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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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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在一起。
                  只感觉头‘哄’的一声,身体再无任何行动。
                  初秋的夜晚可以闻到时令花儿淡淡芳香,若有若无,吸入肺中透凉透凉;肘上披风微微飘动,暗调红在烛光弱势照耀下闪着异样神采'自由自在'。
                  嘴角上扬,再上扬,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触摸着硬生生将边缘无法再淡的冷漠掩饰掉;眼帘盖下来,将前面发生一切当作尚未发生;松动已经毫无感觉的四肢,寂静地月色中可以听见自己血液缓缓流动的声音,那般动听;脑中默默演练一遍刚刚从大门出来的步伐,抬起脚,落下,一个含担忧却是笑意满满的寒笙走向午夜街巷……
                  拥抱着的小人先挣脱来,回头正好看见我的身影隐现在他对面。
                  “笙!”那人高兴一唤,刻意压住不平的语调跳下马背跑来。
                  “瑞儿!”同样是惊讶,我的却是虚假得多,再将眼帘打开,笑容在看清那人牵扯扩大,连着整个脸部都生疼。
                  我说:“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本想在此等你,没想到刚出来你就来了。”说罢便急切将披风挂在对方肩上,目光一扫似乎才注视到一直僵在马背上的另一人。
                  “原来世也来了,这么晚的,有什么事……”
                  “没有。”马上那人快语的阻断我后面的话语,稍后一窒,似是察觉失态又道:“我只是担心瑞儿回府会出麻烦事儿,放不下也就跟着送他回来了。”
                  我眼一抬,像是接受了对方的解释,转头看着瑞儿说:“也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兄长如此操心。太子本就正事多,瑞儿当细心为之所用才是,如今倒是让人担心得来了,凭空多是非……”
                  虽然看着的是瑞儿,眼角却是一直扫过马背上那人,只听得对方道:“瑞儿本我亲弟,多年来我这个做哥哥都没尽到义务,心中惭愧着呢!只是没有体谅到小笙的心境倒是让我难为。以后我定当让他早早回来就是,希望小笙放宽心思,不要胡乱猜想。”
                  对方左一个‘亲弟’,右一个‘哥哥’的,又叫我不要猜想,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确,如我再纠缠他定当不饶我。我与赵世本就是心思细密之人,这话说得含糊,两人心中却是明白,我也只是笑笑,到:“能够得到太子的重用,瑞儿也是修来的福分。以后在朝中还望太子多担待才是。”
                  “那是当然。”那人十分肯定,转而看着瑞儿,复杂神色一闪而过,到:“为兄也要回府了。瑞儿,你也将该做的事情做了罢。”
                  言罢,也不等对方回答,一扬鞭快马离去,背影说不出的潇洒。
                  直到那身形不见了,我才转头注视着瑞儿,显然他也一直在观察我面上表情。
                  摸摸面颊,我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歉意,握住我手掌放在其腰间,无意咕嘟一声:“这么冰凉。”
                  我莞尔,顺势靠上他肩胛,说:“我一到秋冬就全身寒重,你一直都知道的。”突又想起什么忙住了嘴,只是拉着他手快步走进王爷府,唤起丫头们为他打理。
                  等到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我试探着澡池的水温,为其宽下衣带,看着他惬意的叹气。
                  我问:“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嗯。”他模糊应着,隐隐有了睡意。
                  “这样才好!”我由衷感慨。
                  “啊?”他不解,睁开眼睛注视我。
                  我笑,为对方擦着脊背,解释道:“在圣朝每每有大事发生就代表有机会让平时不受注视之人一展才学,不管是何地位,也不管其过去,为之解决以后在朝中定是一帆风顺的。”
                  “你肯定。”那人皱眉。
                  “当然。”我也果绝,只是拿着毛巾的双手微微抖动。
                  那人不觉,反趴在石岗边缘想着什么,我也只是任由自己的思绪飞扬,两人个怀心思的做完睡前准备,直到躺下都没再交谈一句。
                  一幌过去了几日,直到朝中公公高举圣旨宣读赵子瑞为副将,与第二日即将前往边关攻打蛮族。
                  从瑞儿亲手接过那金黄沉重的锦缎时,正午的阳光多大,多耀眼,都无法温暖我全身了。
                  对面的公公不停地说着恭喜恭喜,瑞儿故作沉稳的应着,背对着光线的原因无法看清他面上的表情。远处赵世快步走了进来,一身金黄刺得人眼睛生疼。
                  无法不去注意两人溢满的春色,毫无顾忌的相拥握手,多么坦坦荡荡,谁也不会微微扫过暗角这个淡然的人。手中那捆绑的圣旨被我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直到汗水侵入其中让它变得黯淡,肮脏,与阳光下那笑得欢快的几人成为鲜明对比。心底某处一沉再沉,周身感光机能都迟缓起来,轻轻将手中之物放在桌沿,定着它,似乎由此就可让其消失不见。
                  缓步走出那间房,走出那个空间,远离那生动的人,每移动一步就感觉心离得更远。
                  原来我真无心的!还是被人伤害得太深,忘记怎么去相信?
