想到他在宫廷特殊身份,脸色骤然变得通红。伸出的手也有些发烫,尤其手指一碰到他就赶紧躲开。周昂月却并未察觉,欠身脱开红林怀抱,低头时轻声说了句多谢。红林听他柔声软语,只觉耳根发烫,心口更是跳得剧烈。
  
  张太监阴阳怪气的道:“周侍郎请走好,恕奴才不送了。”
  
  周昂月同红林绯烟正要往天牢去,这时住了脚,转头望着张太监似笑非笑:“公公给我选的那两个宫女真是不错。还有,公公……也很不错。”那一瞬他似乎笑得开怀,眼似秋水,默默如渊,清澈间似又隐藏着无数玄机,叫人看了一眼就不寒而栗。
  
  张太监擦擦额上冷汗,对着周昂月远去的背影骂了一句:“下贱东西!你得意什么?”冷笑几声,这才带人离开停月宫。
  
  灯火点燃又熄灭,偌大的宫殿失却了仅有的一丝生气,遽然变得寂静难耐。初冬皇宫不知从何处清幽幽传来一阵悲沉凄凉的箫声。
  
  ………
  
  皇宫的天牢潮湿阴暗,漂泊着烂肉般腐朽的气味。生锈的铁栏杆关押着身犯重罪的囚徒。刑房里血腥恶臭,房中有一个火炉,熏黑的墙壁上挂满各种可怖的刑具。
  
  周昂月上了刑架,红林绯烟亲自动手用铁链绑住他手脚。只见他面如寒月,还是一贯的洁白匀停。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眼中也没有半分恐惧,还是红林余光瞥见他额角上到底冒了一层薄薄的微汗。“别担心,陛下吩咐只是轻轻打几下做个样子。”红林平素绝不会关心御龙卫以外的人,但看到那张分外清丽的脸,关切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周昂月听了并未答话,只是向红林看了一眼,嘴角似乎勾了勾,似笑非笑的又低下头去。红林也不说什么,同绯烟下去站在刑房外面。良久管行刑的狱卒才到,是个膀大腰圆的黑面汉。狱卒刚要进去,红林扶住他肩道:“陛下有旨,不许重罚。”黑面狱卒道:“红林大人放心,小人明白!”狱卒走到挂满刑具的墙面挑选了一条不粗不细的马皮鞭,又走到周昂月面前上来先扇了他五六个耳光。
  
  “你!”红林火冒三丈,刚要喝停他,突觉有人抓住自己袖子。只听身后绯烟道:“红林,别管了。”红林沉默一会,又回头看了看嘴角流血的周昂月,沉重的点了下头。两人叫来狱卒稍稍说了两句下手轻些的话便离开了天牢。
  
  那周昂月低垂着脑袋,染血的唇角藏着暗笑,凄美得就像将要凋谢的白牡丹……打吧,再狠狠的打我!我伤了一处,便要你们遍体鳞伤!我损了一隅,便要你们以命抵偿!傅皇后?容昭仪?好戏这才要开场呢!
  
  那狱卒朝手心啐口唾沫,嘎声道:“周侍郎,这是上头的命令,请恕小人得罪。”说罢后退几步,试了试马皮鞭,接着便扬手给周昂月十多鞭子。狱卒自认下手不重,可周昂月肉嫩皮薄还是承受不住。白色中衣抽破了多处,内里雪白的皮肤也冒着血珠。他脸色青白了几分,盘着的发也被打落,胡乱披散在肩上,越发映得面色如雪,黑发却亮得更加妖异,象是噬取了人的生命。
  
  狱卒嘿嘿一笑,叹道:“这么不经打?”说着又是几十鞭。他不知得了谁的令,下手虽然不重,可一鞭又一鞭直打到玉兔西沉方才罢手。冷水泼了三四桶,到天亮将周昂月丢在牢房中时,那少年早已全身是血气息奄奄,黑发纠结成股,混着血浆贴在他苍白的脸颊。
  
  关门落锁,人烟俱静。周昂月这才缓缓睁开一丝眼逢,全身都疼,尤其是前胸后背更是疼得厉害。那张美丽的脸也染满血污几乎迷糊不清,唯有双眸黑亮如故,斜看向牢房上方唯一的铁窗。破晓的微光落在他的黑眸中,阖动着如扇的长睫,他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着星星般银色的光辉,仿佛夜晚天幕中最璀璨的星子。任他平素再怎么倔强,此时也心软如棉。孤窗囹圄,他脑中竟浮现出那日集萃亭中抚琴的情景,口中呐呐的念道:“细柳飞花蒙日月,任许东风乱折摇……”说着说着,终于流下了一滴清泪。
  
