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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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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回去……”

  他继续道。

  “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谁……

  谢琅官忽然失去所有力道。

  “恩……哈……”

  失神被疼痛破除,直达顶端的冲击使他飘到云端,与心中被猛刺的一下互相交织。

  “雁声……”

  咬他的肩上,挣脱著,他不知自己的眼睛映照灯火,更加催生身上之人的劣性。

  是谁?回去……

  目下还没有点燃的灯不知被哪里飞来的焰火烧尽了,空有骨架的兔子停在两人脚边。

  被推倒在地,那人的眼睛里是自己茫然的神态,

  “……”

  南冠镇,白云乡。

  

  ☆、番外 思无邪。上

  白云乡,他来过。

  远天如幕,蓝得晃眼。

  “歇一歇?”那人细心的建议。

  “哼。”他武功比他高多了。

  赵雁声莞尔。

  笑了笑了又笑了……谢琅官郁闷的蹲在地上,不承认又心动了。

  “琅官?”

  叫个屁啊。谢琅官负气。

  “……不舒服?”

  没见过人家临时起意啊。

  谢琅官扭头不理。

  “……哦。”

  谢琅官脸上烧。

  身体被挑到树枝上。

  “地上脏,一切从简?”

  滚!

  谢琅官埋了头。

  “诶……”

  衣衫挂在枝桠上,展开如豔丽的旗。

  白色随风猎猎。

  “又怎麽了……?”

  生了火,谢琅官又不高兴了,赵雁声耐心问。

  乡下天黑的早,两人早进了这间破庙,赵雁声铺上干草,正要劝他吃些地瓜。

  谢琅官咬了下唇。

  “……又想要了?”

  谢琅官“噌”地站起来。

  赵雁声躲过一指劲风。

  “好、好。”

  求饶过後安抚的搂著他的腰。

  “早点睡?”

  小孩不动。

  无奈的摸过他的脸颊。

  火烫的。

  “……”

  被怨恨的瞪了一眼。

  还是想要了吧……

  赵雁声眨眼。

  这是怎麽了?

  衣带被拉了一下。

  恩……

  过後在像後睡下,小孩泪眼有点肿,睫毛挂著水珠映著庙里蛛网的清透。

  心情不好?还是单纯想在庙里做一次?

  赵雁声托著下巴,深夜不眠。

  这样破烂的小庙,以前好象也待过。

  六年前?在楚江边上,与那人一骑跛马逃到庙里。那人也是拉著自己尽做这个事。

  赵雁声还记得他麻木了的身体,当自己进入时一阵激越。

  那是什麽时候的事了……转眼看一边的佛像,手印缺了一块还是慈悲。

  赵雁声不知在对谁说。

  “我已经忘了你。”

  侧面的菩萨充耳不闻。

  赵雁声侧著头想。

  行在小镇上,谢琅官说肚子痛。

  “吃坏了?”

  按说不会。

  那。

  “……东西没弄干净?”

  被一个包袱砸在头上。

  赵雁声纳闷的跟他去投店。

  没什麽洗身的地方……那东西在身体里呆著确实不好。但他武功高强就因为这个病了?

  晚上又是热情似火。

  这次更是直接,小孩自己把衣服剥光躺在床上。咬著牙别扭的样子相当的媚眼如丝。

  “……”

  赵雁声心神荡漾,但还是疑惑。

  “又来?”

  却被一把抓到床上,温香软玉。

  ……吃错药了?有淫贼打劫?鸡鸣五更散?

  赵雁声一边运动一边遐想。

  身下契合的躯体却不容他半分分神。按到好处将他掉了个个儿,气喘吁吁的美人坐在他身上,蹙眉中要倾未倾的光景,春影绰绰,醉煞当前。

  “琅官……”

  身上人回望又是怨恨的意味。

  忽然,赵雁声仿佛明白了。

  他揽上薄腰,随著律动爱抚上去,谢琅官只能仰头呻吟,美妙的躯体剧颤弓起。

  赵雁声将他搂在怀里吮吸。

  “琅官……琅官……”

  不是你想的那样,琅官。

  他呢喃。

  不要怕,琅官。

  

  ☆、番外 思无邪。下

  “少爷。”

  老农在田里向他们点头。谢琅官默不作声,赵雁声好象识得他,向他轻快的颌首。老农的儿子上来帮他们推车。

  “你们忙去吧。”

  “那怎麽可以。”

  两个壮汉打著赤膊,低头只管使力。老农还是点著头的样,谢琅官才发现他身体好象不好,拄著钉耙像桶里的木勺,漂的没有个定性。

  “他们种了你的田?”