                  其实,我是真的想爱的!只是虚伪的假相总有撕破的一天,时间太早,没有准备!
                  原来,一切真的都是一场残酷而痛苦的梦!目的在于摧毁,灭亡,归为尘土。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醒来,再躺下时进行另一场梦境,开始另一场追逐,结束以前,开始现在,不期待未来。
                  活着就是戏,结局怎般已不是我所关心,过程怎样也不过这般……
                  幸福,我已经不去奢望!
                  直面地狱了,来场游戏吧!
                  那人冰凉手指触摸着我的额头,声音低沉暗哑,说着:“醒来吧,笙!”
                  直觉的想要抬头,可是心底有个石块,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不能呼吸。
                  那人又说:“我就要出征,还不醒来就见不着我了。”
                  出征?去哪里?为什么会见不着?
                  “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回来。笙,看看我吧!和我说说话儿…………”
                  同样冰凉的什么碰触着我的脸庞,柔柔的很是舒服,不停地辗转,丝丝发鬓扫过鼻尖,是那人。感觉被他抱起,有力的双手紧紧拥得人生疼,可不及心底湖面圈圈波动带来的触动。
                  温热的双唇被对方贴近,无比熟悉,缓缓啃咬,渐渐低沉,有着深深的痛,咸咸的什么从那人口中送入我的。
                  他,在哭么?
                  为什么?
                  “爱你……”
                  痛!
                  “最爱的是你……”
                  很是痛!
                  “醒来,笙。”
                  不要!
                  我不要这么痛!不想要这么害怕!不想再受伤了!
                  所以,请不要唤了!请不要吻了!也请,不要再爱了!
                  离去吧!我不要醒来!
                  那人沉淀的脚步声响起,扬起尘埃,脑中闪过曾经有过的黑夜,同样的漫长,同样的惊躇,离去了,走远了,门被轻轻关上,心却似硬生生撕裂……再回首时是不是又开始灰飞烟灭,物事人非?
                  你给我的爱啊,总是伴随着黑暗,无边无际!
                  “知道我是谁么?”面前是陌生的容颜,陌生的声音,一身纯白衫儿碧玉坠。
                  摇摇头,直接表示自己的想法。
                  那人笑了笑,对着屋里的人说道:“以后你们要好好伺候寒少爷,怠慢了为你们是问。”
                  “是。”那些人中气十足回到,其中有男有女。那人再摆摆手,他们便走了出去。转过头时,又是另一表情,说不出的温柔。
                  “有什么地方还疼的么?肚子饿不饿?病的时候什么也没吃,瘦得皮包骨似的,我让人煲了粥,先喝了垫垫肚子,等下再上一些好吃的……”
                  “你是谁?”我问。
                  那人又笑,眼中神采一闪再闪,他说:“我叫世。是你唯一的亲人,也是你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
                  “是。”那人点点头,语气中肯,任何人都不会对他产生怀疑,何况他的笑容是如此溺爱。
                  他说:“你因为受了打击病了月余,这下总算醒来。”看见我摸摸额头,一脸迷惑,又道:“是不是有什么想不起来的?”