  ……
  
  红林绯烟二人自天牢出来,趁着夜色一路遵那箫声而去,御花园集萃亭中黄泉负手而立正等候他们。“老大。”“老大。”红林绯烟上前行礼道。
  
  黄泉看上去比平日更加冷冽严峻,双眸如电清冷冷扫了眼红林绯烟,声音低沉道:“他怎样了?”红林蹙着眉头未有答话,绯烟拱手先道:“依老大的吩咐,都嘱托好了。属下估计周昂月不会吃太多苦头。”“上鞭子了?”黄泉平静问道。“上了。”绯烟答道。黄泉点点头,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攥在手心转了又转,终于又送回袖中。
  
  红林急道:“老大。属下有事请教。”“说。”黄泉冷声道。红林问道:“御龙卫从来只向陛下效忠,这次为何要帮佞臣周笑庭?”红林言及此处,绯烟并其他御龙卫也有相同疑问,顿时眼色凝重的望住黄泉。
  
  黄泉沉默良久,从怀中拿出他那只萧。白玉箫身,篆刻着一条青墨色四爪飞龙。这支雪山飞龙萧已不知跟随了他多少年头。黄泉摸着萧,幽幽的道:“陛下明里袒护傅皇后及容昭仪,其实不过是个障眼法。陛下真正要守护的人只有周昂月才对!”红林惊疑道:“这是为何?”
  
  黄泉如刀削般冷硬的脸上看不出笑了没有,只觉他唇角微勾,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以傅宓辅为首的士大夫集团和以陛下为首的皇室集团已经水火不容,而周昂月……”“正是陛下的利剑!”绯烟接口道。黄泉斜他一眼:“不错。陛下想用周昂月铲除傅宓辅在后宫的势力——傅皇后和容昭仪。”
  
  红林蹙眉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擢升容昭仪?另外,这次周笑庭毒害容昭仪事件是否另有隐情?”
  
  “欲擒故纵而已。”黄泉冷冷道。红林还欲再问,黄泉继续道:“御龙卫之所以长盛不衰,就是因为历代监军能够在政治漩涡中看准权势的趋向并先一步倒向胜利的一方。这才是我们在皇宫中活命的唯一途径。”
  
  红林听了低头缄默,绯烟抱拳赞道:“老大英明,属下实在佩服。”黄泉收好那支雪山飞龙萧,又摸到袖中瓷瓶,因问道:“周笑庭一入天牢对傅大人可是个机会。你们给我盯紧点,千万不能让周笑庭死在牢里!”红林绯烟行礼答道:“属下明白。”
  
  黄泉向前踱了几步,正望见西面残月。他身姿挺拔,面沉如水,更带着股天生的英武与尊贵。晨光月辉洒在他略微苍白的侧脸,将那份孤高的冷酷掩藏起来,倒显得柔和了许多。
  
  “你们走吧。”黄泉吩咐道。红林绯烟听令离去,黄泉一人立在亭中,看看东方已经发白,月影婆娑,只剩下淡淡的一片。眼中仿佛揉进了秋天的颜色,绚烂而肃杀。想起了谁说的那一句‘天长地久终茫茫’了。兴意逐起,拿出雪山飞龙萧吹奏起来。萧音轻轻冷冷,低婉绵长的,伴着风声盘旋在空寂的夜色,平添几分凄清。




☆、第十七章 智斗上

  到中午的时候,周昂月被牢狱中的恶臭熏醒过来。牢房中不见天日,但气温湿度却上来了,腐肉烂汤的气味横溢,室内更热的如置蒸笼。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茫然打量这间牢房。那是约莫两丈见方的一间大石屋,墙壁都是一块块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块铺成,墙角落里放着一只粪桶,鼻中闻到的尽是臭气和霉气。
  
  周昂月想挪身子,刚动了动手就觉手腕处一阵恶痛。原来是昨晚上刑架时铁链子勒出的伤,深紫色的淤血绕着手腕一圈,好似戴着暗红的手镯。周昂月苦笑一下,心想即便再怎么难受还是要扛过去的,扛过去就要吃点东西。
  
  牢房的铁栅栏前搁着狱卒送来的糙米饭。周昂月屏住气,忍住疼,使足力气往前移,浑身好似火烧,每前进一寸都如此艰难,仿佛翻山越岭般一点点往那碗糙米饭爬去。
  
  刺啦一声狱卒打开了牢房门,接着香风阵阵,珠响寰动,几个轻细脚步缓缓走来。两个宫鞋女子一左一右,中间扶着位贵雅的夫人。容昭仪娇身羸弱,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莲步款款向牢房里走来。只见昭仪淡扫娥眉,两颊笼着淡淡清愁,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弱柳扶风般依依婷婷。她手中正提着一个三层的水木食盒,盒中散发出缕缕饭香。
  
  周昂月抬起头,目光笃定不移落到容昭仪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容昭仪见周昂月蓬头垢面血衣黏身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面上露出怜惜之色,娇弱的道:“周侍郎啊,你,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刑罚?”
  