  待到两人进门把货卸在地上,谢琅官问。

  赵雁声说。

  “是吧。”

  谢琅官狐疑。

  “你不知道?”

  赵雁声查货。

  “册子里是这麽写的。可已经五十多年了,我们靠他们种出来的谷物养活,倒不知道是谁欠了谁。”

  “……”

  “琅官你看。”

  赵雁声指给他。

  门外一片金黄,迟缓的云层将田中劳作也拖累了似的,人撒在广大的土地里渺小到不见。

  谢琅官抿抿嘴。

  赵雁声抱住他。

  “我并不想约束他们,但他们除了种地又能做什麽呢。我来的时候他们认我为主,也当成当然的事。”

  “你就成了个地主啦?”

  赵雁声闷笑。

  “比你的皇帝是差点……”

  谢琅官眉毛一竖又要发作,赵雁声拉他在回廊里走。

  一道一道又一道。曲折的回廊在错综的花木中明暗交错。

  “二十多年前修的,倒像江南的房子。”

  谢琅官没吭声。

  那大概是你爹妈结婚的房子……

  他年前为两生花知道了程陈当年的事。程奉心家在沽州,母亲却是江南人士。跟了陈西燕逃婚出来,陈西燕为她扩了老宅,……两人应有过甜蜜的时光。

  赵雁声打开主屋,古朴的画轴上颀长男子跃入目中,笑容宴宴。

  回过头,谢琅官盯著画轴一言不发。

  赵雁声看他。

  唉……

  谢琅官坐在了屋前的栏杆上。

  “你让我住这里?”

  他问。

  赵雁声小叹一声。

  “我的房间是在这里啊。”

  谢琅官起身,赵雁声忙拉住他。

  “人都死了,你还怕一幅画?”

  谢琅官跳起来。

  “我怕他?”

  赵雁声看著他。

  谢琅官又喝。

  “是你!”

  他被赵雁声盯得心绪翻覆。

  “是你!你!那竟是新的,你又给他重画了一幅……!”

  “那幅都被你撕了……”

  “我再撕了它!”

  “噗。”

  谢琅官被揽住。

  “你……”

  腰间赵雁声蒙著头还在笑。

  “你……”

  谢琅官悲从中来。

  赵雁声搂抱著他。

  “琅官……为什麽不信我?”

  赵雁声问。

  我信你个鬼。

  谢琅官委屈。

  赵雁声还是抱著他摇啊摇。

  “琅官,你是我心目中人。我可带你到任何地方去,哪怕是他面前。”

  谢琅官愣住。

  白纱的大床,四面帏帐也隔不开窗外的春景。

  园中的鸟类啼叫著,床内是低哑的絮语。

  情浓时的两人,已不再说那些伤心的话。

  谢琅官以坐姿缠绕在他身上。

  已经不需要激烈的动作,火热的气息,交叠的肢体已诉说种种语言不可企及的事。

  “好麽,恩?好麽?”

  那人还是轻轻的吻他。

  他无力再聚拢的眉头被薄汗打湿了,那人理著他的前发,将湿的发绕在手指上,爱抚著他。

  “好吗,琅官……”

  难道还要再问吗?

  已经说了很多次……很多次了……

  谢琅官不停颤动的身躯已然是一种回应,但他也抵抗不了对方的一再相逼。

  “啊……啊……雁声……”

  那是谢琅官自己也辨认不出的浪语,他不明白的是,那也是另一个人无法摆脱的魔魇。

  “……”

  周平从进门到影壁已知有人来过,但去到厅堂里还是一怔。

  身後的人疑问道。

  “平生?”

  周平无奈。

  “我们先去园中坐坐吧。”

  他笑。

  “有人带了情人来看旧情人……我们且避一避,让他们说说话。”

  邵裴则疑,“谁?”

  周平唉了两声,为什麽耳朵变得这样灵?听不见的才是正常人。

  “原来是赵先生……”

  “你叫他什麽先生。”

  周平泡茶。

  邵裴则始终与赵雁声有段隔阂,似乎赵雁声自己也是那样,虽在他们面前称他兄长,却一直不与他相认。

  邵裴则沈默。

  周平淡淡笑。

  “邵兄一直无法原谅雁声?”

  邵裴则忙否认。

  “赵先生接我出宫,又将我交於平生,是我恩人才是,裴则无以为报。”

  周平摇头。

  “你明知他是你弟弟,却这样客气,难道不是心结。”

  他道。

  “是否为了谢琅官?”