                  我点头,感觉脑中空空如也。
                  对方拉起我的手掌放入被褥中,端来清粥,舀起吹冷了边递给我边说:“大夫说这是正常的。平日注意保养,不要太伤神,记忆总有想起的一天。”
                  “真的?”我怀疑,没有忽略心中某个角落的空当。
                  “真的。”对方真是非常的肯定,好像对此很有经验。
                  不再吱声,任着对方一勺一勺将粥喂入我口中。心中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蕠落花时节,一登楼,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男人声音低低转转,下颚微微抵触我的头部。
                  “好悲伤的词!”我感叹。
                  “是啊!”
                  “我不喜欢。”发表自己的言论,无法明白这人突来的伤感。
                  他笑了笑,下颚轻轻摩擦我的头发,说:“你知道吗?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远远的看着你,心里默默念叨这首词。在我心中你就是那韶华,风华绝代却也冷漠无情。”
                  “哪有?”我叫嚣着,抗议不平。
                  那人双手又将我拥紧了些,继续道:“你一直不知道的。那段日子是我最为快乐,最为安心的时光。每每看见你向我走来,眼眉嘴角都带着笑,那身姿,那容貌,乃至那气质不是凡人可以轻易学来模仿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每天都让这人陪在我身边,只为我围绕,为我欢颜,那将是何等心境,而我又是何等满足!”
                  努力搜寻所剩无几的记忆,模模糊糊中远处那枯寂的身影是如此孤傲冷然,梦中对那人容貌很是清淡,夹杂甜蜜,说不出的温暖。
                  “不大记得了。只是觉得你好像喜欢白衫,上面总是掉着一个碧玉坠子。”
                  那人惊喜,翻转身盯着我的眼睛直瞧,到“你还记得什么?”微微有着颤音。
                  “没有了。”我摇摇头,无辜的看着他。对面明显有着失望,眉头皱了起来,半晌才喃喃道:“那碧玉坠子是你出生时候祖上给你的,后来又转赠与我,为此还被伯父好好教训了一顿。”
                  “唔………好像是挨了板子。到现在还感觉疼呢!”
                  “你!”这下那人真真盯着我,仿佛要将人看个透彻,神色转了又转,怀疑,担忧一一闪过,最后只是将我拥紧。
                  微风轻轻荡过,拂起花圃中嫣红,旋转,跳跃着。彩色蝶儿飞舞,翅膀打着拍儿有着韵律般,稍稍停息又飞走,在空中滑出美妙弧度。
                  “唉,我能将你怎样才好!”那人轻轻吐出,像是有着无边无奈,少少叹息被风儿吹散了'自由自在'。
                  “就这样吧!”我说,道不出的满足却总是感觉心中空了一块。
                  “笙儿,你说,如果那天你发现我不是你现在了解的这般,你会怎样?”突然蹦出来一句,那人说来倒像思量好久般。
                  我问:“你很坏么?”
                  应该没有吧,这些日子从他下人中对他了解颇多的,没有什么坏的传言。
                  那人摇头,到:“为了心爱之人所作的事情能分好和坏么?”
                  “不能!”我肯定。
                  “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一个理由。如果真是为了心爱之人所作那就没有错。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只是我觉得这不是错的。”
                  那人眼光闪动,看我久久,最后大笑了起来,说道:“还真是你的性情。你知道么,小时你就是这般,从来都不会顾虑外人的想法,一心只是觉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任何人也无法勉强。那时也不知道为此吃了多少苦头。”
                  我不置可否,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大家也就不再去征询你的意见,久而久之你也不再说出自己心底真正心思,人们开始不了解你了。”
                  “不对!”我说道,否定他的说辞。
                  那人惊讶,问:“为什么?”
                  “我不是一个喜欢在外人面前随意发表言论的人,说我虚假也好,反正就是不大爱说好话。我后来转成那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或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导致我开始明了祸从口出的道理;甚至我为此付出了代价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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