  周昂月眸光冷冽如冰,索性别过脸去轻声道:“让容昭仪见笑了。”容昭仪听罢惨然一笑:“我知道你受苦了,可这国法坚如磐石无可转移呀!听说这件事已经移交大理寺丞查办,到时恐怕还要上刑。”女子的面色在这昏暗的牢室中飘渺虚幻,嘴角那抹浅笑更是意味深长:“到时候,周侍郎可承受的住呀?”周昂月挑了挑眉,未有答话。容昭仪端着食盒走上前来,盈盈笑道:“我听闻你受刑惨重,想到牢房里饭菜不可入口。你我素日情意深厚,就算你真的投毒害我,我也要给你送些饭菜的。”周昂月转过头来,唇边噙着冷笑:“我到底有没有投毒,昭仪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容昭仪秀眉微蹙,哀声叹了口气。她向前走了几步,边走边把那食盒盖子打开,酒肉饭香立即溢了出来,惹人垂涎。周昂月一夜半天没有吃饭,此时焉能不饿?他闻到这股香味,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神脸色却没有变化。容昭仪又道:“我说周侍郎误会了罢。不过你纵有千般委屈,也不要饿坏了才是。”周昂月看也没看她,只又将脸别了过去。容昭仪但笑不语,将那食盒往前递了递,见周昂月全无接过去的意思所幸亲自将饭菜送到他眼前。借此机会俯身低语,凑到周昂月耳边道:“周侍郎,你我二人本无仇怨,何苦要弄到这般地步?”
  
  周昂月闻言一怔,转过脸惊疑望住她。少年那双眼似明镜,清如止水,只是眼底闪烁的恐惧若隐若现,仍是不发一语。容昭仪严肃道:“难道我会相信是周侍郎投毒害我么?!”周昂月问道:“昭仪此言何意?”容昭仪刻意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与姑妈伴君多年,姑妈她向来吃醋拈酸容不下人的。陛下多宠我几分,姑妈面上替我高兴,心里不定怎么想。我们姑侄二人已经暗中内斗多年。这件事……说不好竟是姑妈指派人做的也说不定!”
  
  周昂月大惊道:“昭仪这话不可乱说?皇后娘娘她……”容昭仪打断道:“姑妈身为皇后十年来地位无人撼动,想必周侍郎知道其中缘故!”说着又悲声吟道:“哎呀,我只为周侍郎不值。”伸手抚摸着周昂月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苦笑道:“才一天就瘦成这样,快吃点饭吧。”便将那食盒盖子打开,上面第一层装着三个小菜一壶清酒。
  
  周昂月扫了眼那酒菜,抓住容昭仪涂满丹蔻的玉手:“你为何跟我说这些?”容昭仪甩开周昂月抓住自己的手,站起来低头轻声道:“你反而还怀疑我么?”周昂月眼色低回,却有些无力:“那倒不是。”容昭仪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真真假假,还需周侍郎仔细定夺,别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说罢转身欲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是真的心疼你。今日把这话说了并不是想撇清了自己,就是望你仔细考量这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周昂月定定的望着容昭仪并两个宫女婀娜离去。人走多时,香风未减,并着饭香和牢房里的臭气凝成一股怪味飘荡在昏暗的牢室中。
  
  先不去想容昭仪话中深意,周昂月的确是饿的难受,拿起来那食盒中放置的水晶冒翠玉筷子欲大快朵颐。突然,他眼中发冷,头冒虚汗,一把扔了那翠玉筷子,低声阴沉的念了句:“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哪里不对?自己心中也没有主意,也没有理由,只明感的觉得有什么铁定不对。这一错,或许就万劫不复,灰飞烟灭了。
  
  周昂月眼珠转了转,抬手把那水木食盒盖子盖上。端端的放到了牢房一角,自己则蜷缩在另一角抱膝而卧。他实在饥火难抑,索性把头枕在膝盖上咬牙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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