  邵裴则也欲否认,却终露出不忍的神色。

  周平问。

  “邵兄是否认为他欺他骗他,依仗他爱他,总逼他进绝境?”

  邵裴则讪笑。

  “我一个局外人,不过听平生说起你们的渊源,怎有资格评说。”

  周平道。

  “那样最好。”

  邵裴则失笑。

  周平微微笑。

  “这是他们两人的事,局外人再担忧或替谁不值,也是枉然。”

  他少有这样绝情的评语,邵裴则忍不住道。

  “平生为何总是向著他?这件事明明就是他的不对?”

  周平道。

  “邵兄为何给我改字为‘平生’?”

  邵裴则一愣,不知他又从何说起。

  周平道。

  “浮萍聚散无依,邵兄认为不吉,可是?可那便是雁声。”

  “什麽?”

  周平淡褐色的眼珠总是疏离。

  “雁声一生,无根无叶,无枝无蔓,随水飘流,便是如此了。”

  他仿佛回忆当初。

  “他们两个本不该相逢,也许雁声本就应该浪荡一生,孤独终老才好。他不信人,不信缘,不信神佛。逼迫他回到现世中的,是谢琅官。”

  邵裴则皱拢眉头。

  周平道。

  “邵兄再要不解,这间大宅是陈西燕所有的,他既要姓赵,邵兄请出家法将他赶出去,从此眼不见为净,也就是了。”

  他竟一本正经的开起玩笑,邵裴则只能叹气。

  周平微笑。

  “不然他们也是要走的,这两人,都不是会困於一隅的人。”

  邵裴则道。

  “那平生呢?”

  周平想了想。

  “我已经死了。”

  邵裴则又是摇头。

  周平拿出棋盒。

  “总还有几刻锺的时光,我们先下一局,再作打算。”

  邵裴则取出箫管。

  周平点头。

  他们平日在这间大宅无非也是吹箫打谱,邵裴则无须多说,周平便知他有心事排遣,只得以音律寄情。只是这心事为何,却不是他关心的了。

  以他的经历,已然鲜少有事物能入他心间。

  哪怕是悠然的箫声。

  幽思无邪,静日无忧。

  

  ☆、番外 寤寐'上'(三观不正~慎入=v=)

  荒废的庭园,偶尔来此的少年逗他。

  “几岁了?上学没有?”

  孩童荡著腿撇撇嘴,倒是身边一个男子平平道。

  “十二弟是你亲弟,竟问出这样话来。”

  慕容奇眉毛一轩。

  “难道不是大哥的不是?若不是大哥教养十二弟在这园中,怎会叫我兄弟多年不见?”

  不理长兄,慕容奇又去讨好幼弟。

  “十二弟,哥哥新做的一把剑,送给你好不好?”

  慕容十二滴溜溜的眼珠转两转,啪嗒嗒跑开了。

  “唉……”

  慕容十二跑出去的时候,听见那个朗日般的少年对慕容翳说道。

  “……对十二弟好一点。”

  过了段日子慕容奇又来,慕容十二趁著慕容翳去见他跑到後头祠堂里。

  “二……儿……”

  老是有奇怪的声音,慕容翳跟他说是风吹的。

  “二……十二!”

  突然尖利了。慕容十二歪头往里面看。

  “儿啊~~”

  乌鸦一样。

  枯瘦的木柴在窗下摸索,仔细看是手。

  “儿啊……我的儿……”

  慕容十二要再仔细看看,窗被关上了。

  “不要到後面来。”

  慕容翳对他说。

  “你七哥来了,你去见见他。”

  慕容十二唯唯诺诺。

  “去见他,给你芝麻糖。”

  慕容十二欢喜的蹦起来。

  “……”

  慕容奇却已来了,见状有些阴霾。

  “待十二弟好一点……”

  慕容奇又道。

  慕容翳问。

  “我待他不好?”

  慕容奇发作。

  “都七岁了,还只知道吃糖?”

  慕容翳拉出一丝笑容。

  “当初七弟助我成事,所为何事?七弟快意恩仇,这些却都忘记了?”

  慕容奇泄气。

  “……我知七弟胸怀四海,这家主之位原不放在你心上。”

  “你不用拿言语挤兑我,我既答应你,绝不食言。”

  慕容翳薄唇微抿。

  慕容十二看著园墙,他在这里,有什麽不好的?

  ***

  “今天去了哪里?”

  慕容翳长兄如父,这日早回园中不见十二,不自觉语气已严厉。

  “二哥来了,教我做游戏。”

  这天微雨,十二淋著了,还在忙著换衣裳。

  慕容翳眼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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